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資料上說,奶盟專門給成年男子做養生服務的,裡面有很多奶媽,按照年齡、奶水量、身材、相貌等因素,劃分為不同的價位,但只要價錢到位,就會提供服務,當然了,如果加錢的話,還可以多一些其他的保健項目。也分為包夜、包周和包月。
我不是剛入社會的雛兒,光看這介紹就明白了,奶盟名義上說的好聽,是什麼所謂的養生群,其實不就是那種服務嗎?只是比一般小姐多了一個本事。
另外我也把丁隊長交待的任務全摸透了,我倆是配合掃黃的。
我和潘子在掃黃方面也算經驗十足了,以前做過不少,尤其烏州那次包小姐詐騙事件,我倆也是輕鬆搞定的。
我和潘子趕緊跟烹人學院套話,也故意裝作看完資料後興奮起來,說一些流氓話。
反正大體意思就是,我們對這種養生服務很感興趣,什麼時候能交錢體驗一把。
我覺得這麼說沒毛病,但烹人學院卻挺敏感,還留言問我,「你是不是警察?」
光憑他這一句話,我就知道他是個「久戰沙場」的老手,我要是耽誤一會兒再回答,保準讓他起疑。
我心說自己是線人,也不是警察,不怕說錯啥話的,我就趕緊回他一句,「我是條子五雷轟!」
這算是個毒誓了,烹人學院又發來一個ok的手勢,接著說,「既然這樣,你們選時間地點,我聯繫奶媽過去服務。」
陌陌有個功能,能看到對方離自己有多遠,我看烹人學院離自己有四五百公里呢,我一合計,他不再本地,但他會聯繫本地奶媽。
我也不傻,不可能笨的把現在住址告訴他。我們周圍挨著一個漢庭。我和潘子就趕緊給酒店打電話,定了一個房間。
我把房間號發給烹人學院了,也約好了晚上十點跟奶媽見面。
烹人學院一口應下來,又下線了。這個奶盟群很熱鬧,很多色狼在裡面聊天,而那些女號就該都是奶媽了,她們倒挺低調,沒人露面。
我和潘子也沒有跟色狼討論的興趣,而且一想到喝奶,我還有點不得勁,心說只有剛出生的嬰兒,沒吃飯的能力,才不得不喝媽媽奶水呢,這一群老大爺們,牙口這麼好,卻非得張羅喝人奶,難道他們就不尋思一下,這麼一來,豈不變相當了人家兒子?
我理解不透,也不去想它,又給丁隊長打了一個電話。
我把情況說了一遍,也問丁隊長,晚上能不能出警配合。
丁隊長嘴上說沒問題,但我聽他說話的調調,覺得不怎麼積極。我心裡有氣,我倆這麼賣力、有責任心的做任務,他這個唱主角兒的卻這種表現,怎麼混成刑警隊長的?
等撂下電話,我和潘子想繼續碰下細節,不過倒真沒有啥值得注意的地方。
晚上十點,我倆準時來到漢庭酒店,躲在包房裡等待著。可一直到了後半夜,也沒人敲門,跟別說有人上門服務了。
我覺得不對勁,又上了陌陌找烹人學院,但這哥們下線了,我留言問在不,他也不回我。
這把我和潘子都氣到了,我心說行啊,這幫奶盟畜生,收了我倆會員費不說,還敢放我們鴿子。
我倆也不住店了,出門後,開著出租車趕到鐵西街道。
黑佬也在這兒,正跟一群同行吹牛呢,我和潘子不客氣,把他拽到胡同裡。潘子鐵著臉把事說了一遍,又問他,「這奶盟是你介紹的,到底靠不靠譜?」
黑佬沒被我倆嚇住,聽完反倒笑了,回答說,「我說兩位哥們,太心急了,你們咋不想想,一個女人一輩子能有幾天有奶的時候?奶盟的姐姐們,可都是供不應求,你們剛加入就要服務,太快了。」
我被他說的有點回過味來了,心說對啊,烹人學院本來就懷疑我倆是條子,我們又這麼急,他肯定不會來真格的。
黑佬也只是個中間人,我倆沒理由難為他,只好隨便說了幾句,就把他放了。
接下來我和潘子學聰明了,懂得要一點點滲透了,而且第二天烹人學院也上線給我留言了,說昨晚奶媽臨時有事。
我不計較他這話是真是假了,反正一有空,我和潘子也去群裡冒泡,更跟烹人學院多聊天。
這樣沒少等,一直過了一周,這天上午我倆剛交班回家後,烹人學院發來信息了,說佛總對我倆考核了,恭喜我們可以從普通會員升級為vip會員了。
我把他這信息反覆讀了兩遍,我能猜到,佛總就該是金沙佛,沒想到這老佛爺挺奸詐,平時都潛水偷窺群裡的聊天記錄,另外烹人學院說的是,我倆可以升級為vip,這可以兩個字怎麼解釋?
我就接話問他,「難道想升級,還要做些什麼?」
烹人學院又把支付寶賬號發過來,說要繳納會員費一千塊。
我當時正坐著呢,這消息差點沒把我嚇跳起來,我心說搶錢啊?先是一百,又是一千的。
這次我也猶豫了,跟潘子合計半天。都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倆最後又一捏鼻子,認了。
這次打完錢,烹人學院變得跟我倆熟悉多了,又讓我倆準備著。
我還納悶呢,心說準備什麼?沒一會兒群裡有個叫俏巴妹的奶媽主動聯繫我了。
我一看陌陌顯示的距離,她離我們挺近的,只在一千米之外。
她是一起聯繫我和潘子的,跟我倆說,「兩位新來的奶油,你們誰先要服務?」
奶油就是對群裡這些老爺們的稱呼,我和潘子無所謂誰先來,畢竟也不動真格的,只是為了任務。
我就跟潘子說,「用我的陌陌號跟她聊吧。」
我倆擠在一塊,盯著手機看著,我還回了一句,說我先來。
俏巴妹也真直接,說了她的價格,她屬於中等級別的,單純服務的話,包周是五千,包月是兩萬,如果還想加其服務,在原有價格上,再加百分之五十。
潘子一看這價格,就忍不住念叨說,「黑,真黑啊。」
我倒沒急著表態,想的是另一個事,這俏巴妹挺會做買賣,她上來就問包周還是包月,咋就不說包夜多錢呢?
我也學了丁隊長一把,含蓄又圓滑的回話問,「我們是新來的會員,包周和包夜的服務有點早,能不能先來次免費體驗的機會。」
俏巴妹不樂意了,說免費體驗肯定不行,最次是包夜的,一宿一千五。
潘子看到這兒,實在忍不住罵上了,他指著我手機喊,「什麼玩意?喝頓奶就一千五?用這錢買牛奶,能買一大筒呢。」
我倒不是心疼俏巴妹,而是心疼我手機,他這一罵,噴的屏幕上全是口水,我都後悔了,早知道用他手機聊陌陌好了。
我讓他消停點,而且憑俏巴妹的態度我也猜出來了,這些人真挺吃香的,不然不會這麼橫。
我也沒啥講價的心思,又主動跟她說,「約個時間和地方吧,我要了包夜的服務了。」
俏巴妹發來一個地址,是一個叫王瞎子推拿館的地方,這裡我有印象,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
我突然間明白了,合著找奶媽,還得去指定的地點。那上一次我倆約奶媽在漢庭酒店見面的事,丁隊長那麼不積極,他一定早知道這裡面規矩,所以沒怎麼配合,或許在我們之前,也有別人試著打入奶盟內部,只是沒成功罷了。
我心說丁隊長太不地道,明知道上次不能成事,也不告訴我們。
俏巴妹又給我們發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告訴我倆,晚上八點直接帶錢去推拿館就行了,在吧檯交錢,另外,她說有暗號,去推拿館一定提前說出來。
這暗號是,「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麼?」
我一看暗號,當時就樂了,因為這台詞是還珠格格裡面的,我真想對俏巴妹吐槽,心說她們這些人挺高攀自己的,暗喻她們都是夏雨荷了?
等跟俏巴妹聊完,我又給丁隊長去了個電話,雖然我不想理他,但工作還是要做的。
這次丁隊長聽完就來勁頭了,還主動告訴我倆,警方會全力配合的,而且馬上就派暗線在王瞎子推拿館附近埋伏。另外我倆不能空手而去,要抓到對方的證據。警方會提供一件外衣,這外衣上有兩個特殊紐扣,一個是專門負責錄音的,另一個在胸口上,能偷偷錄像。
他說外衣一會兒就能送過來,也讓我倆到時務必穩住,先讓俏巴妹露出「證據」了,再用電話晃他,他帶人去推拿館抓人。
我和潘子沒意見,而且我想的比丁隊長更仔細,到時我也會套話問俏巴妹的陌陌號是啥,這樣把她跟奶盟捆得死死的,只要從她身上順籐摸瓜,這一窩不法分子,保準能全摟到網裡來。
這樣一晃到了晚上七點,特殊外衣也送來了,只是型號有點大,我穿的有點鬆鬆垮垮,但這不是關鍵了,也無所謂了。
能不能把奶盟端掉,就看今晚我的作為了。王瞎子推拿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