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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更可知,那個被壓在磚堆下的人,一定是一個身份特殊的重要人物!
但尼爾一想到這裡,十分興奮。
這件事,如果加以適當的渲染,再寫成小說,那一定可以比他以前的作品更加吸引讀者,說不定可使他成為當紅的暢銷小說家!
但尼爾手舞足蹈,他決定先寫個大綱,交給出版社過目,然後就開始寫作。可是當他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一輛警車駛到,那個高級警官跳下車來,聲勢洶洶走向但尼爾:「但尼爾先生,警方認為你在那宗車禍中作了假證供,請你到警局去作進一步的解釋,如果解釋不能達到合理的程度,你會被控向警方提供虛假消息。」
但尼爾又是氣憤又是惱怒,可是,他沒有辦法,非和警方合作不可。
警方拘留了他二十四小時,放他走,然後又立即拘留他,又是將近二十四小時,他受到不斷的盤問,他一遍又一遍地把當時的經過說給高級警官、心理學家、測謊專家和他不知道是什麼職位的人聽,他越來越相信被磚堆「吸」進去的那人,一定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但尼爾所不知道的是,在三十小時之後,他所作的證供,就已經到了索利爵士的手中,索利爵士第一次看報告時,和國防部派來約兩個軍官在一起,那兩個軍官,也隸屬情報組。
索利爵士一看到神秘失蹤者的身份,臉色就比發霉的乳酪還要難看,他先罵了一句粗話,才問:「這已經是第幾個了?」
一個軍官道:「可以算第七個,也可以算第一個!」
索利爵士瞪了那軍官一眼,那軍官解釋:「出事的六個,都在意外之中喪生,當屍體被發現時,只知道曾發生意外,目擊者的證供也都說是意外,可是這一宗,意外失事且失蹤了,而且過程又如此怪誕!」
這時候的索利爵士十分惱怒。
索利爵士指著證供:「別相信那個三流作家的胡說八道!難怪誰也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他根本不會編故事!」
兩個軍官苦笑:「他把同樣的供詞,說了二十遍,都沒有差錯!」
爵士用力一揮手,在文件中抽出了那一男一女的繪像來,看到那美女的繪像,他也不禁呆了一呆,然後,他指著繪像:「關鍵就在這一男一女身上,事情其實極其簡單,以前的六宗,都是佈局巧妙之種的謀殺,而這一宗,則是佈局巧妙的綁架!」
兩個軍官欲語又止,爵士十分大方:「說,我很肯接受不同的意見。」
一個軍官吸了一口氣:「那六宗案件,都經過極周詳的調查,結論只能說是意外,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證明那是謀殺。」
爵士「哼」地一聲:「這才叫作是巧妙的謀殺,薩達博士有兩個博士的頭銜,是激光研究的權威,頭腦清晰,行事鎮定,他會把車子開得那麼快,不但撞穿了車房的門,而且撞穿了車房的後牆,因而喪生?」
那軍官歎了一聲:「有人看到他把車子開得飛快,車子裡只有他一個人,若不是意外,那就是地想自殺!」
爵士悶哼一聲:「他為什麼要自殺?」
兩個軍官長歎一聲,都沒有回答。
索利爵士和那兩個情報軍官的對答,好像無頭無腦,不是很容易明白,所以必須說明一下。
在十七個月前,國防部科學研究院的一名研究員,反坦克武器專家,在郊遊期間,被火車撞死。
車司機說死者突然衝上車軌來,他雖然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毫無機會把火車煞停。這宗事件,經過調查,當作意外處理。
兩個月後,又是國防部科學研究院的高級研究員,有自動步槍之父之稱的一個博士,自住所的陽台上,越過欄杆跌下來,他的住所是一幢高級住宅大廈的第二十八層,墜地之際,自然立即身亡。
有目擊者說。死者在跌下來之前,曾把身子俯得十分特出,像是想抓住什麼,看到的人,當時就覺得十分危險,果然,突然之間,就發生了慘劇。又經過了十分詳細的調查,被認定是意外。又過了三個月,這個研究院的副院長,也就是索利爵士提到過的薩達博士,也發生了意外。
薩達博士發生了意外之後,由於已是研究院高級人員中的第三宗,死的只會是對國防事業有巨大貢獻的傑出科學家,那是最敏感,最使敵人想對之下手的目標,若是巧合,未免太巧,於是不排除有敵對陣營的陰謀正在進行的可能性。
所以,案件知會了索利爵士,爵士策一個反應就是:「謀殺!謀殺我國在國防工業上有巨大貢獻的科學家,是可怕之極的大陰謀!」
整個情報本部有的人支持他的說法,有的人不同意,可是周密廣泛的調查一直在進行,但除了「意外」之外,沒有別的結果。
然後,又是第四宗、第五宗、第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