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我正盯著那些草藥看的出身,蹲在院中的女子突然站了起來,身體擋住草藥目光剛好和我對視。
她的衣服誇張的寬鬆,甚至站起來之後大半個胸脯都露在外面,眼看著就全都露了出來……
跟她四目相對,我簡直尷尬到了極點,有些慌亂的快步往前走去。沒想到卻忘了看前邊的道路,走出去兩米不到便迎面撞在了一顆大樹上!
這一下撞的實在,疼的齜牙咧嘴,整個面門都微微有些發麻。而院中那女子見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裝束和打扮都沒有更換,不過她似乎變的比昨天還要漂亮,抿嘴一笑更是看的人心尖發顫。我竟然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盯著她看的呆了。
而那女子也對我輕輕招手:「小哥,能不能過來幫幫忙,幫我半點東西。」
我下意識點點頭,接著走了過去,進到院內,只見一側的地上放著個半米高度的罈子。女子走到近前,微微一笑:「能不能幫我把罈子抬到屋裡去。」
我點了點頭,也走過去抓住罈子兩側,一抬頭卻剛好看到對面同樣低頭的女子,透過寬鬆的衣服一覽無餘直接給看了個通透。
這的一幕看得我臉色一紅,連忙把頭低下:「我……我自己來就可以,我能搬的動……」
女子微微一笑,接著起身站在一邊,我這才鬆了口氣,用力搬起罈子往裡屋走去。
雖然罈子不大,不過份量可是真心的足,裡邊就好像裝了滿滿的鉛塊一樣,足足有一百多斤的重量。
從院子搬進裡屋這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我歇了兩次,等搬進去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女子遞過來一個繡花手帕讓我擦汗,我接在手中一邊擦一邊問:「這裡邊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重啊?」
女子笑的更加,同時往前湊了湊:「是靈魂,你的靈魂,你自己搬起來不重才怪呢。」
她說話的同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了味道,一絲陰森湧上瞳孔,與此同時我只覺的手帕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紮了一下我的額頭,心裡頓時一緊:她好像……是在下蠱!
第三百零七章 草屋的秘密
當我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的事情卻為時已晚,下意識將手帕從額頭上拿下來,只見其中的繡花圖案上有個細小的針尖隱隱露了出來……
將手帕從額頭上取下來是我能做的最後一個姿勢,接著身體突然變的異常堅硬,腦袋也跟著暈了起來,直挺挺的站了半秒,一軟癱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我的思想仍然清晰,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從頭上取下一枚銀針,接著輕輕在我的指尖上刺了一下,打開旁邊罈子上的壇塞,將流淌出來的鮮血滴了進去。
我的心跳非常劇烈,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她在玩什麼貓膩,不過我能百分之百肯定這就是某種蠱術的施展過程,並且我現在已經處在中蠱的狀態之中。
眼睜睜看著女子將我的血液順著手指一點一點滴進罈子,我心中不免一陣惱火,倒不是惱火面前這個女子,而是惱火自己白白在苗疆生活了三年,到頭來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中了別人的蠱術。
不知道流走了身上的多少鮮血,女子終於將我的手給放下,接著蓋好罈子直接騎在了我的身上,香肩紅唇微動,一點點的貼了上來。
我頓時有些發懵,這滴血是很多蠱術之中都會存在的一個流程,無論是醫蠱還是惡蠱都需要血液來作為引子。可是女子現在的舉動就讓我徹底搞不懂了,難不成她是看我長得太帥了,所以在我臨死前再『快活』一次?
我想把眼睛閉上不去看她,可是竟然連動動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就這麼直挺挺的躺著。
女子在我身上緩緩摩擦,身上的衣服逐漸脫落,兩團的在我臉上來回。我雖然心裡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可畢竟現在正是個血氣方剛的年齡,心理上可以忍住,生理上卻無法控制,一頂小帳篷立時在裡撐了起來。
蠱婆婆曾經說過,男女之精都在會陰,丹田之氣存於。這兩個地方是人體的所在,無論什麼時候一定要多加注意好好保護,哪怕是中了蠱毒,只要這兩個地方沒有被毒性侵蝕,就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否則將無藥可救。
我還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但是從字面意思上能看得出來,人體這兩個位置是需要特殊保護的。
對於男人來說,行歡之時其實是身體最為脆弱的時候,精門打開,體內所有防禦措施全部消失,隨便有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都能趁虛而入。
那女人的意思非常明顯,蹭掉了上衣便開始晃動,嘴唇不斷在我臉上遊走。
感覺著自己裡不爭氣的『二弟』,我在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最終會栽在自己的手裡,果然還是火氣太盛,心神不淨……
我正在胡思亂想,一聲貓叫突然在院外響了起來。那聲音十分慘烈,不是正常的叫,而是慘叫,彷彿是臨死前的哀嚎一樣。
女子聽罷臉色立時就變了變,那種神韻迷離的神色直接散去,從我身上爬起來套上衣服便快步走了出去。我嘗試著用力想要爬起來,無奈身體仍舊不聽使喚,不過眼皮倒是可以自己活動了。
我正在掙扎,就聽見王珠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江小離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女子幽幽一笑:「這位姑娘,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去哪了?江小離又是誰?」
王珠的聲音有些氣憤和緊張,並且極為嚴厲,既像是質問又像是喝罵:「別裝了!我知道江小離就在這裡,把她交出來,這個男人你碰不得!」
隨後沒等女子再答應,王珠竟然強行闖了進來,一把將房門推開站在了我的面前。
見到王珠,我心裡一陣激動,想著終於可以得救了。她若是再晚來半刻,那我說不准現在已經變成了什麼模樣……
我瞪大了眼睛盯著王珠,想要喊她一句,不過身體仍然無法動彈,只能拚命的眨眼睛示意。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我就平躺在王珠的眼前,她卻熟視無睹,就好像看不見我一樣,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又看向了身後的女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江小離呢!?」
我繼續拚命的眨著眼睛,想要發出一點響動來引起她的注意,無奈嗓子眼裡就好像塞下了慢慢一團棉花一樣,半點聲響都發不吹來,只能在心中無聲的吶喊:「面前!就在你面前!你特麼不會往地上看看麼!!!?」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王珠並不是沒有看見我,而是根本就看不見我。否則在這樣一個不大的草屋,我這樣一個大老爺們平躺在地上,只要眼睛不瞎肯定都能看見。
那女子是個會蠱之人,看著她臉上一抹譏笑我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成,王珠肯定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下了蠱,所以才和中了障眼法一樣根本看不見我的存在。如此一來不只是我,倘若再繼續拖延下去,沒準連她自己也得中了女子的圈套!
雖然看不見我,可是王珠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似乎認定了我一定是在這裡。環顧一圈之後就往裡屋走去,而那女子也並不阻攔,反而在她進去之後將房門給關了起來,同時一抹陰笑掛在臉上……
看著她臉上那種陰森的笑容,我心裡頓時『咯登』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了上來。我親眼看著她從頭上又拔出了一根半指長度的銀針,接著跟在王珠身後緩緩走了過去。
如此情況明顯目的不純,萬一王珠也出了事情,那我們這次可能就真的回不去了。我心中更加焦急,同時用盡全力活動著身體上每一個關節,想要讓自己的感官恢復一些。
可能是蠱術效果有所降低,也可能是人在極度焦急的狀態下激發了潛力,我的手指竟然能微微活動,同時胳膊也可以很費力的抬起來。
我沒有辦法直接跳起來將女子攔住,萬般焦急的狀態下,只能咬了咬牙將褲兜裡的一根曲別針摸出來,用力了側邊的居明穴。
居明穴其實並不是一個穴位,而是上一處比較的神經點,蠱婆婆行醫的時候通常都用這個穴位來測試病人的感覺和活動,和中醫用小錘敲擊膝蓋測試反射弧是同一個道理。通常只要用手指用力按下這個地方,正常人就會明顯感到劇痛難忍,也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按壓穴位,只能狠狠心將曲別針紮了進去。按壓穴位和刺入穴位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在曲別針扎居明穴的瞬間,我就感覺好像有一道電流從全身通過,拉扯著週身每一根神經。直接疼的我大叫一聲,身體都跟著劇烈抽搐了一下,腦門上立時就湧起了一層冷汗!
聽到我的叫聲,王珠立刻從屋內衝了出來,盯著四周看了一遍似乎還是看不見我,不過卻好像發現了異常,逕直走那個罈子旁邊伸手取下了塞子。
看見王珠直奔罈子而去,女子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驚慌,想要跟上去阻攔卻還是晚了一步。當王珠將塞子取下來之後,立刻盯著躺在地上的我急喊一聲:「江小離,你沒事吧!?」
我張了張嘴想要答應,無奈喉嚨裡還是無法發出聲音,與此同時那女子也舉起手中的銀針對準了王珠。
《燈下有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