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苗寨劇變
「什麼?對我下蠱?就像那天一樣的?不,我不同意,我死都不同意,你們沒有這個權力,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去告你們,我要報警」許建林情緒十分激動,自從兩天前他被石義惡整了一下之後整個人差點就傻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奇怪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苗人擅蠱,那不是小說裡的情節嗎,現實怎麼會有呢!
在苗寨緩了一天之後,啊霞又來跟他說要對他下什麼蠱,讓他一輩子只愛她一人,沒聽完許建林就直接拒絕了,是,他是愛啊霞不錯,但絕對沒有愛到要生要死的地步,他這種享受慣了的人絕對不可能為了某一個人去死,就算愛情他也認為過風月場所逢場作戲沒什麼,畢竟他的社會地位決定了他必須逢場作戲,而經歷過這些天後,他心裡已經對啊霞產生了一種厭惡感,一種由於恐懼產生的厭惡感,他感覺身邊的阿霞太陌生了,所以他怎麼可能會同意對他下蠱。
「為什麼不同意,建林,你不是說愛我一生一世的嗎,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輩子的嗎,你的承諾呢,你的誓言呢,還是說你根本就在騙我」啊霞見許建林拒絕得如此乾脆,也是非常激動的質問。
「我沒有騙你,但愛你並不是要把兩個人捆綁在一起,更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體現,啊霞你我都是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人,你怎麼能這麼迂腐,」許建林回答。
「什麼?我迂腐,當初你追我時怎麼說的,我把貞潔給你的時候怎麼說的,你現在倒說我迂腐了,許建林,你個王八蛋,你現在是想不認帳是不是」阿霞氣急大罵道。
「我哪有,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我們重新開始,你要結婚我也可以同意,畢業就結,但我不能同意你用什麼下蠱來逼迫我」想到自己追求阿霞發日子許建林溫柔的許多,畢竟這是他第一個付出真感情的女人,他們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你要是愛我為什麼不能同意,你只要心裡只有我一個人,那蠱就是擺設,他不會傷害到你,除非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或者你心裡根本就沒我」阿霞很是堅持下蠱,只有這樣她才能嫁給許建林一個人,而他的父親才會放過他們,可是為什麼許建林就是不同意呢。
「行,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明說了,我不能保證我會愛你一輩子,就像你也是愛我沒比愛自己更重要一樣,你別急著否認,體育系的王磊,新聞系的馮乃成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清楚,雖然你和他們現在沒什麼,但你弄這麼多備胎幹嘛!你自己說!」許建林臉色此時已經極其陰沉了,有些話原本不想說的。
「許建林,你個王八蛋,我們談了兩年的戀愛,我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他們幾個哪裡比你差了,可他們追我一年多我都沒有答應,你良心都被狗吃啦」啊霞被氣的大罵,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備胎,都是猛烈追求她卻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只好慢慢的拖著,但從來沒有想過把他們當成備胎。
「哼,啊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受了你舍友王姬的影響,心裡想著,留幾個備胎即可以是對我的一種警告,又可以預防萬一,有時候無聊了還可以逗逗他們吧,」許建林冷笑道,如今所謂的一些女神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qq,微信微博裡永遠不缺追求者,而她們卻給人釋放一種不清不楚的信號,吊著好多備胎,他自己就是這麼做的,以他的身份,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多得是。
「你,你無恥」啊霞被氣的全身顫抖,舉手甩過去一巴掌卻被許建林躲開了。
「石瑾霞,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們分手吧,我們沒可能了,現在,我要回z省了,再見」許建林冷冷的說道,然後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許建林帶來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些衣服而已,筆記本因為不能用也還在包裡,不到五分鐘就收拾完了,而啊霞就在一旁看著。
「許建林,你當真就要這麼一走了之嗎?」啊霞現在門口攔住許建林說道。
「是,我不否認我還喜歡你,但我想我們更應該現實一點,我不嫌棄你的家人親戚窮,但我很討厭他們的態度,老是把你們苗族人說成多麼的神聖,難道你們就不是中華民族的一員?還有前天你父親憑什麼用你們那啥蠱術控制我,現在又要用蠱術來捆綁我?你認為這還是愛情嗎,不,只是變態的控制欲,所以我們只能說分手」許建林誠懇的說道。
原本很真誠的話到了啊霞耳朵裡卻變得十分刺耳,啊霞臉色越來越差,「哈哈,許建林,玩完了我就找個這樣的理由來拋棄我?你也太小看我的石瑾霞了吧」
看到啊霞猙獰的臉色,許建林嚇了一跳,經過前天之事後他已經確信這裡的人會傳說中的蠱術了,而那天他也親自聽見石義說過啊霞是後備聖女,如果她也會蠱術的話,那?
想到這裡,許建林被嚇得後退你幾步,驚恐的看著啊霞,啊霞嘿嘿一笑,道「看來你也想到了,作為後備聖女,修習蠱術只是其最基本的事情,你很有幸成為我第一個用蠱術的人,現在你不能離開苗寨,不然就會被萬箭穿心,痛苦
而死,你自己看著辦吧」
啊霞說完後坐到了一邊,許建林冒著冷汗,臉色雪白,手指指著啊霞,諾諾的說不出話來,他在這真的像砧板的肉任人宰割看,他連阿霞什麼時候下蠱的都不知道,不過他不敢試阿霞是騙他的,因為這裡的太過神奇和恐怖,許建林更多的是認為阿霞早就對他下了蠱,詢問他也只是試探而已,他早就是落入圈套的獵物,想到這里許建林充滿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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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節,中國傳統節日裡團圓的日子,雷公山苗寨裡也熱鬧的非凡,苗寨裡的人前所未有的齊整,不過心思活絡的人都感覺到了這盛況下的暗潮。
族長換選,對於任何一族來說都是一件巨大的事情,現在的族長已經年過八旬,能活多久沒人知道,趁早選擇一個年富力強又能得眾人尊敬的族長是非常必要的,而族長的之位的爭奪無非也就是觀念之間的爭鬥。
和任何一個團體一樣,苗族裡現在也有兩種聲音,一個是開放派的,主張向世俗看,支持族人大膽走出去,支持發展旅遊業,支持對祖宗的一些規矩進行改革,賺錢來提升這裡的物質生活,而另一邊則是認為苗族只適合過以前那種雞犬相聞的田園生活,拒絕外來人,對於老祖宗的規矩更是要傳承下去,特別是對於蠱術的傳承是重中之重,現在會蠱術願意學蠱術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因為出去的人明白在外面的社會蠱術沒什麼作用,你敢用蠱術害人不說那些殘存的佛道高手要找你麻煩,就是那些警察也咬死不放,對於熱衷於賺錢的人來說根本不划算。
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就是啊霞的父親石義,族裡聰明的人都知道,石義是老族長默認的繼承人,這幾年一直在輔助族長處理事情,再加上聖女的支持,族長之位是唾手可得的。
果不其然,在族長大選之日,即使開放派掌握了巨額的財富也不能對其產生威脅,在這個苗寨裡傳統的力量還佔了上風。
石義當上族長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揚言要恢復苗人的純潔,所有外出人員中未婚的都要堅持其守宮砂,已婚的檢查其忠誠度,在其秘術檢查之下無所遁形,檢查出來的結果也令其大怒。
隨後石義又宣佈了苗藥,蠱術,巫術等苗族秘術的傳承方式,剔除了很大一部分人,讓那人外出後知道苗族蘊含的財富的商人們跳腳卻無可奈何,單是蠱術一則就可以震懾他們絕大多數人了。
如果這些還是輕的,那接下來石義的舉措那對苗族來說就是巨變了,因為石義決定對於那些不忠的人實行禁足,讓他們呆在苗寨內懺悔,死不悔改的人則將被下蠱或者逐出苗族。
這個決定對一些人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當場抗議的人就無數,但石義的意志更加堅定,對於反抗的人所說的法律,權力通通蠻橫的駁回,脾氣暴躁想要反抗者當成就被下蠱昏撅過去,生死不明。
而且為了讓眾人信服,石義還搬出了自己女兒石瑾霞來,當場對石瑾霞下了苗族中最為難下了至情蠱,只要石瑾霞把蠱蟲的另外一個下到一個男人身上,那個男人只能喜歡石瑾霞了,只要他想過或者親密接觸過別的女人,就會變得極其難受,要是發生了關係,丟命也說不定。
這樣一來也沒有人能說什麼了,大家都保持沉默離去,但幾乎所有人都明白,苗寨,即將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