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奴隸到太師 成吉思汗將半壁江山交付木華黎打理

蒙古帝國的創建者鐵木真成吉思汗,一生經歷無數劫難,命懸一線,幸得眾多忠勇可嘉的部眾相救和輔佐,成就了他不朽的功勳和霸業。這些早在鐵木真落難時就追隨他並救了他的命,不離不棄的人中,數木華黎,博爾術,博爾忽以及赤老溫最為著名,時稱「掇裡班-曲律」,即漢語的蒙古四傑。他們成為了鐵木真打天下的核心成員。博爾術追隨鐵木真最早,後任鐵木真護衛官;博爾忽是鐵木真母親訶額侖的養子,與鐵木真關係最親近,負責其飲食;赤老溫救過鐵木真,是最早獲封千戶的人之一。但這四傑中,最受器重的,當數木華黎了。

木華黎曾是鐵木真堂兄撒察別乞的門戶奴隸,是家裡的老三,據說他出生時家裡冒白氣,蒙古神巫說「此兒定當大任」。成年後的木華黎沉穩多智,才華出眾,被鐵木真看中,並加以重用。

而他對鐵木真也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太祖軍嘗失利,會大雪,失牙帳所在,夜臥草澤中。木華黎與博爾術張裘氈,立雪中,障蔽太祖,達旦競不移足。」(意即鐵木真打仗失敗了,碰巧又下大雪,供食宿的牙帳連安放的地方都找不著,鐵木真夜裡只好睡在草澤中。而木華黎與博爾術一夜未動地在雪中拉著裘氈為他遮擋風雪)

另據記載,一天鐵木真與木華黎同行於樹林中,鐵木真問木華黎:"假如強盜來了怎麼辦?」木華黎說,為你用身體阻擋。話音剛落,土匪就衝出來了!木華黎一馬當先,衝到主子面前拉弓搭箭,三箭齊發,射中三匪,嚇跑了。可見他對鐵木真的忠心。而鐵木真後來就把他當成心腹,左膀右臂(猶車之有轅,身之有臂)。他既是鐵木真的得力大將,很多時侯也充當他的軍師。

當然,木華黎也不負這份信賴,為鐵木真南征北戰,滅乃蠻,統一蒙古諸部;攻遼金,經略南部江山。他都是鐵木真成吉思汗的得力干將,足智多謀的軍事統帥。而這當中,猶其以木華黎全權征討金國最為著稱,也體現了鐵木真對他毫不懷疑的高度信任,君臣之間,能達此信賴程度,史上絕無僅有。

1206年蒙古建國時,木華黎是十大功臣之一,獲封左翼萬戶長,管理著汗庭以東至今大興安嶺的廣大地區。早在1911年隨成吉思汗征討金朝時,就指揮蒙軍者別等大將大敗金軍於野孤嶺(今張家口市西北),會河堡(今河北懷安縣城東)等地,幾乎盡殲金軍精銳,進逼金都中都(今北京)。一路南下,於1214年圍攻中都,迫使金朝獻女求和。

隨後木華黎於1215年平了今東北南部遼寧一帶。1217年,成吉思汗又封他為太師國王。見於其指揮作戰和南征的經驗豐富老成,更加被信任。8月,成吉思汗語重心長的對木華黎說:「太行以北,我自己去經略。太行以南,由你去盡力吧!」並把象徵汗王權力的九旋大旗賜給木華黎,授以發號施令的全權。從此,鐵木真率蒙軍主力專注西方,而南征金朝的戰爭完全交由木華黎指揮。

之後木華黎率蒙軍一部,於1217年攻陷益州,大名府,密州等諸城;又於1218年克太原,平陽及忻,代,潞,汾,霍等山西數城。1219年攻破岢,嵐,隰,絳諸州。1220年,收降真定武仙,東平嚴實,取河北諸地。1221年取河北東平,葭,綏德,坊等地;1222年又佔據了同州,蒲城。為蒙古的南征事宜作出下巨大貢獻。

不幸的是,在攻長安和風翔的過程中失敗,1223年回師山西,於3月病逝於聞言。葬於今陝西榆林市榆陽區西北23公里外的小紀汗方井克梁村西北。成吉思汗在木華黎死後親自帶兵攻打風翔時感慨地說:「要是木華黎還在,我還用得著跑這來!」充滿了痛失愛將的惋惜。

值得一提的是,木華黎是最早意識到蒙軍作戰之後只顧掠奪和屠殺的做法是落後的人之一,也是最早開始學習和採納漢法的人。他開始改變蒙軍掠奪屠殺後一走了之的作法,招降漢將替其守城池而不是殺了他們;學習金朝建立行省;所掠"老稚"放歸田里;經營城市收繳租稅。這些都是可持續性的久遠做法,為後來蒙哥,忽必烈建元中土打開了智慧的大門,積累了經驗,也有利於減輕戰爭帶來的破壞和損傷,緩和民族矛盾。

《成吉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