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節

玄月想著,便想把手中茶杯放下,可就這頃刻功夫,手足已然無力,手中茶杯「啪」地一聲就跌在地上,摔得粉碎,玄月坐都坐不住了,身子一晃,就伏在了桌上。
但是,玄月雖然渾身酥軟,神志卻仍是清醒的,心中頓時吃驚萬分,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神志清醒,為何身體軟綿綿的不受控制了?難道……
玄月突然明白過來,霍然看向王東和林靜。
一見玄月軟倒,雖然再三掙扎,卻也只能緩緩蠕動,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王東不禁拍手大笑:「倒也,倒也,吃了我這蒙汗藥,不怕你不倒。」
林靜慢慢站起,陰陰笑道:「我去尋七八個大漢來輪了她,壞了她身子,絕了她羞恥之心,以後必是咱們『蒔花館』中的一棵搖錢樹。」
王動站起身來,舔了舔嘴唇兒,貪婪地道:「我看她眉鎖腰直、頸細背挺,顯是一個未開封兒的處子,我先拔個頭籌嘗個鮮兒,哈哈哈哈……」
玄月一聽二人所言,終於明白自己著了道兒,也明白了自己當下的處境,不由駭得魂飛魄散。
第423章 血屠蒔花館
第423章 血屠蒔花館
林靜啐了丈夫一口,扭著肥臀出去了。
王東嘿嘿一笑,將玄月攔腰抱起。旁邊有一個月亮門兒,進去一道疏廊,有窗欞隔著窗外植株,似有玉蘭花的芬芳撲入。
要說景致,確是極為雅致,只是即將發生的事,卻是那般醜陋。
疏廊走到一半,又是一道門戶,向左一拐進了門兒,便是有一間臥室,床上鋪著戲水鴛鴦的被褥。
王東將玄月輕輕放在榻上,玄月怒視著他,雖然身體有些不受控制,連舌頭都有些打結了,卻努力發出清晰的聲音:「現在,放我走,既往不咎!否,則,我殺,光你們!」
王東正想吻上她雖未塗抹胭脂,卻嫩紅翹美的唇瓣,聽她如此威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王東得意洋洋地道:「美人兒,多少貞潔烈女,說過比你更狠十倍的話,現如今還不是乖乖賣身替王某賺銀子?她們之中,還有一個頗懂些武功,老子剔了她的手筋腳筋,她還不是一樣任由擺佈?」
玄月聽得心頭一寒,她出來想接些堪輿風水的活兒,便沒有帶劍,也幸虧如此,否則叫這惡人曉得她會功夫,一旦如法炮製,豈非她想雪恨復仇,都完全沒了可能?
王東輕佻地勾了一下玄月的下巴,呼吸急促地開始扯開自己的腰帶:「知道你哪兒最迷人嗎?就是那種味道,乾淨極了的味道,就像下了一夜的雪,放眼一片銀白,你就會忍不住想踩上去,在上邊印下你的足印。又似一塊無暇的美玉,你就忍不住想拿起刻刀,把它雕成你想要的模樣。」
王東脫了外袍,只穿著小衣,彎下腰,手掌輕輕滑過玄月的臉頰:「你那純淨到了極點的味道,會叫男人克制不住地想在你的身上,留下他的烙印呢。」
王東說著,身子向前一仰,玄月只當他要親吻自己的唇瓣,不禁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兩滴淚珠輕輕自眼角滑落。
但王東卻是一探身,從那枕後摸出一口匣子來,王東轉身走桌上提來一壺冰茶,放在床頭小几上,又嘿嘿笑著對玄月道:「待我服一顆金風玉露丸,保管叫你欲仙欲死,再忘不了其中樂趣。」
這王東縱慾過度,早就虧空了身子,某些事情便有心無力了。但他色心卻未死,只能借助一些藥物。
好在他開的這「蒔花館」幹的本來就是生張熟魏、床頭奉迎的生計,這種藥物本就是常備的。
王東打開小匣子,拿出一個葫蘆狀的瓷瓶兒,拔下塞子往掌心一倒,瓶子卻已空了。
王東晃了晃瓶子,掃興地罵了一聲,便跳起來,急不可耐地道:「妙玉,把金風玉露丸送一匣來。妙玉?」
王東吼完了不見人答應,不禁咒罵了一聲,便把手中口瓶往枕邊一丟,穿著小衣便衝了出去。
若無這藥物相助,不要說玄月這樣的處子關門緊窒,開拓無能,就算做熟了的相好,他也只能被人苦勸良久,方才探頭問候一聲了事。
玄月見王東走開,絕望欲死的心才稍稍一鬆,但,這只能緩得片刻,一會兒他去復歸來,又該如何避免受辱?
玄月目光一轉,忽然看見床頭矮几上一壺冷茶,頓時眼前一亮。
做為神使,四方布道,自然有些愚弄百姓的手段,所以對於一些迷魂藥物的藥性藥理,她卻並非無知。
她努力想撐著身子站起,卻覺得腰身軟綿綿的,雙臂也軟綿綿的,根本撐不起身子,玄月咬緊牙關,嬌喘咻咻,積攢了良久的力氣,奮力一翻身,好在王東只把她放在了榻邊,玄月這一翻身,便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去。
玄月顧不得膝蓋疼痛,倒是因這疼痛,更清醒了一分,她喘息著,想抬手扶著榻沿兒站起來,奈何手只顫巍巍地抬起一半,任她如何努力,再無餘力上舉了。
玄月漲得白淨的臉蛋兒通紅,她看見那矮几上鋪著的繡花織錦垂下的纓絡,便用臂肘半撐起身子,再努力抬起右臂,手指顫抖著,終於勾住了那纓絡的織結兒。
玄月只做了這點微弱的動作,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子向下一癱。
好在她的手指是勾住了那纓絡的,她雖無力扯下那桌布來,但是因為食指勾住了纓絡的織結,憑著身體的重量,將那桌布向自己這邊一扯,桌上那壺涼茶滑到桌邊,一下子摔了下來,正摔在玄月的頭上。
一壺涼茶潑濕了玄月的頭髮,那壺滾到一邊,居然沒碎。
玄月知道,這種迷幻身體的藥物,用涼水潑面,是能刺激盡快恢復的,但這個快也要時間,並不會立竿見影,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搶在王東玷污她之前,恢復氣力。
片刻之後,王東捧著一口匣子興沖沖地回來,一瞧玄月摔在地上,不由一怔。但仔細一看房中場面,便曉得她是想掙扎逃走。
王東不禁冷笑道:「想逃?沒用的。老子已經服了金風玉露丸,這就侍候你快活,哈哈哈哈……」
王東把匣子往桌上一放,將玄月道髻上的棗木簪子拔去,隨手將茶葉掃去,將她抱回榻上,定睛一看,玄月臉上,竟也有點點水珠。
那臉蛋兒新剝的蛋清兒一般晶瑩剔透,再沾了水珠,還有一絲秀髮打濕了沾在腮邊,玉一樣的粉腮,墨一般潑下來的秀髮,淡淡的紅唇中,皓齒微露,一股慾火在王東心中騰地一下就升了起來。
藥力正在腹中發作,使得他臉龐都有些紅了。
王東伸出手,將玄月腰間的帶子一扯,雙手抓住她的領口,用力左右一分,登時一片晶瑩粉潤沃雪活兔兒一般映入眼簾。
啊呀,一襲素袍時還看不出來,居然這麼有料?
王東看得口乾舌燥,伸出大手就向玄月胸口抓去,不料手還伸出,還未觸及玄月,一隻素手,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
玄月先已澆了一頭冷茶,再加上羞憤欲絕,藥力竟爾及時解開了。
只是這恢復也有時間,因此她的手只是扼住了王東的喉嚨,若是平常時候,只這一個鎖喉,那人的喉骨就要被她捏個粉碎。
此刻玄月雖未捏碎了王東的喉骨,對王東來說卻也已是力氣極大,扼得他喉頭咯咯作響,根本掙扎不得。
玄月一下子坐了起來,先使手拉緊了衣衫,旋即一把抓起枕邊空瓶兒,那瓶子呈葫蘆狀,一巴掌多長,玄月抓著瓶底兒,用力一拍,就將那瓶兒塞進了王東的嘴巴。
「唔唔,唔唔……」
《南宋異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