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爭議
關鍵還在於內褲是怎麼到的旅行包裡?就算她真的那麼變態都不是說想拿就能拿,必須黃誠脫了下來,這就很難成立,黃誠可能真敢脫,但在脫完之前她就先跑了吧?所以這怎麼想都感覺詭異,就算是黃誠自己塞進去的,當天晚上她撞到程懷火,我看的清清楚楚,她沒有帶著這個旅行包,根本不可能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走,當時她的旅行包應該是在酒店,這是栽贓更合理一點,是很早就有人設了這樣一個局來栽贓她。
我正思考著,程懷火和小馬已經把明輝帶回來,這是一個光頭胖子,賊眉賊眼,眼看就不是好人。剛好白白和林美麗也查證過段柏德的行程回來,我拉著白白告訴她從什麼方向開審,最後由白白和程懷火負責審明輝,審問的整個過程就幾分鐘,白白已經拿了口供出來給我看。
明輝交代的很乾脆,而且結果和我想的一樣,他就是做的盜墓行業,就是他找黃誠銷賬。為什麼明輝交代的那麼乾脆?我是知道的,因為他想掩飾另外一件事,後一批進入金狼天寨,在三星巖被段盈盈滅掉的盜墓賊正是他的人。這個事情死了六個人,他說出來很大罪,現在這樣則罪名不大,他只承認打算盜,先找好銷贓的人,還沒有正式實施,怎麼定罪?不是找不到定罪點,而是多數做法都是教育一番放掉。
黃誠知道盜墓這些事,金若若亦知道,而且很可能他們三個人眼睜睜看著盜墓賊的帶頭人在面前變成乾屍,這是金若若求神拜佛貼符咒和寫遺書的原因,段柏德說有這樣一個人,聯想到銷贓我就已經猜到。其實不難猜,從外地來的人到這小縣城銷贓不是扯淡嗎?所以不是銷贓,而是找合作夥伴一起盜我們縣城範圍內的墓可能性更大。
至於第一批盜墓賊是不是明輝的人,有可能不是,亦有可能是,這不著急,等這個案件了結以後我再暗中找明輝想辦法弄清楚,這裡有皇陵的消息是從何而來?到底有多少他們行內的行家知道?或者在虎視眈眈等等。我現在是不敢問,這事不能讓白白他們知道,亦不能讓明輝察覺,就算我以後問明輝都要問的很有技術含量,否則明輝會懷疑怎麼我知道哪些不能說出去的事情?我又不是行內人對吧?
而從明輝這個事情分析,對於段盈盈是兇手還是被栽贓的清白之人,我已經開始分不清楚。因為段盈盈既然能弄死那六個盜墓賊,就不會放過這背後的人,她有絕對的殺人動機,而且出現在兇案現場,還有所隱瞞不說清楚。只是,殺成那樣我認為不是她的風格,殺完還留下一堆證據,她更沒有那麼白癡,我想只能審一遍,才有結果。
我把段柏德的口供遞回給白白,她道:「段柏德說的都是實話,他的行程沒問題,而根據明輝的交代,他確實是不知情,沒有參與,所以……是不是現在放他走?」
我搖頭道:「暫時不要,等他和羅素寧一起走。」
「好吧,我們整理好資料去審段盈盈,你在旅行包找到什麼東西?」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半瓶話梅道:「成份和在金若若被殺現場找到的一模一樣。另外還有一條男式內褲,何輝正在化驗是不是屬於黃誠。」
白白張大了嘴巴:「如果是不是說明段盈盈就是兇手?」
我還是搖頭:「不,事情很詭異,內褲藏在旅行包裡面,她變態呢?」
程懷火道:「不對啊,當天晚上她撞到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旅行包。」
「所以才詭異,還有,根據她的口供她是去收賬,她根本不是黃誠的情婦,這點我覺得可信度很高,而當時黃誠耍流氓,應該只是語言上,最大程度就抱過她。內褲明顯是在房間裡脫的,她帶走的可能性建立在什麼基礎上?建立在她走進黃誠的房間,黃誠脫了衣服,她沒有第一時間轉身走人,而是把內褲拿起來才走,你覺得合理嗎?」
白白道:「如果黃誠說給段盈盈錢,然後他說回房間準備,讓段盈盈進去拿,其實黃誠當時並沒有脫衣服,只是躺在床上,他對進來的段盈盈說,只要陪他一次就給她錢,結果他們一拍即合,證據是床上的頭髮,她肯定上過床,你看我這猜測就能解釋到黃誠為什麼吃了興奮藥,為什麼脫了衣服。最後他們沒有交易成功應該是中途發生一些別的事,比如段盈盈反悔,或許黃誠太粗魯,說話太放肆等等等等,把段盈盈殺人的怒火完完全全給勾了出來,所以段盈盈就痛下殺手殺了她。甚至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一拍即合,只是段盈盈假裝答應,她當時心裡其實已經很憤怒,假裝答應是因為想找機會殺了黃誠。」
白白繪聲繪色的說完,頓時就得到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贊同。
我不贊同,我的理由或者說原因是,從我和段盈盈的交流中,我認為段盈盈這女人的手段可以玩死許多比她更有生活經驗的人,包括黃誠在內,當然還有我,我和她交手可以說是一敗塗地。段盈盈就不會那麼衝動地殺掉黃誠,就算段盈盈會那麼衝動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我們理順一遍,就會知道以她的智商不會傻乎乎衝進房間拿錢,有病呢,黃誠自己不會拿出來嗎?進房間拿肯定有問題對吧?
當然我不否認白白對兇案發生的始末的猜測很有說服性,看大家的神色就已經知道,他們幾乎就認為那就是事實。但客觀的說,白白忽略了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是黃誠和段盈盈各自的智商,二是誰才是債主?三是內褲而不是頭髮。第一個我不能過份的強調,因為他們都沒有和段盈盈接觸交流過,我說出來他們都不太會相信,所以我直接說第二和第三個:「白白,我不否認你的猜測很靠譜,但有幾個硬傷,而且都對嫌疑人不利。第一個,誰是債主?是段盈盈,而你剛剛的猜測把她說成了小姐差不多。你見過上門要債,欠債的還跟你說,可以啊,你給爺洗個腳爺就還你錢,這樣的事情嗎?」
白白道:「就是因為黃誠欺人太甚,所以段盈盈才起了殺心,這算什麼硬傷?」
「他們兩家合作了十多年,是老合作關係。」
「問題是黃誠現在經濟狀況非常不好。」
「你這明擺了是強詞奪理,經濟狀況不好更應該萬事好商量,而不是破罐子破摔,經濟狀況不好就不是一個理由,拿你來說,你缺錢了你是跟我們借還是搶銀行?這個邏輯套進你的猜測裡就是你選擇搶銀行,你還覺得不是硬傷,硬成肝硬化了好不好?黃誠生意做到那麼大的程度,你當他是白癡?他是白癡嗎?顯然不是,他這樣做還要不要從段盈盈家那邊進貨?而且這個事情傳出來以後誰還和這樣的人品的人做生意?這還不僅僅是智商問題,而是自毀財路,找死。」
林美麗道:「這個我贊同。」
程懷火道:「我不贊同,可能中間又發生了其它事,你看段盈盈那麼漂亮,是個男人都起色心,況且是黃誠那樣的種……馬?黃誠又喝了點酒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