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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神情有點猶豫:「你……真是光義堂叔遇到過的那位……耶裡王子?」
看到一郎這種猶豫的神情,耶裡並沒有說甚麼,只是悶哼了一聲,自頸際除下了一條頸煉來,向一郎拋過去:「你看看這個!」
一郎一伸手,接住了頸煉,煉子是銀質的,已經發黑,而且還骯髒得很。可是當一郎看到了那頸煉墜之際,他卻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一郎已經是一個相當成功的商人,平時自然有不少接觸珠寶的機會。可是一個商人,一生所接觸的珠寶,和一個印度土王的後裔相比較,簡直是太微不足道。他這時看到的,是一塊極大的藍寶石,至少在八十克拉以上,圍著這塊藍寶石,是一圈簡直無懈可擊的翡翠,每一粒皆在三克拉以上。
一郎吞了一口口水,雙手將頸煉捧著,還給了耶裡。當他在捧還頸煉的時候,雙手甚至禁不住發抖。他當然知道,雖然他已經是一個相當成功的商人,可是他那全部財產,只怕也換不到這樣一個頸煉墜!
耶裡不經意地將頸煉又掛上,一郎道:「對不起,我剛才竟然懷疑你的身份,真是見識太淺薄了,請你千萬不要見怪!」
耶裡只是揮了揮手,又問道:「你要見我是為了──」
一郎搓著手,道:「事情是這樣,我堂叔死了之後不久,由當地警方轉來了一箱東西,說是我堂叔的遺物,有遺囑寫明,留給我的!」
耶裡一聽到這裡,心頭不禁跳了起來!
他來日本的目的,是為了找光義,問他關於靈異猴神的事情。可是光義卻已經死了,耶裡以為一切資料已經無法再找得到了。但如今,一郎卻說光義有一箱東西留下來給他!
那箱東西,是甚麼東西?是不是和如何可以找到靈異猴神有關?
耶裡霍地站起來,又陡然坐了下去,神情十分緊張,失聲道:「那箱東西──」
他在說了四個字之後,喉際因過度的緊張而感到一陣乾澀,竟然無法再講下去。
一郎道:「那箱東西送來的時侯,只說是我堂叔的遺物,那是一口十分破舊的箱子,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隨便擱在儲物室中。」
耶裡緊張得雙手緊握:「那口箱子──」
一郎道:「一直到前幾天,我在儲物室中找點東西,才又看到了那口箱子,一時好奇,心想,堂叔不知道留下了一些甚麼給我?箱子鎖著,鑰匙也不知道被我拋到甚麼地方去了,我順手將鎖撬了開來,箱子中,一大部分,是另外一隻木箱──」
耶裡道:「箱子中另外有一隻木箱?」
一郎道:「是的,其餘的空間,是許多本書,和一些筆記,我堂叔記下來的!」
耶裡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發出了一下呻吟聲。他實在太興奮了!他到日本來,就是為了得到這些東西,他以為絕望了。尤其是近月來,他得到消息,他愛的那位女郎,已快嫁人,要是他能及時見到靈異猴神,得到三個願望,那麼,他就可以得到那女郎的愛!
這時,耶裡再也沉不住氣了,他急促地道:「那正是我到日本來要找的東西,一定是……請你開一個價錢,我不惜任何代價要得到它們,我是一個十分富有的人,我的祖先曾經有過一個王朝!」
一郎聽得耶裡這樣說,急急地眨著眼:「耶裡先生,你鎮靜一下,聽我說下去!」
耶裡還想說甚麼,但一郎一再做著手勢,不讓他開口,耶裡只好歎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一郎道:「我是一個腳踏實地的生意人,對於不切實際的事情,我都沒有興趣。本來,我連翻閱那些筆記的興趣都不大,但是我在打開了另一隻箱子之後,卻看到了一樣怪東西。」
耶裡對於光義的筆記,是有概念的,因為光義留給他的那封信中,曾提及他在宮殿中有所發現,而且他也曾見到了靈異猴神,那當然有可能留下了記錄。
可是,甚麼是「怪東西」呢?耶裡卻莫名其妙,一點概念也沒有。他反問道:「怪東西?甚麼怪東西?」
一郎道:「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是甚麼,而且我也無法形容它的形狀,總之,那東西極怪,現在我將它搬到這裡來了,你可以看一看。」
一郎一面說道,一面指著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