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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穆秀珍不禁遲疑了起來。
她本來以為木蘭花又要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幹,所以不肯錯過,可是如今一聽得是如此乏味的事情,她又想打退堂鼓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自己講要去的,能不去麼?」
「去就去,」穆秀珍珍嘟起了嘴,「可是也得讓我知道,做這件事情,有什麼意義,我做起來,也好起勁一點啊!「這倒還合理,」木蘭花笑了起來,她知道,若是叫穆秀珍去做這件事,那麼穆秀珍一定諸般推托,不願意做的,但是她卻叫穆秀珍看家,讓穆秀珍來「自投羅網」!便說:「你如果查到了有這樣的一個人,那這個人可能就是竊賊了!」
「為什麼?」
「我只看到了龐天的辦公室,我便覺得,如果不掌握了密碼,那是絕不可能將保險櫃打了開來的,但密碼卻又只有龐天一人知道。」
「是啊。」
「要打開保險櫃,必須掌握密碼,而要掌握密碼,你想想,可有什麼方法?」木蘭花側著頭,望了穆秀珍一眼。
穆秀珍搖了搖頭,道:「想不出。」
「最簡單的方法呢?」
「當然是要龐天講出來。」
「那就難了,最簡單的辦法是,龐天在打開保險櫃的時候,他在旁邊看著,那麼,就可以將保險櫃的密碼記下來了。」
「是啊,龐天是傻瓜。」
「龐天當然不是一個傻瓜,但是卻可以不讓他知道。」
穆秀珍睜大了眼睛。
「我注意了龐天的動作,打開保險櫃的第一道手續是搬開筆座,將筆座放在一邊再去按動字鍵,如果在筆座上裝有一架超小型的自動攝影機——」「我明白了,那只裝在水晶球中的鍾!」
「不錯,那只鐘,本來是用螺絲釘旋在筆座上的,但是我去看的時候,卻十分鬆動,一拿就拿下來,那分明是裝上去的時候,十分匆忙,不可能將之旋緊的原故,我估計,那人在事先,將水晶球換去,利用自動攝影機,拍得了龐天按字鍵的動作,和他撥動數字盤的動作,知道了密碼。而且,在事後,他又曾到龐天的辦公室去過,將之換下來!我還敢肯定那一定是白天,他公然來見龐天的時候進行的。要知道黑夜偷進龐天的辦公室,雖然不是難事,但是那人既然如此精明,必須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險的!」
木蘭花一面說,穆秀珍一面便不住點頭「一切器材,有才能的人可以自制,但是我相信,水晶玻璃球是難以自己製造的,所以我才需要去調查,這是唯一的線索,你的職任,十分重大!」木蘭花講到這裡,車子也到了她家的門口了,「你必須小心從事,立即就去進行吧!」
「好,我這就去!」穆秀珍興奮地說。
木蘭花下了車子,穆秀珍已駕車疾駛而去了。
木蘭花取出了鑰匙,打開了鐵門,在她緩緩地推開鐵門之際,只聽得一個聲音道:「好,一切都十分好。」
那聲音是一具錄音機發出來的。
而如果在木蘭花不在家中的時候,有人打開過鐵門,或是裝置在屋子周圍的棄電響號,曾受過干擾的話,那麼她一推門,就會放出只一卷錄音帶:小心,有意外了。
木蘭花走了進去,順手關掉了一個掣。
她穿過了小園子,再打開了大門,錄音機的聲音又告訴她,一切平安,然後,木蘭花才直上二樓的臥室。自從「奪命紅燭」一事之後,她行事更小心了,推開臥室的門後,她才肯定,這幢房子空著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來過這裡。
木蘭花坐了片刻,剛準備進浴室的時候,電話鈴忽然響了起來。木蘭花不禁呆了一呆,她回家還不到三分鐘,打電話來的是誰呢?
是高翔麼?可能是他。
木蘭花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機。
「是蘭花小姐麼?」對方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的,你是——」「蘭花小姐,歡迎你回來。」那人並不說他是誰,「蘭花小姐,劫富濟貧,這是中國人傳統的美德,你認為對不對?」
木蘭花又怔了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呢?實在太費解了。
她小心地回答,道:「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對的。」
「哈哈,那就好了。」對方笑了起來,「你既然這樣說,當然不會以為我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也不會去為虎作倀的了,是不是?」
木蘭花的心中,陡地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