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屍魃

    我拿著天子劍,曹奇龍拿著知縣大印,跟熊管家一起來到前廳,剛到前廳,七口棺材就「怦怦」響個不停,原本沒有頂上棺材釘的棺材蓋一張一合,很是恐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棺材蓋子怎麼都頂不起來,最多離棺材一兩分又重重的落下,就像知縣一家七口都還活著,就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棺材蓋。

    熊管家見狀跪在了棺材面前:「老爺啊,我知道你們死的不安心,是被那個扎紙匠給還害死的,如今終於等來了兩位陰陽先生,含冤今日便可得雪啊!」說完就不停的往棺材扣頭,說來也怪,熊管家這樣一來,所有的棺材都停止了響動。

    屋簷下的燈籠靜靜的散發著紅光,廳下擺著七口棺材,周圍靜的嚇人,見狀我便招呼曹奇龍走到棺材前,準備開棺。

    棺材都是三寸厚的松木,在棺材頭上,綁著一根白練,我和曹奇龍走進一看,原來著不是簡單的白練,白練的裡面全用硃砂畫著符,我試探著用手翻過白練,只見符上寫著:金目天雷困邪零律令罡。上面還蓋著三個大印,分別是:誅邪除陰、赦王正位、至陽玄君。

    符是困邪符,顧名思義就是困住各種鬼怪所用之符,而大印是常見的符咒上的印,一般畫好的靈符虛得蓋上硃砂印才做算,印的目的是尋求印上所刻文字對應的神鬼來借此法力加持,誅邪除陰是最常見的一種印章,傳說是閻王的印,而我爺爺也用此印,赦王正位就是周朝天子周赦王之印,而最後一個至陽玄君則是七十二星宿中的開陽星。一般符沿用一個印就可以使符展現其威力,如此一個符上三個大印我還是第一次見,要知道雖然用印可以借助鬼神之力加持,但是也不是隨便刻個蘿蔔章印上硃砂就算數的,比如爺爺的誅邪除陰印就是師叔祖當年請求閻羅王允許得,就像別人掛著你的名頭在外面殺人搶劫一樣,其中也有大避諱。印本身是一脈相傳的東西,比如師叔祖用過的東西一代代傳下來。

    也不知道尹成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印章,使得困邪符的威力大增,按照熊管家的故事,應該是尹成將七人的鬼魂困在棺中,使得他們在棺材中無法離開,遭受千年被困之苦。符對鬼魂威力大,卻對人沒有任何傷害,我拿著天子劍一拉,白練就落到了地上。

    我和曹奇龍點了點頭,一人抬一頭棺材板,就準備開館。曹奇龍問我:「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萬一將鬼放出來不認我們怎麼辦?」我看了看手中的天子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熊管家,心道這應該不可能,剛才熊管家的一席話就讓裡面的鬼不動了,說明還是有意識的,便讓曹奇龍開館。

    讓我沒想到的是,尹成的心會有如此之惡毒,我和曹奇差點就死在棺材前面。

    就在我們慢慢的挪開了棺材蓋,在頭頂的大紅燈籠的照亮下,棺材中的景像慢慢映入眼簾。只見棺材中正躺著一具屍體,而不是一個鬼,屍體全身漆黑,穿著一件新郎衣,應該就是熊知縣。就在我們完全挪開棺材蓋的一瞬間,燭火完全照進棺材裡,我才發現棺材的頭、尾、兩側都用硃砂畫著無數的符,數不清的大印印在棺材裡,想必棺材蓋和棺材滴也印滿了。

    看到這,我心裡一緊,心說要出大事了。我連忙大叫道:「蓋上棺蓋,搞錯了!」

    就在說話的一瞬間,棺材裡的熊知縣一下睜開眼睛,露出一對白色的眼珠,一下從棺材中躍了出來,身後熊管家嘿嘿一笑道:「老爺,你終於出來了!」

    熊知縣穿著一身新郎袍,頭頂散發,雙腳**,落到地上以後,聽見熊管家說話,一下就躍了過去,伸出黑漆般的手臂,露出五個指甲比手還長的手指,一把就抓住了熊管家的脖子,要知道熊管家是鬼不是人,但是也掙脫不開熊知縣的手臂,只聽見熊管家叫道:「老爺!老爺是我啊!」

    熊知縣鼻子一吸,只見整個熊管家扭曲著,變成一縷青煙,被熊知縣吸入了鼻中!我看著熊知縣,只見他頭頂插著兩枚黑色的鐵釘,而棺材板上還畫有聚陰符,心中不由大驚!這根本就不是為了困住熊知縣,而是為了讓熊知縣變成一種傳說中的怪物,屍魃!

    熊知縣一家七口被滅門以後,尹成肯定對屍體施用了邪術,之所以說是邪法,是因為這種術法實在太惡毒了,不但會使其無法投胎轉世,而且還會使屍體變成妖孽,而遭天打雷劈,永世無法超生!

    熊知縣的頭頂百會穴和腳底解溪穴被鐵針刺入,因為鐵不走陰陽,如果魂魄想從屍體上離開,只能走這兩個穴道,陽氣從人的頭頂百會穴進入,陰氣從腳下解溪穴而走,封住了三個穴位就能讓魂魄死死的封印在身體裡。

    棺材只是一個媒體,困住屍身的媒體,原本魂魄被困住也不是個太可怕的事情,可怕就可怕在尹成的心,在棺材底部,尹成所擺的匯陰陣,這樣源源不斷的陰氣就被抽進棺材低,然後棺材裡的魂魄與屍身就只能接受無盡的陰氣,而原本神智還算清楚的熊知縣被著無限的陰氣所沖刷,心中的怨恨一點點加深,上千年的陰氣衝擊中,熊知縣的神智早已經被心中的怨氣所代替,屍身在大量陰氣的沖刷下,根本不會腐爛,而變成一具可怕的屍體,要知道屍體因為風水問題埋入了聚陰地,就會變成旱魃,而在魂魄走不掉的情況下,漸漸的與屍身混在一起,形成一種傳說中的怪物,也就是屍魃。

    以前聽爺爺說過這麼一個故事,說的是扎紙行當在唐朝年間有位祖師爺叫張陵子,當年在山西的一個鐵礦上,鬧出這麼一件事,礦坑底部有個妖怪,任何人進去都被吸盡陽氣,變成人干,當時的鐵礦是在官家手裡,得知此事後派出官兵下去查看,結果一隊人馬無一生還,在古代鐵礦是一種相當重要的礦產,因為國家兵器盔甲都必須的鐵打造。當時的巡撫沒辦法,只能請到張陵子。他帶著自己的七個徒弟帶夠了靈符扎紙等工具就下礦查看,只見一地的屍體,屍體被吸的變成薄薄一層,只剩下皮包骨頭,走到礦洞盡頭只看見一個渾身漆黑的屍身正坐在地上吸收陰氣,張陵子一身道行,不懼怕此物,便鬥了起來,結果張陵子與七名弟子全部慘死在下面,最後官府只能炸掉了礦洞。據傳是一個採礦工人死在了礦裡,恰巧被鐵礦石封住了屍身,魂魄出不去,又恰巧開礦挖出了一個陰脈,這才變成了屍魃。

    我真想拿著天子劍抹脖子算了,總算知道了為什麼牛頭馬面來閃一面就落荒而逃,唐朝年間正是扎紙匠風光大盛的時候,當時的手段控紙術、符咒術、擺陣術都比今天高出無數截,何況他加上七名弟子碰上都得慘死,如今卻被我和曹奇龍兩個二吊子扎紙匠給放了出來,這不是茅坑打燈籠,找屎嗎。

    想了很多,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屍魃轉眼間就將熊管家給吸了個乾乾淨淨,灰都沒留下,轉身就看著我和曹奇龍,曹奇龍不知道其中故事,還把大印放在胸前做防禦狀,我拉著曹奇龍就跑,這裡離縣衙大門不過短短十幾米,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往外跑,外面那麼多鬼,讓他吸個夠,這樣還有一分活命機會。

    曹奇龍不明就裡,問我:「那是什麼玩意兒?」

    我大聲喊道:「就算祖師爺下凡都夠嗆,牛頭馬面就是一盤菜。」

    曹奇龍罵道:「我草,這玩意兒這麼厲害?」

    說話的時間我們已經跑了到天井口,上了台階,兩步就可以跨出衙門了,結果哪知屍魃速度極快,一下就竄在了我們面前,擋住了大門口,伸手就撲過來要抓我。

    我揮著天子劍去擋,就這一瞬間,我就覺得身上有千斤力,天子劍被彎成了一個弧,然後我就被力道彈飛了出去,撞在棺材上,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還好是背著棺材,不然肋骨又得斷好幾根,強忍著站起來,看見手中劍還未斷,這古代皇家品質是值得讚賞。

    屍魃打飛了我,直接去抓曹奇龍,曹奇龍手裡只有一個大印,往屍魃上一扔,屍魃一手抓過大印,隨手就是一扔,繼續去抓曹奇龍,曹奇龍臉色一苦,一口舌尖血就噴了上去,屍魃離得近,被噴了一身,結果屍魃卻沒和砍頭鬼一樣的被燒的爛皮露骨,而是直接被吸收進去了。

    趁著這幾秒,曹奇龍已經跑到我身邊來扶我,我苦笑著看著他,看來兄弟兩今天非得死在這裡了。屍魃已經靠了上來,我只能和曹奇龍往牆邊靠,屍魃伸手一抓,我拉著曹奇龍就死命的一仰,鐵板橋的功夫練的不到家,我和曹奇龍直接就躺在了地上,躲過了屍魃一擊。

    我和曹奇龍縮在牆邊,曹奇龍用手抱著我,我嘴角不停的流著鮮血,剛才的一擊可能傷了內臟,剛才還能強撐著,眼見走投無路了,只能等死,屍魃跳起來就撲向我們二人。

    唐朝年間正是扎紙匠風光大盛的時候,當時的手段扎紙方法、符咒方法、擺陣方法都比今天高出無數截,何況祖師爺加上七名弟子碰上都得慘死,如今卻被我和曹奇龍兩個二掉子扎紙將給放了出來。

    想了很多,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屍魃轉眼間就將熊管家給吸了個乾乾淨淨,灰都沒留下,轉身就看著我和曹奇龍,曹奇龍不知道其中故事,還把大印放在胸前做防禦狀,我拉著曹奇龍就跑,這裡離縣衙大門不過短短十幾米,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往外跑,外面那麼多鬼,讓他吸個夠,這樣還有一分活命機會。

    曹奇龍不明就裡,問我:「那是什麼玩意兒?」

    我大聲喊道:「就算祖師爺下凡都夠嗆,牛頭馬面就是一盤菜。」

    曹奇龍罵道:「我草,這玩意兒這麼厲害?」

    說話的時間我們已經跑了到天井口,上了台階,兩步就可以跨出衙門了,結果屍魃躍在了我們面前,擋住了大門口,伸手就抓過來要抓我。

    我揮著天子劍去擋,就這一瞬間,我就覺得身上有千斤力,天子劍被彎成了一個弧,然後我就被力道彈飛了出去,裝在棺材上,嗓子一舔,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還好是背著棺材,不然肋骨又得斷好幾根,強忍著站起來,看見手中劍還未斷,這古代皇家品質是值得讚賞。

    屍魃打飛了我,直接去抓曹奇龍,曹奇龍手裡只有一個大印,往屍魃上一扔,屍魃一手抓過大印,隨手就是一扔,繼續去抓曹奇龍,曹奇龍臉色一苦,一口舌尖血就噴了上去,屍魃離得近,被噴了一身,結果屍魃卻沒和砍頭鬼一樣的被燒的爛皮露骨,而是直接被吸收進去了。

    趁著這幾秒,曹奇龍已經跑到我身邊來扶我,我苦笑著看著他,看來兄弟兩今天非得死在這裡,屍魃已經靠了上來,我只能和曹奇龍往牆邊靠,屍魃伸手一抓,我拉著曹奇龍就死命的一仰,鐵板橋的功夫練的不到家,我和曹奇龍直接就躺在了地上,躲過了屍魃一擊。

    我和曹奇龍縮在牆邊,曹奇龍用手抱著我,我嘴角不停的流著鮮血,剛才的一擊可能傷了內臟,剛才還能強撐著,眼見走投無路了,只能等死,屍魃跳起來就撲向我們二人。
《扎紙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