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說漏嘴了,一個勁地和我聊些什麼,聊了一會兒,她說她要做飯去了,就出門了,我就轉頭想要和狗哥說些什麼,剛轉頭,就見到狗哥不見了。
原本還在床上躺著和木乃伊似的狗哥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這讓我非常的奇怪。
我連忙爬起來在發見裡面找起狗哥來,但是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狗哥,似乎他就這麼從原地消失了一樣。
我就想出門找,哪裡知道,剛出門就看到夜夜就站在門口,她見我跑出來了,就問我咋了,我火急火燎地和夜夜說狗哥不見了。
夜夜的臉色大變,用力地伸出手來抓住了我的肩膀,問我咋回事。
我就把剛才的事情給夜夜說了一遍,不過隱藏了那張字條的事情,就是說了我在和可可說話的時候,狗哥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事情。
這時候一道黑影忽然從遠處飛了過來,我只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球站在夜夜的肩膀上,就看不到啥了,而夜夜的眉頭則越皺越緊,最後深深的洗了一口氣,驀然笑了,“原來如此,難怪我就感覺這事情有點兒懸乎,原來是這樣!”
我見夜夜說的好像知道些什麼的樣子,就問她咋了,夜夜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東西,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張開眼睛,對著我開口說道,“走。”
“走?”我好奇地開口詢問,“去哪?”
“去見一個人。”夜夜開口說道。
“誰?”我開口詢問。
夜夜沒有說話,這時候那團在她肩膀上消失的肉球忽然冒了出來,這會兒我看清楚夜夜肩膀上那塊肉球的樣子了,那是一個小嬰兒,但是這個嬰兒卻完全沒有普通嬰兒那種可愛的感覺,他很乾瘦,而且面目猙獰,只是看一眼,就能夠感覺一股陰風撲面而來。
“我設計想要抓住你設計了這麼久,沒有想到到頭來你始終是自己承受不了誘惑,跑出來了,還跑到我身邊來了!”夜夜的眼神一下子變了,變得無比的冷冽。
我不知道夜夜為啥忽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我隱隱約約感覺夜夜之所以會變臉絕大多數原因就是因為狗哥!
為啥狗哥會忽然消失?
我想起了狗哥消失是在見了那張字條後。
那張字條上寫的是快跑,兩個字。
這兩個字難道是寫給狗哥的?
我忽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我想起來一件事情,之前我剛得到這張字條的時候給狗哥看過了啊,但是當時狗哥並沒有看懂,還問我這是啥意思呢,咋這才過了一天,他就一眼能看懂了這玩意兒呢?
這張字條是小桃給我的,那時候我分不清楚哪個是真的小桃,哪個是假的小桃,但是現在,我感覺我好像抓住脈絡了,不管哪個是真的小桃,哪個是假的小桃,但是給我這張字條的那個小桃肯定是跟後來來的那個狗哥是一夥兒的。
而這個小桃可能是和狗哥聯繫不上了,但是確定了後面來的哪個狗哥肯定是那個人,也就是說,那字條之所以會設置密碼,就是為了防止我和真狗哥看懂。
那字條也並不是給我看的,而是給假的狗哥看的。
可能她發現了夜夜正在設計抓住那假的狗哥,意識到了危險,所以讓假狗哥快逃!
一想到這兒,我就嚇出了冷汗,雖然不知道那個給我字條的小桃是真的小桃還是假的小桃,但是可以肯定,後面來的那個狗哥肯定是假的狗哥!
頓時我就想要罵娘了,虧我之前還這麼感動,眼淚都已經在眼眶裡面打轉了,現在他娘的告訴我這個感動了我的狗哥是假的?
哎喲臥槽,我就有點兒想要吐血的衝動了。
而夜夜這時候從口袋裡面抓住一條紅繩,想要綁在那個面目猙獰的小嬰兒脖子上,小嬰兒不停地掙扎,看的出來他很不喜歡這根紅繩,夜夜伸出手慈愛的摸了摸小嬰兒的腦袋,說乖,就一會兒,遲點姐姐給你買玩具。
小嬰兒這才沒有掙扎,還伸出舌頭和小狗似的舔了舔夜夜的手心。
這一幕別提有多古怪了,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是給噁心的,而是給嚇得。
這小嬰兒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夜夜顯然沒有在意我的想法,用一種很複雜的結繩方法將那根紅繩綁在了小嬰兒的脖子上後,小嬰兒一下子就從夜夜的掌心上消失了,而後那條紅色的繩子很詭異地就拉長了,這繩子不像是從夜夜的包裡出來的,反而像是從那個小嬰兒的脖子上拉出來的一樣。
夜夜從包裡拿出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青銅器上,這青銅器看起來就和一個鼎一樣,但是又有些不一樣,因為這個青銅器的中間還有一個小銅球,這個青銅器的中間綁著那根紅繩的另外一端,隨著紅繩的拉扯,那個青銅器中間的小銅球不停地旋轉,發出叮鈴鈴的細響。
夜夜轉頭問我能不能走。
雖然感覺痛的慌,但是我從來沒有一次感覺真相距離我如此的近過,我忙不迭地點頭。
然後夜夜就讓我跟她走!
說完就小心翼翼地順著繩子的軌跡慢慢地朝著屋子外面走去。
這時候我才是第一次走出屋子,這哪裡是什麼寨子啊,這分明就是在一個完全看不出底細的小山谷,屋子的四周全都是竹林。
很快,夜夜就帶著我走到了竹林中,按照繩子的軌跡,小心翼翼地開始走了起來。說來也奇怪,順著這根繩子走的時候,有的地方明明只用朝著前面就可以走出去了,夜夜非得按照繩子的詭異,在原地饒了好幾圈,有的時候還得往後面退,很是複雜。
而且一旦夜夜順著那個軌跡走了以後,那繩子就好像消失了一般,直接被收進了那個青銅器裡邊。
我就和夜夜說這竹林不是很簡單就能走出去了嗎?為啥要按照這繩子的軌跡走。
夜夜說這是一個迷魂陣,之前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開啟,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啟了,如果不按照這個迷魂陣的陣法來走的話,走一輩子都走不出這片竹林。
我才不信,我就說這麼小的一片竹林怎麼可能走不出來。
夜夜沒有說話,而是認真地尋找著紅繩的軌跡,而我也不敢說話了,見到夜夜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才不敢冒險呢,就跟著夜夜一塊兒順著繩子走。
說來也奇怪,順著繩子走了一會兒,原本密密麻麻的竹林這時候開始變得稀少了,我感覺才走了幾步,但是轉頭已經看不到小木屋了。
夜夜依舊還是一臉認真地尋找著繩子的軌跡,我就很好奇地問夜夜剛才那個嬰兒是怎麼一個玩意兒,看起來怪嚇人的。
夜夜說它叫小鬼仔,如果不怕死的話待會兒等它回來就叫它玩意兒,如果怕死的話,最好還是叫他小鬼仔。
我看夜夜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嚥了口口水,問夜夜這個小鬼仔是鬼?
夜夜頭也沒有回,不過還是讓我聽到了她的回答,“錯,但是卻又沒有錯。”
“啊?”我有些搞不懂夜夜的思維了,什麼叫做錯又沒有錯啊。
這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啊!
夜夜卻好像不是很喜歡和我搭理,不說話了,我自討了個沒趣,又想起來之前可可和我說的,夜夜在我床頭哭了一個晚上,頓時心裡就感覺不大可能了,就夜夜這樣子,怎麼可能會為了我哭啊。
就算是真的為了我哭了,那也絕逼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這一副性冷淡的樣子換誰誰都受不了。
正當我亂七八糟地想著事情的時候,夜夜忽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香汗,轉過頭來對著我說道,“出來了!”
我好奇地一看,沒想到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山腳,回頭一看,山頂上的小木屋依稀可見。
這才十分鐘不到,我就從那麼遠的地方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