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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第七宗,就是但尼爾目睹經過的那件怪異事件,但尼爾料得不錯,那個被磚堆吸了進去的人,地位的確相當重要,他主持一個研究部門,在發展一種利用聲波的頻率來摧毀敵方的設施上,已經有了突破性的發展,即將可以付諸製造了!
他的名字是達文,那個和他同車的紅髮少婦,是達文博士的秘書和助手。
達文博士的研究項目,設想相當大膽,先肯定,物質有一個震裂音波頻率。
他的設想就算堅硬如鋼鐵,也有這個震裂點。說起來或許令人難以相信,達文博士有這種科學研究上的靈感,是由於他的愛妻是一個女高音歌唱家的緣故。女高音在發出尖銳的歌聲時,很容易就可以使得玻璃器皿——最常見的是玻璃杯被震裂,那是一種很普通的現象。
達文博士從這種普通的現象中得到了靈感上的聯想,他開始尋找可以使各種不同形狀不同物質的東西碎裂的那種音波頻率。當他的設想被國防部研究院接納時,他有過一番令人心動的演講詞:「聲波武器如果研究成功,會是最厲害的武器,發射出去的聲波,可以破壞敵方的一切,令敵方的飛機在空中製成碎片,令敵方的坦克如同紙紮的一樣,甚至可以令敵方的建築物,一切的一切都在聲波襲擊下,煙消灰滅!」
達文博士一死,他主持的研究工作,就算能繼續進行下去,也必然大受打擊,是不是能實現,只怕也成問題了!
所以,索利爵士一接到了達文博士在汽車失事之後失蹤的報告,心境之差,難以形容,而且他一口咬定,是那忽然去向不明的一男一女,把達文博士綁走了去!
他雙手按在桌上咆哮:「綁架重要的高級科學家,正是敵對陣營的一貫伎倆!把那一男一女找出來,就可以真相大白!七宗案件,都可以真相大白!」
於是,那一男一女的繪像,被複印了許多萬份,不但在全國各地向有關人員派發,而且通過國際警方,通過簽有情報合作條約的國家派發,務求把這一男一女找出來,使事件真相水落石出。
索利爵士還不滿足,繼續咆哮:「把那三流作家找來,我不信他的胡說八道,讓我親自來問,問出事情發生的真相來!」
好幾個情報官都覺得索利爵士可能太過分了些,但是也沒有什麼人敢阻止他。
天氣極好的那天,他懷著壞心情不斷在踱步,就是在等他口中「三流作家」但尼爾的到來。
他已經在但尼爾的供詞之中,找到了一些警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準備向但尼爾發問。他脾氣雖然暴躁,可是卻是一個十分出色的情報工作者,凡出色的情報工作者,必然都十分善於控制自己的脾氣。
所以,當但尼爾走進他的辦公室時,看到迎上來的是一個身子又高又瘦,頭髮半禿,看來樣貌十分普通,有著典型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種的高削鼻子的老者,雖然瘦,可是精神奕奕,目光更是銳利之極。當兩人握手的時候,爵士直視了但尼爾幾分鐘,看人但尼爾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意。
兩人坐下來之後,爵士開門見山:「請你把那天發生的事,再說一遍。」
但尼爾來的時候,已經知道索利爵士的身份,是一個職位很高的情報官,所以他有他自己的打算,這時,他微笑著:「雖然國民應該和政府合作,但是我也不想被當作傻瓜一樣隨人指使,我要先問幾個問題!」
索利爵士攤開了手,表示沒有問題。
但尼爾問:「那個……失蹤者是什麼身份?」
索利爵士半秒鐘也沒有猶豫,就把達文博士的身份講了出來,因為在自由社會之中,像達文博士失蹤這樣重大的事,根本不可能對公眾稍作隱瞞,就像以往六宗「意外」案件,也都經過傳播媒介的報導一樣,所以但尼爾一聽,整個人直跳了起來!不斷揮著手。
他是個神秘小說家,對一切神秘的事情都很留意。
當同一個研究所的高級科學家,接二連三地「死於意外」之後,報章雜誌上,早已議論紛紛,但尼爾自然也曾留意。所以他一聽之下,才會感到震驚。
他結結巴巴地道:「就是……就是已經有六個人死於意外的那個研究院?」
索利爵士盯著他:「是,那六宗,不是意外,是謀殺,是巧妙之極的謀殺,而這一宗是綁架,是巧妙之極的綁架。達文博士的地位十分重要,我不相信你會參與綁架工作,但是我希望你照實說出當時的情形!」
但尼爾一聽,臉脹得通紅:「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
索利悶哼了一聲:「你說,曾聽到達文的車中,傳出一下叫聲,叫的是什麼?」
但尼爾道:「我沒有聽清楚,你何不問那紅髮少婦?她是博士的什麼人?」
爵士冷冷的回答:「秘書,她等一會也會來——車子撞向那堵牆的情形,你沒有看到?」
但尼爾苦笑:「當時霧很濃,看不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堵見鬼的牆在那兒!」
索利望了但尼爾一眼:「你是故意這樣說,還是順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