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心中的疑惑,並沒有讓程詩嵐停下她的腳步,而是繼續往電梯走去,電梯剛打開,原本要進去的她,卻看到從電梯裡出來的那兩個打扮古怪的人之後,閃身退後一步。
看到他們穿著像是古代的衣服,從電梯裡出來的那一刻,嘴裡還在不斷的念叨著。
聽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是咒語一樣,聽到人人覺得厭煩。
在原來遇到這樣的事情,程詩嵐不會有太大的反映,只不過會走到一邊躲開而已,可現在不同,許是因為艷鬼的關係,對這樣神神叨叨的人,她的心底非常厭惡。
其實,說白了,那就是她知道艷鬼是一隻鬼,和人是不同的,擔心,他們是衝著艷鬼而來。
知道艷鬼的能力很大,可還是擔心,萬一…萬一呢?
在她來看顧楚正的時候遇到,讓她的心裡覺得好像這就是有人故意要針對她似得。
可,來醫院是臨時決定的,再就是她沒有告知任何一個人。
突然的出現,也許真的是巧合,如果真的是有人設計的話,恐怕這人的能力真的是太大了。
這時的程詩嵐不知道,當一個人,瘋狂的時候會做出怎樣的舉動,至少是現在的程詩嵐不能想像到的。
也許,為了某一次的相遇,為了一次擦肩而過的巧合,有人會費盡心機,為的就是一點一點的滲透。
當一個人有在乎的東西,如同名聲,想要保護的時候,總是會做那麼多的事情,為的就是讓一切事情看起來,自然。
程詩嵐走進電梯,在電梯門就要關上的那一刻,看到那原本還在『唸咒語』的其中一個,在這個時候正好轉頭看向了她。
程詩嵐看清楚了他的樣子,一眼,可總覺得這人的臉好假,而且好像是唱大戲的似得,把他的臉化成了一副殭屍的面孔。
因為他的模樣,讓程詩嵐的記憶深刻,可當看到他眼睛的同時,突然覺得他的眼神看起來非常的熟悉。
帶有一種滄桑感。
隨著電梯緩緩閉上的那一刻,她一直看著對方,看到他跳腳的樣子,尤其是在自己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竟然衝著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熟悉,隨著電梯在不斷的上升,當來到顧楚正坐在的樓層,聽到電梯噹的一聲響的時候,看著電梯外面的一切,突然想起剛才的那個眼神為何看著非常的熟悉。
的確是熟悉,畢竟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那人就是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把對方忘記了。
同樣都是醫院,同樣的場景,不過這進與出的人截然相反,可是這相遇的人卻是熟人。
可,如果對方故意化成那樣的一張臉,顯然是不想讓自己認出來,既然這樣,為何還要對自己眨眼睛?
疑惑的往顧楚正的病房走的時候,聽到旁邊的兩個經過的護士說的話。
「今天這醫院好奇怪呀!」一個護士端著點滴來到護士站,衝著在旁邊正在寫東西的護士說道。
「這樣挺好,至少我們能休息休息,不用整天那麼累了?」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原本還不到出院的人,卻一個一個都出院了,如果這是要過節,他們著急回家過節,也能過的過去,可這不是呀,你看看,到這個時候了,竟然一個病號也沒有收到,現在到好,只剩下一個病號了?」
「哎,你不知道,我聽說……」那人越說越激動,好像是天大的事情一樣。
程詩嵐在經過之後,想到她們說的『今天』『出院』『一個病號』。
似乎有什麼關鍵的東西被她聯繫起來,可看到那熟悉的病房號,她還是有些猶豫,幾次來這個醫院都是在這個病房,難道這就是緣分嗎?
樓憶彤曾經住在這個病房,自己剛醒來的時候也在這個病房,而現在顧楚正也住在這個病房。
明明不是相同的病症,可卻偏偏都住在這裡,難道真的是天意?
扯蛋!
走到病房的門口,從敞開的門,看到那躺在床上明顯變的老了許多的顧楚正。
原本,就算是不見面,每次在心中想到他的時候,總是會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外公』,可現在,她的心裡自然的把他當成學術界的泰斗顧楚正。
簡單的稱呼,卻挑不出什麼不同,可此刻卻輕易的顯示出某人的身份的轉變。
站在門口許久,一直看著顧楚正,好像他真的這段時間變化很大,可他為何……
程詩嵐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這一刻的程詩嵐不想否認,那個夢,真的對她有影響。
心中暗想,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豈不是有些人的一步棋,要走了十多年,當一個人十多年在堅持著同一件事情,那將會是多大的毅力,那將會是怎樣的決心?
放輕腳步,一步一步來到病床前。
看到旁邊有一把椅子的時候,她直接坐在上面,看著睡著的顧楚正,她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哪怕他做了這麼多,可她還是沒有恨他到去死的地步。
安靜一直在繼續,好像在平行線上的人,在彼此的位置上默默的守護著一樣。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程詩嵐只是看著顧楚正不斷的在想一些事情,當她剛從其中緩緩收回思緒,再次聽到剛才還在護士站竊竊私語的兩個人的聲音。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最近醫院裡死了好多人,而且每個都是在晚上,尤其是在白天的時候還看著好好的,可一到晚上就不行了。」
「不…不會吧?應該只是巧合。」
「巧合,一個是巧合,兩個是巧合,難道發生了這麼多個,你還以為這是巧合?」
「快別說了,聽著讓人覺得慎得慌。」
程詩嵐聽到了,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映,而是好像趁機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都只是表面,其實程詩嵐的從走到醫院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以至於她看到的,聽到的,都在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而,如同真的看到親人病危趁機在傷痛中,這似乎也是一條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