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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有智、愚之分,智或愚,都由人腦部的活動來決定,也可以說,人的腦,也生來就有性能好的與性能不好的分別!
如果循著這條路子設想下去,那麼,「神仙」是什麼呢?何以他不直截了當給人看到,而只有「有緣人」才能見到他?是不是「神仙」和凡人在溝通方面,還存在著某些連神仙也未能突破的障礙?
似乎越想越遠了;除非真認為鮑士方所看到的現象,就是傳說中的「天開眼」,不然,再設想下去,雖然趣味盎然,但是和整個故事,沒有關連。
當我的思緒,越想越遠之際,鮑士方大是興奮地問:「衛先生,這種情景,真有可能是天開眼?」
我無法作出結論來,只是緩緩搖著頭。鮑士方又道:「請原諒,我不相信那種傳說。根據你一貫的說法;如果用外星人來替代神仙,每隔一個時期,能使某幾個死人見到他們的是外星人,而不是神仙,這倒很有意思。」
我還在玩味著他的話,白素已經道:「神仙,或外星人,只是名稱上的不同,可以二而一,一而二。」
鮑士方興致勃勃:「那樣說,我看到的是外星人?或者是外星人想和我作溝通的一種訊號?」
我仍然緩緩搖著頭:「難說得很——」
鮑土方說:「是啊,你在這裡,單聽我說,只是看看照片,很難有定論,不如你到實地去看看。你仍然可以用上次進去的身份,沒有人會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聽得他這樣講,不禁怦然心動,向白素望去,白素點了點頭。我道:「好,你什麼時候走?」
鮑士方道:「明天,我替你準備,我們一起走。」
我又想了一想:「好,明天一起走。」
鮑士方十分高興,告辭離去。他走了之後;白素就道:「把這種景象和天開眼的傳說,聯繫起來,倒真有意思。」
我又想到了一點:「那東西,我們一直假設它是一種什麼裝置的啟動器,會不會它……它是……」
由於我的設想,實在太大膽,所以我遲疑了一下。
我遲疑了一下,才說出來:「會不會它就是開啟天門的啟動器?」
白素微微震動了一下:「所謂『天門』,又是什麼?總不成是天上的一扇門?」
就像我自己在作設想時曾想到過的問題一樣,天門是什麼呢?
我想了一想;「我想,那是象徵式的,總之,通過那東西的作用,可以在天上看到神仙!」
過了一會,白素才問:「你去,準備如何行動?」
我道:「先找齊白。那種景象,十分有可能,就是他通過了那東西弄出來的。」
白素「啊」了一聲;「我也這樣想,不過不必和他起衝突,他想在神仙身上得什麼好處,就讓他去好了。」
我哈哈笑了起來:「自然,我又不是沒有到過神仙境地,能和你在一起,才真正是神仙。」
白素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神態嬌媚如少女,看得我心情舒暢,開懷大笑。
第二天中午,鮑士方就通知我,一切都準備好了。反正他的機構,請了許多工作人員,隨便給我一個什麼名份,誰也不會多問什麼。
傍晚啟程,午夜時分,轉搭直升機去目的地,在直升機上,發現當地霧十分大,我和鮑士方在機上,我心中一動:「這架直升機,在送你到目的地之後,我要用它來找尋一個人、」
鮑士方用疑惑的神情望著我,又伸手向上指了一指:「用直升機,可以飛上去見神仙?」
我知道他誤會了,不過也懶得解釋:「當然不是,你把直升機留給我用就是了,我自己會駕駛。」
鮑士方立即答應,和正副駕駛說了,兩個駕駛員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著我,我也不去理睬他們。
把鮑士方送到了目的地,已是凌晨三時,我向鮑士方約略問了一下他發現那種奇異景象的地點,就駕著機,騰空而上。
我的目的,是想利用直升機居高臨下的優勢,把齊白找出來。
這是假定鮑士方看到的異象,是由齊白的那塊合金所發出來的,如果我也能在濃霧之中,見到這種現象,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就算看不到,那塊合金會在人腦活動影響下發出光芒,在空中尋找,自然也要容易得多。我駕著直升機,飛了半小時左右,已遠離建築工地。我知道,下面的大地,不知多少厚黃土之下,就覆蓋著神秘莫瀾的始皇陵墓。一切不可解的現象,從那裡來的一塊合金始。
霧看來極濃,不過,在一片漆黑之中,霧濃或淡,都無關重要,反正是什麼也看不見。
我盡量把直升飛機的高度降低,這一帶全是平地和草原,低飛並不影響安全。我先是選定一個目標,然後兜著圈,令圈子漸漸擴大。
約莫一小時,我看到了前面,在黑暗之中,有光芒閃耀著,看起來,是模模糊糊的一點。
漆黑的環境有一個好處:有一點微弱的光芒,就可以看得見。
我不能斷定那一點光芒是什麼,可能是牧羊人帳幕中的一盞油燈,也可能是一個趕夜的人手中的電筒。當然我心中希望那是齊白的那塊合金。
我飛過去,看到那光芒一直在閃動著,但是到了直升機最接近的時候,光芒卻突然消失,如果光芒一直持續著,我還不會這樣興奮,如今光芒突然消失,卻使我大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