第48節

「管用,只要別觸及為夫的底線。」阮天野眼神澄明著,跟我說他的底線包括不見面和自殘以及殘我。
「等到我死,再要我好麼。」我心中升起希望。
「為夫說過,只要娘子不和別的男的再有關係,為夫會等到你死。」阮天野重申他之前的承諾。
「呃……那你為什麼跟來房間?」我有點懵。
「為夫只是過來看看娘子的住宿條件怎麼樣……娘子,你拿刀子難道是為了防備為夫?」阮天野一副受傷表情,講完後身形遁出窗戶。
看到阮天野離開,我立刻將三稜刀塞入衣服,在房間裡快速佈置出防禦陣法。
陶姑在教我那防禦陣法時候曾告訴過我,即便我那兩隻鬼夫再提升一階鬼魂等級,那防禦陣法依舊有效。
陣法佈置出來後,我癱坐在地上,拿著三稜刀苦笑不已。
我坐在陣法之中平緩著情緒,心中後怕鬼通太過恐怖,鬼魂通過鬼通將自殺念頭攝入我腦海中時候,我渾然不覺,完全把那念頭當成了自己的想法。
我心中疑惑到底是哪隻鬼魂對我施加了鬼通,疑惑阮天野跟著我回來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跟我回來絕對不是只看看我住宿環境那麼簡單。
顧不上多考慮上面疑慮,我滿心又都是再得左墓訊息的歡喜情緒。
我仔細去聽房間外動靜,房間外靜寂無聲。
確認甄姑和張姑已經休息,我只能按捺著激動心情,只等天亮了再問甄姑,她是否知道左墓的具體落腳地。
因為晚上受到的驚嚇,更因為再得左墓訊息,我合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天快亮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
等我醒來已經是中午,我速度下床去找甄姑。
甄姑正和張姑一起準備午餐,看到我後催促我去洗漱,說很快就能開飯。
我按捺著急切心情,午飯時候漫不經心語氣把話題引向左墓。
從甄姑的話語中我知道,陶姑沒告訴她左墓的具體落腳地。
過段時間,門派間要舉行一場盛大聚會,各門派掌門將會帶著門派內的新秀參加聚會。
門派內的新秀到時候會參加鬥法比賽,各展其能努力奪取名次為門派爭光,提升本門派的影響力。
陶姑是在提到那聚會時候提了一下左墓,陶姑應該也不知道左墓的具體落腳地。
淨女門參加聚會的人員已經定下,只有陶姑和俞可心。
淨女門久不參與任何門派間的活動,她也不知道陶姑怎麼突然就決定要參與那聚會。
那聚會,就在我們這個城市舉行。
門派間的聚會歷來都是秘密進行的,她不知道聚會場所具體在哪裡。
甄姑的話讓我心中很是失望,吃過午飯,我找個借口離開家,專往人多的地方去,希望有機會遇到左墓。
我清楚我和左墓即便相遇我們也可能相見不相識,我依然心存希望。
我不敢電話問詢陶姑,她是否知道左墓的落腳地,免得她生疑。
我不能讓陶姑懷疑什麼,倘若陶姑懷疑什麼,我可能就再無再得左墓訊息的機會。
我兜兜轉轉一個下午並沒能遇到左墓,我不知道左墓現在的模樣,這個城市也很大。
甄姑打來電話讓我回去吃飯,我接了電話也就打的回去。
經過一個紅綠燈口遭遇直行紅燈,的士停在直行道上等直行的綠燈亮起。
我眼神不經意間看到,在一輛正行駛在左轉道上的的士裡面,坐著一位雙眼酷似黑衣人雙眼的男子。
第三十章 再見黑衣人
那男子坐在的士裡,神色靜寧而安詳。
他小麥色皮膚。頭髮烏黑茂密朝後梳起,臉如雕刻般俊美異常。
他雙眼迷離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高挺的鼻子下面,那薄厚適中的雙唇微微上揚。
那的士從後面開來。轉眼也就越過我乘坐的的士左轉著離開,留下了我對那男子的驚鴻一瞥。
我連忙默記下那的士的車牌號。再讓的士師傅追上那輛車。
男子的眼睛讓我確定他就是黑衣人,我莫名就覺得。我找到那男子應該就與左墓更近了一些。
的士師傅砸舌說我在難為他,說就算我現在甩給他萬把塊,他也不能讓駕照作廢了。
我眼睜睜看著那男子乘坐的的士從我的視線中消失。再用手機試圖通過車牌號查找車主的訊息。
的士師傅從後視鏡裡瞟我一眼讓我別費勁了,說他跟那車主是朋友,他一個電話就能幫我問到客人的目的地。
我連忙請的士師傅幫忙,的士師傅聯繫後給我報出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名字。
我正準備讓的士師傅也載我去那酒店,甄姑又打來電話。說飯菜已經做好問我還要多久才能到家。
我遲疑下說不超過十分鐘,暫時打消去那酒店的念頭。
那酒店距離我所處位置太遠,我之前已經告訴過甄姑我會直接回家,我沒法用塞車理由太過拖延時間,我還想接下來時間還能順利出門。
我回家心不在焉吃過晚飯後也就洗漱下休息,我沒想過晚上再出門,因為我出門後如果遭遇阮天野我照樣什麼都幹不了。
房間裡有防禦陣法,我不擔心哪個鬼夫會突然駕到,我睡的很是安穩。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再找理由離開家後直奔那五星級酒店。
《自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