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論理
內有一個巨大的池子,裡面滿是黑色的液體,不知道由什麼物質組成,估計便是當年日軍遺留下來的化學物品,通過那八根水泥管道在果林塗層下來回循環著,科學家立刻取得了樣本,做化驗用。
對於這些戰士,我們滿懷尊敬,但他們已經不認識我們了,所以最終還是爆發了一場「抵抗行動」,有三名戰士被打到在地,這些異化的戰士招招都打在人的心口處,一但中了招,人就會面色潮紅,所以這必然是小鬼子賦予他們的特殊手段。
萬般無奈之下開槍打死了其中三個,將其餘兩人強行制服後帶出了山洞,但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兩位戰士離開果林之地後心臟便立刻停止了跳動,這片對於常人而言的毒氣之地,這些異化的戰士卻因為在其中生活了幾十年早已適應了生化氣體,所以離開後便立刻死亡了。
當魏主任知道父親最後的結局,這個年紀很大的男人痛哭失聲,這筆賬是再也討要不回來了,想到這兒我不免感到氣悶,只是但願這些英烈能夠知道小鬼子的戰敗結局,從而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果林的案子似乎是告一段落了,而我們也開始了和開發商無休止的訴訟大戰中,雖然對於房款我是根本不抱要回來的希望,但還是得配合鄰居們的訴訟行動,於是我又踏上了另一場讓我啼笑皆非的戰鬥,而這個不要臉的開發商早就和妻子離了婚,將所有資產轉移去了國外,他的老婆和孩子去了加拿大住在寬大的別墅裡安度餘生了,開發商雖然坐了牢,但是他名下的資產根本就是債務,雖然我們打贏了官司從他那兒卻得不到一毛錢。
最後只是我們所在的區政府出面象徵性的一戶人家賠了幾千塊錢,最後承諾為房屋加固,這事兒就這麼定案了。
我恨不能雇兇殺死這個缺了大德的開發商,但這也只能是在腦子裡幻想一下,真殺人我可沒這個膽量。
最終處理結果出來之後小區居民自然是一片嘩然,我則相對而言比較冷靜,道理很簡單,我知道再叫也沒有用,如果你不打算殺死那些狼狽為奸的混蛋,那就只有接受幾千塊的賠償款,忍氣吞聲繼續住在這棟危房裡,否則就把房子賣了,去別地兒買新房。
我們暫時搬回了老房子裡,我又租了一套房子給鼠妖等人居住,搬完家之後我發現自己手機丟在「豆腐房裡」,邊開車去拿手機,進門去我房間找到了手機後我剛出房間就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白乎乎的身影,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起初以為是鬧鬼了,不過眼下我對於鬼神實在沒有多少畏懼心理,很快就鎮定下來,仔細一看……
我操,居然是呂先生。
只見他腰背挺得筆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微瞇著的雙眼似睡非睡。
我從複式樓上下到客廳道:「呂先生,你怎麼來的?」
「大門沒有關啊,推開就進來了。」他平靜的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麼會來靈泉市的?總不會是路過此地特意看我吧?」
他冷哼了一聲道:「楊先生,我可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我真沒想到你看似滿臉正氣,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你幹的事情可不光彩啊。」
我頓時就明白他為什麼而來了,心裡暗暗叫苦,其實這些天我勸過月上不止一回,讓她去看看殷鐵龍,畢竟沒有深仇大恨,何必非要做的如此絕情?但是這姑娘就是油鹽不進,我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兒我道:「如果呂先生是為了月上宮主和殷鐵龍的婚事而來,那我只能說這件事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不知道殷鐵虎和您說了什麼,但我和月上……」
「楊先生,我只問你一點,如果你確實對月上沒有任何私心雜念,為何要將她留在家裡不送出來?」
「白銀宮遭遇的事情難道您不知道,這樣一個女孩子……」
「簡直荒唐,她是堂堂白銀宮大宮主,豈能用女孩二字稱呼。」
「是,我嘴巴欠抽,您別和我一般見識,但事實就是這樣,如果把她推出去又怎麼辦?總不能一個人孤苦飄零吧。」
「月上是太乙玄門中人,豈能受你一個常人庇護?就憑你這一句話就能給自己招來大麻煩。」呂先生憤怒的道。
「這……」這句話似乎很沒有道理,但卻讓我無法反駁。
「楊先生,你應該覺得這種做法很有同情心對嗎?」
「是啊,我沒有任何私心雜念的,純粹是想幫助她,而且白銀宮覆滅的危險,王秋月……可是您茅山宗的人,他現在全力追殺白銀宮的教眾,為了給他早已死亡的師父修復氣魄,您真要操心應該是以王秋月為主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王秋月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次來靈泉市也是為了他,但是我勸你不要再收容月上了,任何一個門派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是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險情,所以我不認為白銀宮真正的危險是王秋月,你將一門首領禁錮在家,讓她活的不知所謂,不明所以,這才是覆滅之根本,月上年紀輕輕,絲毫不知自己責任在身,而王秋月自師門覆滅之日起就誓言光復門派,甚至不惜墜入魔道,這白銀宮和金山門的將來如果任選其一,你覺得誰可以生存的更好?」
老道一句話問得我啞口無言,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我內心還是有疑問,於是問他道:「呂先生,我很信服你剛才所說的一番見識之言,但月上根本沒有絲毫獨立能力,若是將她送出人世,她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生存嗎?」
「若是不能生存,說明白銀宮氣數該絕,道法講究順其自然,人是不可以勉強命運的,就像王秋月你覺得他如今所作所為是否是力抗天命?」
「是的,他如今做的這些事我絲毫不覺得他偉大,我只覺得這個人簡直是瘋了。」
「那是因為他以非常手段妄圖改變屬於自己的命運,而你則是在以自己的認識,妄圖改變白銀宮的命運,這對他們又公平嗎?」呂先生道。
「這……難道我這麼做真是錯的?」雖然我不能接受他的說法,但在心裡我無法反駁他的這一說法。
呂先生歎了口氣道:「楊先生,你是一個好人,但好人未必做的都是好事,愛護一個人並不是讓她完全不經歷一點風雨,如果你將最愛的人從小就放在無菌病房裡,到最後你會發現他只能處在那樣一種特定的環境裡,狹小的空間就是他全部的世界,因為他不能出來,出來就是死路一條,月上是太乙玄門之人,從生下來注定就是,而你將自己視為她的救星,她的保護神,但我想問你可以庇護這個女孩一生一世嗎?如果不可以她的未來由誰負責?」
「先生說的是,按你的意思我回去就將月上趕出家門對嗎?」
「不是趕出家門,我要你將這個女孩送到這去……」說罷他取出一副靈泉市地圖,指著其中一個區域道。
我看地點是護城河所在,便問道:「為什麼?」
「因為王秋月在那裡。」他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