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逃難
但經歷上次綁架事件後,我知道小四爺有個癖好,愛把神藥藏褲襠裡。
而這麼一聯繫我也明白了巴圖意圖,他想用神藥把小四爺弄瘋。
倒不能說我殘忍,可心裡我真挺贊成巴圖這種做法,我心說既然你跟一目大師為非作歹,拿這種奇毒哄騙大眾,那後也讓你嘗嘗這毒藥滋味,讓你也見識一下神鬼。
巴圖沒跟我多說什麼,他一手爪下去就把小四爺褲子撕爛,這次小四爺褲襠裡顯得有些「羞澀」,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只藏了兩顆藥丸。
但這兩顆藥丸卻足夠我們用。
我也不和巴圖客氣,一人拿著一個藥丸,又各自負責小四爺一個眼睛,把藥丸捏碎讓裡面黑水一絲不剩全落他眼睛之上。
之後我倆沒耽誤,奔著樓梯直下到第五層。
其實對比著來看,第六層比第五層光線還要暗上一些,但第六層那股臭雞蛋味實太濃,我和巴圖權衡利弊後一致認為第五層是理想躲避場所。
我倆各自找個木桶後面躲好,我知道這次躲避很關鍵,要麼我倆能順利逃出塔,要麼我倆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一目大師生死大戰一場。
我還是偏向於逃出去,畢竟這次我倆來匆忙,而且也沒帶什麼趁手傢伙事,別看兩把扳手有點攻擊力,但跟和尚棍棒比起來,還顯得寒酸。
我很意自己藏身細節,甚至還把手捂了嘴上,怕到時自己鼻息太粗露出破綻。
我倆沒等上多久,塔上就傳來了小四爺哀嚎,而且時不時就有一隻毒鴉從塔上摔下來。
別看我沒親眼目睹九層情況,但心裡卻敢肯定,小四爺中了通天水毒性後,一定正和毒鴉進行生死大戰。
一個焦急喊話聲從塔下傳來,有人不斷叫著四子,我知道一目大師馬上要出現了。
我把身子伏低,甚至還使勁蜷了蜷,探出半個腦袋悄悄望著樓梯口。
看樣一目大師沒料到今晚會有這種異變,他往塔上奔時候身上還穿著紅袈裟,明顯沒準備。
我心裡不由緊張一下,心說這老光頭可千萬別發現我們,但我擔心顯得有些多餘,一目大師經過第五層時片刻都沒停留,直奔六層。
我望著巴圖等他下撤退命令。
巴圖顯得很謹慎,等一目大師腳步聲遠去後他才招呼我撤退。
我不知道巴圖什麼想法,但我覺得自己下塔時有種做賊感覺。
我倆出了塔直奔圍牆跑去,這次是我倆第二次配合著翻牆了,當然默契很多,幾乎沒怎麼耽誤就逃到了塔外。
巴圖稍微辨別下方向認出路來後,帶著我狂奔。
可沒等我倆逃出多遠,塔上就傳來了一目大師哀嚎。
我不知道這和尚是不是學了所謂少林內功,別看他與我隔得這麼遠,但他這一嗓子還是刺得我耳朵生疼。
但反過來看,他叫越慘說明他心裡越痛苦,我對惡人沒抱仁慈,邊跑邊樂著對巴圖使個眼色。
巴圖不僅沒理會我反倒停下身一臉警惕盯著塔上看。
我挺好奇,心說怎麼逃跑還不積極呢,我拉了他一把給他提個醒。
巴圖苦笑起來,跟我說,「建軍,我們有難了。」
我一愣又看了看四周,別看現是夜裡,有種目不視物感覺,但周圍靜悄悄一團和氣,哪有什麼危險。
我壓低聲跟巴圖說別多慮。
巴圖搖搖頭,反問我,「建軍,一目大師剛才吼聲你也聽到了吧?」
我點點頭。
巴圖接著問,「你聽他那吼聲有什麼感覺麼?」
我想也沒想就回道,「淒涼,哀怨,就好像有人欠他多少錢似。」
巴圖擺手,那意思他問不是這方面。
他這動作把我弄得直納悶,我心說一個喪徒老和尚吼叫還能有什麼學問?
巴圖看我實猜不出來索性直言道,「你沒感覺他這吼聲中似乎有種驅獸味道麼?」
我全力回憶了一目大師剛才那聲吼,但我還沒想出頭緒時候,塔上異變來了。
嗖嗖連續幾個黑影從塔第九層飛了出來,夜空襯托下顯得詭異連連。
我再笨也明白這黑影不是啥好東西,而且聯繫著塔上能飛出來活物,我得了這麼一個結論出來,「老巴,這黑影不會是毒鴉吧?」
巴圖點頭應我,「應該是毒鴉沒錯,一目大師好奸猾,他肯定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知道剛才有外人入塔了,這才把壓箱底寵物喚出塔抓人。」
我打心裡還有些糾結,心說我倆再第七層看到毒鴉可都是沒毛燒雞,它們那樣子不可能會飛,而現天上這些毒鴉又是從哪裡,難道我倆剛才守塔時還有遺漏地方。
我是真想把這些疑問說給巴圖聽,但哪還有這個時間,夜空中毒鴉很發現我們,並箭一般向我倆追來。
巴圖下了逃跑命令後,我倆不搭話扭頭往山下奔。
但人跑再也趕不上飛,沒多久這幫毒鴉就奔到了我們面前。
能飛毒鴉個頭比一般毒鴉還要大上兩圈,看著有種小雕架勢,而且它們渾身上下都長滿了黑羽,一看就不是善茬。
光憑它們外形特徵,我倆就稱呼它們為毒鴉王。
有只毒鴉王飛,一馬當前纏著我發起了進攻。
它哇哇叫著,用腳爪使勁抓扯起我來,但我沒這麼容易讓它得手,不客氣把扳手掄起來,試圖反擊。
這毒鴉王看出扳手厲害,扳手將要打到它身子時,它就一聲怪叫及時避開。
我算徹底服了,心說毒鴉這種妖智商真不低,而且脾氣還倔,喜歡死纏爛打。
這麼一耽誤,其他毒鴉王也都陸續趕到,我和巴圖背靠背,各自負責兩個方向拚死防衛著。
我倆畢竟是爺們,力氣大身子壯,對付這群毒鴉王雖然吃力,但短時間內性命無憂。
又一次衝突後,我倆擊退了不知道是第幾波攻擊。
巴圖擔憂望了一眼小通天塔,跟我說,「建軍,這麼弄不是辦法,這群毒鴉王明顯跟咱們耗著,等一目大師趕來。」
我覺得他這話有道理,但一涉及到解決辦法,我又苦著臉說,「咱們還能怎麼辦?」
巴圖冷目環視,看著周圍晃悠毒鴉王回我,「咱們可以賭一把。」
我問他賭什麼。
巴圖接著說,「動物跟人一樣,只要聚成群就有頭目存,老話講擒賊先擒王,這次咱們也來個退敵先殺王策略,爭取把這群毒鴉王頭目擊斃,那它們肯定會不攻自破。」
我又問,「老巴,你能找到頭目麼?」
巴圖稍微猶豫下,說他能把頭目鎖定到兩個毒鴉王身上,可具體是哪一個,他還咬不准。
我想到一個招,悄聲說,「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這兩個準頭目跟我說說,咱們一人一個分工解決掉就是了。」
巴圖指著一隻毒鴉王跟我描述特徵,「建軍你看到沒,它爪比其他同類要大上一圈。」
我很仔細打量這只準頭目,不能說我眼力不行,但我瞧了半天也沒看出它爪子有什麼特殊之處,別說有那眼力瞧出它爪子大了。
我搖搖頭,「老巴,這準頭目認起來難度太大,你換一個,把另外那只特徵說給我聽。」
巴圖應了聲好,又悄悄指著一隻毒鴉王說道,「這只準頭目翅很有特點,比其他同類要硬氣,每次它展翅時速度能上一些。」
我哭心思都有了,心說怎麼第二隻準頭目特徵比第一隻還變態,至少第一隻看爪子還有個指標,這第二隻連個參考都沒有,巴圖嘴裡就說它膀硬,但硬不硬這黑咕隆咚夜裡我能品出什麼來。
看我支支吾吾不回話,巴圖歎了一口氣,「建軍,讓你辨這個確實有些為難,那我還有一個辦法能擊退毒鴉王,但賭成分要大些。」
我急忙催促他說出來。
巴圖說「你把你扳手也給我,毒鴉王下次攻擊咱們時候,咱倆讓這些毒鴉王靠近一些,我會伺機把扳手都撇出去,力爭把準頭目全都擊斃。」
我稍一琢磨就猶豫起來,倒不是我捨不得自己那把扳手,而且事實真像巴圖說那般,他要麼就一舉擊退頭目,要麼我倆就沒了武器任由毒鴉王宰割,尤其沒扳手可使情況下,我倆憑著空手空拳很容易被毒鴉王抓傷進而中毒。
但我並沒過多時間進行考慮,突然間毒鴉王默契一同向我倆衝過來,一波攻擊開始了。
我看了眼巴圖心說今天要趕上我哥倆晦氣死到這那也認了,再怎麼壞陰間路上還能同行吧。
我一咬牙把扳手遞給巴圖,隨後就擼著袖子做好肉搏準備。
巴圖則顯得很沉穩,雙手各握一個扳手靜靜站原地,任由毒鴉王棲近。
隨著這群毒鴉王越來越近,我心都蹦到了嗓子眼時,巴圖出手了,他爆喝一聲把兩個扳手同時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