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0節
咋,兩百年前的百科看起來也挺不真實的昂?
林愁喲了一聲,
「看不出來啊山爺,還知道盤州淡菜?」
山爺聳聳肩,
「基地市裡有個濤哥肥肘子你知道不,用特別喂出來的黑山野豬肘子燉的像汃(耙)肉一樣軟爛,越肥越好吃,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了,我17、8歲那會兒做夢都想每天一個大肘子,他隔壁就是一賣淡菜的小攤子,用滾水涮各種野菜還有藕粉什麼的,沒油沒鹽,有水霉豆和辣子水,但大多數人都不要的,就為了吃完肘子解膩。」
術士大爺「好吃嗎?」
黃大山白了他一眼,
「吃完了大肘子再吃它,跟上了天堂一樣。」
術士大爺看了眼面前4斤8兩重的擂牛牛排細膩豐盈,油脂欲滴未滴,嫩嫩的,顫巍巍,正散發著360度無死角的幸福味道。
「給我也整一個!」
林愁看了眼時間,
「鮑二大概今天不會回來了,我也懶得專門去基地市一趟,乾脆今天就弄點特別的吧,我去看看廚房裡都有什麼。」
沒一會兒,林愁拎著塊黑板走了出來。
「暫時無鹽,但老闆齁鹹。
特別供應淡菜配辣子水,酒釀苦筍,白灼/刺身黑沉海3斤藍光鮑配生/熟鮑肝醬,單面炙岩羊肉配油醋汁。
五彩蛇王酒。」
黑板一擺,林老闆的興致就來了。
廚子有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無端的就會對某道或者某種類型的菜產生濃厚的興趣,特別沒道理——嗯,就和某個時間段吃貨會突然瘋狂想吃某種食物一樣,然後可能下一秒就棄之如敝履了。
想了想,林愁又在黑板上加了個主食雁來蕈醬汁飯。
黃大山瞄了一眼,
「今天菜單有點特殊啊。」
林愁頭不抬眼不睜的發酵豆子做水霉豆,
「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外面折騰,廚房裡沒什麼存貨,有這些就不錯了,我已經讓有容和大月匈姐她們去後山山澗那邊摘野菜了。」
術士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
「黑沉海居然有藍光鮑?」
「?」
這話問的就很奇怪,大災變時代的黑沉海,嘛沒有?隔三差五你還能看見企鵝呢!
術士嚼著牛排歎氣,
「我挺喜歡藍光鮑的,生吃就可以很好吃,就是有點硌牙,而且吃到最後總是苦苦的。」
黃大山一臉黑人問號,
「硌牙?苦??」
大月匈die不是我說你,你丫吃的真是藍光鮑?連殼嚼了吧!
藍光鮑大概是明光附近海域體型最大、價格最親民、本源的肉質最適宜已開始覺醒和異化流程的菜鳥食用的海產了,雖然對生長地比較挑剔,但生長週期還是很快的,很多市場都可以看到它們的身影。
林愁冷靜的思考了一番,比劃著,
「那個,術士大爺你是不是不知道鮑魚是有內臟和牙齒的?」
術士直接懵了,
「啥?!」
林愁繼續比劃,
「就在比較尖的殼那個方向,鮑魚嘴就在那兒,裡面長著兩顆挺老大的大白牙。」
「」
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淡菜的實質意義在於白水煮青菜,林愁這裡有很多種野菜,水蕨菜、土人參、薺菜、益母草、板蘭根、刺五加、蕁麻、刺嫩芽等等,最後配由煳辣椒面、花椒面、白酒、木姜子、青菜水調製的基本款辣子水以及進階版的水霉豆蘸水——水霉豆的長相從某種程度上比較直觀的說有點像納豆,屬於豆豉的一種,單一的水霉豆有發酵醬香,味道比較濃郁且特殊,初次嘗試一般建議和辣子水混合食用,如果能接受那種味道,單純的水霉豆味道就可以非常棒。
「唔,是那個意思。」
黃大山顯然對蘸水的味道印象深刻,聞一聞就知道正宗不正宗。
他說,
「你這個熱風箱瞬間發酵的水霉豆味道還是不如慢慢發酵出來的,欠了點意思。」
林愁說,
「那肯定,僅僅只是單純的時間,我覺得對於某些事情來說它不存在任何意義。」
酒釀苦筍這道菜林愁做過,他喜歡比正常的更甜口一些,焯水去清苦和澀味的苦筍要浸在多多的甜酒糟裡發酵3~4個小時才叫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