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的大山高達數百米,這數百米的距離,竟然只是走過一片竹林,並且才只有十分鐘左右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我完全沒有感覺自己像是在走下坡路,這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但是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了我的面前,衝擊著我二十多年來所建立出來的世界觀。
我感覺我以前學的東西在這些玄學面前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果然大千世界就如同夜夜說的那樣,我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所謂科學的一小部分罷了,而且這一小部分還不一定就是真的事情。
就好像是霍金自己親自推翻了自己當初成立的黑洞理論一樣,科學就是在不停的推倒中所成立起來的。
夜夜卻好像這事情很簡單一樣,直接朝著前邊就走,我怕自己給走丟了,連忙跟著夜夜一塊兒走了,我們饒了很久,夜夜這才開口說,“跟丟了。”
“跟丟了?”我疑惑地開口說道。
夜夜點了點頭,“假的狗哥,小桃,還有可可全都走丟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可可,小桃,狗哥都是假的?那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局面是我和夜夜兩個人都被繞的團團轉?
我就問夜夜,“假的小桃?那真的小桃呢?他們又是怎麼變成狗哥還有小桃的樣子的?對了,還有可可。”
夜夜笑了,“是一種道術,拘了人的一絲魂魄和記憶,然後將這些東西打進已經做好的面具上,再戴起來就可以和那個想要模仿的人一模一樣。”
“拘了魂魄和記憶?”我有些聽不懂了,就開口說道,“那狗哥他們……”
夜夜點了點頭,說,“現在他們應該沒啥事,之前跟我來雲南的就是真的小桃,不過後來消失不見了,估計是發現自己有一段記憶莫名其妙不見了,心裡發慌,自己跑走了,至於可可,我就不大清楚了,而狗哥,應該是在離開雲南的時候被抽了魂魄碎片還有記憶,現在應該已經到北京了。”
我鬆了一口氣,聽夜夜說似乎這個法術除了讓人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壞處,小桃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嗎,我也對狗哥放了心,至少他也沒出啥意外。
這時候夜夜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那個門派的人應該只有一個傳人,但是現在已經出現了四個了。”
“四個?”我開口疑惑到。
夜夜點了點頭,“長鬍子,假狗哥,還有假小桃,以及假可可,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有四個人得到了這種傳承,但是那個門派有違天和,從來都只有一個單傳弟子啊,這一次怎麼就出世四個人了。”
“經常聽你和小桃掛在嘴上,這個長鬍子到底是個什麼角色?”我開口詢問到。
夜夜掃了我一眼,最後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一個你永遠都惹不起的敵人,現在知道這些事情對你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我心裡就有點不爽了,為啥每次一到關鍵時候就給我搞這麼一齣戲來,什麼叫做現在知道有些事情對我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我他媽的現在不知道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
但是我不敢對夜夜這麼說,因為我對她也隱瞞了一些事情,之前的就不說了,就拿最近的事情來說,我就沒有把假小桃給我的那張字條的事情告訴夜夜。
如果我早點和夜夜說了那張字條的事情,估計現在別說是假的小桃,估計假的狗哥和假的可可,都能被夜夜給抓到了。
夜夜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隱瞞她一些事情,她掃了我一眼,對著我開口說道,“你現在是不是不相信我?以為我會害你?”
我沒有說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這麼看著夜夜,直視夜夜一會兒後,我才發現夜夜的確是很漂亮,尤其是那對眸子,清澈見底,一看就能夠輕而易舉地讓人冷靜下來。
這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可能一開始你只是覺得她好看,也只是很普通的好看,但是相處久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神秘感,還有眼眸中那股子清澈的感覺會讓人沉醉其中,慢慢窒息。
我看著看著,就有點兒癡了,差點就想上去親一下夜夜的嘴。
夜夜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情緒變化,臉上湧上來一點兒緋紅,但是那股羞意一閃而逝,很快她又板起了臉,看起來就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反正接下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什麼事情你都要聽我的,按照我的指示來做!”
說這話的時候,夜夜的神色中帶有一種我拒絕的話肯定丟下我她自己走的感覺,所以我連忙點了點頭。
夜夜這才笑了,我不明白她為啥笑,估計是我聽話了,所以她笑吧。
我心裡其實對可可有一點兒疑惑,她如果是假的可可的話,為啥要說剛才那樣的話,難道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讓假的狗哥先跑,然後再自己跑,估計是這樣的,而且那個給馬匹下蠱的肯定也是假的可可,雖然不知道她為啥要給馬匹下蠱,但是從假的狗哥殺死鼠王的舉動來看,估摸著他們和婆婆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是一丘之貉,那麼我就放心了,當初假的可可給馬匹下蠱,應該是想要阻止婆婆接下來的舉動,因為阿鵬哥和金花都是婆婆那邊的人,如果當時我上馬,跟著他們一塊走的話,那麼就落入了婆婆的節奏中了。
這是我所樂意見到的,有幾個敵人,他們相互之間狗咬狗,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至於假的小桃為啥不自己直接和假的狗哥說,我估計是因為夜夜身上那個小鬼仔的緣故,夜夜估摸著也對小桃起了疑心,所以讓小鬼仔監視假的小桃,而假小桃肯定也知道夜夜身邊有小鬼仔的事情,所以才在剛來的時候給我那張紙條,她知道我懷疑夜夜,自己又看不懂字條上的密碼,而身邊沒有可以探討的人,能夠商量的人也只有狗哥。
雖然只是賭一賭的行為,但是至少總好過沒有做,當然,結果也正如假的小桃所預料的那般成功地進行了。
他們很會算計人心,而我則是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並且成為他們對付夜夜的工具。
我忽然感覺有點兒對不起夜夜了。
心裡覺得愧疚後,看著夜夜就更不是滋味了,我正想出聲道歉呢,一道黑影唰的一聲就過來了,就是夜夜的那頭小鬼仔,小鬼仔在夜夜的手心吱吱吱吱說個不停,夜夜聽著聽著眉頭就皺起來了。
說完後那個小鬼仔還對我齜牙咧嘴地威脅了一下,我只感覺一個巨大的鬼嬰猛地朝著我衝來,一股血氣撲面而來,但是這種幻覺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夜夜伸出手安撫了一下小鬼仔,它這才訕訕地消失了,而夜夜則轉過頭來問我能不能跑的動。
我問她咋了,還需要跑呢?
說實話,我現在身上的傷也只是小傷,現在也沒感覺有多痛,真正算是大傷的屍氣已經被夜夜給拔除了,所以想要跑的話還是可以咬咬牙跑掉的,畢竟之前那些鼠群最多只是啃掉我的皮,連肉都沒受傷,要跑肯定是沒啥問題的。
夜夜說婆婆已經找到這兒來了,剛才小鬼仔下山的時候,看到婆婆的蠱蟲了,雖然只是一小點兒,但是可能很快就能跟著我們的氣息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