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懷疑衣櫃裡有人,但真等扒出人臉的時候,他還是驚訝的嚇了一跳。
他也是練家子,一瞬間就回過勁來,換上一臉怒意,對著潘子打一拳。
這一拳直奔脖頸,真擊中了,不暈也會迷糊半天。一般人或許會措手不及,但潘子見過大風大浪,他沉得住氣,也回擊了一拳。
潘子這一拳正對著保鏢的拳頭,兩拳是硬碰硬的撞上了,碰的一聲響。
可保鏢的拳頭硬,這一招兒就讓潘子吃個癟虧。潘子疼的臉都扭曲了,打拳的胳膊也無力的耷拉下來。
這只是一眨眼的事,我和陸宇峰都躲著沒出來,保鏢以為就潘子自己藏在衣櫃裡呢,他又要遞拳,想把潘子徹底收拾掉得了。
我忍不住出手了,而且我打定主意,自己在暗,突下殺手,給保鏢來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我還是晚了半拍,陸宇峰比我快。他的外號叫鬼手,我一直懷疑為啥不叫鐵扳指,今天他露了絕活,也讓我對鬼手的外號心服口服。
他整個右手對準保鏢的臉抓了出去,速度快的跟一條進攻的蛇一樣,嗖一下就貼了上去。
陸宇峰趁空從衣櫃跳出來,還悶哼一聲發力。他貌似把渾身力氣都用在這只右手上。
他的手掌一定練過,張開後伸展的特別大,像網一樣,等他再使勁抓右手的時候,保鏢的五官被牽帶著全都往鼻子中間縮。
保鏢被這麼折磨一定很疼,不過他嘴巴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外加陸宇峰的大拇指和尾指都按在他太陽穴上,他被這麼一疼一刺激,幾下就暈過去,軟軟的癱坐在地上。
我看愣了,因為這招數太恐怖了。這不是表演,陸宇峰也不想弄出人命來,見好就收,不過他剛才這麼一抓,很費手,讓他難受的又不由活動手腕和手掌。
我和潘子趕緊從衣櫃裡爬出來,我叫著潘子一起,把暈去的保鏢塞到裡面。
正巧衣櫃底下還放著幾套絲襪,我想了想,又找個絲襪套在保鏢臉上。
我倒不是想刻意羞辱他,而是覺得既然女秘書要逃,今晚我們肯定要抓賊了,這保鏢最後也會被警察找到。我不管他身上背了多少罪,但他參與女秘書的違法行為,就該受到懲罰。
我給他戴個絲襪,看起來像個匪徒一樣,到時警察處理的好,還能讓他多一條罪證。
我們仨沒太多時間休息,緩了兩口氣,陸宇峰又打手勢,帶著我們進走廊,往下趕。
可當我們走到拐角,馬上要下樓時,陸宇峰突然站住了,又帶頭貼到牆上。
他用無聲的唇語告訴我倆,「有人。」
我挺納悶,因為我沒聽到什麼怪異聲音,但稍微過了幾秒鐘,樓道那邊傳來腳步聲。有人上樓,還扯著嗓子喊了句,「老八,拿個東西這麼費勁,好沒好啊?」
這絕對是另外那個保鏢,他等不及要上來找人了。
陸宇峰剛才用了抓人臉的絕技,這次換個套路,把鐵扳指舉起來,想偷襲打脖頸。
在保鏢剛露身形的一剎那,陸宇峰的大拇指就戳了過去。
阿峰行動迅速,但這保鏢反應更快。
他啊了一聲往後一退,竟把鐵扳指避過去了。我和潘子就在阿峰旁邊伺機而動。
我倆不管什麼人多欺負人少,地不地道的,我伸手抓向保鏢的頭髮,潘子一下握住保鏢的衣領。
我倆一起合力,我喊了句你過來吧,又把他拽回來。
這保鏢其實挺橫的,功夫未必比陸宇峰差,從他剛才的反應勁就能看出來,但雙拳難敵四手,好漢難過三基友。我們仨這麼一配合,他根本就防備不了。
陸宇峰又「手起刀落」,戳了他一下,這哥們在恨恨之下,坐著暈了過去。
他雙眼都沒閉上,可見有多恨,我沒太在意,心說暈了就好。但潘子看不下去,用大手在他臉上一抹,讓他安靜的睡了。
我們又繼續下樓,不過沒敢走的太快。
我這麼打算的,根據剛才爬窗戶看到的,這屋子除了倆保鏢和女秘書外,還有不下三個男子,誰知道他們帶沒帶槍?我們貿然阻止他們逃跑,別大意之下挨子彈。
就這樣,我們悄悄來到一樓時,有光當光當的聲音響起來,應該是車庫大門被打開了,女秘書那幫人,沒等保鏢,先一步離去了。
我們三互相看了看,陸宇峰做個別大意的動作,又當先往車庫敢去。
他稍微探頭觀察,但一下顯得放鬆下來,招呼我倆說,「他們人都走了,但留了一台黑轎車,咱們上車跟著。」
潘子應了一聲,趕緊湊過去,但我一合計,我們也沒車鑰匙啊,我就反倒一轉身,往樓上跑。
我猜的沒錯,等回到二樓,從一個保鏢身上摸出一串鑰匙來。
這串鑰匙上有四個都是車的,我一時間也不知道那把鑰匙對,但管他呢,我又嗖嗖跑下去,對著黑轎車挨個試。
我隨便選了一個車鑰匙,它上面的開鎖鈕特別的難摁,最後我用了好大力氣,才把它摁下去。
黑轎車滴滴兩聲,顯示解鎖了,我本來心裡一樂,誰知道當我們打開車門時,車表盤下面噗的冒了一股煙。
我傻眼了,這一看是電路被燒了的節奏。
我心說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呢?陸宇峰氣的哼了一聲,又把那串鑰匙搶過來看,解釋說,「這四個鑰匙有真有假,小白你摁到假的了,反倒讓這車廢了。」
我這才明白為啥剛才摁的那麼費勁,而且自己大意下,惹禍了。
阿峰和潘子倒沒怪我什麼,我也真是無心之過,阿峰望了望遠處,又歎了一口氣說,「跑!」
我和潘子全沒懂,我心說阿峰開什麼國際玩笑,人家開車,我們光憑兩條腿,能追的上麼?
陸宇峰不多解釋,撒開腿拿出衝刺的速度,我和潘子沒法子,只能先跟隨著。
等跑出一段距離後,我看著路線突然明白了,阿峰是帶著我們奔向白轎車的,就是我們來時開的那輛,只是被我們停的挺遠,需要我們跑步趕過去。
這下我和潘子全來勁了,也跟陸宇峰賽一把腳力。當然了,跑的最快的還是阿峰,潘子呼哧呼哧的落在最後面。
我們上了白轎車,這次陸宇峰當司機,打了火又憑印象追出去。
在鄉間岔路口雖然不多,但還是被我們攤上一個。我們來到一個三岔口時,全猶豫不決了,這三條路上,還都有車胎印。
換句話說,我們蒙對了追上去的幾率也就三分之一。我望著陸宇峰,那意思他有啥好招沒有。
陸宇峰不死心。白轎車裡有強力手電筒,他拿著電筒下了車,想辨認下車胎痕跡,看能不能有所發現。但這時候,遠處出現大古怪了。
砰砰的聲音連續響了四下。我坐在車裡都能察覺到,耳朵被震得特別癢。
我心說咋了,世界末日來了?外星人進攻地球了?
陸宇峰也愣了下,又迅速鑽回車裡,他忍不住說了一句,「壞了,他來了。」
他這話不僅沒解釋啥,反倒讓我更懵了,潘子更是追問一句,「他是誰呀?」
陸宇峰急得沒回答,他快速起車,奔著發生響聲的岔路口衝了過去,又叮囑我倆,把傢伙事拿好,一會準備戰鬥。
我和潘子能有什麼傢伙事?也就甩棍唄。我倆照做。
陸宇峰把車開的瘋快,這一通顛簸就甭提了。
這樣過了三兩分鐘,遠處出現兩輛麵包車,前面一輛倒沒啥,只是也開的瘋快,而後面那一輛,車屁股著火了,車身也傷痕纍纍的。
陸宇峰本想把車攔在路中間,讓這兩輛麵包車都停下來。但前面那輛車根本沒停的意思,還開了閃燈,那意思讓我們讓路。
我看它來勢洶洶的樣兒,有點怕了,心說這要被撞上,我們兩車人都得玩完。
陸宇峰冷冷望著麵包車,最後那麵包車都鳴起車笛了。陸宇峰妥協了,一踩油門,把我們車停到路邊。
第一輛麵包車沒耽誤的衝過去,而第二輛麵包車在經過我們身邊時,後轱轆爆胎了,砰的一聲響,整個車橫著摔在路上。
陸宇峰喊了句救人,我們仨趕緊下車。
不過這車摔得太嚴重了,我們使勁拽變型的車門,好不容易拉開後,發現裡面的人一個個全血葫蘆似的,而且車廂裡的女子也不少。
司機是兩個爺們,不過都昏迷了,有個腦袋上還呼呼往外冒血,估計活不成了。
我以為這是好事呢,至少又落網兩個兇犯,可陸宇峰一點喜悅都沒有,還拿出一副氣的咬牙切齒的樣兒說,「不著調的貨兒,咋不能穩住呢!」
趕巧我和潘子正往外拽人呢,潘子本來抓住一個女人,但一下沒拽出來,他誤會以為陸宇峰說他呢。
潘子還爭辯一句,「阿峰,這不能怪我吧?」
我是聽出點貓膩來了,就趕忙說潘子一句,讓他別瞎想,趕緊拽人。
這時遠處還響起一陣馬達聲,又有人逃了過來。延北老九說:
我有個哥們特壞,昨天跟他聊天。
說起一個事來了。有次他上班坐電梯,沒忍住放了個悶屁。
他假裝問一句,「不好,啥東西燒糊了吧?」
結果一電梯的人把他屁吸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