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寫過一篇《對待夢想的方式》,之後很想寫一篇《對待愛情的方式》,但是一直沒有相關心境,今天讀到一句話,於我心有慼慼焉,於是寫作便順理成章了。以前寫那些關於婚戀的思考文章基本上是一種獨語,這篇文章改變文風,以一種意象的方式,昭示一種對話。我知道很多人對於這個話題有很多想法,有很多情感,你可以不同意我的看法,但這是我的真情感,真思考。
其一,把愛情看成一堆火。其激激烈烈,瞬間蔓延,但也很快成為一堆灰燼,冰冷冷隨風飛揚。這個時代快節奏的事情太多,愛情也是如此,我們看到的聽到的還少嗎?如新聞中201314結婚的那對年輕人,四天就拜拜了,理由竟然是無法達成一致協議,決定買香蕉還是買蘋果。這些數字控、星座控的人們,很容易被控制住,而非自控;更何況,現實生活中有的人星座、屬相等都很相配,但是情感就是水火不相容,無可奈何。所以我們不如把激情變為感情,把火用來發電,產生燈光。它可能慢熱,然而有深度有廣度,同時也給人光明,而不至於把人烤熱;它也給人溫暖,而不會把人灼傷。這是以眼看眼的光明,這是以心交心的溫暖。這種愛也許隱藏在電線裡,沒有火的鮮明,但它是線與線的溝通,照亮了更多黑暗。
其二,把愛情或愛人視為物體或商品。什麼都是從外在衡量,不問是否需要,是否值得,是否合適,亂買一氣,這只是情感的暴發戶,缺乏心的相通,所以很難支撐起內在的情感。爭風吃醋,多角戀愛,其實也是把愛人看作一件競價的物體,而非獨立的人,或非可愛的「你」,或非與「我」平等的「你」。這充其量只是滿足自我爭強好勝的慾望,並以此干擾愛人的內在選擇。
其三,把愛情看成一片土地。它是如此厚重,又是如此廣博;它是如此神秘,又是如此簡單;它是如此實在,又是如此真切。而你們就是愛情的播種者、耕作者與收穫者,所以你們學會了慢慢耕耘,細心愛護,耐心等待。你們知道土地的作用是種植,所有愛情的生長都是為了開花結果。果熟蒂落,便叫成熟,便是收穫。所有成長,無論多麼紛繁複雜,結果便是歸宿,如此簡單樸實的歸宿。甚至連樹都歸化到土地裡,化作春泥更護花。最後,你們像理解土地一樣理解了對方,理解了愛情,也理解了生活。
其四,把愛情看作一條路。作家沈從文寫道:「我行過很多的路,走過很多座的橋,看過很多次的雲,喝過很多的好酒,卻只遇到過一個正當最好年紀的人。」的確,愛情就是一條道路,但是為什麼在這條路上遇到這個人,而不是在那條路上遇到這個人?為什麼要在這時候遇到這個人,而不是在另外的時候遇到這個人?為什麼是這個人,而不是另外的一個人?
有的愛情路上相隨的人們剛開始就有說有笑,一路走到永遠;而有的一開始就沉默是金,但是金子會發光,它照亮了兩個人的眼,兩個人的心,一下微笑就足以溝通,後來終於開誠佈公,真誠相見,變得有聲有色,也走到永遠。有的人同時走在路上,慢慢相識相知,相扶相伴,路的盡頭就是家,家的外面是更大的路,這樣家裡家外,越走越長久。有的人先走了一段路,另一個晚走一段路的人卻頑皮地抄近路,或者本來就在其路經過的地方,與其相遇,不早不遲,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ta有ta的天真,先走路的人也保留著天真,所以真心相見。其中的他說:「你在這裡嗎?」她也說:「你也在這裡嗎?」回答就是:「是的,這裡,這一個人,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