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1節
「趁著沒來客人,抓緊吃,一會忙起來我連吃飯的時間都要被剝奪的。」
身為一個飯館老闆要經常吃不上飯這種事算是挺基本的行情,林愁早就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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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來個分割線吧。
還得感謝嘴強王者二哈朋友,這位老哥又打賞了,50000幣。
這就很恐怖了
雖然大佬沒說啥子,但我依然感覺到了『加更』的強權壓迫。
媽耶,多新鮮吶,作為一個周更一年多的作者,我居然要加更了
。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奇怪的體驗(加更,給大佬加更先)
「讓我來整一口這個啥淡菜」術士說。
看著那一盆涮在鍋裡綠油油的野菜,雖然綠的很勾人,但術士並沒有覺得這種做法可以很好吃。
菜葉子下面連著一丟丟白白胖胖根莖的薺菜看起來意外的挺不錯,擱在蘸水裡涮了兩下,確保它已經完美的掛上了各種希望是用來美好味道的詞彙之後,放進嘴裡。
「嗯?」
經過充分混合的辣子水乍一嘗上去,木姜子那種濃烈刺激的芳香物質頃刻便佔領了口腔,給品嚐者率先鍍上了一層質感清涼的底味,隨後辣意綻放,配合著清爽中帶著一絲甘甜的薺菜,清口爽神,嚼的嘎崩脆。
黃大山戲謔的問,
「怎麼樣?」
「你等會」
術士大爺果斷放棄蘸水,轉而夾起一筷子蕁麻放進嘴裡。
幼嫩的蕁麻葉雖然被水滾了一遍,似乎仍保留著葉片上細小的絨毛,與舌尖接觸時觸感便愈發明顯,初始時會覺得略有粗糙,滯澀感分明,但稍微咀嚼,便改換成了絲絲順滑——這也太矛盾了。
新鮮的蕁麻像是帶著一縷山野氣息款款而來的少女,未撐傘,慢慢行,在初春的冷雨中纖毫畢現,微微一丁點的清苦和生澀就更是畫龍點睛一般的微妙。
「誒?不就是吃了一片沒油沒鹽的菜葉子麼,我這是開了小劇場了?」
抱有期望,就等於付諸幻想。
術士大爺大概受了黃大山這貨的干擾
喳喳嘴,
「真不錯啊!」
術士剛剛可是幹掉了一整塊的擂牛牛排,那玩意即使擱在進化者的肚子裡也沒那麼好消化的,有淡菜去油解膩,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的清爽起來了,生龍活虎好漢一條,甚至還能再大吃一噸。
長長一條薺菜在放了水霉豆的那一碗辣子水裡過了一遍,「吸溜~」,山爺宛如吸溜麵條一樣把它吸到嘴裡,
「爽!」
「我很久沒吃到這個味兒了你知道吧,說也奇怪,明明那時候大家都是為瞭解濤哥肥肘子的膩歪勁才會在最後來上一份淡菜,可到最後記得的卻只有淡菜和辣子水的味道,你讓我說,現在我只知道記憶裡的大肘子很好吃,但是到底怎麼個好吃法兒、什麼味道,我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
「唔,」林愁夾著一根酒釀苦筍卡嚓卡嚓的咬著,「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家裡一直開著那個巷子裡的小店,還算能吃飽穿暖,偶爾過一次年手裡甚至還能有幾個流通點呢,我爸手藝就很不錯,但是嘛」
「巷子裡偶爾會來一個挑著扁擔賣小餛飩的大媽,那個小餛飩捏的和蝌蚪一樣,一顆頭裡面包著豆粒大小的餡兒,我能嘗出是蝦肉、豬肉、雞肉和一點點芫荽做的,尾巴拖得老長,半透明的皮兒,餛飩本身不算尾巴就只有小手指肚那麼一丁點兒大,那時候1流通點夠吃好幾次了,剩下的次數大媽會給記在賬上,她次來的時候我基本都要吃,好吃,特別好吃,感覺比我們家老爺子手藝不知道好了幾百倍似的,結果,那碗餛飩湯,我到現在都學不來那個味道。」
林愁重新夾起一根筍。
剝著皮,綠瑩瑩透白的稚嫩筍子微軟,但保有一定韌勁兒,可以彎折90度以上不會折斷,甜蜜的米酒酒糟似乎讓筍子的質地變得疏鬆通透,咬起來脆卜卜的,香甜的米酒與筍子本身汁液混合而成的液體在嘴裡蔓延,酒意朦朧。
「就那麼個意思,」黃大山說,「那時候吧感覺吃什麼都是好的,現在回去找,能找到就跟找到了以前的記憶碎片似的,找不到呢,那種味道也就斷了。」
「嘗嘗藍光鮑,建議先吃熟片,熟片生熟鮑肝醬都可以蘸,生片我認為只蘸生醬最好。」
「這個以前不是弄過嘛?」
「略為改了一樣調味。」
「噢」
藍光鮑的口感實際上是非常驚艷的,3斤重的藍光鮑被林愁通通片成了巴掌大小可以透光的薄片。
林愁道,
「鮑魚是很奇怪的東西,熟時時間不夠,硬的像塊石頭,我只是把藍光鮑微煮了一下,將將熟透而已,所以片成這種薄片,吃起來只會脆而不會硬,都嘗嘗。」
「哦霍~」術士大爺表情包又換了,「我喜歡這個熟的鮑肝醬,吃起來有種沙沙的感覺,起沙的鹹蛋黃的那種感覺,到嘴裡之後又像鵝肝一樣,濃郁潤滑,和醬比起來,藍光鮑的肉質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林愁說,
「總之我喜歡生鮑魚更多一點,鮑肝醬也是生的最好,我在裡面加一點生蛋液,吃起來口感應該比上次做的更好才對——唔,果然不錯。」
術士大爺滿嘴稀里嘩啦,但根本不能耽擱他說話,反正這貨說話也根本用不到嘴這種玩意兒,眾所周知,嘴的主要作用是用來平衡五官讓它們看上去更加協調的。
當然,吃飯也不一定會用到嘴,如果術士大爺願意的話他可以把食物從身體的任意一個有孔沒孔的部位塞進去,而且完全不會側漏。
「海鮮不就吃一個鮮字嘛,熟鮑肝醬在鮮這一塊應該是拼不過生醬的,不過我就是喜歡,這個口感太棒了,感覺怎麼說呢,我第一次在八方樓吃霸王餐的時候吃的就是火焰鵝肝,這種質感就有那種鵝肝的貴氣似的,只看一眼吃一點,你就能察覺出這是一道昂貴料理——味道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它可以讓我感覺我很富有、很高級。」
黃大山≈ap;林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