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是個雙性戀。
從劉邦開始,西漢的歷代帝王往往是男女通吃。
對此,《史記》和《漢書》都不怎麼避諱,直說「非獨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簡言之,男色。兩位史家還專門為這群「色男」立了個傳,叫《佞幸列傳》。
漢武帝的「愛人」韓嫣就名列其中,二人「學書相愛」,對,你沒看錯,就是「相愛」,等到漢武帝即位之後,兩人乾脆「常同臥起」……
有沒有感到一股濃濃的基情撲面而來?
不過沒有去掉是非根的男人,就算皇帝有超友誼的關係,經常出入後宮,幾千鶯鶯燕燕在眼前晃,韓嫣終於濕了鞋。不過漢武帝似乎並不當回事,王太后要賜死韓嫣,他還在求情,莫非一點都不在乎帽子變得綠油油嗎?
既然有小JJ的不牢靠,閹人李延年就「有福」了。
李延年之前因為犯法受了腐刑,在宮中做了養狗的「狗官」,這個境遇夠慘了吧?可擋不住他一往無前的上進心,不但自己作詞譜曲兼演唱勾搭漢武帝,還把自己妹妹送進了宮。
敢於大出血的李延年,身殘志堅,終於靠著賣自己、賣妹妹當上了二千石的校尉,也和韓嫣一樣,與皇帝「同臥起」,「貴幸」堪比韓嫣。
不過和被司馬遷點了名的另外兩位相比,韓嫣、李延年的「貴幸」就是個渣啊!
「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作為當時人,司馬遷的評價很公允,雖然衛青、霍去病因為外戚的身份顯貴,並得到皇帝的寵幸,卻能夠依靠自己軍事天賦上進求取功名,這和那些純粹以色娛人的佞幸之輩不一樣。
實話說,兩位無敵將帥是「以色媚上」的角色,筆者也很難接受。
但是,《史記·佞幸列傳》開篇即說:「非獨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
結尾處又說:「自是之後,內寵嬖臣大底外戚之家,然不足數也。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到《史記》慣例的列傳結尾處的評價,又有「太史公曰:甚哉愛憎之時!彌子瑕之行,足以觀後人佞幸矣。雖百世可知也。」之語,彌子瑕是何許人?與衛靈公「分桃」者也。
「分桃」、「龍陽」、「斷袖」,究竟何意,今人也早已普及了吧?
在《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又有:
「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
注意這個「幸」字,如果沒有同在《史記》之中的《佞幸列傳》,我們可以理解為「寵愛」、「幸運」,乃至於「非分之得」,問題是相互印證之下,這個「幸」只能是以「色」事君。
至於說衛青、霍去病善弓馬、能征戰,是天才的將帥,其實和這個事實都不矛盾,因為上文中提到的與漢武帝同臥起的韓嫣,同樣也是善騎射、馬戰的壯士。
或許,漢武帝喜歡的就是這種充滿陽剛氣息的少年。
那麼,漢武帝究竟和衛青有沒有發生超友誼的關係呢?
從司馬遷的記載來看,說衛青「以和柔自媚於上」,又有《佞幸列傳》的記載墊底,漢武帝又規定大將軍要為皇帝「驂乘」,兩人的親近是不言而喻的。
再看史書,在衛青任大將軍之後,漢武帝說起什麼事,往往都是和衛青說這個,和大將軍說那個,絕對是常見面的節奏,漢武帝父子、夫妻出現了隔閡,還讓大將軍轉告開解,其親厚程度確實罕見。
因此,我們只能理解為,有很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