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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聽到了傑克的聲音,他從辦公室的窗口,探出頭來,大叫道:「我還以為你撞了車,怎麼至現在才來?」
我向那兩位警員點了一下頭,就奔進了傑克的辦公室。傑克的辦公室我不是第一次來,但是他升了上校之後的新辦公室,卻還是第一次到。
辦公室中,除了傑克之外,還有一個看來神情很緊張的中年人,正忐忑不安地坐著,一見到了我,站了起來,傑克道:「就是他!」
我忙道:「當時情形怎樣,他說了麼?」
傑克道:「說了,但是我還想再聽一遍。」
我來到那司機面前:「別緊張,完全沒有你的事情,我們只不過要你的幫助而已,抽煙嗎?」
那司機點了點頭,接過了我遞給他的煙,燃著了,深深地吸了一口:「你們還是問那個搭客麼?」
我道:「是的,如果你記不起,可以慢慢想!」
那司機道:「不必慢慢想,我記得很清楚。」
「為甚麼?」我覺得有點奇怪。
「那人是到鮑家去的啊,鮑家是著名的人家,我車到他門口,自然不容易忘記。」
我道:「那很好,你將詳細情形說一說,他在甚麼地方上車。」
那司機又吸了一口煙:「是在郊區,第七號公路和第六號公路的交岔口,那天我送一家人到海灘後,回程的時候,看到一輛車子,停在路邊,有兩個人站在那輛車子前面。」
我問道:「兩個人?」
「是的。」司機回答,「兩個人,一個人又高又瘦,就是後來上了車的那個,另一個卻很矮,穿著一件花襯衫,他扶著那又高又瘦的人。」
當那司機講到這裡時,我和傑克互望了一眼。
那司機道:「是那個穿花襯衫的人,招手截停我的車子的。」
「他對我說,那又高又瘦的人,要到鮑家去,問我知不知道鮑家的地址,我說知道,他就扶著那人進來了,還是他替那人開車門的。」那司機道。
我又問道:「那人進了車之後,說了些甚麼?」
「他甚麼也沒有說,車錢也是由穿花襯衫的人付的,我車到了鮑家的門口,回頭告訴他到了,他並不開車門,是我替他開了車門,他才走出車去的,等他上了石階,我就走了。」
我道:「那人的樣子,你還認得出來?」
「當然認得,他的樣子很怪,臉色白得,唔,真難看,就和死人一樣!」
聽到了「就和死人一樣」這句話,我和傑克,又不禁相視苦笑。
傑克拿出一張相片來,遞給了司機:「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司機才看了一眼,就道:「是,就是他!」
那照片是的就是那個神奇的訪客「石先生」。
傑克又問:「你能說出那穿花襯衫的人的模樣來?」
司機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想可以的。」
傑克按下了對講機,道:「來一個人!」
一個警員走了進來,傑克道:「請繪圖人員來,所有的人全請來。」
那警員退了出去,傑克向那司機解釋道:「警方的美術人員,可以根據你的描述,將那穿花襯衫的人的樣子,大致繪出來,那我們就可以找到這個人了!」
司機點著頭,他已抽完了一支煙,我又遞了一支給他,他又起勁地抽著。
不一會,四個美術人員來了,他們的手中,各拿著黑板和紙張,司機開始詳細地講著那穿花襯衫的人的樣子。十分鐘之後,四個美術人員各自繪成了一幅人像,看來並沒有多少差異。
那司機仔細地看著,又指了幾點不像的地方,經過修改之後,司機才指著其中的一幅,道:「對,他就是這個樣子的。」
經過肯定後的繪像,是一個半禿頂的老者,看來精神很飽滿,有著很薄的嘴唇,有這種嘴唇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極其固執的,傑克上校,就有著那樣的兩片薄嘴唇。
傑克拍著司機的肩頭:「謝謝你,請你別將在這裡聽到的和說過的話對任何人說起。」
司機道:「當然!當然!」
傑克吩咐一個警員,帶司機離去,那四個美術人員也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只剩下我和傑克兩個人,傑克端詳著那幅畫像,眼睛一眨也不眨,我道:「你知道他是甚麼人了?」
傑刻苦笑著,道:「我要是知道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