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節
元惑不理解為什麼森寬能破的了元氏一族強大的囚天魔像,可現在還在比賽之中,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他馬上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將此物放在雙掌之間,掌心扭轉交錯,令牌立刻打開隨後變成了一件黑色的盔甲,元惑將整個盔甲套在了身上,這時候他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因為身上的這件盔甲乃是元氏一族為了他這次比賽而特意準備的機關兵武,名曰黑霆。
黑霆雖然並非為元惑量身打造的機關兵武,可卻來頭不小,據說是現代墨家某位達人設計的,圖紙和製作工藝收藏在自己的氏族之中,想要得到黑霆首先得要和這個氏族搞好關係,然後再給予重金才能夠讓這個氏族開爐打造,當然此物也確實好用,據說黑霆可以被稱為現代十大防禦機關兵武的其中之一,甚至有人認為只要穿上了黑霆就能保證在黑霆被破壞之前的這段時間內自身絕對安全,黑霆會全方面覆蓋使用者的身體,自身擁有淨化空氣防止毒素的作用,同時黑霆的防禦力也很驚人,而且對冰火衝擊爆破都有極強的抵抗作用,說是一件增強版的重型鎧甲也不為過,而且最關鍵的是黑霆很輕,平時收藏起來的時候就是一面令牌的大小,處罰機關之後展開才會變大。
穿上黑霆之後的元惑暫時鎮定了下來,他看著森寬,心裡沒來由地湧現出了一股恐懼之意,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弄清楚為什麼囚天魔像會被破壞。
「看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沒有錯,元氏一族果然為你準備了傳說中的黑霆戰甲,還好我有所準備……」
森寬此話讓元惑再度緊張起來,但骨子裡的傲慢卻讓元惑依然嘴硬地說道:「你再虛張聲勢也沒用,我穿上黑霆戰甲便足以自保,難不成你還有辦法能將這如同地堡一般的黑霆戰甲給打碎了嗎,等我找到你為什麼可以破壞囚天魔像的原因後,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森寬捋了捋自己的長髮,嘴角邊露出一抹邪笑搖頭道:「你沒機會了……」
「什麼沒機會,我……」元惑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自己發不出聲音,就好像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嚨,他不僅發不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變的困難,可元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明明穿著傳說中的黑霆戰甲可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狀況,他舉起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可什麼都沒抓到,他低下頭看去瞧見脖子上什麼都沒有,黑霆戰甲外部什麼都沒看見,既沒有看見勒住他脖子的手,也沒看見任何捆住他脖子的東西,不過元惑很快就反應過來勒住自己脖子的東西不在盔甲外面而是在盔甲裡面。
他馬上解除了黑霆戰甲,果不其然他看見數條粗壯的籐蔓纏住了自己的脖子,這些籐蔓不斷收緊,他幾乎快要窒息暈厥過去了。
「你看不起我沒關係,因為在這個圈子裡長大的我一直都被別人看不起,可我從沒有自暴自棄過,因為我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飛上蒼天化作巨龍,今天打敗你,接下來一場再打敗另外兩個對手,等我拿到了個人戰的冠軍……不,不僅僅是鬥法大會個人戰的冠軍還有萬國大比個人戰的冠軍,到那時候我的名字將被整個幻師圈子所記住,我會成名,甚至我會成為全世界年青一代所崇拜的幻師,那將是我崛起飛向蒼天的第一步,你就乖乖做我的墊腳石吧。」森寬說到這裡手指一點,更多的籐蔓從地上躥了起來,這些籐蔓快速纏繞住元惑的身體,然後將他拉到了地上,元惑拚命想掙扎可纏繞住他的籐蔓越來越多,數分鐘之後他全身的籐蔓已經多到完全看不見元惑原來的模樣,他被籐蔓拉著跪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了。
這時候森寬回頭對著場外的裁判以及元氏一族的工作人員喊道:「你們要是再不中止比賽,他可能會被我勒死,我不想失去比賽資格,你們也不想看著他死吧。」
萬般無奈之下,元氏一族的幾名前輩將白毛巾丟到了擂台上,裁判馬上宣佈比賽結束,這意味著森寬戰勝了元惑成為了個人戰的前三甲之一,他收走了纏繞住元惑的籐蔓,元惑跪在地上不停咳嗽好一會兒才喘上氣來,而森寬則已經走出了擂台,在主持人宣佈他獲勝之後沒多久他便被一大群媒體包圍住了,而身為失敗者的元惑卻無人問津,緩過勁來的元惑看著身邊的氏族前輩,看見他們眼中的失望之色,這些冰冷而失望的眼神深深刺激了元惑,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
他從來都是元氏一族的天之驕子,聽的最多的話便是誇獎,每個人都說他是未來元氏一族的家主,說他是元氏一族百年一遇的天才,還說他擁有無人能敵的天賦,氏族內的長輩從來都是微笑著對他說話,和風細雨地關愛著他,他也從來沒有讓氏族失望過直到今天。
「居然輸給了這樣一個小人物,看來我們都太高估此子了,本以為是塊寶沒想到也是一個廢物。」
元惑聽見一個平時總會對自己噓長問短的前輩突然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他抬起頭看了幾個長輩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背對著自己的森寬,擂台上現在亂遭遭的到處都是人,森寬也放下了戒備正在專心接受媒體的採訪,元惑深深呼吸,低聲自語道:「都是你這該死的小人物,是你這該死的傢伙讓我丟盡了顏面……我怎麼能讓你活著,你得死!」
第八百九十五章,因傷退賽
人不能衝動,一旦衝動就極有可能做錯事,而一錯可能就會產生極大的後果。
從來沒有輸過或者從來沒有遭到過打擊的元惑這一刻心態失衡了,觀看直播的唐堯正打算離開直播間,可這時候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只見元惑突然躲過了身邊一個元氏一族幻師所攜帶的短刀,然後衝向了正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森寬,這時候的森寬正在媒體面前得瑟,一邊說自己如何不容易,從一個小人物如何一步步衝到了如今個人戰的前三甲,另一邊也說自己有信心能奪得冠軍,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之類的漂亮話,這時候的森寬完全沒發現有人從背後襲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元惑一刀刺進了森寬的後腰,疼的森寬慘叫一聲回頭一拳將元惑打退,接著他扶著自己的腰慢慢後退了幾步,搖搖晃晃地跌坐在地上,腰部不停向外流血,而那些媒體則抓住機會不停地拍照,森寬慘叫著大聲罵道:「你瘋了啊,你有病吧……」
元惑還想上前補刀結果被後面衝上來的眾人給當場制住了,他衝著森寬大聲喊道:「殺的就是你,哈哈……你該死,你這樣的傢伙怎麼配打贏我,看吧……現在還得趴在地上乖乖認輸,哈哈……」
直播在這時候被掐斷,唐堯看見直播結束之前有人將森寬送上了擔架,他關了程序後說道:「這算什麼,兩敗俱傷嗎,如果森寬的傷勢嚴重恐怕趕不上下一場決賽,那到時候難不成讓我和散媓來一場單挑嗎?」
老軍站起身來回頭對宮羽翎說道:「記住……一個月的酒錢。」
元惑和森寬這場大戰戲劇化的結局誰都沒想到,一時間各大幻師論壇網站甚至是國外網站都議論開了,當然罵元惑甚至是罵元氏一族的人居多,主辦方也很快開了新聞發佈會表示取消元惑的一切成績,並且也禁止他以後再參加古國幻師鬥法大會,另外也說了森寬還在治療之中,關於決戰的具體規則以及時間地點還需要商議之後再公佈,不過他們還是表示森寬無論最後是否能夠參加最終的決賽都將獲得第三名的成績,另外也做足了表面功夫,給了森寬一筆撫恤金。
唐堯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本來他就不想和散媓硬碰硬,還想讓森寬當自己的炮灰先和散媓交手,這下可好他的計劃落了空,如果森寬最後參加不了決賽,那就變成了他和散媓一對一的比賽,他要面對的情況會很嚴峻。
在等待官方消息的日子裡唐堯沒能打聽到任何情報,只是聽說官方已經開了好幾個會議,而且他聽說森寬傷的很重,元惑捅的那一刀傷到了他的臟器,據說前一周都在icu裡度過的,甚至還下了病危通知書,但最後他還是撐了過來目前還在醫院連床都下不了,論壇上很多人都說如果森寬需要養傷一年那鬥法大會的個人戰難道一年都不打嗎,所以不少人猜測最終森寬會失去比賽的資格落一個第三名的成績,也有很多人說森寬是意外受傷,這就和其他項目的運動員受傷是一個道理,既然受傷了那就只能退賽,主辦方保留他第三名的成績已經很夠意思了。
在外界大量猜測的聲音之下又過了一周時間,主辦方終於開了新聞發佈會,並且將個人戰的最終決賽安排公佈,鑒於森寬的傷勢嚴重沒辦法繼續比賽,所以主辦方保留了他第三名的成績但不安排他參加最終決賽,而個人戰的最終決賽定在半個月後,地點和具體時間會提前三天通知比賽雙方。
這個結果和外界推測的差不多,而唐堯卻並未覺得這是什麼好事,這意味著半個月後他要和散媓在同一個擂台上廝殺,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但真正來的時候唐堯還是有些遲疑,他一直在問自己真的下的去手嗎,他試著想像自己舉起手將邪曜石對準了散媓,然後想像著扭轉手腕向對付其他那些敵人一樣去對付散媓,可他知道自己下不去手,因為那個叫散媓的女孩兒是他喜歡的人。
「哎,煩死了,不想了,老老實實練功,到時候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輸給她,真煩。」唐堯難得地逃避了這個問題,他不想去想,平生第一次想做鴕鳥將腦袋埋進沙子裡。
另一座城市的醫院內,已經養傷三個星期的森寬早就醒了,他本來身體就特別虛弱所以才在這一次被捅傷後恢復的特別慢,目前連床都下不去,整個人和廢物差不多,這時候護士走進來換了輸液的瓶子,森寬開口問道:「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搖搖頭說:「這我也不知道,得醫生說了算,不過最近你肯定別想離開醫院了,你身體恢復狀況比較慢,恐怕還要住一段時間,而且就算能出院了也會建議你在家裡休養。」
「我半個月之後有很重要的比賽要打,我必須要出院還要恢復健康,有什麼方法嗎,無論什麼方法都可以,打針吃藥什麼都行……」
「我覺得你還是安心住院吧,養好身體以後再打比賽,你現在這個狀況不是吃什麼藥或者打什麼針能治好的,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這瓶藥輸完之後今天就結束了,我先出去了,有事情按鈴哦。」護士走出了病房,森寬卻緊緊抓著床單下一刻他低下頭發出低沉的嘶吼,從這聲嘶吼裡能聽出他極端的不甘心,明明距離他想要的冠軍只有一步之遙,可卻偏偏在這時候倒下了。
「我看你很不甘心啊。」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森寬一怔抬起頭,看見一個男子站在門口,病房的門已經打開了,可這裡是重症監護室按理說有值班的護士,外人是不能隨便進來的而且也進不來,需要病房內的人開門才能進去,此人能無聲無息地進來說明其來頭不小。
森寬馬上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他害怕來人是元氏一族派來的殺手,現在他太虛弱,如果元氏一族派人來殺他的話,他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但此人很快就表明了身份,他不是元氏一族派來的殺手。
「你放心吧,我不是元氏一族派來的人,我姓白,但具體名字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沒有惡意,相反我是來給你一個機會的。」他從門口走了過來,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看不出長相,但從身形能看出來是一個成年男子而且歲數恐怕不年輕了,他走到病床邊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能給我什麼機會?」森寬問道,接著激動地問,「難道你有辦法讓我參加決賽嗎,有辦法治好我的傷?」
姓白的男子點頭道:「我能治好你的傷,或者說我能讓你暫時痊癒,我這裡有一種醫家的特殊藥劑,喝下去之後你會獲得三天的康復時間,你的傷不會好但你的精氣神能恢復如初,效果只有三天,三天之後你就會重新變回原現在這樣甚至可能會更虛弱。」
一聽到這番話森寬馬上說:「無所謂變成什麼樣,只要能讓我趕上決賽就行,只要有了這種藥劑我就能參加決賽比賽,你快給我。」
姓白的男子卻搖頭道:「可惜這種藥劑我只弄到了一罐,而這一罐從明天算起只有三天的效力,也就是說你如果從我這裡拿到了這罐藥劑明天必須喝下然後三天內才有用,過了這個時間就沒用了。」
森寬聞言馬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說道:「你這算什麼,就是說我根本就不可能用這罐藥劑參加決賽,那你說給我一個機會是什麼屁話?」
第八百九十六章,為了揚名
姓白的男子見森寬如此暴怒臉色卻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說:「你聽我把話說完,的確這罐藥劑沒辦法幫你參加決賽,現在你因傷退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這罐藥劑卻有其他的用處,你參加鬥法大會的個人戰是為了什麼,你這麼拼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了揚名立萬,這還用說嗎?」
姓白的男子點點頭說:「對,為了揚名立萬,可揚名的方法並不僅僅只有一種,你在比賽上打敗對手獲得冠軍自然是最好的途經,可現在你已經不可能參加個人戰的決賽,這條路已經堵死了,那你就必須尋找其他方法來揚名,比如在場下挑戰唐堯,然後通過手機或者是其他設備直播到網上去,雖然你在場下打敗唐堯並不能算在成績裡,可至少你通過這種方法向所有人證明你比唐堯要強,你不是第三名的實力而至少是第二名,剛好,我這裡有一些圈子裡直播平台的資源可以提供給你,你只需要開一個賬號然後準備好直播的手機並且通過手機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和唐堯一戰,等到開始直播後我會通過這些平台直播你戰鬥的英姿,雖然現場的收視率不會比鬥法大會的比賽高,可你的名聲一定會因此提升數倍,到時候你在圈子裡尤其是在年青一代的名聲會比現在響的多,等到時候我再幫你造一下勢,人們就會說你是勇於追求夢想的年輕一代楷模,你將收穫一大票年輕粉絲。」
森寬低下頭沒吭聲,對方說的話卻印入了他的腦海中,他問道:「那為什麼我不能直接去挑戰伊祁散媓?」
姓白的男子冷笑一聲說:「呵呵,伊祁氏本家你進的去嗎,伊祁散媓從來不離開伊祁氏的本家,你連人家的面都見不到怎麼挑戰伊祁散媓,再說伊祁氏本家距離此地有至少四天的路程你到了那裡這罐藥劑的效果也結束了你拿什麼和伊祁散媓打,不過我替你算過了,從這裡去唐堯所在的城市只要一天半的時間,明天你出發後天中午就能到唐堯所在的城市,我還可以把他的住所地址告訴你,你可以直接上門挑戰。」
森寬又低下頭不說話,他收集了不少唐堯的情報自然知道唐堯的住所位置,但他還是對眼前這個人不放心,將信將疑地問:「你為什麼要幫我,聽上去你似乎是專門找機會算計唐堯的,難道你是他的仇家?」
「我和唐堯之間的確有恩怨,但這不關你的事,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建議,如果你安心於第三名的現狀,那我馬上就離開,你就當我從來沒出現過,可如果你答應的話……」說話間姓白的拿出了一個藥罐,這個外形古樸的藥罐對森寬有著難以想像的吸引力,雖然私下挑戰唐堯絕非正道可他也不在乎正邪,只要能夠成名他願意付出一切。
思考片刻之後的森寬開口說:「直播需要你來做,我只負責和唐堯一戰。」
姓白的男子一怔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