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畫面陡然一轉,冰床裡出現一個黑色的小屋子,小屋子裡只有微弱的煤油燈的亮光,婆婆指揮著阿依捨把懷裡的孩子放在一張小床上。
緩緩地拉開覆蓋在那孩子身上的被子,我的心也跟著狂跳了起來,就在我覺得馬上就能看清楚那個孩子的模樣時。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洗了出來。
刷的一下,躺在病床上的我睜開了眼睛,空洞茫然的眼神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了好一會,才眨了眨眼睛。
我還沒有從探夢的意識形態中清醒過來,右臉頰上啪的一下,隨一道冰冷凌厲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那一巴掌把我給打蒙了,好幾秒後才回了神,抬頭就對上了二姨凌厲的視線。
二姨的手就在半空中懸著,輸液管就在地上耷拉著,看我的眼神森冷逼人。
我摸著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二姨,這是我長這麼大,二姨第一次動手打我。
「念如初,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告訴過你什麼?」二姨的聲音比她的眼神還要森冷,好像我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我被二姨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有些嚇到,張著嘴解釋:「二姨,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以為你探夢我不知道嗎?你還想知道什麼?你是不是想死?」
「你如果想死,那你告訴我,我會給你一百種死法,不用這樣辛苦的為你奔波!你以為你是驅魔人,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嗎?」
第338章你是我的女人
第338章 你是我的女人
說完,二姨竟是奪門而去,留下捂著臉頰躺在床上一臉茫然的我。
就連墨錦繡都被二姨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住,一直到二姨走了好久,我們兩個才回了神。
墨錦繡看了一眼門外,指著門口,疑惑茫然的眼神看著我:「她,你確定她是你的二姨?」
我沒有吭聲,臉上火辣辣的疼,滿腦子都是二姨說的話,還有我在二姨夢境裡看到的畫面。
梵音,孩子,連心蠱?
「你知道連心蠱是什麼嗎?」我抬頭幾分焦急的目光看著墨錦繡。
墨錦繡蹙眉:「你怎麼知道連心蠱的?」
「我在二姨的夢境裡看到的,二姨給一個孩子下連心蠱,但是我沒有看清楚那個孩子的面容,我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我?」
「那那個連心蠱到底有沒有成功?」他又問。
我搖頭:「我不知道,就在下連心蠱的時候,二姨突然醒過來了!」
墨錦繡凝重的神情,讓我的心裡愈發的七上八下,這名字雖然聽起來好聽,但是我覺得一定和我有牽扯不斷的關係。
「你知道嗎?」我迫不及待的追問。
墨錦繡搖頭:「不清楚,我只是聽說過,那是苗疆人的一種蠱術,製作過程冗長複雜,聽說好像要用彼此的心尖血餵養蠱蟲,不過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我不清楚!」
心尖血?
提到心尖血我就會想到君無邪用心尖血養的地獄花,難道月牙寨是個真實存在的地方?
想著,我就把在夢境裡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墨錦繡,尤其是冰床還有地獄花。
「你覺得這個月牙寨現在還會存在嗎?」我從床上下來,揉了揉發疼的臉頰追問。
墨錦繡笑的意味深長:「地獄花不是什麼地方都會有,即使我是鬼界的鬼王也不是經常見到,能隨意養育地獄花的人,除了君無邪,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還有其他人可以飼養地獄花!」
他的話讓我奇怪,至少我現在見過三個人飼養著地獄花,君無邪是一個,祝安好是一個,還有就是月牙寨見到的地獄花。最新最快更新
而且祝安好養育的地獄花簡直可以說是花海,那麼大一片花海,墨鏡秀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是因為那個空間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還是說那個地方壓根就是一個環境,祝安好製作出來的環境?
「那這些地獄花都是從哪裡來的?他們是種子,還是……」
墨錦繡笑而不語,看到我微腫的臉頰,蹙了蹙眉:「先讓護士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傢伙,都現在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和我賣關子。
不過,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我的心情已經很平和了,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墨錦繡人帥又騷包,只要他一出現,絕對能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有他帶著我,我也省了不少的事情。
很快,我臉上的青腫就處理好了,墨錦繡帶著我從醫院出來,我們兩個直奔他在市中心的豪宅。
回去的路上,我的腦子裡還在反覆二姨說的話,拚命的讓我活下來,連心蠱,還有那個孩子。
之前探夢的時候我就覺得二姨很抗拒我進入她的夢境,剛才看二姨的反應是一樣。
猛地,我想起來二姨眼裡的那雙眼睛。
我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回憶二姨眼裡的那雙眼睛,然後和夢境中那個妙齡女子的眼睛對比。
這麼一對比,我才發現這兩雙眼睛竟是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二姨眼睛裡的那雙眼睛是真實存在的,如果夢境裡出現的孩子是我,那就是說當時給我下連心蠱的人是夢境中的這個女人。
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給我下連心蠱,那另一個蠱蟲又會在誰的身上?
我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們就已經到了墨錦繡的房間,我似乎很久沒有回來這裡了,感覺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又熟悉。
蘇夏月和白起都不在,我想他們應該是回了蘇夏月母親的家裡。
「你先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帶你去給地方!」墨錦繡說著,把身上的外套脫掉仍在一邊的沙發上,打開電視,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電視。
我是真的累了,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睡下我就做了夢,夢裡我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宅子,宅子裡掛滿了大紅燈籠,很多地方都貼滿了大紅喜字,有穿著古裝的人拉回忙碌著,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好像是要辦喜事一樣。
畫面陡然一轉,我出現在一間精緻的房間裡,房間裡的凳子上,赫然坐著一個穿著一襲黑袍的男人。
男人白玉一般的手指捏著酒杯,輕輕的搖晃著。
看到那個人,我的心就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轉身就要離去。
「唸唸,難道就是因為我沒有心,你就要這麼生氣嗎?」孤寂的聲音讓我停下了腳步。
兩隻腳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樣,怎麼都挪不動,眼睛酸的厲害,我仰頭把眼淚逼了回去。
我不想哭,也不能哭,我不想讓他看到狼狽不堪的我。
「唸唸,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心嗎?因為我的身體還沒有找到,我的心臟還在**裡在,只要找到**就一定能找到我的心!」
我知道他現在的這幅身體是鬼氣凝結而成的,我也知道他沒有心是他的錯。
可是一想到他做的事情,我就說不出的生氣,心底深處還有一股我不能控制的恨意。
那股恨意很淺很淡,但是我能感覺到。
門外,一陣寒風吹來,熟悉的檀香味合著藥草的香味迎面撲來,讓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君無邪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修長冰冷的手指捏著我的臉頰,迫使我的眼睛對上他的深眸。
「唸唸,我答應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心魔永遠不會開啟!」
我沒有動,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嗎?那又怎樣,君無邪,我想冷靜一段時間,等我想清楚了,我會自己回到你的身邊!」
「我們已經結了冥婚,無法解除,我不會逃避的,,我只想冷靜一段時間,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的!」
我說著,抬手把他捏著我下巴的手挪開。
往後退了兩步,低垂著眼簾,不去看他盛滿了孤寂的深邃眼眸。
他低低的歎了口氣,抿唇淡然的看了我一眼,朝著門外走去,單手負在身後,看門外漆黑的夜空。
醇厚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曾經答應過你,要用十里紅妝八抬大轎迎你回家,我已經把婚禮準備好了,只差一個新娘!」
聞言,我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有眼淚落了下來。
我連忙抬手把眼淚抹掉,咳嗽了一聲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也許當初不過是我的一念之間吧!」
說著,我抬腳跨出門外,另一隻腳還沒塌了出去,胳膊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
一個猛烈的轉圈我就被君無邪拽到了他的懷裡,他的一雙胳膊像是鐵壁一般勒緊了我。
似乎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裡,他得力道太大,疼的我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不,唸唸,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答應過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我們為會不離不棄,這次我不會再放你離開!」
君無邪下巴擱在我的肩窩處,聲音極致的沙啞,像是很多天沒有喝水的樣子。
眼淚終於控制不住了,像是決堤的海水一樣,簌簌的落下。
滾燙的眼淚落在了君無邪的脖子裡,讓他一陣慌亂,骨節分明的手指捧著我的臉頰。
「唸唸,別哭,別哭!」
他越是這樣說,我的眼裡留的更加的兇猛,手無足措的他捧著我的臉頰,慌亂的用他冰冷的唇瓣吻去我眼角的淚水。
我恨他,發自內心的恨,在他舌頭即將要探入我口中的那一剎那,我在他清澈的眼裡看到了我猩紅的眼睛,我猛地張開口,將他的舌頭含在嘴裡,狠狠的咬了下去。
君無邪愣了一秒鐘,海藍色的眸子陡然間變成了黑色的眼睛,打橫把我抱了起來,朝房間裡那張放著大紅色喜被的床榻上走去。
身後的房門砰地一聲,重重的合上。
他把我扔在床上,高大的身體隨即壓了下來,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我的身上。
狂亂而又霸道的吻,鋪天蓋地的吻了上來。
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他黑色的眼眸,我登時慌了,君無邪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心魔發作。
「君無邪,你放開我!」
我從君無邪的眼裡看不到半分的了冷靜,充血的眼睛像是廝殺獵物的獵豹,透著凶狠的目光。
他壓在我的身上,粗魯的把我身上的衣服扯掉,不過眨眼的功夫,我的身上空無一物。
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君無邪的嘴角露出一抹陰狠得意的笑容,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著。
盯著我,一字一字陰冷的道:「念如初,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君無邪,你醒醒,你可以這樣,你這樣會害死我!」
我真的慌了,雙手胡亂的拍打著他的臉頰,雙腳踢著他。
君無邪不理睬我,鋪天蓋地的吻密密麻麻的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