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蛋疼啊,那我這次去了還不是老虎凳,辣椒油,什麼什麼的都用上了,到時候我就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剛才那個水泥塊,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那是什麼東西,裡面明顯是個人,也就是說,那人活著的時候,就被人用水泥澆灌在裡面,封了起來,這可是十分變態的殺人案件,我坐在警車上開始害怕,這事不會賴到我頭上吧!
臉上身上被噴的痰還在,燒的我皮疼,警車過去了兩輛,一輛是過去拉我們,另一輛,就是過去將水泥塊給抬了回來。
到了派出所,我們三個被放在提審室裡,趙叔趙嬸他們被送進了醫院,那個侏儒瞪著黑黢黢的小眼怨毒的看著我,但是警察在這,他不敢怎麼樣。
我現在的情況有些難受,因為我在跟他們打架的時候,將身上的鎮屍釘給拔了下來,雖然現在我習慣了屍毒在身體裡澎湃蔓延的感覺,但是屍毒加上那詭異的業果,這兩個湊在一起,火力有些足,我感覺屍毒有些失控,要是在警局中變成殭屍,那我就糗大了。
這還不算,我身上用者字決暫時壓制的傷勢,現在壓不住了。
瞎子氣定神閒,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樣,我不知道瞎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瞎子,從剛才的種種來看,他確實是瞎子,但是那次在他家,我的確是從他的墨鏡後面看見他咕嚕咕嚕的眼神亂轉,難不成,他那時候就開始計算好了,要用那種方法引誘我上鉤?
這麼深的心計?我有些不能接受,張口對著李瞎子道:“瞎子,你到底想幹什麼?”瞎子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慢吞吞的道:“我不幹什麼啊,有人給我托夢,說需要我幫她,然後我依照她所言,來到那個院子裡,我看那院子裡陰氣頗重,然後跟矮子挖了一下,沒想到,這裡面居然會有一具被灌在水泥中的女屍,我倒要問問你了,你晚上不睡覺,又是上那裡幹什麼,莫不是,你跟那女屍有什麼關係?”
我現在本來就是心中鬱結,聽見他這麼說,火氣蹭蹭往上竄,就要過去打他,這王八蛋居然敢惡人先告狀,我看他真的是不想活了!可是我剛站起來,就被旁邊的警察拿電棍戳在腰眼上。
一陣酥麻連同刺痛,讓我徹底癱在了地上。
瞎子還有侏儒嘿嘿怪笑,侏儒尖著嗓子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腸恁地惡毒,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我虛弱的道:“放……屁!老子,明明是你叫趙叔趙嬸過去住在那個院子裡,趙嬸,趙嬸他們的後鄰居可以作證的!”
瞎子臉上表情變了變,旁邊的一個警察將瞎子呆了出去,我心頭微沉,完了,他們這些人果然是狼狽為奸!
可是,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明白,那個被封在水泥塊中的女屍究竟是什麼來歷,好像是從她出來,大小沒人盂鬼都消失不見了,是不是那個女屍就是被做成美人盂的東西?
還有,瞎子為什麼非得要借助趙叔趙嬸的力量將趙帥給召喚來,而且用趙帥的魂魄來獻祭呢?一想到趙帥的魂魄從我面前消失不見,我心頭又開始冒火,身上有些癢,我趕緊深呼吸,平靜下來,在這裡,出現了屍毛變成殭屍,我肯定會被當成怪物的。
瞎子回來的時候臉上佈滿了笑意,看他摸樣,我心裡更沒有底了,要不要趁著現在,警察局了沒人,我在壓住傷勢,然後自己跑路?
可是,這樣一來,天下之大,何處是我的落腳之處,再說了,我爸我媽該怎麼面對村子裡面的人?還能站直腰?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亮了起來,警察局裡人多了起來,不知道是傷勢太重還是怎麼的,我一直保持原來的摸樣,居然沒有變成殭屍,不過喉嚨一直發干,想要喝東西。
警察局裡一陣騷亂,過了一會,我們呆的那門開了,走進來來一個帶金絲眼鏡的男子,看的眼熟,不過沒有想起來,那人進來後,對著後面大腹便便的警官道:“這是一起十分惡劣的殺人案,一定好好辦理,一定要給人民一個交代,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了一個好人!”
不過他說壞人的時候,看著我,說好人的時候,盯著瞎子他們,我,有沒有搞錯,這人一看就是那種十分有手段的政客,現在我可算是完了!
果不其然,在金絲眼睛走後,我被塞到了拘留室,瞎子和侏儒,兩人還是繼續呆在審訊室。
我像是屍體一般躺在那拘留室裡,腦子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這金絲眼鏡地位不低,但是要命的是,他跟瞎子一夥的,那個挖出來的水泥塊中的女屍究竟是什麼來歷?
莫不是個金絲眼鏡的小三,金絲眼鏡怕事情敗露,就拍瞎子和侏儒將其殺害了?可是死了就死了,為什麼還要挖出來,這不是找刺激麼?
還有,那金絲眼鏡遇見瞎子的時候,雖然一直刻意的壓抑著,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他神情有些激動。
這女屍來歷不簡單,我又傻不拉幾的被捲到了一場陰謀之中,可是不管是瞎子還是那個金絲眼鏡,他們都是此間高手,我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要是這樣推算,我他娘的還真的要背殺人這個黑鍋了!
這時候,我懷中一涼,那許久不見的淺淺從木牌中鑽了出來,出來後,她呀的尖叫一聲,看見我像是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心疼的過來想抱起我,但是她是靈體,手從我身體中穿過,淺淺焦急的眼圈都紅了,她道:“寅當哥哥,你這是怎麼了,這,這是哪啊?”
我本不想讓她擔心,但是她一個勁的追問,我心中一動,這鬼丫頭說不定能幫上我的忙,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一遍。
淺淺不同於其他的鬼,一般的鬼,執念很深,怨氣重,意識大多不清醒,但是淺淺除了沒了身體,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淺淺聽了之後,氣鼓鼓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這些壞人,寅當哥哥,我幫你去打他們!”她說這話的時候,居然變得有些青面獠牙,終於有了一絲鬼的氣質!
淺淺在這發狠沒有用,我跟她說了,讓她去聽一下那金絲眼鏡男的話,看看他打算怎麼整治我,另外叮囑她一定要遠離瞎子還有那個侏儒。
淺淺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完成任務。
淺淺走後,我想掏出手機,看看能不能聯繫人,可是一摸,發現手機不知道掉在那了,算了,就算是有手機,我也不一定能找到什麼人,我的人脈跟瞎子肯定是沒得比。
我躺在地上,喉嚨裡越來越渴,我伸進手指頭,在喉嚨裡扣了扣,裡面就像是長了雜草,難受!
淺淺去了估計有一個鐘頭了,可是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她,後悔讓她過去了,那瞎子道行不淺,就憑他能控制那一大一小的美人盂鬼就能看出來,要是淺淺真的碰上了他,那可就凶多極少了!
一想到淺淺可能出事,我心裡那股火再也忍不住了,我赫赫的叫了幾聲,然後瘋狂的撓了撓自己的脖子,那寸長的屍毛已經扎手了
說來也巧,正好一個警察路過,看見地上長出屍毛,蜷縮顫抖的我,他嗷嗚尖叫一聲,大喊著鬧鬼了,鬧鬼了,跑開了!
不過這時候,門口一陣陰風刮過,我抬頭一看,看見臉色煞白的淺淺飄在我頭頂上,見到她,我身上的煞氣稍微收斂,咳嗽了一下,問道淺淺:“怎麼樣了,淺淺?”
淺淺似乎很害怕這時候的我,但是她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咬著嘴唇道:“寅當哥,他們,他,他們說是你殺了那個人!”
果然,這些王八蛋要把我當成替罪羔羊了!
淺淺繼續道:“我還發現,那個水泥塊中,有,有那個很嚇人的女鬼,她,她好像是被困在那裡了,還有,那個瞎子跟金絲眼睛說,什麼藥物要在陰曆十五服用,極陰之物滋養出的至陽之物,威力太大,要在陰氣重的時候服用。”
這是淺淺聽來的兩個十分重要的事情,第一,我要背黑鍋了,第二,那水泥塊中的東西是個藥引,金絲眼鏡,就是策動這場事情的背後主事!
他們一環又一環,扣的嚴嚴實實,要不是我突然闖入,恐怕背這鍋的就是趙叔趙嬸了!
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對了,我猛的拍了一下腦袋,趙叔趙嬸他們是當事人,說什麼人們都不會重視,但是他們的鄰居可以證明,趙叔趙嬸是被瞎子教唆去那個院子的,雖然不是什麼大線索,但是,至少能推遲一下案子的進度!
咚咚咚……我身後響起了敲門鐵欄杆的動靜,我轉身一看,一個稜角分明,笑容暖暖的帥哥站在門口,是丁一天!
這狗日的偽君子,我在地上猛的竄了起來,朝著他撲去,他閃也不閃,在我胸口輕輕一拍,我感覺到胸口一涼,身子順著欄杆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