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大明王朝的亡國之象 明朝會滅亡其實不怪崇禎!

大旱不斷

自崇禎元年(1628年)起,中國北方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漢南續郡志》記,「崇禎元年,全陝天赤如血。五年大饑,六年大水,七年秋蝗、大饑,八年九月西鄉旱,略陽水澇,民舍全沒。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無,十一年夏飛蝗蔽天……十三年大旱……十四年旱」。

崇禎朝以來,陝西年年有大旱,百姓多流離失所。崇禎二年五月正式議裁陝北驛站,驛站兵士李自成失業。崇禎三年(1630年)陝西又大饑,陝西巡按馬懋才在《備陳大饑疏》上說百姓爭食山中的蓬草,蓬草吃完,剝樹皮吃,樹皮吃完,只能吃觀音土,最後腹脹而死,崇禎六年,「全陝旱蝗,耀州、澄城縣一帶,百姓死亡過半」。

崇禎七年,家住河南的前兵部尚書呂維祺上書朝廷:「蓋數年來,臣鄉無歲不苦荒,無月不苦兵,無日不苦挽輸。庚午(崇禎三年)旱;辛未旱;壬申大旱。野無青草,十室九空。……村無吠犬,尚敲催征之門;樹有啼鵑,盡灑鞭撲之血。黃埃赤地,鄉鄉幾斷人煙;白骨青磷,夜夜似聞鬼哭。欲使窮民之不化為盜,不可得也」。

旱災又引起蝗災,使得災情更加擴大。河南於崇禎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皆有蝗旱,「人相食,草木俱盡,土寇並起」,其饑民多從「闖王」李自成。崇禎十三、十四年,「南北俱大荒……死人棄孩,盈河塞路。」

瘟疫爆發

崇禎十四年,左懋第督催漕運,道中馳疏言:「臣自靜海抵臨清,見人民饑死者三,疫死者三,為盜者四。米石銀二十四兩,人死取以食。惟聖明垂念。」

保定巡撫徐標被召入京時說:「臣自江推來數千里,見城陷處固蕩然一空,即有完城,亦僅餘四壁城隍,物力已盡,蹂躪無餘,蓬蒿滿路,雞犬無音,未遇一耕者,成何世界!」這時華北各省又疫疾大起,朝發夕死。「至一夜之內,百姓驚逃,城為之空」,崇禎十四年七月,疫疾從河北地區傳染至北京,病名叫「疙瘩病」,崇禎十六年,北京人口死亡近四成,十室九空。

崇禎十六年八月,天津爆發肺鼠疫:「上天降災,瘟疫流行,自八月至今(九月十五日),傳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數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門逐戶,無一保全。」

崇禎十七年,天津督理軍務駱養性說,「昨年京師瘟疫大作,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戶丁盡絕,無人收斂者。」

江南在崇禎十三年遭大水,崇禎十四年有旱蝗並災,十五年持續發生旱災和流行大疫。地方社會處在了十分脆弱的狀態,盜匪與流民並起,各地民變不斷爆發。

內憂外患

為剿流寇,朱由檢先用楊鶴主撫,後用洪承疇,再用曹文詔,再用陳奇瑜,復用洪承疇,再用盧象升,再用楊嗣昌,再用熊文燦,又用楊嗣昌,十三年中頻繁更換圍闖軍的將領。這其中除熊文燦外,其他都表現出了出色的才幹。然用人存疑,以至責無成效皆功虧一簣。李自成數次大難不死,後往河南聚眾發展。

此時北方皇太極又不斷騷擾入侵,明廷苦於兩線作戰,每年的軍費「三餉」開支高達兩千萬兩以上,國家財政早已入不敷出,缺餉的情況普遍,常導致明軍內部騷亂嘩變。朱由檢求治心切,《春明夢余錄》記述:「崇禎二年十一月,以司禮監太監沈良住提督九門及皇城門,以司禮監太監李鳳翔總督忠勇營」;中後金反間計,自毀長城,冤殺袁崇煥。

隨著局勢的日益嚴峻,朱由檢的濫殺也日趨嚴重,總督中被誅者七人,巡撫被戮者十一人。朱由檢亦知不能兩面作戰,私底下同意議和。但明朝士大夫鑒於南宋的教訓,皆以為與滿人和談為恥。

因此朱由檢對於和議之事,始終左右為難,他暗中同意楊嗣昌的議和主張,但一旁的盧象升立即告訴皇帝說:「陛下命臣督師,臣只知戰鬥而已!」,朱由檢只能辯稱根本就沒有議和之事,盧象升最後戰死沙場。明朝末年就在和戰兩難之間,走入滅亡之途。

崇禎十五年(1642年),松山、錦州失守,洪承疇降清,朱由檢又想和滿清議和,兵部尚書陳新甲因洩漏議和之事被處死,與清兵最後議和的機會也破滅了。崇禎十七年(1644年)明王朝面臨滅頂之災,朱由檢召見閣臣時悲歎道:「吾非亡國之君,汝皆亡國之臣。吾待士亦不薄,今日至此,群臣何無一人相從?」在陳演、光時亨等反對之下未能下決心遷都南京。

此時,農民軍起義已經十多年了,從北京向南,南京向北,縱橫數千里之間,白骨滿地,人煙斷絕,行人稀少。崇禎帝召保定巡撫徐標入京覲見,徐標說:「臣從江淮而來,數千里地內蕩然一空,即使有城池的地方,也僅存四周圍牆,一眼望去都是雜草叢生,聽不見雞鳴狗叫。看不見一個耕田種地之人,像這樣陛下將怎麼治理天下呢?」崇禎帝聽後,潸然淚下,歎息不止。

於是,為了祭祀難民和陣亡將士和被殺的各位親王,崇禎帝便在宮中大作佛事來祈求天下太平,並下詔罪己詔,催促督師孫傳庭趕快圍剿農民軍。

《崇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