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隨後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徐重慶有兩個夥伴,一個是鄭輸,另一個是女孩,叫做藍燦兒。
鄭輸慘死了。
藍燦兒失蹤了。
我問道:「哥,你當時進入了落花洞裡,看見了你說的那些在山泉上泡澡沐浴的女子,有沒有在這些女足當中看見藍燦兒啊?」
司馬瞿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是那種眼睛盯著女人的屁股就移不開的人嗎?再說了,誰知道那個藍燦兒長什麼模樣,我哪裡看得出來啊。」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對。對了,鄭輸的屍體你沒有帶走嗎?那條蛇的屍體還裝在我背包裡。你說它是殺人凶器,現在凶器在我身上,屍體是不是該送到當地公安局去?」
司馬瞿擰著眉頭道:「你當時失蹤了,我就一個人,那具屍體我哪還有心思去處理啊?估計現在屍體都被野獸叼走了。」
我也擰了擰眉頭:「你如果不處理屍體的話,那也得去向公安局那邊報個案什麼的吧……」
司馬瞿聳了聳肩,說道:「別忘了,那邊山頭不歸當地政府管,那裡死了什麼人,死了多少人,都不關這邊的事兒,我要是扛著一具屍體回到這邊,那才是自找麻煩,說不定當地警方還得怪罪人是我殺的。」
我臉色不太好看:「那你讓我收藏那條蛇的屍體幹嘛?你難道不是打算把蛇當做證物,然後拿去報案嗎?」
司馬瞿陰陽怪氣的說道:「蛇是證物,但僅僅一條蛇還不足以,所以我只是讓你拿著證物,可沒有說就拿一條蛇去跟警察說,哎呀,是有人用蛇把人殺死了,哎呀,好可怕啊。你覺得人家會怎麼看待我們?」
我扶著額頭有些無語。
司馬瞿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鄭輸死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當然,就算我不去調查,你的那個同事也會調查。」
說著,司馬瞿指了指對面陽台那兒坐著的西裝男,忽而一笑,說:「上次黃竹那個傢伙就是在那個位置打飛機。」
提到黃竹,我的臉色馬上變得不好了起來:「哥,你有黃竹、崔老召這倆人的電話吧?現在聯繫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聯繫得到。」
「聯繫得到才怪,他們被抓去部落裡頭關了幾個月,手機什麼的,早就被那些野人扔不知道哪個山旮旯去了。」司馬瞿擺了擺手,勸我放棄這個念頭。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堅持要他打電話過去給那倆人試一試。
司馬瞿見我這麼執著,於是就無奈的取來了手機,然後翻開手機備忘錄,找出了黃竹、崔老召兩人的電話,先打給黃竹,打不通,再打給崔老召,電話響應了一會兒後,突然接通了。
司馬瞿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時,電話那頭響起了崔老召的聲音:「司馬瞿,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居然主動打電話過來,我真的是,啊,我的心臟都狂跳起來了,你讓我欣喜若狂的同時,又讓我緊張不已啊,你不會又打算坑我了吧?」
司馬瞿臉色一變,馬上呵斥道:「你個小人,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坑你?我什麼時候坑過你了?你不要他媽的張口就血口噴人!你有種馬上來我家,我他媽的跟你當面對質!」
崔老召嘿嘿嘿的怪笑了起來:「惱羞成怒了,某人惱羞成怒了,哈哈!我這個人最瞭解的就是別人的心理,你現在表情一定很猙獰,心情相當憤怒,非常想殺了我對吧?但是你沒門,你也沒機會,你想都別想~」
司馬瞿氣得臉色漲紅,問道:「你現在在哪?黃竹呢?你們兩人勾搭到一塊去,準備去幹什麼壞事?對了,我聽說你們綁架了一個部落裡的女人,嘿嘿,我看接下來要惱羞成怒的人,是你們吧?你們綁架女人的事情,我如果揭發出去的話,呵呵,有人就要倒大霉了。」
崔老召那頭傳來了一陣不屑的笑聲:「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跟你說這句話的人,是不是那個叫做張遠揚的小孩?他啊,我可熟悉得很,他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baby,就這樣的人,你居然跑去跟他合作?呵呵,你真是太讓我眼前一亮了,你真是越混越退步了啊,司馬瞿。」
說到最後面三個字,崔老召直接冷笑一聲,把電話掛了。
司馬瞿惱羞成怒的把手機直接砸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成了稀巴爛。
我看傻了:人家罵我是小孩,是baby,惱羞成怒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你特麼的發什麼怒,發怒就算了,把手機砸了這種行為也太腦殘,太小兒科了吧,這不就是擺明了要和對方斷絕聯繫嗎?
「幹幹干,崔老召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司馬瞿罵了好幾聲髒話,最後跑回了房間裡,將門狠狠的摔上。
我深呼吸一口氣,彎腰將那個砸爛的手機撿了起來,想了想,把裡面的電話卡扒了出來,然後揣入褲兜裡,至於破掉的手機則隨手一扔,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這時,陽台處看報紙的西裝男說道:「有空嗎?有空的話過來坐坐,我們單獨的聊一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互疑
我愣了一下,而後問道:「a哥,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嗯。」
西裝男應了一聲。
我見狀,馬上就拉著一張凳子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西裝男旁邊:「a哥,有什麼吩咐?」
西裝男邊看報紙,邊問道:「你覺得司馬瞿這個人怎麼樣?」
我咳嗽了一聲,小聲的答道:「你我都是自己人,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直接說了吧,司馬瞿這個傢伙有點虛偽,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一個騙子。」
「我不是想知道他的人品,我是想說,你覺得你和他一起調查的時候,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司馬瞿問道。
「和他一起調查的時候……他還是挺認真的,但是比較……獨立獨行吧,他進落花洞那會兒,沒有通知我,一個人就進去了。」
我想了想和司馬瞿調查的那段時間,簡單的評價了一下,順便在心裡吐槽:你不是想知道司馬瞿的人品而是想知道和他調查的時候他的態度,你特麼早說啊,害我小人行為在背後說了一通人家的壞話。
西裝男聽完後,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他這個人怎麼樣我知道了,還有就是,你覺得自己怎麼樣?和他在一起調查,愉快嗎?」
我愣了一下,我自己?
而後我就開玩笑的回答了一句:「不愉快,我被抓走關到了部落裡的時候,也沒見到他馬上出來解救我!可太糟心了!」
西裝男放下報紙,看向我突然轉移話題,嚴肅起來的說道:「我覺得司馬瞿和你跟我說的那件兇殺案的兇手,有關係。」
我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西裝男沒有解釋,而是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而司馬瞿為了拖延時間,故意讓你留下來住一晚,這一晚不會太寧靜,你自己小心點吧,睡覺的時候別被……」
說到這裡,西裝男沉默不語了。
我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
就在這時,屋裡頭那邊司馬瞿打開了門,對我這邊說道:「張兄弟,你過來一下,我給你鋪好了今晚睡覺的床,你過來看看這樣行不行。」
我聞言,馬上站起來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