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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成功歷程中,確然存在著許多次不可思議的成功經過。如果把整件事看成一場稀世豪賭的話,那就是他在賭博的過程之中簡直一直都處在贏家的地位,積累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終於變成了大贏家。
有太多太多次,他眼看非輸不可,不但要輸,而且會輸得一敗塗地,可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總能夠奇跡似地拿到好牌,反輸為贏。
在整個再造乾坤的過程中,這種奇跡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他在這場豪賭中,真正做到了逢賭必贏!
這種情形,就使問題衍生到了複雜的一面:他是不是得到了「必勝石」呢?
這個問題,董事長父親顯然持肯定的答覆,因為他不止一次說過,在這幾十年中,誰逢賭必贏,誰就是寶物的得主。
而本世紀地球上最大的贏家,而且是奇跡不斷,逢賭必贏的贏家就是這個「人」。
而他又恰好有機會知道有關寶物的秘密。
兩下裡湊起來,除了他之外,好像不會再有任何人有可能是寶物的得主了。
雖然這樣的結論,只是純推測,沒有任何的事實根據,沒有任何實際上的證明。但是在整件事本來就只可以作假設的前提下,這個結論,並非不可以接受。
再進一步假設,他是如何得到「必勝石」的呢?
這就有很多可能了。
或許他在知道了秘密之後,偶然的機會中,登高眺望、指點江山的時候,從高處看到了那個湖泊,而他又記住了地圖上的圖形,所以知道寶物是在湖泊之中──當然以他日後能成為一國之尊的聰明才智而論,要破解那四句口訣是輕而易舉之事。
所以他得到了必勝石。
或許他只是偶然來到了「海子外」這個小島上,也和很多人一樣伸手進小山洞去,而又恰好在地震之後,寶物從大石塊上震了下來,給他取走。
或許是他認出了地形,又恰好遇上地震之後,所以很輕易地就得到了寶物。
不管有多少個「或許」的推測,都以寶物是落在他手裡作為前提。
如果寶物根本不是落在他手中,那麼他和整件事情就完全沒有關係,他能夠逢賭必贏,在人類歷史上最大的賭局中成為大贏家,另有原因,和必勝石無關。
如何能夠界定他是得到了寶物還是沒有得到?
這個問題,我迅速地在心中問了自己許多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樣:沒有辦法可以界定。
有關這個「人」的一切紀錄,不論是官方的還是非官方的,是小道消息還是內幕秘聞,是他身邊人的回憶還是其他人的想當然,都沒有有關他擁有一件會發光的東西的紀錄。
雖然有極多的記述說他喜歡獨處,尤其在重要關頭,需要決定如何下注,該下多少注,如何運用謀略來使自己成為贏家的時候,他更一定要獨處,不許任何人打擾。也有記述說他和常人不同,日夜顛倒,而在更深人靜的夜裡,他一個人究竟在做什麼,自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這類紀錄,都不足以證明了他擁有「必勝石」
他贏得了整個天下,海闊天空,可能憑的全是他本身的雄才偉略,連什麼「帝王之相」也沒有根據。
我一直想到這裡,才冷靜了下來,停止了跳動。
我停了下來,先望向白素。白素顯然比我更早想到了那個「人」才是本世紀最大的大贏家,可是她居然可以表現如此之冷靜,這令我很佩服。
我望向她,相信她一定知道我剛才的思想過程,所以不必多說什麼,我直接地道:「完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取得必勝石。」
白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然後我們兩人,又一起向董事長父親望去。
董事長父親和我之間的默契,當然不如我和白素遠甚,所以他先要肯定我的想法。
他問了我一句:「你心中已經有了假定的人,這個人逢賭必贏,是任何豪賭中的大贏家?」
我道:「當然是,不然你以為我剛才為什麼會這樣震驚!」
董事長父親吞了一口口水,聲音有點異樣:「就是他!就是他!生副官父親當年把秘密告訴了他,他找到了寶物,寶物是必勝石,令他能逢賭必贏,不管進行的是什麼樣形式的賭博,不管他進行的賭博看來是多麼瘋狂,不管他在賭博的過程中受到多大的挫折,結果他總是贏家──他一直贏,奇跡一樣,贏出了天地!」
老人家所說的,正是我剛才所想的。而經過他重複了一遍之後,我豁然開朗,激動的、意外的、由於太匪夷所思而產生的情緒迅速地平復下來。
這時候我已經對整件事有了初步結論。
我向急切地等待著答案的董事長父子道:「整件事情,照我的看法,可以到此為止,告一段落,畫上句號,只把它當作一個傳說,不必再把它當成在現實生活中曾經發生過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