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想說狠話嚇唬我?爺爺不吃你這一套!」
很快,我來到了一面牆角處,立馬使出了持家本領,往牆上一翻,哈,輕輕鬆鬆的上去了!
就在我得意了一秒之後,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後抓來,直接抓住了我的後背,將我整個人從牆下拖到了地上。
啪的一下,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堅硬的地板上,電流一般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緊接著是後庭一陣裂痛!
「啊——」我疼得低吼了一聲。
「臭小子,還跑不跑?」光膀子大漢帶著殘忍笑容的臉龐出現在我眼眶面前。
我心中一涼。
完了。
自己終究還是栽在這個討人厭的傢伙手裡了!
第三十七章 同化
我面無血色,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這光膀子大漢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剛才還擱下狠話要打斷我腿,現在我被他抓住了,不知道還要不要打斷我腿?
「小子,你挺能耐的嘛,格老子這麼高的牆你跟壁虎一樣溜溜就上去了!」光膀子大漢拍了拍我的臉,一副很欣賞我的樣子。
我心裡嘀咕:你他娘的不也像壁虎一樣輕輕鬆鬆就翻牆追了上來?論能耐,你他娘的最能耐,我還比不上。
光膀子大漢見我不說話,就笑了一笑,他笑起來特別殘忍,像極了惡人。這或許就是民間講的天生惡人相!
「我有一個問題,而且只問你一次,你如果不回答,或者撒謊,我就真的打斷你的腿。用棍子生生敲斷!」光膀子大漢惡狠狠地看著我,然後往旁邊地上擺著的柴堆裡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我嚥了一口唾沫,著實被他這副架勢給嚇到了,立馬真誠無比的說道:「大哥,咱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啊,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小弟如果知道,一定絕不隱瞞!」
光膀子大漢冷笑了一下:「你早這樣乖乖聽話,不就不用摔這麼一個難看的狗吃屎了?好了,我的問題很簡單,祖墳廟下那個盜墓賊是誰?」
盜墓賊?!
我心一顫,這個傢伙打聽的人難道是龐方?
我故作一臉疑惑的看著光膀子大漢,問道:「祖墳廟?什麼盜墓賊?我什麼都……啊!」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對方手中的棍子狠狠一下敲到了我的膝蓋上,疼得我差點暈死過去。
「嘶……」
我緩過來一口氣後,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單膝跪在了地上,整個人痛苦得面部表情都變扭曲了。
光膀子大漢冷聲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要撒謊,不要假裝你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你等著吧,我會一棍一棍把你的腿給慢慢敲斷!」
你他媽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再次咬著牙說道:「你沒有把問題說清楚,什麼盜墓賊?我確實不……啊!!!」
再一次的,毫無徵兆,沒等我把話說完,光膀子大漢又是一棍瞬間敲在了我另一邊的膝蓋上面!
我痛苦得臉色都白了,滿頭大汗如同下雨一樣。
他敲了一棍後,便冷笑道:「你繼續說,我聽著,我看你能撐得了多久,我不信一棍一棍下去,你的雙腿不會廢掉!」
我現在兩隻膝蓋都感覺骨頭裂開了一樣,整個人站都站不穩,直接側躺在了地上,捲縮成了蝦米狀。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成全你。」光膀子大漢的耐心徹底被我消耗完了,他猛地舉起棍子,就要敲向我的腿。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熟悉的呵斥聲音響起:「大牙仔,馬上給我住手!」
呵斥聲響起,光膀子大漢立刻停下了要敲棍的雙手,然後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語氣有些驚訝的問:「大師,你怎麼來了?」
我抬頭看去,只見前幾晚大半夜裡我見到的那位,給我指點迷津的打更人,出現在了我和光膀子大漢的身後方。
而且看樣子,這個打更人和光膀子大漢認識。前者稱呼後者為大牙仔,那光膀子大漢的名字應該就是叫大牙仔了。
打更人出現後,呵斥停了大牙仔,然後走到了我面前,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一眼,然後硬著頭皮,點頭道:「放心,我沒事……」
打更人吐出一口氣,然後面無表情的看向大牙仔:「你真的是無理取鬧!好好的,為什麼要打斷別人雙腿?」
大牙仔目光躲躲閃閃,心虛的說道:「他是咱村子裡的罪人,人見人打,而且我叫他停下,他還不停,想逃跑,我這不是追上他了,給他點教訓麼。」
打更人冷哼一聲:「我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大師,你難道要包庇這個罪人?他現在在我們村子可不太受待見,而且他害得我們全村這幾天雞犬不寧,六畜不安,這是一個天大的禍害啊,這種禍害必須得除掉才行,否則我們村一直會不太平下去!」
大牙仔痛恨的說道,從他的語氣裡,我聽出來無數因我而產生的怨念。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你這個臭蟑螂,都是因為你這種垃圾太多,才害得整個村子雞犬不寧,你不知廉恥就算了,還好意思來怪我?
打更人推了推手掌,冷靜不失威嚴的說道:「村子裡的事兒我自有化解之法,且與這位小友無關,你找他來出氣是沒用的,要真想解決問題,我建議你去敲斷張富水的雙腿。」
大牙仔愣了一下:「敲斷村子的腿?大師,你是不是犯糊塗了,他是我們一村之長,全村未來的希望,我就算打斷自己腿,也不可能去打斷他的腿啊!」
打更人面無表情,語氣中平靜帶著一絲陰沉,說道:「那你就慢慢琢磨到底誰才是坐牛村裡的禍害吧,或許你真的能琢磨出來也不一定。」
大牙仔看向我,表情凶神惡煞,但也僅僅是看著我,不敢再動手。
「起來,我帶你走。」打更人伸手過來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的雙腳剛站起來一下,雙膝立馬就像被刀割一樣痛苦,站都站不穩,雙腳是軟的,而且還打顫。
「嘶,嘶……」
我倒吸了好幾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