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靴聲
等到了考古研究中心後有一個專員特別接待了我們,帶著我們又是照相又是填資料,反正忙活一大通後,他給我和巴圖弄了幾個證件,這也是能讓我倆前往國外一個臨時證明。
我打量一下證件,上面又是中文又是英文看得我直頭疼,索性我也懶著理會上面寫什麼,一股腦揣進了兜裡。
之後我們又坐著飛機前往了巴西,並終一個叫慕理小鎮落了腳。
其實別看我們這麼折騰挺累,但時間上來看,卻能短時間內進入原始部落。
尤其石鼠他們進入原始部落方法我也瞭解過,說白了他們那叫偷渡,等著機會等著時間一點點蹭過去,這方法是省錢,但我心說我倆也這樣來話少說得用一個月時間。
我們走前也帶足了錢,這也是巴圖特意強調,我很慷慨,把我家底全都拿了出來,一共一萬多塊,這81年可是一筆不小財富,可沒想到巴圖比我手闊竟拿出了兩萬多,這也讓我鬱悶了好半天,心說早知道你小子是個土豪當初那些豬肉就不白給你了。
而巴圖還把這三萬多塊都換成了美元,其實巴西當時用都是克魯塞羅幣,但這種錢國內換不到,我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等一到慕理巴圖他倒成了一個十足敗家子,花錢跟流水似看得我直頭疼,他就拿他半吊子英語加上手勢,跟當地人打起了交道,反正這種極其費勁溝通下,他聯繫上了槍販子。
巴西槍械管制沒國內這麼嚴,我們買槍也沒什麼說道,相對容易些。
只是這槍價格可夠貴,兩把軍用霰彈槍、兩把駁殼槍、兩把獵刀和匕首竟黑了我倆兩萬塊錢,尤其那駁殼槍,我心說這東西國內也叫匣子槍,幾乎都是老掉牙淘汰貨了,怎麼巴西槍販子嘴裡還被吹得跟個天花似。
不過後我倆也只能捏鼻子認栽,畢竟現錢對我倆來說遠不如槍重要,多一把槍身很可能進入原始部落後換回一條命來。
隨後我們住進了一家小旅店,並且又打聽到了一個懂些中文私人飛機機主電話。
這也是巴圖意思,他不打算帶我靠著大腳板走到原始部落去,反正現我倆還剩一萬多塊錢,要是能聯繫到一個私人飛機出趟活兒話,那能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我倆也沒耽誤,吃完晚飯就都裹著一個風衣出了旅店,走了半小時後終於來到了機主家。
這機主名字太長,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曼德卡福,索性我也這麼稱呼起他。
給我感覺,曼德卡福就是個地道小氣鬼,本來他一看到我和巴圖膚色就想逐客,但我倆一露兜裡美元後,這爺們又笑哈哈熱情接待了我們。
我也真不客氣,打定能省就省原則跟他連比劃帶說講起價來,不過曼德卡福嘴咬緊,他答應出活,但價格低只能降到一萬塊,少一個子都不行,我沒了辦法,心疼歎氣之中與他成交,後這爺們還收了我們五千元押金。
不過也有令我們開心事,明天早上九點,曼德卡福答應準時起飛。
隨後我們跟他瞎聊一會後起身告辭,我和巴圖打得主意一樣,早早回去歇息一下,以後可不一定有好日子過了。
大晚上慕理小鎮刮起了大風,我和巴圖沒說話,都裹緊了風衣默默走著,但不一會我就發現巴圖帶著我改變了行走路線。
我心裡好奇,心說巴西這小子上來哪門子邪,怎麼人生地不熟還瞎逛游起來,我忍不住問他一句。
可他卻壓低聲音回道,「有個『靴子』跟著咱們。」
我沒巴圖那靈敏聽覺,但還是緊張想回頭看,巴圖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別回頭建軍,或許是巧合,咱們多走幾圈品品。」
就這樣,我們附近轉悠上了,而且巴圖帶步下我們走時時慢,甚至有時候還故意停下來東張西望。
而那個跟著我們靴子也不耐煩起來,甚至越跟越近,連我都聽到了靴聲。
這靴聲一入耳我心裡就咯登了一下,別看我平時對鞋沒什麼研究,但這靴聲聽有股子硬勁,很明顯不是一般靴子,只有軍隊才能生產出這種高質量貨。
我心說難不成跟蹤我倆是個軍人?但這麼一想我又覺得有些納悶,我和巴圖才來巴西幾天,而且又沒做出什麼破格事來,怎麼會被這類人給盯上。
我皺著眉看了眼巴圖,並悄悄做了個手勢,那意思咱倆想辦法跟他撞個面套套話。
巴圖也有這打算,他四處看了看就帶我向一個轉彎走去。
我們速通過轉彎,之後就靠著牆站好。
巴圖還特意把手電拿了出來。
靴聲噠噠越來越近,之後一個身影出現我們面前。
他也裹著一個風衣,尤其還帶著一個毛帽子,昏暗夜色中根本看不到他相貌,但他人真壯,足足比我倆高了一個頭,憑我初步估計,這爺們得有兩米個子,尤其他那身板子真橫,我和巴圖捏一塊才能跟他有一拼。
但我倆也沒被他外形嚇住,巴圖直接點亮手電狠狠地對著他臉照了過去,而我一閃身來到他身後,我打定主意要是這爺們敢動暴力我絕對第一時間拿手刀切他脖頸。
電筒強光照射下,他被刺激閉了一下眼,而我藉著光也看得清清楚楚,他長得那可不是一般丑,像極了鯊魚,尤其眼角上還有一道刀疤,增加了他一絲凶氣。
「跟著我幹什麼?」巴圖冷冷問道。
巴圖說是中文,但出乎我意料這刀疤臉竟然能聽懂我們問話還用一副生硬中文回道,「我沒跟著。」
我哼了一聲搶過話題,「爺們,我們這附近繞了四五圈,你沒跟著我們難道吃飽著撐得消化食呢?」
或許是我說話裡土味太重,他對我後半句明顯沒怎麼理解,但整體上他明白了我話裡意思,「兄弟,我就走路而已。」
我看他死不承認索性又看向巴圖,那意思這小子是個硬茬,咱們不來點強是不行了。
其實單論起來,弄不好我還真打不過這刀疤臉,但現是我和巴圖兩人,尤其巴圖身手可不是一般厲害。
但巴圖卻不僅沒用強意思,反而還默默把手電關掉。
「你走吧。」巴圖說道。
刀疤臉也沒說什麼,退後幾步一閃身消失夜色之中。
我對巴圖剛才舉動不是很理解,甚至我特意問了一嘴,「老巴,你怎麼手軟了。」
巴圖微微搖了搖頭,「建軍,咱們出門外,少惹麻煩為好。」
我沒接著問,其實這時我明顯感覺到巴圖話言不由衷,我知道剛才跟刀疤臉打了這個照面巴圖肯定發現了一些我沒察覺到東西,但看樣巴圖還不想跟我分享。
我們又默默周圍轉了幾圈,等確認沒有人跟蹤我們之後,我倆提高速度飛趕回了旅店。
第二天一早,我們準時來到了約定地點。
依我看,這是一個廢棄小型機場,甚至跑道上都能看到雜草,而一個小型私人飛機正孤僻停跑道上。
這飛機款式很老,而且一看就是個有年頭貨,連機翼還是雙翼式。
我心裡有了一絲後悔,心說就坐這破玩意還要我倆一萬塊錢?我都懷疑我倆坐它能不能有命飛過去。
可曼德卡福看著倒是很自豪,穿著老款飛行服挺胸抬頭,看著我倆明顯有種顯擺意味。
我和巴圖沒受他這氣氛感染,反而很客氣跟他打了個招呼。
隨後巴圖直言道,「我們可以起飛了麼?」
曼德卡福表情一變,就跟吃了一個蒼蠅似誇張扭曲著面孔,一攤手問道,「錢呢?」
我急忙掏包,把剩下餘款遞給了他。
曼德卡福故意我倆面前點了一遍,我看得心裡直罵娘,心說我和巴圖可不是過來旅遊,花了這麼多錢為就是提早趕過去救石鼠,可你這外國老爺們也太不通情理了,竟然沒事找事浪費起我倆時間。
我忍不住催促他一聲,可沒想到曼德卡福臉一拉,把錢揣到兜裡後又一攤手,「這才一半,還差五千。」
我氣差點跳起來,「兄弟,差什麼五千,昨天我們給你了。」
曼德卡福一咧嘴,隨後就很不客氣損起我倆來,尤其他那樣還生怕我倆聽不明白似,拿出很慢語氣反覆重複了好幾遍,說你們中國人真有意思,昨天給我錢怎麼能算呢?畢竟我出次飛機很辛苦,有追加服務費才是。
我和巴圖互相看了一眼,我心裡算是明白了,合著我倆遇到外國無賴了。
我眼神不善起來,正琢磨怎麼收拾這爺們,可巴圖倒先動起手,他拉著曼德卡福衣領,冷冷說道,「既然你開飛機這麼辛苦那我們就不勞煩你了,我也會開,我們先借你飛機一用,等你不累了自己去亞馬遜取去。」
接著巴圖又很大力把曼德卡福甩到一邊,招呼著我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