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因為那些死後幾天,又活過來十多秒的孩子,猛地睜開眼睛,嘴裡不知道在咕噥著什麼話。然後便徹底的死掉了。
有人將那些屍體說的話錄了下來,居然驚奇的發現,每個屍體的發音,聲線都完全一樣。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在說同一句話!
但究竟是什麼話,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定論。這是巧合嗎?不可能,古埃及曾有一句諺語說,第一次的相同叫做幸運,第二次的相同叫做巧合,而第三次的相同就是必然。不會有任何東西相同了三次後仍然是巧合。資料上記載,自從引起了醫學界以及其它各種生命和神秘研究機構的注意後,這種對死亡錄音的記錄就沒有停止過,現在至少已經有了接近六十多個案例。這麼多的案例都呈現了相似的結果,那麼究竟預示著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我苦笑的更大聲了,這個趙韻含,每次出場都別出心裁。不過,她還真的非常清楚我的底細和喜好。送這種禮物給我,難道我還能拒絕的了嗎?不可否認,我是真的感覺好奇了起來……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三途川 上
帶著百分之四十九的不安,第三天一早,我還是和趙韻含去了養馬河。-此前,我通過二伯父夜軒聯絡到了辰京大學,也確定了民俗系大三確實有個叫做趙韻含的『女』學生。在學校給我傳真過來的照片裡,我卻看到了別外一個人。
照片裡的趙韻含是短髮,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右臉頰上還有一顆碩大的偏離位置零點零零一毫米的美人痣。實話說,雖然她長得不是慘絕人寰,但是也夠慘不忍睹的了。再傻的人也判斷得出,出現在我眼前的趙韻含,和民俗系大三的趙韻含,根本就是兩個人!
車上,我將那張照片遞給正在開車的某位美『女』看,她只是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笑道:「小夜,這就是你不對了。居然會跑去調查人家。」
「解釋。」我嘴裡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她嘟了嘟嘴巴:「最近我去了韓國一趟,跑回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暈倒!她以為自己在騙鬼啊!如果現代的整容術可以把人從天可憐見的恐龍,徹底變成絕世大美『女』,恐怕韓國早就人滿為患了。
我也懶得再揭穿她,既然這傢伙不願說真話,也不介意她滿身神秘的『陰』影裡再多描黑一點。只要和她在一起時間多了,哼,總有一天我會搞清楚。
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窗外的景『色』不斷模糊的劃過。不久後出現了一條寬10多米的白『色』河流。『激』流不斷的衝擊在河『床』上,發出『啪啪』的刺耳響聲。
「小夜,你看那塊碑。」趙韻含突然停下車,指著不遠處的石牌道。
我抬起頭,視線裡立刻充滿了碑牌古老的身影。這個石碑立在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幾百年了,滿身爬滿了黯綠『色』的苔蘚,不過上邊的字還算清晰。整個碑面上刻著碩大的三個字:『三途川』。
有趣。我帶著好奇心態走下車,來到石碑前。幾百上千年的風吹雨淋,似乎並沒有將碑上的刻痕完全剝掉。整個碑是用附近養馬山上出產的一種大青石雕刻而成的。看得出雕工非常的『精』細,應該是出自當時的名家之手,只是找遍了整個石碑都找不到作者的名字。
碑整個高度約有2公尺,石碑下壓著一頭古怪的生物。我蹲下身子,這才看清楚,那怪物長著長長的魚身,上半身是人的形狀。它撇開尖利的牙齒,強壯的身軀上披附著青『色』的鱗甲。左手拿著一把奇形怪狀的茅,右手舉著一張人面的盾牌。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看情況,這東西應該是一種水中妖怪。難道是夜叉?
我皺著眉頭用手『摸』了『摸』妖怪的腦袋,然後搖了搖頭。不對,雖然確實很像夜叉,但絕對不是夜叉。這種妖怪,自己從來就沒有在任何書籍文獻上見到過。
一旁的趙韻含見我滿臉疑『惑』,輕聲解釋道:「這就是金娃娃。」
「金娃娃?」我詫異的回頭盯著她:「這麼說,這個三途川,也是養馬河的一條支流?」
有文獻記載,養馬河流域一共一百公里,然後在養馬村附近分為了四條支流,最後流入長江。
趙韻含讚賞的點點頭,問道:「阿夜,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三途川?」
「當然知道。」我的視線又回到了那個古怪的金娃娃像上:「所謂的三途川,最早最清楚的流傳是在漢代。據說是奈何橋下的那條河,每一個死掉的人,如果要進入枉死城,就一定要渡過三途川。
據說在漢代之前,三途川上還沒有奈何橋。人死後,鬼魂進入枉死城的途徑只有一個,就是乘上一個穿著黑『色』蓑衣,戴著黑『色』斗篷的小鬼的船,然後接受三途川的審判。如果你生前罪大惡極,就會舟毀人亡,眼巴巴的看著腳下的船緩緩沉入河裡,將自己拉入十八層地獄。漢代以後才有了奈何橋一說的……」
我的話在這裡猛地停住了,急忙再次打量著石碑。這條只干河流為什麼會取名為三途川?為什麼金娃娃的雕像會被三途川壓住?這究竟代表著什麼寓意?
不知過了多久,趙韻含用力拉著我的手臂,示意回到車裡去。我戀戀不捨的這才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用數位相機將那個古怪石碑的四面八方都照了下來。
車繼續向前行駛。一路上再也沒有發生什麼值得主意的事情,幾個小時候後便很順利的到了目的地,養馬村。
說到養馬村,這個地方我也有所耳聞。據說這裡許多地方還保留著清末的建築風格,以及許多莫名其妙的風俗習慣。
例如養馬村的人早晨最忌『雞』飛上房,認為『雞』上房招火災。而且遇到火災的居民3天內忌燒鍋,也就是不能在家裡做飯,免得再次遭災。
他們中午忌諱在院內動土,免得衝動壇神。死在外面的人忌抬進家『門』,免得沾了邪氣。還有,忌孕『婦』摘果,據說摘後第二年會遭到難產。產『婦』未滿0天不能進別人家的『門』,不能看死人,免得污穢人家和屍體腐爛。正月初一忌往地上倒水、掃地,以避蝕財。抱起嬰兒忌在房簷下坐,避免被抓『陰』抓走。嬰兒的衣服忌夜『露』,免沾邪氣。建房時挑方向忌對準別人的中堂,免煞住人家風水。母豬產仔以後忌外人來看,以免帶走『奶』水。最鬱悶的是,吃飯6人同桌時,忌諱單雙對坐成烏龜席。據說會冒犯金娃娃,會讓自己的兒『女』被水鬼拉去當替死鬼。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而且五歲半以前的事情也不太記得清了,不過我還知道一些東西,例如,我老爸當年逃避債主的時候,躲到的窮鄉僻野,應該就是這裡。
將行李放進村中唯一的一家破敗不堪的旅館裡,我便和趙韻含走到村裡瞎溜躂。
「關於最近十三年來不斷有淹死的小孩假活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趙韻含明顯逛的無聊,開口問道。我搖頭:「你連基本的資料都沒有給我提供過多少,我怎麼可能有看法。」趙韻含苦笑:「我知道的也不過才那麼一丁點罷了,全都告訴了你。不過,既然事情是從十三年前開始的,應該在十三年前發生過某些事情,或者說,那時候養馬河畔產生了某種因素的變化才對。」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三途川 中
我哼了一聲:「這個道理誰都知道,不過有那麼多人調查了那麼多年,最後什麼結果都沒有調查出來。,最新章節訪問:.。我就奇怪了,你趙韻含大美『女』為什麼會這麼感興趣?難道裡邊會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韻含用力挽住了我的手臂:「我確實有目的。因為人家好奇嘛。難道你跑到這裡來也是因為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我一時語塞。說實話,到現在我都搞不清楚究竟自己為什麼會跑來,內心裡雖然有股強烈的不安感,但是更強烈的是大腦中的一股翕動。那股令自己非來不可的感覺,雖然包藏著好奇,可是,感彩中遠遠不止好奇那麼簡單。
唉,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說回來,恐怕我比『女』人心更加複雜,複雜到自己都越來越無法瞭解自己的想法了。
「阿夜。」趙韻含想了想又道:「十三年前,你們一家不是正好在養馬村嗎?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我瞪了她一眼,然後大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難怪你會那麼大費周折的把我勾引到這個鬼地方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不過很抱歉,五歲半以前的事情,本人完全記不得了!」
趙韻含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你的家人就沒有提到過?」
「從來沒有。」我皺了皺眉:「我也懶得問。有些事情,說不定知道了反而不好。」其實說實話,以自己那麼熾烈的好奇心居然會容忍人生的其中一段留下空白的記憶而不聞不問實在算的上是一種神跡,不過,我確實沒有問過,也莫名其妙的不太想問。或許是自己下意識的認為,那個時段,發生的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吧。
雖然我很膽大,但是我還沒有膽大到犯賤。既然大腦已經採取了自我保護措施,幹嘛還去刨根掘底,那不是自討苦吃嗎?有時候自欺欺人何嘗不是一種輕鬆!
趙韻含也聰明的沒有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只是彎月般的眉頭微微壓低了一點,做出沉思狀:「這個小村子有許多奇怪的地方。還有些房子是磚木結構的小青瓦平房和竹木結構的草房。樓房居然一間都沒有。這種情況在整個中國都很難找到。那些再窮困的地方,至少政fu建築也會修個兩三層。太奇怪了!難道修樓房會犯某種忌諱?」
「你不是學民俗嗎,這裡的風俗習慣應該很清楚才對。」我滿不在乎的看著周圍的景『色』,這種田園風光,生在城市中的人是很難看到的。
不遠處,有一群小孩正在玩著遊戲。我不經意的望過去,原本還不怎麼在意,可是不久後便越看越心驚。用力拉了拉身旁的趙韻含,向那群孩子指了指。
她疑『惑』的看著,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忍不住問道:「那裡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我的聲音略微有些『激』動,眼睛絲毫沒有從那群孩子身上移開。
那個遊戲由六個人組成,每個人的身旁都擺放著許多河邊隨處可見的鵝卵石。那些孩子圍成了一個圈,將石頭一層一層的堆砌起來。最先倒塌下去的就進入圈子裡,跳著一陣姿式奇怪的舞蹈。
「這個遊戲確實有些新穎,但是我實在看不出什麼東西。」趙韻含大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