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那麼近會不會很容易被發現？」李敏有些擔心。
「不管跑多遠，馮歡都有辦法找到你們。既然如此，不如大膽一點，就回到她附近。一來我們聯繫起來會很方便，二來，最危險的地方可能也最安全。」陳修齊想的很通透。
眾人一拍即合，在路邊便利店裡買了些水和麵包後，他們就著台階，蹲著吃完了午飯。
「我在想一個事情。」李敏咬了一口麵包，忽然眼前一亮：「那個厲鬼追殺人的手段這麼厲害，那我們豈不是24小時都沒法睡覺了？我現在越想越不對，要真這樣的話，要不了一天就全趴了。」
「是啊，然後呢？」秦殤問道、
李敏說話的時候，緊張的看了看呂清。見對方帶著鼓勵的眼神，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後，他的底氣也足了不少。
「我也是吃東西的時候想到的。既然隊長說這個厲鬼不同尋常，一切的作息表現都像人類一樣，甚至還會吃飯休息，那麼會不會在某個時間段裡，我們也能有喘息的空間呢？」
「這個厲鬼最奇特的地方就在於，她一直努力維持著自己活著的假象，讓其他人認為自己還是個普通人。」呂清接下來的一句話，點燃了眾人的靈感：「我想，這應該是她本身受到了規則的束縛。」
他之前跟幾人解釋過，在每次任務中，不禁僅是破夢者，鬼魂們也會被空間的規則所限制。因此，呂清的話音剛落，其他人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而於曉波作為本次任務的保護目標，在他面前討論與任務有關的內容，只要不提到空間，都不會被視作違規。
「你說的對啊！如果限制她的條件就是她必須得維持自己作為人類的身份，不能讓人發現自己已經被殺死，所以馮歡現在才必須像個普通上班族一樣在公司工作。如果周圍有人看著她，那麼她便分身乏術，無法出來追殺，只能通過製造幻覺恐嚇於曉波、定位他的位置。」陳修齊說道。
「只要有人在身邊，她就不敢暴露自己嗎？那前天晚上……」於曉波說著說著，也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難怪她在賓館裡殺完人以後消失了一段時間。會不會在那段時間裡，她一直跟楊毅在廝混，趁著對方睡著，才會追到賓館。期間殺完人後，她又消失了一段時間……」
「我猜是楊毅睡醒了，想要再來一發什麼的？」李敏說完，看到了一旁黑著臉的於曉波，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山笑道：「額，我瞎說的。」
「八九不離十吧。」於曉波皺了下眉頭，隨後回歸了正題：「等對方再次入睡後，她又潛回賓館找我。但是萬萬沒想到，我竟然在走投無路之下回到了楊毅家，而她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穿幫，也回到了楊毅的房間內，跟我撞了個正著。由於楊毅還在的原因，她才放了我一馬，沒有繼續追出來！」
說到這裡，幾人總算梳理出了生路的線索。
「這就叫集思廣益！李敏，好樣的！」陳修齊興奮的拍了拍李敏的肩膀，而對方臉上的喜悅也溢於言表，他對呂清說道：「隊長，這些你都推測出來了？」
「如果我直接說的話，你們就失去了自己分析問題的能力。」呂清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徐真也是這樣循循善誘的引導他跟阿凱：「在今後的任務中，你們也要像現在這樣開動腦筋。總之還是那句話：只有願意去想、敢去做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明白！」
「但是話說回來，儘管我們已經得出了生路線索，但是厲鬼的能力也在隨著時間慢慢增強。並且值得注意的是，4月26、27兩天是週末。」呂清的話很快讓眾人意識到了不妙。
如周週六週日那兩天，馮歡選擇在家閉門不出，那麼也就意味著，在任務結束前的最後兩天，他們將會面臨極其嚴峻的四十八小時不間斷的追殺。
「通過昨晚，我發現馮歡的能力以及很強了。現在我們必須抓緊時間，爭取提前找到生路，結束任務。」
開到於曉波公司附近後，呂清停下車，讓李敏和陳修齊帶著於曉波在附近的商場裡轉悠。隨後，自己則帶著秦殤來到了公司樓下。
因為馮歡也在同一個公司的原因，貿然上去找楊毅聊天，很可能會遇到對方。呂清自然不打算就這麼帶著秦殤殺上去找人，按照於曉波之前的說法，自己跟楊毅最近一直在和一個甲方公司打交道。
於是，呂清拿起手機，撥通了楊毅的電話。在電話裡，他謊稱自己是甲方的代表。由於兩天前找於曉波同事要電話的時候，楊毅並不在辦公室，因此呂清必然不會選擇去樓上找人，免得被其他人認出身份。
很快，他便以甲方的身份成功將楊毅叫了出來，而對方為了生意能早日成交，主動提出在公司附近的餐廳約見二人。
敲定這些後，呂清和秦殤來到了餐廳內，等待著楊毅的到來。
楊毅挎著公文包，在電梯門口遇到了馮歡。
「小歡……上次的事……」見到對方後，楊毅一下子變的結結巴巴了起來。
「不要提這些了。曉波到現在還沒回家。」馮歡將臉撇到一邊，漆黑的長髮遮住了半邊臉。
「好吧……是我對不起於哥，等他回來，我一定親自跟他道歉。」楊毅歎了一口氣。
電梯很快亮了，他走進電梯，和馮歡告別：「要是有於哥的消息，記得告訴我。」
「好。對了，這還沒下班呢，你怎麼先回去了？」馮歡隨口問了幾句。
「我有點事，約客戶出去談談。就是上次要求投放地鐵廣告的那個……不說了，我先走了。」
「祝你好運。」馮歡微笑著點了點頭。
只不過，在電梯關閉後，她原本溫和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再次恢復成冷若冰霜的陰森模樣。她的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電梯，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第465章 秘密
楊毅很快出現在了餐廳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竟然讓您二位先到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先自己一步到了餐廳，當即誠懇的說道：「抱歉久等了，今天這頓我請！」
「沒事。我們也是剛路過這邊，想到上次的合作還沒談好，決定再聯繫你。」秦殤開口說道。
在現實中，他從事的工作與這個十分貼近，因此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再加上之前於曉波的詳細描述，很快，他便像模像樣的和對方談起了合作細節。
楊毅非常重視這次的商談，期間他將手機特意調成了靜音放進包裡，似乎不想被外界所打擾。而他的這一做法，也正符合呂清的心意。
「就這麼說定了，合作愉快。」在吃飯間，秦殤很快和對方達成了共識。
「太好了！您儘管放心，這個項目我一定會讓公司盡快實施。來，我敬二位一杯！」楊毅見生意談妥，心裡別提有多美了。能順利拿下對方，想必這次可以在boss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了。
一想到這，他仰頭喝下了一杯紅酒，順便又給呂清二人滿上了。
「本來這個項目是於經理在跟進，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幾天我們總是聯繫不到他，所以才找你商談的。」呂清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楊毅的反應。
果不其然，在聽到於曉波的名字後，楊毅端著酒杯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於哥他最近家裡有點事情，在休假吧。」楊毅喝著酒，試圖轉移話題。
「這樣嗎？我怎麼聽有人提到過，於經理失蹤了？」呂清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眼神很是嚴肅：「你跟於經理不僅是同事，私底下關係好像也挺不錯的，難道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你不清楚嗎？」
「誰……誰說的？」楊毅大驚失色。
「這圈子裡大家都互相熟悉，這麼一個大活人出了事，消息自然也瞞不住。」秦殤說道：「於經理這個人還不錯，說實話，要不是他前陣子費心費力的跟進，好幾次跑來我們公司商談，這次合作我們也不會選擇你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