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三看了看小小,然後又看了看劉濤,自己嗤嗤的笑了起來,看的我們是莫名其妙,他笑了一會,自言自語道:“這有的人,時運不濟了,就算是喝口涼水也會賽牙縫,就算是躺著也會中槍,如果我猜的不錯,人家這是對著小小動手,然後順便捎帶著將劉濤給害了。”
他的話一出來,我們幾個都是用特別悲哀的眼神看著劉濤,這貨真的可以去買彩票了,害人的時候,還順帶著將她給禍害了。
他們對尹三的話深信不疑,但是我就納悶了,這狗日的又不是神仙,他這麼會知道這麼多?還有,這小小到底是被什麼禍害的,還有,這跟淺淺,還有人彘到底有啥聯繫?
我是一頭霧水,但偏偏尹三還神秘兮兮。
我將尹三拉到一旁,問道他:“三,你快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尹三看著我,鄭重的問道:“你知道養蜂人麼?”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問這問題,但是依舊點了點頭,道:“知道,怎麼了?”
尹三繼續道:“這養蜂人將蜜蜂撒出去,蜜蜂辛辛苦苦,回來的時候,會帶著許許多多的花粉對不對?”我點頭,似乎是聽明白了什麼。
尹三繼續道:“其實淺顯一點,不論是小小還是劉濤,都是被蜜蜂採擷的鮮花,至於那他們身上的鬼,就是那些辛勤勞動的,蜜蜂。”
我聽了之後,心頭猛顫,我道:“怎麼可能,這還沒有天理了,照你這麼說,豈不是還有很多這種充當蜜蜂的鬼物,也就是說,還有更多的人像是小小一樣,需要我們去救?”
尹三聽了這話之後,皺了皺眉頭道:“淫蕩啊,你要記住,有些東西,我們見到幫忙是心中存善念,但是沒有必要說,我們一定要去幫他們,你懂嗎?社會太殘酷,我們沒有能力來幫助所有的人。”
他說的我當然都知道,但是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尹三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善良,這事吧,其實不用一個個的都救,順籐摸瓜,這小小身上的蜜蜂采夠了花粉,自然會回到蜂巢裡面,咱們跟著就是了。”
我看著一臉奸笑的尹三,這狗日的說來說去,原來心裡都有老主意了,怪不得他對劉濤這麼不上心,把那養蜂人給抓住,這些小蜜蜂什麼的,沒人控制了,自然就會消散了。
我搖了搖頭,追問道:“那這些鬼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來害人的,還有,你找那往生的場所,究竟是為了想幹啥?”
因為我對驅鬼一道實在是懂不多,所以只能問個不停。
尹三道:“其實這種手法我也是之前只聽說過,沒有見過,對了,你知道中國有個邪教組織嗎?”我脫口而出道:“法輪功?”
尹三搖搖頭道:“不是,你知道白蓮教嗎?”我聽見這三個字,立馬驚醒起來,我忘記是誰跟我說過“禍起白蓮”這四個字了,而且,我清楚記得,當日那人彘出事,那顆老槐樹上面好像冒出一朵白蓮花。
那畫面可是我最初接觸靈異事件的記憶,估計是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了。我翻著白眼道:“你不會告訴我,這電視上演的白蓮教是真的存在的吧?”
尹三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眼,罵道:“你小子是不是上學時候沒有好好學習,這白蓮教就是存在啊!算了,這事先不提,我以前也是聽別人說的,這白蓮教有種特殊的手段,就是利用鬼,來吸取陽人精氣……”
我忍不住的打斷他道:“你也說是吸取陽人的精氣,但是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們是讓小小身上的那東西吸取了太多的陰氣,死氣啊,這,不是跟你說的自相矛盾麼!”
尹三一副你聽我說完的樣子,繼續道:“我說的是精氣,不是陽氣,你聽我說明白,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這陰陽是相互對立的,活人雖然是陽氣佔大多數,但是身上還是又不少的陰氣,這陰氣比起鬼魅身上的陰氣難得了不少,這白蓮教的人,就是想用這人身上少數的陰氣來作文章,所以,這種鬼,不是普通那種吸食人陽氣的鬼,怎麼說呢,反正是挺另類的你懂嗎?”
尹三一直強調那鬼到底有多不一般,我看著他道:“明白了,就是吸陰氣的鬼,所以你才讓醫院的那些鬼餵飽它,但是我有不明白了,那天鑽到吊死鬼身上的白色東西又是什麼?”
尹三道:“這人生活在這世界上,總有一個憑證,簡單的說,那白點就是人活著的憑證,這吊死鬼只有將這白點弄回去,那養蜂人才能確認這吊死鬼完成了任務。”
我聽出尹三的弦外之音,道:“要是正常人沒了這白點,是不是死了?”尹三點頭。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他們三個不敢過來,也沒人插嘴,倒是那個劉濤,又開始鬧騰了起來,尹三自言自語,“一般來說,這鬼開始吸食人身上的陰氣,都是在晚上,那時候人的行為就會錯亂,就像是癔症了一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人身上的陰氣被吸食的差不多,這東西就開始霍霍你身體裡那些生氣了,你這時候白天也會表現出異常了,當然,當這生氣也被身上的鬼弄走之後,你就完蛋了。”
我不知道這尹三是不是故意嚇唬武大郎的,但是武大郎聽的真切,只要是白天也犯病了,那就是離死不遠了。
武大郎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但是現在哭也沒用,我們或者是去那藍魅酒吧,找到給小小還有劉濤下鬼的這人,或者是等著小小身上的那髒東西離開,然後我們跟著過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最後問了一句尹三,為什麼說劉濤是躺著中槍?尹三皮笑肉不笑,小聲道:“相比起來,小小比劉濤淫亂多了,在這酒吧裡面,劉濤肯定算是比較保守的女人,你不知道,這髒東西什麼的,都喜歡跟著生活迷亂,身上有罪惡的人,劉濤雖然跟武大郎有不倫之情,但是比起小小來,真的是連提鞋都不配,所以在酒吧裡,她被選中,絕對算是躺槍,意外中的意外。”
我聽這話後,沉默了下來,小小給我留下的印象不錯,但是從尹三嘴裡,好像這小小就像是一個生活極度迷亂的夜店女王,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由於尹三不肯出手幫著劉濤,劉濤酒勁下去之後又開始學狗叫,在武大郎的哭泣聲中,那房子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陳磊走了過去,透過貓眼看了看,然後臉上煞白,大驚失色,轉頭對我們道:“不好了,我爸來了,這可怎麼辦?”
尹三皺著眉頭道:“還能怎麼辦,沒事,老妖婆能搞定你爸,我也能搞定。”陳磊臉上表情很不自然,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灰溜溜的將門打開。
打開門後,進來一個人,低聲衝著陳磊道:“小兔崽子,你想幹嘛,居然還不跟老子開門!”我看見進來的這人,心裡升起一股恨意,那恨意燒的我心裡真難受。
世界真的是很小,這陳磊的爸爸和我也有過幾面之緣,居然是那個在我老家時候,見到那個帶著金邊眼鏡的人,剛開始我還認為是我們市的秘書長,但是後來仔細看了看,那人雖然也帶金絲眼鏡,但絕對不是他。
開始我一直想要報仇的對象今天送上門來了,我兩次在獄中差點受害,或多或少都跟這他們兩父子有關係。
這帶金絲眼鏡的,就是將那陰宅中美人盂紋溫養的什麼東西給弄走了的人。他看見我,明顯的一愣,然後吃驚的喊道:“是你!?”
我嘿嘿一笑道:“對啊,是我,真是沒有想到,這世界是這麼的小,我們兩個又見面了,不過,這次見面,咱們可是要好好的算算賬了。”
陳磊他爹倒是個人物,聽見我這麼說,臉色沉了下來,他道:“上次我聽了那茅山的丁一天的話將你放了,你這人,可不能是恩將仇報,再說了,害趙帥還有他父母的,那是李瞎子,跟我半毛線的關係都沒有。”
我道:“你倒是推了一個乾淨,要不是你授意他,他會去害趙帥他們一家嗎?”尹三聽見我們兩個的交談,插嘴道:“行了,淫蕩,這事情先放下,都是過去事了,再說了,淫蕩,這事情都是李瞎子一手操作的,冤有頭債有主,你這要明辨是非,對不對?”
陳磊的父親沒有見過尹三,聽見尹三話說的漂亮,忍不住的揚了揚嘴角,他道:“對麼,這事要是真的我授意,那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李瞎子說哪裡有古董,他忽悠我的,小兄弟,都是誤會,誤會啊!”
看著他那文質彬彬,拚命裝好人的樣子,我真想一巴掌扇上去,將這偽君子的假面給撕下來,但是,我知道這人的權勢,在山東都差點讓我說不話來的人,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我要是真的做了什麼動作,這次估計是誰都不能救我了!
只是讓我好奇的是,這陳磊的父親,究竟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