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節
可我擔心這些技術人員萬一不小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或者觸發了某個機關的話,那我就死定了。
如果周繼堯回來在臥室裡發現一根頭髮被移動過,馬上就知道有人趁他不在家的時候闖入了他的臥室,而我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那你決定放棄?」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紀文瀾他們當然覺得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如果我同意了,他們當然會派人來,祁菲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賊婆娘毛手毛腳的,可別死在她的手裡。
說實話,機會越好,我反而越擔心,誰知道會不會是周繼堯故意在試探我,甚至有可能還是蔣碧雲設下的陷阱,所以,想來想去,這種冒險有點得不償失,我還是決定放棄,我寧可再找其他的機會。」
梅向月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個主意,雖然沒辦法搜查周繼堯的家,但我們可以搞清楚蔣碧雲的保險櫃裡有沒有秘密。」
「你不是說根本進不去嗎?」戴家郎驚訝道。
梅向月小聲道:「我們可以偽裝成一次盜竊,畢竟過年期間盜竊案比較多。」
戴家郎馬上明白了梅向月的意思,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讓警察裝作盜賊入室盜竊?」
梅向月問道:「不行嗎?」
戴家郎想了好一陣,最後搖搖頭,說道:「還是覺得得不償失,畢竟周繼堯今年全家外出的計劃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決定的,而是早就在計劃之中了。
這種情況下,很難說會把什麼敏感材料放在家裡或者保險櫃裡,何況,蔣碧雲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難道她就不擔心有人闖入她的辦公室?」
梅向月猶豫道:「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我也有我的理由,你想想,周繼堯有可能極力防範警方的突然襲擊,但蔣碧雲就未必,畢竟她並不是警方調查的主要對象,我甚至懷疑周繼堯的秘密材料會不會在蔣碧雲手裡。」
戴家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我們不能為這種推測去冒險,除非確定那裡存在有價值的材料,我們冒點險還值得。
可僅憑推斷就去冒險太不划算,如果警察打開保險櫃之後毫無收穫的話,憑著周繼堯的狐性多疑,馬上就會懷疑這些盜賊的身份。
畢竟,一般的盜賊不太可能知道蔣碧雲的辦公室有個保險櫃,他肯定會懷疑有內奸,繼而就會查到你頭上。
再說,蔣碧雲辦公室所在的那棟辦公樓不僅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而且到處都是監控,即便警察想偷偷摸摸潛入蔣碧雲的辦公室也不容易。」
梅向月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話雖如此,可你是不是有必要約見紀文瀾,把情況匯報一下,要不要冒這個險讓他們去決定。」
戴家郎一聽,吃驚道:「你說什麼?讓他們去決定?這可是事關我們兩個人的安危,怎麼能讓他們去決定?
祁菲那個賊婆娘是個冒險家,只要聞到周繼堯的一點腥味還能安奈的住?到時候她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呢。
既然臥底的是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去冒險當然由我們決定,嚴格說來由我決定,你畢竟是警察,死了以後還能落得烈士稱號,我可什麼都得不到。」
梅向月嗔道:「哎呀,大過年的,什麼死呀活的,能不能說點吉利的。」頓了一下,抱怨道:「像你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這臥底也不知道要臥到猴年馬月呢。」
戴家郎把梅向月摟在懷裡親了一口,笑道:「怎麼?我還沒有發牢騷呢,你倒不耐煩了?」
梅向月歎口氣道:「我這不是心急嗎?」
戴家郎一臉嚴肅道:「這種事能心急嗎?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厭倦了?」
梅向月嗔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想早點完成任務罷了。」
戴家郎警告道:「你這種想法很危險,當初你自己不是也說了嗎?這種任務有可能要持續好幾年呢,這才多長時間就著急了?看來你的素質還不如我呢,不過,畢竟是女人,也難怪。」
梅向月嗔道:「你少說風涼話,你現在當然如魚得水了?不僅夜夜做新郎,還賺的盆滿缽滿。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人家賄賂你的五十萬塊錢已經進你的腰包了,過年還給你發了這麼多獎金。
哼,要是沒有這些好處,我估計你早就腳底抹油了,能熬得到現在?不過,我看你倒是上癮了。」
戴家郎白了梅向月一眼,狡辯道:「這都是我自己憑本事賺來的,跟臥底有什麼關係?」
說著,忽然想起天上掉下來的那筆巨款又不出聲了,畢竟,要不是紀文瀾給的那個固定的彩票號碼做為聯絡信號的話,這筆錢自己可幾輩子也賺不到手,不過,他可沒想過要把這件事告訴梅向月。
頓了一下,戴家郎又笑道:「搞了半天原來你是得了紅眼病啊,你放心吧,這筆錢雖然跟臥底沒有直接關係,但也有間接關係,你就放心吧,見面分一半,到時候你如果不願意做我老婆的話,我就分給你一半。」
梅向月在戴家郎的身上掐了一把,嗔道:「別把人家看的跟你一樣,我如果貪圖錢財的話也就不當警察了。」
戴家郎急忙諂笑道:「對對,你怎麼會像我這種俗人呢,你是為了正義而獻身的鬥士,我是為了錢而獻身的匹夫,自然不能相提並論,既然你不喜歡錢,那五十萬塊錢我只好笑納了,到時候你可說我吃獨食啊。」
梅向月恨得在戴家郎肩膀上咬了一口,嗔道:「怎麼?今天是大年初一,難道你打算就這麼在床上待一整天?」
戴家郎看看手錶,說道:「哎呀,不知不覺都快十一點了,不管怎麼樣,總要吃飯吧,你去把昨晚的剩菜熱一下,吃完飯之後咱們去一趟八仙過海。」
梅向月爬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歐陽娟的孩子,眼下畢竟是過年,你說要不要像我們老家的習俗那樣給孩子捐個紅包之類的。」
戴家郎一愣,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說道:「哎呀,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大過年的,當老子的怎麼也要給點壓歲錢吧。」
梅向月一愣,狐疑道:「你給誰當老子呢?」
戴家郎回過神來,嚇了一跳,急忙諂笑道:「我是說代表小孩他老子給點壓歲錢。」
梅向月哼了一聲道:「人家老子有金山銀山,稀罕你那點壓歲錢嗎?不過是意思一下罷了。」
頓了一下一臉抱怨道:「按道理,今年如果我們回老家過年的話,你爸你媽要給我一個大紅包呢。」
戴家郎急忙一把抱住了梅向月,一臉諂笑道:「確實委屈你了,這紅包我還真不能代表我爸我媽給你,不過,過兩天我們去一趟高檔商場,我給你買個戒指,就算是定親的禮物。」
梅向月嗔道:「誰要跟你定親了?」
戴家郎奸笑道:「生米都做成熟飯了,難道你還在意來個假定親?為了任務的需要,說不定我們什麼時候還要來個假婚禮呢?可惜孩子不能是假的,否則你可能還有必要抱個假孩子。」
梅向月罵了一句狗嘴,然後扭著屁股出去了。
趁著梅向月去了廚房,戴家郎拿出手機給唐婉發紅包,他先在留言處寫上壓歲錢三個字,然後猶豫了好一陣子,忽然想起唐婉有兩個孩子,這才咬咬牙發了一個兩千塊的紅包,後面還跟了一句掩耳盜鈴的話:祝唐總一家大吉大利,新年吉祥。
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唐婉的回復,首先是個白眼,然後跟著三個字: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