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米爾班克,去見塞利娜。我去見她——但還是先看望了一兩個別的女囚,還裝模作樣地把和她們的談話內容記在了我的筆記本裡,但我最後還是去了她那兒。我一去她就問,喜歡花兒嗎?她說希望花能讓我想想意大利,想想那裡溫暖的日子。她說:「是幽靈把花帶去的。可以放上一個月,不會凋謝。」
我說花把我嚇壞了。
我在她那兒坐了半個小時。快到點時傳來了牢房大門的開關聲和腳步聲。塞利娜悄悄地說:「裡德利小姐來了。」我走到柵欄旁,看守經過時,示意她可以讓我出來。我僵直地站著,只說了一句:「再會,道斯。」塞利娜的手放在身前,臉色平靜,向我行了個屈膝禮,「再見,普賴爾小姐。」我知道她是做給看守看的。
我看著裡德利小姐走到塞利娜的門前轉動笨重的鑰匙,我希望那把鑰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