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
沒想到唐婉膽大包天,竟然回復道:「兩個?還有一個呢?不會厚此薄彼吧?」
戴家郎再不敢出聲了,生怕唐婉再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心想,這婆娘怎麼好像醋意挺重啊,該不會昨晚歐陽娟把自己跟她上床的事情告訴表姐了吧?
第287章 措手不及
轉眼到過了大年初四,戴家郎照例要去八仙過海巡視一圈,約莫十點鐘左右,他的車剛停在別墅的門口,螞蟻就跑了過來,一臉緊張地小聲道:「哥,老闆回來了。」
雖然周繼堯的行蹤有時候神出鬼沒,可這麼快就從海南回來還是讓戴家郎吃了一驚,猜想會不會是公司有什麼重要事情,可眼下公司還在放假期間,會有什麼大事呢?
「這才初四,怎麼就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戴家郎奇怪道。
螞蟻搖搖頭,小聲道:「哎呀,我真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他前腳剛到你就來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不過,好像很不高興。
剛才我偷偷在樓梯上偷聽了一下,周繼堯好像在質問歐陽娟什麼事情,但口氣顯然很生氣,歐陽娟好像在哭呢,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心想,這麼說周繼堯是專門為歐陽娟回來的?可歐陽娟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為什麼要哭呢?
一想到周繼堯突然撇下家人突然從海南一個人趕回來找歐陽娟問話,肯定不會是小事。
可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歐陽娟在過年期間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他這麼火急火燎的趕回來質問歐陽娟呢?
顯然,他在海南度假期間肯定聽說了什麼跟歐陽娟相關的重大消息,以至於都等不到假期結束就急匆匆趕回來了。
戴家郎覺得自己的脊背都要冒汗了,也顧不上想多,急忙衝進了別墅,只見趙陽坐在客廳裡,見戴家郎進來急忙站起身來用手指指樓上,小聲道:「老闆好像在發脾氣呢。」
要是以前,借戴家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擅自上樓,不過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做為歐陽娟的私人保鏢,隨時都可以進入她的臥室,何況,他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必須要馬上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戴家郎惦著腳尖輕手輕腳地上了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周繼堯憤怒的吼聲,只是一時沒有聽清楚,不過,他馬上看見蔣桂蘭賊頭賊腦地站在自己臥室的門口在偷聽,看見戴家郎上來,急忙朝他招手。
戴家郎發現蔣桂蘭的臉色慘白,好像還在微微顫抖,心裡的預感更加強烈了,急忙走近蔣桂蘭的臥室,小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蔣桂蘭顫聲道:「哎呀,不好了,他,他發現了?」
戴家郎一顆心頓時就跳到了嗓子眼上,從蔣桂蘭驚恐的模樣基本上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不過,還是微微喘息道:「發現什麼了?」
蔣桂蘭哆哆嗦嗦地低聲道:「孩子……他一回來就問小娟這個孩子是……是誰的。」
儘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可戴家郎還是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急忙伸手扶住了牆壁,心裡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是已經做過鑒定了嗎?
周繼堯怎麼突然又懷疑歐陽娟孩子的來歷呢?難道他在海南度假的時候聽說了什麼?或者有人當面質疑歐陽娟孩子的來歷?
不可能,即便有人懷疑,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敢在周繼堯面前說這件事,當然,如果是他的家人就難說了。
比如,如果蔣碧雲懷疑歐陽娟孩子的來歷的話,她就很有可能當著周繼堯的面說出來。
但問題是蔣碧雲憑什麼質疑歐陽娟的孩子不是周繼堯親生的呢?如果有懷疑,為什麼拖到現在才說?
退一萬步來說,在做過dna檢測之後,就算有人當著周繼堯的面懷疑歐陽娟孩子的來歷,他也不可能斷然相信,也不可能這麼火急火燎跑回來當面質問歐陽娟。
憑著他的城府,應該會暗中慢慢查清楚再說,很顯然,他肯定已經認定歐陽娟的孩子不是他的了。
眼下看來,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在海南這幾天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只是不清楚他是怎麼發現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唐婉的孩子也瞞不住了。
戴家郎額頭的汗珠子都滴下來了,蔣桂蘭似乎也手足無措,焦急道:「哎呀,你快想想辦法呀。」
戴家郎一時那裡想得出辦法,站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小聲道:「你馬上給歐陽雲蘇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她。」
蔣桂蘭好像也沒有反應過來,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怎麼忘了?」說完,急忙拿出手機撥電話。
戴家郎再也控制不住了,從蔣桂蘭的臥室出來,惦著腳尖走到了歐陽娟的臥室門口,慢慢把耳朵湊過去,隱約能夠聽到歐陽娟的抽泣聲。
周繼堯的審問好像已經結束了,只是不清楚歐陽娟招供沒有,不過,她不招供又能怎麼樣呢?她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肚子弄大吧。
一想到周繼堯已經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女人,不但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搞大了歐陽娟的肚子,並且還冒充是他的孩子,戴家郎已經不單單都害怕了。
而是有種被逼上絕路的感覺,雙手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就像一頭困獸一般,有種衝進去掐死周繼堯的衝動。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既然已經暴露,他和周繼堯之間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否則馬上就會步孫乾和楊毅的後塵。
一瞬間,戴家郎渾身的肌肉繃緊了,眼神中流露出殺氣,腦子裡卓琢著周繼堯如果忽然死在自己家裡的話將會有什麼後果。
說實話,他相信蔣桂蘭和歐陽娟將會成為自己的同謀,螞蟻就更不用說了,只是對趙陽沒有把握。
雖然他是自己的馬仔,可如果要讓他和自己一起謀殺老闆,也許他沒有這個膽子,更不一定會跟自己站在一起。
就在戴家郎殺氣騰騰地準備做困獸之鬥的時候,忽然聽見周繼堯大聲道:「你的意思這個孩子是建偉的嗎?」
歐陽娟嗚咽道:「那還會是誰的,我只跟你們……睡過,我怎麼知道是誰的?」
周繼堯罵道:「你這個小娼婦,我當時不是問過你肚子裡有沒有孩子嗎?你明確說沒有,難道被弄大肚子都不清楚嗎?」
歐陽娟抽抽搭搭地說道:「我當時什麼反應地沒有,怎麼知道已經,已經有了,再說,我跟建偉也是第一次,對這種事情也不瞭解。」
頓了一下,繼續幽幽道:「反正我沒有跟別的男人亂來,你如果不信的話就去做親子鑒定,你要是不想承認這個孩子的話,我就自己養,跟你沒關係。」
周繼堯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暫時相信你沒有跟別的男人亂搞,不過,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沒想到歐陽娟好像並不害怕,而是撒潑道:「你少嚇唬我,既然你這麼疑神疑鬼的,我這就跟我媽帶著孩子回家去,從今以後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說完,只聽裡面有腳步聲走動,戴家郎急忙離開臥室的門口躲在走道的盡頭,不一會兒忽然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戴家郎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了,很顯然,歐陽娟並沒有把自己交出來,而是謊稱這個孩子是周建偉的,但這只能是權宜之計,周繼堯怎麼會輕易相信?
眼下還不清楚周建偉死了這麼長時間以後還能不能做親子鑒定,不過,周繼堯上次說的很清楚,公安局有周建偉的dna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