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我給我朋友打電話卻一直打不通,但我記得他的模樣。
前台靜靜等我描述完那男子的模樣後,很是禮貌的對我先說對不起,再說請原諒她沒法幫到我,她不能洩露客人的任何資料。
我可以先去大廳的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聯繫我的朋友。
於是,我在酒店大廳裡等足了一整天,也沒再見到那男子。
就在我準備離開酒店時候,我看到俞可心正從一輛停靠在酒店大門口的的士上下來。
我連忙側轉了身體披散了長髮,再做出低頭看手機動作。
我看到,俞可心拖著行李箱從酒店門口進來後,逕直去往前台開了兩個房間,再拖著行李箱去乘電梯。
我等到俞可心進入電梯後麻溜開溜,免得被陶姑在酒店逮個現行。
打的回去的路上我接到甄姑的電話,甄姑告訴我陶姑回來了現在已經在家裡,我說我馬上回去。
回到租住地方,我開門的動作很是急切。
我不是要故意裝成很迫切想要看到陶姑的樣子,我是真的想要早點見到陶姑。
除了左墓,陶姑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早已經從甄姑那裡我知道,陶姑是淨女門掌門。
我早已經把陶姑看成親人,我對她畏懼敬重感恩心疼。
陶姑當年不許我和左墓走的太近,我知道,陶姑都是為我好為左墓好。
我十年沒有左墓訊息,或許是陶姑有意為之也或許是陶姑十年來也不曾有左墓訊息,無論哪種或許,陶姑也都是在為我考慮。
即便甄姑說過淨女門門徒的命不是自己的,我們隨時都要做好奉獻一切甚至生命的準備,我儘管心中惶然依然不怨陶姑。
有得必有失,做人怎樣都要知恩圖報。
我推門進屋的時候,陶姑坐在客廳裡正對著電視的沙發上,甄姑和張姑正垂手立在陶姑面前的茶几的兩側。
看到我回來,陶姑和藹笑著朝我招手,甄姑和張姑則是分別在茶几兩側的沙發上坐下。
陶姑問我軍訓苦不苦,我抱著她的胳膊笑著說不苦,再問她怎麼有空回來。
甄姑已經告訴過我,暑假裡陶姑帶著俞可心離開姑婆屋,是回去了馬來西亞。
陶姑告訴我,她回來主要是為了參加隨後舉行的門派間的聚會,她提前回來是要處理點別的事情。
聽到甄姑提及聚會,我滿眼艷羨,問陶姑我可不可以跟著一起去。
甄姑讓我別鬧,陶姑朝甄姑擺擺手打斷甄姑的話,問我怎麼想著要參加那聚會。
在我說我很好奇其餘其餘門派的人都是什麼模樣後,陶姑笑著說,其餘門派的人也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如果我確定想去,她會試著多爭取個名額。
陶姑的話讓我驚喜不已,我盛讚陶姑v587。
陶姑晚上在家吃過飯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和我住一個房間,她看到我房間地面上佈置的陣法並沒有多問什麼。
我問陶姑俞可心回來了沒有,陶姑告訴我,她是和俞可心一起回來的,她讓俞可心去酒店住了。
她難得空閒,想要跟我多陪陪我。
陶姑的話讓我眼眶酸澀,我對她說甄姑把我照顧的很好,讓她也要注意身體別太過操勞。
陶姑和我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心中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我知道這安全感,小半來自陣法多半來自陶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我醒來陶姑已經離開,甄姑說陶姑這次回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我沒敢再去那酒店,我用過早飯後就安分待在家裡,跟著甄姑學習鬼道本事。
晚上七點多鐘我接到舍友電話,舍友告訴我,康佳敏回來了,她整個人已經憔悴的不行,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我沒忘記康佳敏手腕上還有紅繩,接了電話後立刻去學校。
天色很是陰沉,七點多鐘夜色已經濃重。
在路上我沒見到阮天野,也沒看到阿音。
走廊裡沒什麼人,悶熱天氣同學們都躲在宿舍裡吹空調。
我到達宿舍還沒來得及跟另外兩位舍友說上話,康佳敏醒了。
她整個人的確已然憔悴的不行,從上鋪下來後勉強衝我們笑笑說她沒事,讓我們千萬別對她說節哀順變。
道理她都懂,她會讓自己盡快緩過來,我們不用安慰她什麼。
我們越安慰她,她會越覺得哀傷。
我走到康佳敏身邊給她一個擁抱,康佳敏回擁著我低聲說謝謝,再朝著另外兩位舍友張開雙臂,說她接受擁抱。
康佳敏的狀態讓我心下稍寬,我覺得她應該會同意取下紅繩。
我等她和另外兩名舍友擁抱結束後,關上宿舍門跟她提及紅繩,並把阮天野告訴我的關於紅繩事情告訴她。
我告訴康佳敏,我之前也不相信後果會那麼嚴重,但我曾親眼目睹過,執意持續佩戴紅繩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