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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你自己去問曹大哥,他師父還有一條蛇,更有趣哩!」
曹金福大喜:「衛叔也知道我師父有酒蛇鞭?」
雷九天有「酒蛇鞭」的事,我是聽鐵旦鐵大將軍說的,也沒有和紅綾說過。
紅綾瞪著曹金福,令得曹金福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甚麼,我忙道:「她也愛喝酒!」
紅綾甜甜地叫了一聲:「曹大哥,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甚麼叫酒蛇鞭?」
我忙道:「這樣吧,反正要去請祖老爺子,紅綾你和金福一起去,一來一回,金福也就把甚麼都告訴你了——有許多事你已知道,就不必再問!」
紅綾這時一躍而起:「好極!」
曹金福也爽快:「我也正要去向恩公叩頭!」
他們兩人,高高興與地離去,我和白素,白老大樂呵呵,白老大說得更直接:「這楞小子配得起紅綾!」
白素笑:「我們三個老人家也太一廂情願了!」
白老大搖頭:「非也!天造地設的一對,第一眼就叫人知道那必然會是一對,再也不會走眼。這小子那樣子,別的姑娘家見了,還不嚇了個靈魂出竅!」
我伸了一下懶腰:「好,整個故事中的重要人物來了,花五那裡,有沒有金取幫的消息?」
白老大「哼」了一聲:「你那裡也沒有亞洲之鷹的音訊,花五……花五……」
他連說了兩聲「花五」,沒有再說下去。
我陡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利用偷聽儀,偷聽他們幾個人在車中的談話,有好幾次,感到花五的態度,很是可疑,可是又說不上所以然來。
我把這種情形提了出來,又補充道:「當時你在他身邊,應該要可以感到他有事在隱瞞!」
白老大點了點頭:「是,可是卻不知是為了甚麼?」
我吸了一口氣:「當年在我眼前偷走了那盒子的是金取幫高手,會不會花五早就和那乾瘦老頭有聯絡?所以才說話吞吞吐吐?」
白老大「嗯」地一聲:「我也想到了,當晚一分開,我就聯絡你的朋友,郭大偵探,派人日夜跟著他,卻未發現他和甚麼可疑的人聯絡,他獨居,生活很簡單,除了在那餐廳工作之外,幾乎和任何人都沒有接觸!」
白老大辦事老辣,原來他早有安排,我又想了一想,才道:「假設他知道那盒子的下落……既知那是來自陰間的異寶,就想獨吞,據為己有!」
白老大用力一揮手,表示花五真有可能如此——他同意了我的想法。
他先是很氣憤,但隨即傷感:「真想不透,當年怎麼會和這些人結義的!」
白素應了一句:「當年,他們自然必有可取之處!」
白老大苦笑著搖了搖頭:「得把花五揪出來,好好拷問一下!」
白素向我作了一個鬼臉,明顯地是對她父親這種霸道作風的不滿。我也不禁笑了起來:「我看嚴刑拷打,不是辦法,不是已托了小郭在監視嗎?要他盡可能,作最嚴密的監視!」
白老大咕噥了一句:「能嚴密到甚麼程度?」
我笑:「那得問專家了——」
我一面說,一面拿起電話來,撥了小郭的號碼,他不在,留了話,請他盡快來。
這就是小郭何以會參加對「許願寶鏡」討論的原因了,他在兩小時之後趕到,那時,紅綾和曹金福,才請來了祖天開。
紅綾當然已把有關陰差的一切,全都告訴了他,對他來說,那是極大的喜訊,所以他又是激動,又是興奮,一見了我們,就連聲道:「好了!快了!只要把他找出來,就大仇可報了!」
祖天開也明白了當年的慘事,全是由於陰差懷著極卑鄙的念頭播弄出來的,所以他也很是興奮,不住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忽然,他又耽心起來:「要是他早已死了,那豈不是便宜了他?」
曹金福大聲道:「不是有陰間嗎?到陰間去,把他的魂拘出來!」
祖天開忽然很是正經地問:「找到這雜碎之後,該如何處置?」
曹金福居然連想也不想,應聲就道:「凌遲!」
小郭就是在那時候走進來的,他先向門上的大洞看了一眼,神色奇訝,接著就聽到了曹金福所說的「凌遲」二字,這是一個久矣乎沒有人使用的名詞,小郭是百分之百的現代人,兩個字一入耳,和他的腦部活動,一時之間,無法有任何聯繫,所以他不明白那是甚麼意思,只是在曹金福咬牙切齒的神情上,得知事情很嚴重。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再向前來——在曹金福那樣的大漢發怒時,聰明人都知道,離他遠些比較好,不然,一不小心,殃及池魚,也夠麻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