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有私生子嗎?福康安是不是乾隆的私生子

福康安是不是乾隆的私生子?福康安(公元1754-1796年),富察氏,清滿洲鑲黃旗人,字瑤林,號敬齋,清高宗孝賢皇后侄,保和殿大學士兼軍機大臣贈郡王銜傅恆子。乾隆時任侍衛,授戶部尚書、軍機大臣,後任封疆大吏。其武功高強,多次鎮壓民眾起義並立纍纍戰功。後封貝子,官至武英殿大學士。因其極受乾隆寵信,民間傳言其為乾隆的私生子。

在乾隆朝,孝賢皇后的娘家富察氏一門確實是當時最為顯赫的官宦人家之一。追究其原因,不少人認為是由於乾隆對孝賢皇后去世極為哀慟,進而情及外戚之故,至於乾隆與傅恆夫人之間有無曖昧關係,傅恆的兒子福康安是不是乾隆的私生子,則成為一大歷史疑案。

乾隆和傅恆夫婦的關係確實有許多令人費解之處。福康安的父親傅恆,是乾隆之後孝賢皇后的兄弟。根據民間傳聞,傅恆的妻子是滿洲出名的美人,入宮朝見之時給乾隆看中了,兩人有了私情,生下的孩子便是福康安。傅恆由於姊姊、妻子、兒子三重關係,深得乾隆的寵幸,位極人臣,官至大學士,參與機密,一共做了二十三年的太平宰相。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傅恆率軍攻緬,染瘴而還,不久病死。乾隆親自到傅恆府上悼念,想到他為孝賢皇后之弟,對自己忠心耿耿,率師遠征,不辭勞苦,悲痛萬分,稱其為「社稷之臣」,在悼亡詩中意味深長地表示:「平生忠勇家聲繼,汝子吾兒定教培。」

傅恆共有四子。長子福靈安,封金羅額駙,曾隨兆惠出征回疆有功,升為正白旗滿洲副都統。次子福隆安,封和碩額駙,做過兵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封公爵。第三子便是福康安。他兩個哥哥都做駙馬,他最得乾隆恩遇,反而沒有娶上公主,不知內情的人便引以為奇。這時他身任兵部尚書,總管內務府大臣,加太子太保銜。傅恆第四子福長安任戶部尚書,後來封到侯爵。當時滿門富貴極品,舉朝莫及。傅恆懵懵懂懂,數次請求讓福康安也尚公主而為額駙,乾隆只是微笑不許。這不由得讓人心生疑竇。福康安既然自幼即被乾隆喜愛,為什麼乾隆偏偏不將公主下嫁給他,使之成為地位顯赫的額駙?是否是因福康安本系龍種,與皇室有血緣關係的緣故?

其實,乾隆自己就承認和福康安之感情有如家人父子,因而恩寵格外隆重。福康安生於乾隆十八年(1754年),自幼乾隆即將他帶到內廷,親自教養,待之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福康安長大成人以後,乾隆更對其委以重任,生前封貝子,死後贈郡王,成為一代寵臣之最。福康安十九歲時,即以頭等侍衛統兵隨定西大將軍溫福征剿大金川,此後擔任過吉林將軍、盛京將軍、成都將軍、四川總督、陝甘總督、雲貴總督、閩浙總督、兩廣總督、武英殿大學士等要職。參加過平定大小金川、鎮壓台灣林爽文起義、擊退廓爾喀入侵等重大戰役。據說,福康安作戰勇敢,足智多謀,但生活豪奢,其統率之大兵所過,地方官都要供給巨額財物,「笙歌一片,徹旦通宵」,甚至在戰場上也是如此:前線血肉橫飛,而福康安之帥營,仍歌舞吹彈,餘音裊裊不絕。乾隆對此絲毫不加責怪。

在清朝,除清初如吳三桂等為平定各地反抗勢力立下赫赫戰功的軍功將領以及蒙古等少數民族領袖外,異姓封王者僅福康安一人。福康安去世的時候,乾隆悲淚長流,賜謚文襄,追贈嘉勇郡王,配享太廟。故不少人都驚歎乾隆對福康安的特殊恩寵,進而懷疑二者之間是否有異乎尋常的特殊關係,如有人推測說: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乾隆早就想封之為王,使他像諸皇子一樣享受榮華富貴。只是礙於家法,不能如願。於是令福康安率軍作戰、建立軍功,以為封王的基礎。所以福康安每次出征,乾隆均精心為其挑選將領,選派勁旅,使其必勝。而其他將領,也迎合乾隆旨意,有意不取勝爭功,以歸美於福康安。乾隆先封其為貝子,然福康安終究不及封王而終,遂以郡王贈之。還有人做詩諷刺說:「家人燕兒重椒房(後宮),龍種無端降下方;單闡(後族)幾曾封貝子,千秋疑案福文襄。」

然而,說福康安是乾隆私生子畢竟缺乏第一手證據,所以還不能就此下結論。不過有一點是明確的,即使他和傅恆夫人之間真的存在種種隱情,也並不等於說他對孝賢皇后就無相愛之心。也許正是由於福康安是孝賢皇后的親侄子,個性又和乾隆很投合,所以皇帝才格外愛重吧。

歷史上真實的傅恆、福康安父子

福康安和傅恆也許大家沒有多少印象,如果我直接說傅恆就是瓊瑤的言情小說《還珠格格》裡福倫的原形,福康安就是福爾康的原形,恐怕大家就不會陌生了。但是瓊瑤的作品是根據一個公主墳的傳說演繹出來的,只不過是一部戲說歷史的影視劇。這些影視劇作為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還可以,但大家千萬不要把他當作歷史,否則就大錯特錯了。那麼,歷史上真實的傅恆、福康安父子是一個什麼樣子呢?

傅恆、福康安父子,滿洲富察氏,都是乾隆朝的重臣。富察氏原稱富爾哈察氏,從龍入關後簡稱為富察氏。

在明萬曆年,富爾哈察家族是一個很小的部落,屬棟鄂部管轄,那時的明王朝已開始走入尾聲,長城內外正處在一個歷史變革年代,明朝的日益衰落,使長城以外的新興滿、蒙、漢等各民族一批地主階級副素和崛起,這批新興的地主階級,在遼闊的中國北方,躍馬彎弓、縱橫馳騁的發展各自的勢力,他們由一個個分散的團體,正在走向一個大聯合,這個聯合過程,也是一個非常相殘的演變。各個部落蜂擁而起,各爭為王,以強凌弱,以眾暴寡的鬥爭著。

清太祖努爾哈赤時期,擅都之孫旺吉努與族孫本科理,率本部落來歸,初授正藍旗牛錄額真。本科理是長房納舒莫爾根之曾孫,授鑲黃旗牛錄額真。後因戰功賜號蘇赫巴圖魯。正處在一個非常艱難的創業階段。旺吉努為人忠厚誠實,在富爾哈察家族中很有威望,也是非常有遠見的人物。他對清太祖十分忠誠,可以他歸順不久,便有病在身,清太祖對旺吉努非常關照和體諒。因此,旺吉努在病重時,便把自己的孫子哈錫屯和長房長孫本科理召來,為清太祖效力,清太祖深受感動,授本科理正藍旗牛錄,撥屬在鄂佛洛統管下任前鋒校。哈錫屯為正藍旗。從此,富察家族踏上了漫長的軍旅生涯。

富察家族在乾隆朝出現在兩個最有名氣的人,就是傅恆、福康安父子。

傅恆,隸屬滿洲鑲黃旗,是李榮寶的第十子,乳名春和。生於康熙五十四年(1715),屬羊。乾隆皇帝嫡皇后孝賢純皇后的弟弟、嘉勇郡王福康安的父親。他六歲進上書房伴讀,十三歲被送入蒙古書館進讀,和乾隆皇帝即是一起讀書的發小,又是內親。乾隆皇帝聰明透頂,傅恆忠厚有餘,一個是君,一個為臣,君臣相輔,互得益彰,一個有眼光會用人,一個是樂意理頭效力,二人友誼非常好。

傅恆自幼受的是嚴格的滿族正統教育,滿語和蒙古語純熟,漢語反而說得不好,除非在大朝或重要場合講漢話外,一般都說滿語。就連乾隆皇上的民族語言都不由傅恆好。有時在朝廷之上,傅恆一著急用滿語回答皇上的問題。在雍乾兩朝,滿族人以講漢語為光榮,而漢族官員都以會聽、會講、會寫滿文為榮耀。因此,在大朝廷上,滿、漢兩種語言經常混合講。滿漢兩官員用什麼語回答皇上話沒關係。有時南方官員也講地方普通話,有時太和殿跟茶話似的,天南地北大雜燴,很熱鬧,皇上還是很寬容的。人與人是有緣分和感情的,這裡只得指出的是,傅恆的二叔伯馬齊,雖然對四弟李榮保不親近,可對自己的侄子傅恆非常疼愛,馬齊生前把自己歷經三朝入相閣和處理軍機之成功的經驗,失敗與注意的經驗,口傳身都的指點給傅恆。並再三叮囑他,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請旨定裁。惟有以勤敬畏供職,功不可越俎代庖。

傅恆最初被授予侍衛,之後便平步青雲,累進總管內務府大臣,戶部右侍郎,軍機處行走,內大臣,戶部尚書,匯典館總裁,侍衛內大臣保和殿大學士,這一晉陞過程,只有六年多的時間,而且年齡也僅有二十幾歲,真可謂少年富貴。

他天性和平,為人厚道,人勤實謹。在相位二十年對同僚政治寬容,秉公辦事。從不以椒房內親而囂張跋扈,因此他的官風頗有口碑。

傅恆在乾隆朝擔任首席軍機大臣時間最長。乾隆帝在位六十年,接著當太上皇三年,實際掌控皇權六十三年。在其統治期間,任首席軍機大臣時間較長的三人:初期鄂爾泰,從元年到十年,前後十一年,他實際上是雍正朝紅人,是兩朝間的過渡性人物;之後是傅恆,從十四年(1748年)干到三十五年(1770年)死去為止,前後二十二年;爾後是阿桂,從四十五年(1780年)干到嘉慶二年(1797年),前後十八年。其間,訥親、尹繼善、劉統勳、於敏中、和珅先後擔任過渡性首席軍機,短的如尹繼善僅九個月,長的如於敏中也不過六年。論擔任首席軍機時間,傅恆獨佔三分之一,堪稱首席軍機中的常青籐。眾所周知,清朝不設宰相,雍正帝設立軍機處後,朝廷權力由內閣集中到軍機處。因此首席軍機大臣,實際上相當於宰相。

當然,首席軍機大臣並不等同於皇帝寵臣。比如,乾隆後期,阿桂長期坐軍機處頭把交椅,但滿朝文武都知道,皇上最寵信的是和珅,而非阿桂。

傅恆確實深得乾隆帝寵信。整個清代,太師、太傅、太保「三公」加於一身的宰輔寥寥無幾,傅恆則是其中之一;當時紫光閣陳列百名功臣像,傅恆赫然列居首位;兩度晉封為一等公的,在乾隆朝傅恆當是絕無僅有。

說到傅恆,就不能不提到他的姐姐,乾隆皇帝的結髮妻子孝賢純皇后。乾隆帝一生冊立過兩位皇后,富察氏是第一位皇后。與後一位忤旨剪髮令乾隆帝震怒的烏拉那拉氏皇后大不一樣,富察氏一直深受皇帝寵愛。富察氏嫁給已被內定為皇太子的弘歷後,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淳樸德性。她平日從不披金戴銀,而將通草絨花作為自己飾物,每年還採用關東傳統技藝,把鹿羔細皮絨製成荷包送給皇帝。富察氏清純自然、法祖承本,贏得弘歷喜愛。有次乾隆帝生病,在長達三個多月的日子裡,富察氏每夜都在皇帝寢宮外侍候,悉心照料,思慮周詳。她居六宮之首,孝奉皇太后,下撫諸嬪妃,博得內宮上下一片讚頌。有這麼一位賢內助,使乾隆帝得以擺脫繁雜的家事,專心處理朝政。他說:「朕得以專心國事,有餘暇以從容冊府者,皇后之助也。」乾隆帝愛妻及子,先後將她生育的幼子皇二子永璉、皇七子永琮內定為皇位繼承人,可是這兩個愛子於乾隆三年、十二年相繼夭折。兩個愛子均魂歸西天,使富察氏身心遭受巨大打擊,她於乾隆十三年(1748)春隨駕東巡時死於山東德州。痛失愛妻後,乾隆帝頒旨,九天不辦事,親王以下文武官員齋宿二十七天,並於大清會典律例之外另行規定,命滿漢文武官員百日內不准剃頭。諭令外省文武官員,從接到諭旨之日起,摘去冠纓,齊集公所哭喪三日。乾隆帝答應富察氏臨死前請求,賜她「孝賢」謚號。在淚悼亡妻之際,乾隆帝寫下哀思纏綿的《述悲賦》,留下「痛一旦之永訣,隔陰陽而莫知」;「入椒房兮闃寂,披鳳幄兮空垂」的淒泣悲吟。

富察氏為乾隆帝如此寵愛,其胞弟傅恆也大大沾光。可傅恆與貴戚中昏頭之輩大不相同,沒有是皇帝的小舅子而趾高氣揚、忘乎所以。他處事非常謹慎,有兩個故事很能說明問題。其一,乾隆初年,皇上不同時召見軍機處大臣,一般君臣獨對,其中首席軍機訥親為承旨大臣,由他負責傳達皇帝諭旨。每逢召見傅恆,為迴避與皇上的特殊關係,傅恆總是自稱識見不廣,請求各位軍機大臣與他一同入見。皇上晚飯後有所咨詢,又把他召去,單獨詢問商議。因此,時人將傅恆稱為「晚面」。其二,軍機處大臣承領皇帝旨意後,退下來獨自起草諭旨,輪到傅恆,總是命軍機處的其他小官員一起擬稿,然後呈給皇上。傅恆坦坦蕩蕩,盡力避嫌,與左右和睦相處,頗得人望。

如果說,傅恆得寵,主要緣於皇上與他是郎舅關係,那麼,他所以能夠固寵,尤其在其胞姐富察氏皇后病逝後,仍被乾隆帝倚為心腹,主要得益於他為人德性好,勇於任事,而且不居功不邀賞,始終謹慎小心,夾著尾巴做人,不擺皇帝小舅子和首席軍機大臣的威風。

據說傅恆面貌清秀、英俊瀟灑,他要是生活在今天,恐怕早已是炙手可熱的偶像派兼實力派人物。姐姐富察氏皇后美麗端莊,賢淑明理,深得乾隆皇帝寵愛。所以乾隆前期後宮是沒有什麼風浪的。傅恆是個正牌子的國舅爺,因為做事勤謹,很快就官至宰相。

第一次差使是皇帝給他的試用期,他很聰明地先到張廷玉那裡求教該怎麼樣做事。經過指點後他一路上明查暗訪,民情吏治經濟治安稅務文教一把抓,發現了土地兼併嚴重、白蓮教風行、吏治混亂等問題。每隔幾天就洋洋萬言將路上所見寫給皇帝。要知道皇帝剛剛即位,是多麼需要這些第一手信息啊,有了這些情況的掌握,他的施政方略才更加明確奏效。

第二次差使,便是那次黑查山一役,前面的文章中略有所述。在李侍堯的幫助下,率領500人星夜突襲,大破飄高反賊。體現了卓越的軍事和用人才能。

第三次大差使,到山西查一個貪污案,結果原被告雙方都是當朝大員,互相攀咬,將幾乎整個山西省的當官的都拉到太原府衙門來作證——其時正值嚴冬,大雪鋪底,饑民餓殍遍地,官員卻全部被扯到這個案子上,全省上下什麼事也辦不成。皇上先後派了楊嗣景、孫嘉滏、傅恆三個欽差查案,最後三人同堂會審,多虧孫嘉滏嚴辭犀利步步緊閉,傅恆在旁大力支持,才算把兩個貪官拿下。饒是如此,公堂上原被告扭打成一團,楊嗣景當場毀滅罪證,演出了一場熱鬧紛呈的全武行。

第四次大差使,平定大小金川。是雍正年間遺留下來的戰局,耗時十年數千萬銀兩,搭上了無數大將和兵士的性命卻毫無進展。乾隆派了慶復(名字挺吉利的)、張廣泗,結果大敗,大敗不要緊,反而在奏折中撒謊說打了勝仗,並且要將知情的兩個將軍滅口(其中一個就是後文要提到的偶像阿桂將軍)。傅恆等人看出奏折中的破綻,又虧阿桂逃命回來講了實情,才真相大白。於是又派訥親,結果也是大敗,更要命的是跟上次一樣不但偽報成大勝,而且也要將兆惠和海蘭察滅口。不過這次幸虧李侍堯密折說明真相。於是又派傅恆前去。

傅恆在金川打了一次勝仗後,雙方還是用和解的方式平息了這場戰爭。這時的傅恆已經是皇帝最為信任,百官最敬重的第一宰相。難得的是,他從不居功自傲,使人有如沐春風之感。他非常欣賞並大力提拔了劉墉、紀昀、李侍堯、阿桂等人。這些人最後都成了國之棟樑。富察氏皇后因為喪子之痛病逝,對於富察氏一門是個巨大的打擊。不久,疲累交加的傅恆也一病不起,兒子福康安接替他四處帶兵。傅恆去世對乾隆的打擊非常大,好像失去了臂膀。劉墉、紀曉嵐、阿桂等人登時四面楚歌,朝局也經歷了一次大震盪。

提起福康安,人們往往想起金庸先生筆下的那個風流薄情的福大帥,還有電視劇《還珠格格》中那個和紫薇愛得死去活來的福爾康。其實,歷史上的福康安沒有迎娶皇帝的公主、也沒有金先生筆下的那樣神奇。如前所述,福康安是傅恆的第三子,乾隆帝孝賢皇后的內侄。福康安在兄弟中功勳最為卓著,地位最為顯赫,一生轉戰南北,經歷了無數戰鬥,百戰百勝,是乾隆朝叱詫風雲的大將。

有人說,乾隆對福康安破格提拔是因為乾隆與福康安生母的私情,更有人說,福康安實際上就是乾隆帝的親生骨肉。在真實的歷史上,應該說這是無稽之談。福康安生於乾隆十八年(1753年),因為是富察家族的子孫,乾隆皇帝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早殤的皇二子永璉和皇七子永琮的影子,再加上福康安相貌英俊,所以自幼乾隆皇帝即將他帶到內廷,親自教養,待之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福康安長大成人以後,乾隆對他更是委以重任,生前封貝子,死後贈郡王,成為一代寵臣之最。

福康安19歲時,即以頭等侍衛統兵隨定西大將軍溫福征剿大金川,此後擔任過吉林將軍、盛京將軍、成都將軍、四川總督、陝甘總督、雲貴總督、閩浙總督、兩廣總督、武英殿大學士等要職。參加過平定大小金川、鎮壓台灣林爽文起義、擊退廓爾喀入侵等重大戰役。福康安作戰英勇,足智多謀,但生活奢侈,他統率的大軍所過之處,地方官都要供給巨額財物;前線血肉橫飛,而福康安的兵營之中仍歌舞吹彈,餘音裊裊不絕。但乾隆對福康安的信任卻絲毫不減,他承認自己和福康安的感情有如家人父子。乾隆早就想封福康安為王,讓他像諸皇子一樣享受榮華富貴,只是礙於家法,不能如願。於是便令福康安率軍作戰,建立軍功,以作為封王的基礎。所以福康安每次出征,乾隆都精心為他挑選將領,選派勁旅,使其必勝。而其他將領也迎合乾隆旨意,有意不取勝爭功,以歸美於福康安。不幸的是,乾隆還沒來得及封福康安為王,他就去世了,對此乾隆悲淚長流,贈謚文襄,追贈嘉勇郡王,配享太廟。

乾隆五十二年(1787),台灣爆發林爽文起義。林爽文,原籍漳州平和縣,來台後居住彰化縣,因募眾墾田致富。1783年,大陸的秘密結社「天地會」傳入台灣,很快就遍佈全台,擁有廣泛的會眾。林爽文入會後,成為了天地會在台灣北部的首領。1786年,清政府嚴令解散「天地會」,並緝捕會黨。11月底,知縣俞峻率兵300人到大屯,勒令莊民擒獻會黨,並焚燒附近村莊,這激起了群眾的極大憤慨。林爽文乘機在27日夜起兵,率眾攻入清營,短短幾日,連續攻下彰化、淡水、諸羅諸縣,完全控制了台灣北部。林爽文在彰化被推為盟主,奉明制度,建元「順天」。鳳山天地會首領莊大田起義響應,自稱「南路輔田大元帥」,於12月13日攻下鳳山,19日與林合兵圍攻台灣府城,聲勢大振。

林爽文起義爆發後,清廷即派提督黃仕簡、任承恩帶領官軍萬餘人渡台。數月之間,軍事上毫無起色。乾隆皇帝下令更換統帥,調閩浙總督常青為將軍,赴台灣統一指揮。此時,林爽文邀約莊大田圍攻府城。南北兩支起義軍集中兵力十萬,於乾隆五十二年(1787)三月開始大規模進攻府城。激戰中由於莊錫捨率部眾倒戈相向,使攻城受挫。以後,南北兩支起義軍又曾數次聯合進攻府城,但均未成功。乾隆五十二年(1787)八月,清廷免去常青職務,另派協辦大學士、陝甘總督福康安為將軍,名將海蘭察為副將率軍乘600艘戰船向台灣進發。於十一月初一到達台灣。福康安到台灣後,對起義軍進行分化瓦解,以優勢兵力分五路解嘉義之圍,又接連攻下斗六門、大裡木弋、集集埔等軍事要地。將林爽文等人逼入番社。接著在在台灣各地進剿,於乾隆五十三年(1788)正月初五日生擒林爽文於老衢崎,解往北京,後在北京菜市口就義。一個月後,莊大田亦被福康安、海蘭察俘獲,在台灣府城被殺害。林爽文起義以失敗而告終了。至今,福康安的記功碑依然屹立在台灣嘉義公園。

十八世紀中葉,廓爾喀族統治了尼泊爾,建立起新王朝,不斷向外擴張勢力。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以西藏當局徵收貿易稅太重為口實,派兵進犯我國西藏,先後佔領西藏南部邊境城市聶拉木、濟嚨宗(今西藏吉隆東南)、宗喀宗(今吉隆)等地,圍攻協噶爾宗(今西藏定日)。此後清軍隊反擊,命駐藏大臣雅滿泰率駐藏綠營兵及駐達木厄魯特蒙古兵,前往札什倫布(今西藏日喀則)慰問班禪,並與班禪之兄仲巴呼圖克圖部署沿邊防禦;命駐藏大臣慶麟主持前藏地區之防禦;命四川總督李世傑、四川提督成德,抽調滿、漢、藏兵4000餘人,由成德統領,馳赴後藏,命尚在熱河之成都將軍鄂輝速返成都,至西藏統兵。為保證作戰軍隊糧草,暫撥達賴、班禪庫存,並於藏內買糧。

乾隆皇帝命令自己的御前侍衛巴忠為欽差大臣,赴藏主持用兵。這時西藏駐有清軍500人,藏兵1600人,台站兵1300人。慶麟在接到朝廷諭旨之前,便調藏內500人綠營兵及察木多、達木等兵700人,分路阻擊廓爾喀侵略軍。四川總督李世傑亦於成都抽調滿兵500名,綠營兵1300人,屯練降「番」兵1200人,俱交提督成德、總兵穆克登阿率領,經由打箭爐(今四川康定)、巴塘、裡塘(今四川理塘)、察木多,馳赴後藏。但是,當清軍日夜兼程,奔赴藏廓邊境之時,達賴喇嘛、仲巴呼圖克圖和噶布倫班第達、慶麟、雅滿泰等,已私下同廓爾喀議和,後得到巴忠、鄂輝、成德等贊同。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初,西藏地方政府和廓爾喀簽訂協議,由西藏噶布倫每年向廓爾喀交納元寶300錠,作為聶拉木、濟嚨宗、宗喀宗三地的贖金,廓爾喀退兵。此事,巴忠、雅滿泰等隱瞞不上報。

當年三月,鄂輝等率清軍「收復」失地。因廓爾喀兵先已陸續撤回,故未遇任何抵抗。六月,清廷調整西藏之防務,加強札什倫布等地防兵,於宗喀宗、聶拉木、濟嚨宗等要地修砌卡碉。並調整與廓爾喀貿易之政策。清軍此次出兵雖未交戰,已耗費軍餉百餘萬兩白銀。巴忠以有功之臣離藏回京。

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六月,廓爾喀人以藏方未按約付足銀元為由,出兵千餘,再次侵略西藏,奪占聶拉木。噶布倫丹津班珠爾等被裹往廓爾喀。八月初,廓爾喀兵向西藏發動進攻。一路由濟嚨進入,圍攻宗喀,遇到教習漢兵陳謨、潘占魁率400名藏兵堅守,久攻不下後退回濟嚨。一路由烏嚨入侵,滋擾定結。入侵聶拉木之廓爾喀兵逐漸增至干餘人,搶佔定日。第巴濟仲喇嘛噶沖帶領藏兵退守脅噶爾。八月二十一日,廓爾喀兵侵據後藏首府札什倫布,肆行搶掠。七世班禪丹貝尼瑪退居拉薩,全藏大震,達賴、班禪飛奏朝廷告急。

此時的巴忠正在避暑山莊護駕,得知此事畏罪自殺。鄂輝、成德等將罪責推給巴忠一人,仍騙得朝廷信任,率領川軍4000人,由打箭爐前往西藏,抗禦入侵者。乾隆五十六年(1791)九月,廓爾喀兵3000餘人由興薩開進,奪佔定結。十月十二日,都司嚴廷良率藏兵、漢軍及達木兵700餘名,連打三仗,於十一月初收復定結。乾隆五十六年(1791)十月,乾隆皇帝命黑龍江將軍都爾嘉在索倫(鄂倫春、鄂溫克)、達呼爾(今達斡爾)兵丁內挑選1000人,齊赴京師。

乾隆五十六年(1791)十一月,乾隆皇帝任命福康安為將軍,海蘭察、奎林為參贊大臣,統兵經青海入藏作戰。隨後又免去鄂輝、成德的職務,任命惠齡為四川總督、奎林為成都將軍。乾隆五十七年(1792)正月,當福康安率領大軍抵達前藏時,西藏境內清軍和藏兵已收復拍甲嶺、聶拉木等地。廓爾喀國王遣使乞和。乾隆皇帝決心攻其腹心,搗穴擒首,故拒絕和議,於三月十五日任命福康安為大將軍,統領勁旅進剿。三四月間,游擊關聯升、總兵袁國璜等部3000人先後抵達前線。而廓爾喀侵略軍則在濟嚨、絨轄爾(今定結南,中國境內)等處砌卡築碉,添兵據守。閏四月二十五日,福康安、海蘭察率清軍6000人,由拉子(今西藏拉孜)出發,開赴絨轄爾、聶拉木等處,五月初,福康安所部攻下擦木要隘,收復濟嚨,同時成德、岱森保等部收復聶拉木以南要隘木薩橋。至此,清軍掃清擦木至濟嚨段邊境。十三日,福康安率軍由濟嚨熱索橋進入廓爾喀境內,直搗廓爾喀首都陽布(今加德滿都)。十八日,清軍抵旺噶爾,已深入廓爾喀境內170里,未遇任何阻攔。而廓爾喀兵已收縮至陽布以北地區,嚴密佈防。十九日至二十七日,清軍突破橫河防線;六月初九日,又突破東覺防線。之後,清軍在雍雅山受阻,前後受敵,損失嚴重,且不服水土,糧餉不濟。陽布以北尚有重山大河,防範森嚴。廓爾喀當局也再度致書清朝政府請和,福康安奉旨與廓爾喀議和。八月二十一日,清軍撤軍回國。

此次戰役,福康安率兵所向披靡,幾乎打到加德滿都,是我國反侵略戰爭中非常漂亮的戰役,是使國人揚眉吐氣的戰役,因此,福康安也應歸於民族英雄之列,迎為名垂青史的愛國將領。

這次廓爾喀入侵事件,雖然取得了反侵略戰爭的勝利,但也暴露出如下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西藏地方政府的極端腐朽性,內豁紛爭不息而又沒有能力防止外來的侵略;二是地方政治體制仍不夠健全,如關於駐藏大臣與達賴、班禪以及噶廈之間的相互關係租職權範圍,並不十分明確,其他各項政治、軍事、財政、宗教、外事制度等也存在不少弊端。總之,清政府還沒有在西藏地區形成一個強而有力的政治統治中心。針對這種情況,清政府決心大力整頓一和改革西藏的政治與宗教制度。

乾隆五十七年(1792),清政府命福康安會同八世達賴、七世班禪等共同籌議西藏善後章程。從當年十月起,經前後會商共提出一百零二項條款,第二年,經清政府修訂為二十九條,正式頒布執行,這就是著名的《欽定西藏章程》。這個《章程》,不僅吸收了以前一些行之有效的制度,而且還大大地加以、充實和改革,成為中央政府為西藏地方政權所規定的最高法律。

清代中葉以後,黔、湘地區的苗族人民發動的一系列反清起義。其中大起義三次,小暴動約二三十次。雍正十三年至乾隆元年(1735~1736),貴州古州(今榕江)九股河地區苗族農民,不堪清朝官吏和土司的剝削壓迫,在苗民包利等人領導下,為反抗徵糧、派夫發動起義。包利等於雍正十三年二月,以「苗王出世」為號召,在古州的八妹、高表、寨篙等苗寨商討起事,遍傳雞毛火炭信,聯合清江(今劍河)、台拱(今台江)等地苗民,一起圍攻廳城,搗毀營汛。暴動迅速擴大到黔東和東南各地,丹江(今雷山)、八寨(今丹寨)、黃平、凱裡等地苗民紛紛響應,起義農民增至四十餘萬,陸續攻克凱裡、重安江(今屬黃平)、巖門司、黃平、餘慶縣以及台拱、清江營汛。同年六月,清政府調集兩湖、兩廣及雲貴川七省兵力數萬人,由哈元生、董芳率領,進行鎮壓。七月,又任命刑部尚書張照為撫定苗疆大臣,並調河北、河南、浙江等省官兵作後援。起義軍憑借有利的地理條件繼續打擊清軍。乾隆帝即位後任命張廣泗為七省經略兼貴州巡撫,總管鎮壓事宜,大舉進攻。乾隆元年,起義軍被圍困於牛皮大箐(今雷公山),終因起義領袖先後被俘或犧牲,起義失敗。乾隆六十年(1795)正月。貴州松桃、湖南永綏(今花垣)、鳳凰、乾州(今吉首)等地苗族農民在白蓮教反清宣傳的影響下,為反抗官府、地主、高利貸者的剝削與壓迫,由石柳鄧、石三保、吳八月、吳半生(本名吳天半)等人領導,發動起義。起義苗民提出「逐客民(指滿、漢地主、官吏)、收復地」的口號,「窮苦人跟我走,大戶官吏我不饒」為號召,各地苗、漢、土家族人民奮起響應,起義勢力很快發展到黔東北、湘西及川東三省接壤的廣大地區。

乾隆六十年(1795)二三月間,清政府調遣雲貴總督福康安、四川總督和琳、湖廣總督福寧率領七省兵力十餘萬人,分路鎮壓。八月,聚集在平隴的起義軍推吳八月為苗王,石柳鄧、石三保為將軍。福康安、和琳採用剿撫並用的措施。九月,吳半生被俘獲。十二月,吳八月被俘。初戰告捷,乾隆皇帝破格封福康安為貝子,他是第一個宗室之外,活著被封為如此顯爵的人。

嘉慶元年(1796)由於長途跋涉和緊張作戰,福康安病倒在軍中,但他仍繼續督戰,終因積勞成疾,於乾隆六十年(1795)五月,病逝軍中,可謂「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巾」。同年六月,石三保被誘至坳溪被俘。起義領袖相繼遇害,起義軍開始失利。九月,額勒登保代替先後病死軍中的福康安與和琳為統帥,調集重兵圍攻起義軍,至十二月,起義軍的最後據點石隆寨失陷,石柳鄧戰死於貴魚坡,苗疆至此平定,可惜這一切福康安卻永遠不能看到了。乾隆帝萬分悲痛,追封福康安危郡王,並建立專祠以致祭。在清朝歷史上,異姓封王的除清初吳三桂等三藩和少數蒙古貴族外,僅福康安一人。他戎馬一生,為國效力,特別是擊退廓爾喀族的入侵,安定邊疆的功績是永遠不會被磨滅的。

《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