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這個環節是必須有的,我不能直接和小周說趙大漢給我指過路。
按著村民所說,和我有意無意的帶著,終於找到了那塊碎布杉,小周說倒是可以從衣服纖維裡提取穿衣服的人的皮屑做化驗,雖然不能像DNA那麼準確,但是也差不多,如果能找到那人的一根頭髮就更好了。
突然,一隻小狗走了過來,樣子倒是很可愛,兩隻巴掌大小,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狗毛髮油亮,從我面前跳了幾下,就開始往前走,我看小周正在給現場拍照,就告訴小周等會,女人對於萌寵是沒有抵抗力的,當時我就追著小狗走,似乎走了很遠,突然就沒了蹤影。
我有些失望,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黑袋子,那黑袋子裡一個白色衣角露了出來,我心裡一驚,連忙原路返回叫了小周,等再回來,那黑袋子還在,小周帶著白手套打開,返現裡面有投影儀等作案工具,還有那破損的白色襯衣。
小周做了現場採集,從那白色襯衫的領子裡找到幾個碎頭髮茬子,顯然是個短髮的男人。小周說拿回去做DNA,告訴我先別打草驚蛇,我點頭答應。
但是卻奇怪:「我要是作案的人,非得把東西燒了不可,幹嘛非得扔了?」
小周也奇怪:「也許是腦子不夠用呢?」
我卻一直覺得奇怪:「今天幸虧我喜歡那隻小狗,追了過來,雖然追丟了,但是卻找到了證據。」
小周卻皺著眉:「曾瑤,你在說什麼?這大晚上的,你可別嚇唬我,我從頭到尾都沒看到過什麼小狗,就看見你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就往那邊走。」
我愣住了,身子發麻,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從小周口中說出來的事實那麼恐怖。
半晌看著小周蒼白的臉色,我知道他和我一樣想到了鬼狐。
我笑著解釋:「那隻小狗是黑色的,你可能沒看見。」
小周這才疑惑自己看錯了。
我心裡卻發怵,那分明是一隻毛髮油亮,棕紅色毛髮的動物,我不肯定是不是鬼狐,我寧願相信我也看錯了,因為村子裡有鬼狐的傳說已經有幾百年了。
若是真的……想著以前關於鬼狐的傳說,我就渾身發抖。
送走了小周,約好等DNA結果一出來就傳訊肖傑,我回了家將消息告訴了老雷頭兒,她似乎很高興,晚上我卻睡不著,這次找到證據實在巧合的詭異,摸著身上的紙荷包逼著自己睡覺。
明天還得去方氏,可是該怎麼面對同事?這時齊琪又來了電話。
「阿瑤,你什麼時候來學校?」齊琪似乎有些害怕,「你看新聞了嗎?死得是以前那個化學老師的兒子。」
「化學老師的孩子?那個因為姦殺了紅衣學姐被關起來的化學老師?」我不敢置信,事情太巧了,就會讓人有不好的聯想。
「可不是,阿瑤,你快回來吧!」齊琪似乎真的很害怕,「你說是不是學姐的鬼混報復?學校裡都傳瘋了。」
我安慰著她別亂想,心裡卻沒底,那紅衣學姐死了五年了,據說這學姐喜歡穿紅色緊身的裙子,以性感聞名學校,學的化學專業,而且是個化學課代表,後來傳說化學老師在化學實驗室強姦了她,紅衣學姐不堪侮辱,上吊自殺,之後學校就封了那座教學樓。可是如今那個化學老師的兒子卻以上吊的方式死在那座教學樓錢,想著,就是一陣哆嗦。
第十六章 辭職,詐肖傑
我知道齊琪膽子小,告訴她忙完手頭的活兒就過去,掛了電話,又寫那個奇葩策劃案,想著明天就要離開方氏了有些不捨。||
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去了,趁著沒人將策劃案放在王濤桌上,然後就去了方白辦公室外面等著他上班。
等了一會就見方白上班了,看到我在門口等著,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嘴角帶著笑意,弄得我莫名其妙的,竟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方經理,我有話和您說。」我見方白看了我一眼就要走進辦公室,連忙開口。
方白點了下頭,示意我進去,方白的辦公室很大,很整潔,我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仔細看,不知不覺間竟然對方氏有了感情。
「方經理,這張卡裡有十萬塊錢。」這是趙大漢的家裡給的錢,我拿出了十萬,有些肉疼。
「你這是要做什麼?」方白戲虐的看著我,「不會說要還錢不幹了吧?」
我點點頭:「對不起方經理,我當初的目的不純,我想你也聽說了蔣天欣被抓的事情,他就是我來方氏的目的。」
方白看著我,似乎有些不解,半晌,安了辦公室的內向電話:「小張,將合同拿過來。」
不一會小張就進來了,將我當初簽的合同放在了方白桌子上,然後退下。
我看著合同不明所以:「方經理,難道還要簽解約合同嗎?我可是沒聽說過。」
方白笑著看向我,隨後露出諷刺:「這是合同,白紙黑字,上面寫著曾瑤要用工錢還方白墊付的住院費,不得中途提出用金錢賠償。」
我聽方白說完就拿起了合同,果然看到了這麼一條,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方白:「你有沒有搞錯,正規合同裡沒有這樣的!」
方白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低下頭,我有些抗拒這樣的距離,往後傾斜,但是姿勢卻更加曖昧:「那你是正經的來方氏工作的?對待不正經的人,我為什麼要用正經的方法?我方白向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我知道他是胡說,當初不可能知道我和小周的行動,因為案子都是保密的,我不說,小周更不會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有些怒了,感覺方白在整我,想推開他,卻推不動,「你離我遠一點。」
只見方白突然離開對我的壓制:「曾瑤,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
我有些怔住,臉上的表情明顯擺著五個大字:你怎麼知道?
方白看到我的表情卻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初令我無解的話:「我好久沒看到你這麼好玩的人了,明明家裡就有錢卻來打工抵押?蔣天欣一天三日廁的規矩竟然被你執行得這麼有聲有色!」
我恍然了,難怪那天方白在廁所門口竟然笑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問道。
方白卻說讓我還完錢再走,不是直接還,而是打工還,不然就起訴我。
我當時就生了氣,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這張卡,姑奶奶送你了,你愛收不收,反正是還了,告我是吧?」
我說著將合同抓了起來,在方白驚愣的表情下,將合同死了個稀巴爛:「變態,殭屍臉,要告本姑娘?找黑白無常要合同去吧,也許陰間還為合同收屍呢?」
說完不理會方白,自認為很酷的就走了。
到了晚上我回了家,給老雷頭兒做了飯,吃飯的時候師叔來了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去他家住著學本事去,我只說等從學校回來。
老雷頭兒催著我掛電話,我怕他們哥倆隔著電話吵就掛了電話,專心陪老雷頭兒吃飯。
「丫頭,小周那邊的結果出來了嗎?不行先火化了吧!」老雷頭兒說。
我卻搖搖頭:「老頭子,你該不會不記得老書上說的,若是化鬼,有屍體在,鬼魂就在屍體左右徘徊,若是不在了,冤仇未報就火化了,那就成了孤魂野鬼,也不知道能不能輪迴。」
老雷頭兒歎了一生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最近都接不到城裡的活兒了,村子裡倒是好說。」
我明白老頭子說的什麼,這村子裡的事情由趙大叔趙大娘說到兩句,倒是會過去,只是靠著村子裡的哪有那麼些殯葬喪失,再說有也是一些普通的殯葬,那些是賺不到什麼錢的,通常都是靠著城裡人拉人來,送來的大斗師冤死的或者被謀殺的怨氣頗重的。
「王寡婦那張嘴不值錢,等事情完了,我叫幾個朋友去平息,你放心吧!」我安慰這老頭子,吃著飯。
老雷頭兒聽了我這句話,卻是擔心了:「阿瑤,可別和壞孩子學打架。」
我有些感動,剛想說話,卻被老雷頭兒後半句,雷了個裡焦外嫩。
只聽老雷頭兒說:「打壞了還不是要我去賠錢,老頭子我的錢都花了,沒錢了!」
「好你個老雷頭兒,這句話我可是記住了。」我氣狠狠的說著,卻見老雷頭兒笑得很賊。
第二天白天,我起的很晚,已經很久沒有睡懶覺了,回想一下,自從出了車禍,真是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起來吃了早點,小周就來了電話,說是結果已經出來了,可以傳訊肖傑採樣了。
一會村子裡熱鬧了起來,因為很少有外人來,更別提警察,我一看卻笑了,今天小周穿了正裝來的,還開了拉風的警車,看來最近混得不錯。
「這警察是去抓誰了啊?」村民悉悉索索的說著,聲音很低。
卻見,另一個村民靠過來:「我看著像是村東頭肖家的樣子,你看你看,敲得確實是肖家的門。」
「誰啊!」肖家的肖傑問了門。
我跟在小週身邊,小周看了我一眼,我立馬會意了:「是我啊,肖大哥,有事兒找你。」
其實肖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們倆沒有過交集,可是罪犯是機器沒有安全感的,而他們總是認為女人的安全係數比男人高得多。
只見肖傑開了門,看到小周穿著警服似乎很慌張,趕忙關門。
小周眼疾手快地,立刻一個小擒拿手:「警察,現在懷疑你蓄意謀殺,帶你回警局。」
那肖傑似乎被小周按著,掙扎了幾下無果,露出衰敗的神色。
本來我以為沒有我的事兒了,小周卻執意讓我跟著回警局,並且傳訊了趙大漢的爹娘和他媳婦兒,山娃則交給了鄰居帶著。
警局審訊室。
我似乎成了這裡的常客,坐在座位上也沒有了以前的拘謹,反而覺得像去朋友家串門一般,不知道這樣的心態是怎麼煉成的,但是我的確覺得這樣的心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瞬間覺得傲嬌了。
「肖傑,聽說你曾經和趙大漢有過節?」小周問道。
肖傑長得很斯文,但是卻很高,比起趙大漢確實是多了一份精明,聽到小周的問話,笑道:「警察同志,我是和趙大漢有過過節,但是,和他有過過節的只有我自己嗎?為什麼只傳訊我?你這是亂用職權知道嗎?」
我聽著,無聲的笑了,這肖傑明顯是有備而來,雖然沒有想到小周真的會去上門抓他,但是卻想了各種情況,顯然是個聰明的。
小周正色:「我並沒有濫用職權,我的每個懷疑都是有理有據的。」
隨後小周叫來了幫手,說是要肖傑的一根頭髮:「我們在兇手作案的衣服衣領上還有襯衣裡,找到了頭髮和皮屑,並且做了DNA化驗,現在取你一根頭髮,若是化驗出來是你,我們會直接定罪,因為你有充足的殺人動機,你現在若是認罪,還可以從輕處理。」小周例行公事,將準則說了一遍。
那新寡婦木訥的神情開始有了反應,看著肖傑一臉的擔心。
趙大漢的爹娘不可思議的看著肖傑:「小肖,我們老趙家那點對不起你?」
肖傑卻還是不承認:「你們再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們這是栽贓嫁禍,我和趙大漢是因為以前生意上的事情有過爭執,但這就是殺人動機?」
我卻笑了:「你不是張秀蘭的情人麼?」
我這話一出,趙大漢的爹娘明顯呆住了:「阿瑤,這話可不能亂說!」
「趙大叔,我可沒亂說,有證人證明看到過這兩個人偷情。」我說的理所應當。
小周卻不贊同的看著我。
因為唯獨這件事情,我們是沒有證據的,可是我卻覺得小周腦筋太死,查案嘛,有的時候可以用『詐』的。
緊接著工作人員見肖傑不說話,就要去採集肖傑的頭髮,這時肖傑卻掙脫了,看了看對面的新寡婦,歎了一口氣:「我說!」
趙大漢的爹娘痛心的看著自己的兒媳,似乎沒有想到,只是念叨著:「丟人!給大漢丟人!可憐的山娃。」
我也同意,這件事兒最可憐的不是別人,就是山娃,才三歲,以後少不得在流言中長大。
原來肖傑和張秀蘭,就是在肖傑和趙大漢合手干生意的時候勾搭上的,但是那個時候卻有那賊心沒那賊膽,時間一長趙大漢似乎有了察覺,這兩個人更是不敢往來。
直到有一天,肖傑拉到了一個客戶,想入股,肖傑一百個贊同,趙大漢卻說這個人來歷不明,不知道根底,死活是不同意。
肖傑此時笑得有些狼狽:「我當時就錯了,趙大漢就是個村夫,哪有干生意的腦子,干生意如果沒有風險意識,那還不如回家種地!再說那人是給我們投錢,還是我們給他錢。」
第十七章 回校,上吊事件
我倒是同意肖傑的看法,趙大漢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就懷恨在心了?」小周繼續問。
卻看肖傑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我不是那麼小氣的,只是後來我對秀蘭的心思再也沉不住,想著秀蘭和趙大漢那村夫住在一張床上,我就氣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