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東開始幹壞事的就有他,到了長沙,這人居然還有出現了,像是跗骨之蛆一般,哪裡有腥味,哪裡就有他。
我聽了尹三的話,沒有繼續追究那件事,其實就算是追究,到後來,也得不到什麼想要的結果。
陳磊這時候悄聲道:“爸,你怎麼有空來我這了?”金絲眼撫了撫自己的眼鏡道:“恩,過來看看你,沒什麼事。”
說到這裡,金絲眼鏡似乎是有意識沒意識的看了看一旁低著頭的小小,不過,視線並沒有停留,他轉身看了看床上的劉濤,吃驚的道:“這姑娘是怎麼回事?喝醉了嗎?”
武大郎臉上笑著,道:“恩,算是喝醉了。”金絲眼鏡似乎是不想繼續在這呆著,對著陳磊道:“小磊,好好招待你這些朋友,我先走了。”
說著,那金絲眼鏡給尹三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離開了,從進來,到離開,總共是經歷了不到10分鐘。
直到那金絲眼鏡離開後,陳磊粗粗的喘了一口氣,道:“終於走了!”
我忍不住問道陳磊:“陳磊,你爸爸是幹什麼的?”陳磊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這,不好說吧,其實我也不是多清楚。”
尹三看著沉默寡言的小小,臉上陰晴不定。
我們這些人好歹是從白天待到了晚上,期間那劉濤是各種鬧,到了後來,我們直接就是忽視了。
晚上六點多種,天已經黑了,武大郎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尹三站了起來,陳磊和小小道:“你們兩個在這家呆著,不要出去,小小明天就沒事了,你們千萬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
陳磊似乎是很在乎小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們扶著那爛醉如泥的劉濤下了樓,驅車去往那傳說中的藍魅酒吧。
其實這個酒吧只要是在長沙夜場上混過的,都會知道,裡面有些邪門,一樣的酒,但是上頭特別快,當然不是因為他們酒裡下藥了,而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
在車上,尹三叮囑我們,我們這次去,是提前找找線索,一定不不能打草驚蛇,另外,那小小身上的東西就要走了,我們要想找到幕後黑手,直接跟著那東西就成。
我聽明白了,今天晚上過來,基本上是在做無用功,那我們還過來什麼意思,還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劉濤,我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尹三,大概是知道了什麼意思,這狗日的肯定是想著不宰白不宰的想法,讓武大郎大出血呢。
算了吧,我不管了,這尹三不是胡鬧的人。車剛停到酒吧門口,那坐在我旁邊的劉濤立即來了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面,不哭不鬧了。
尹三嘿嘿一笑道:“你看,劉濤都知道這是好地方,快點,讓她也進來!”劉濤身上有東西,但是那東西見到酒吧之後,居然是不鬧騰了,這事有些奇怪。
進到酒吧裡,因為這是剛剛入夜,所以很少,舞池中央基本上沒有人,那些打碟的dj歌手啥的,都是有氣無力。
我這是第一次進酒吧,心裡自然是憧憬著那電視還有小說中的艷遇,不過進到門裡面,我身子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外面冷,但是這酒吧中,更冷!
劉濤進來後,逕直來到吧檯那地方,舉止僵硬的點了幾個酒,我和尹三一邊打量著裡面的人,一邊看著酒吧裡面的風水佈局,也是慢吞吞的來到吧檯前面。
我道行不深,就是隱約能感覺到酒吧裡邪門,但是風水堪輿之術,我實在是造詣不夠,我看著一旁緊皺眉頭的尹三,輕聲道:“三,是不是看出這地方是個大凶之地?”
尹三點了點頭,道:“是啊,大胸之地。”
我道:“我一進來就涼颼颼的,這地方人氣雖足,但是我看來,跟那廢棄鬧鬼醫院差不多,你說是麼。”
我在一扭頭,確是發現尹三不見了蹤影,尼瑪,一找,發現這狗日的居然跑到一個衣著暴露的妖精面前,色瞇瞇的不知道在說啥,那哈喇子都快要掉了下來。
看著那濃妝艷抹的女妖精,我倒是領會了尹三說的大胸之地是咋回事。
劉濤喝酒之後,眼睛慢慢恢復了神采,本來想著阻止她的武大郎見到這般,也就放任她喝下去了,我知道這地方邪門,雖然看著那濃妝艷抹的夜店女人心裡也激動,但是沒有尹三那麼大膽,點了一杯紅酒,隨便喝了起來,消磨時光。
時間推移,酒吧裡面的人越來越多起來,dj那音樂也是澎湃起來,那一個個微醺的人們,在舞池中央,開始來回扭動,高潮,終於要開始了。
不知道留戀酒吧夜場的人,究竟是什麼心態,但是在這裡,他們無疑是快樂的,哪怕這塊了是畸形的,所以,在這種地方,很容易滋生亂七八糟的東西。
人聲嘈雜,人是越來越多,但是我感覺這酒吧裡越來越冷,那種發自骨子裡面的寒冷,原本崇拜羨慕夜場的我,看著那一個個說是卸下面具,但掛著虛假笑容的面孔,心裡一陣發寒,放縱麼?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或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生活,我看著那一具具來回扭曲的身子,在感慨人生,昇華思想,但是旁邊一個深v的美女過來打招呼,說,小哥,一個人啊。
本來立志要遠離這種生活的人,立馬眼前一亮,這可是一個大尤物啊!我像是小雛哥一般,半推半就,被美女帶進舞池,好吧,我承認自己被氣氛感染了,墮落了。
這是一個容易讓人忘記自己的地方,比起真正的毒品,這些更像是精神毒品,一旦開始,就讓人流連忘返。
一旦開始,我身子裡面某種枷鎖就像是被打開了一般,那手腳都無法停下來,酒雖然喝的不多,但是我的意識已經飄飄然,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渾渾噩噩的跟著一個衣著暴漏的女子往前走,去哪呢?我不知道,但是能感覺到那音樂聲漸漸的消失了,那燈光也是越來越暗了下去。
當然就感覺自己喝多了,什麼都記不清楚了。可是,我才喝多少酒?
模糊的感覺到自己身下蹲著一個女的,我想要看過去,看看這女子的真實面貌,但是頭暈,看不清楚。
那個半蹲的身子在解我的腰帶,我肚臍處有股邪火升騰了起來,老子還是處男的,但是現在被一雙冰涼的小手摸來摸去,怎麼能受的了,腰帶解不開,她著急,我更著急,半蹲著的體位,你懂的!
不是我天性淫蕩,只不過當時像是被什麼上頭一般,真的是完全靠自己的獸性支配,什麼都不知道。
那腰帶終於是解開,呼嚕一聲,我的褲子被脫了下來,那人可是真麻利啊,連我的小內褲都一下子脫掉了,我騰的一下,兩個頭都充血了。
可是,我不知道現在是在哪,下面沒了褲子之後,就像是小時候我大冬天的穿著棉褲掉進了冰窟隆一般,開始還行,有些刺激,但是後來,直接將我凍死。
年幼時的恐怖經歷終於是將我從那旖旎的氛圍中驚醒過來,我眼前景象突然一亮,渾渾噩噩大腦也開始運作起來。
低頭一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裡發出殺豬般喊叫,然後然後就抬起一腳,將那半跪著的東西給踢飛。
當時我真的很感謝自己小時候那豐富多彩的經歷,要不是我掉進過冰窟窿,今天這感覺跟掉冰窟窿一般,估計我的兄弟就沒了!
你們會以為我下面跪著的是一個像是鳳姐一般的人物,不是,要是鳳姐還他娘的是個女人,但是我下面這個,皮膚青紫,頭髮掉乾淨,鼻子爛掉,嘴巴張開,露出森森黑牙,翻著眼眶裡面萎縮的眼珠子,正要準備咬我弟弟呢。
居然是具乾屍!或者說,這是鬼!
你妹啊,說好的艷遇呢!怎麼會出來這東西?我心有餘悸的將褲子提上,但是那個乾屍被我踹倒之後,腦袋咕嚕嚕的掉了下去,這腦袋也老師,卡嚓卡嚓的張合著嘴巴,朝我身子咬了過來。
我這時候已經將褲子提了起來,在看見那東西衝過來,心裡暴怒,嘎嘎笑了一聲,然後手上八臂決一行,看好軌跡,一下子抓到了那乾枯腐爛的頭,那頭力氣倒是不小,在我手裡亂竄,長著嘴巴,還想要來咬我。
從小就知道,一些鬼物,是專門吸食人的精氣,然後讓自己活下去,這貨,說不定就是那東西,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時候摟著她又親又抱,我胃裡一陣翻騰,想要吐出來。
那鬼的身子雖然沒了頭,但依舊爬了起來,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個斗字決,將這兩個東西給砸碎了,這東西嚇唬別人還行,但是遇上了有些道行的人,只要是看穿了它的幻想,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將這自己樓了半晚上的鬼物殺死之後,我心裡還是撲通撲通亂跳著,好懸啊,
我抬頭開始打量自己這是在哪,這裡黑乎乎,光線有些暗,不過這光綠幽幽的,不像是陽間的光芒,我心裡微沉,難不成,自己又像是上次一般,稀里糊塗的扎進了另一個空間,像是三兒照相館裡面的那個專門給鬼照相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