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驚聽黃衣人喝道:「讓本座親自收拾他們。」
那些綠衣人大漢聞言,如逢大赦,迅速退了下來。
黃衣人由腰際,取出一校抓子棒,約有三尺長,舉步向他們走去。
紫東來眼角一跳,沉聲問道:「尊駕是『爪子棒』辛珂?」
黃衣人『哈哈』一聲,候地扯下蒙面巾,答道:「紫東來果然好眼力。」
趁此空檔,紫東來對童子奇低聲道:「此人介於正邪之間,手段狠辣,武功高強,咱們要小心應付。」
童子奇不在乎道:「哇操,我對他也知道一點,不必跟他講什麼江湖規矩,三人齊上共同抵禦,反正今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辛珂冷冷一笑,道:「嘿嘿,你們商量好了沒有?」
他右手暴漲,「呼」的一聲,抓子棒象數把刀,一招罩向三人。
紫東來暴喝一聲,運起全身之力,一刀擊在棒子上。
「錚。」的一聲,並起一蓬火星。
「去死吧。」
童子奇適時一個凌空盤鬥,騰空飛起,摺扇向下劈向對方頭頂。
「嘿嘿。」辛河冷笑一聲,抓於棒格開鐵崩,左掌暴吐,印向童子奇胸膛。
童子奇奇急喝:「老哥。」
緊跟著,忙吸氣翻了開來。
原來,紫東來接了他一招,虎口竟然並裂,腳步也不由一退。
因此未能及時配合,童子奇採取上下夾攻的策略。
斯時,辛珂標前一步,抓子棒陡伸,疾點胡碧的『章門穴』。
胡碧心頭一寒,鋼刀急忙架過去。
辛珂的手腕一沉,運上七分真力,把鋼刀格開,跟著棒子往她肩上敲下。
「嗄。」
胡碧大吃一驚,尖聲大叫,幸好紫東來忍痛,一刻刺向辛珂背後,替她解了危機。
「哇操,你娘卡好。」
童子奇鼓起餘勇,斜衝了上去。
辛珂面對三個,只剩下三成功力的對手,如猛虎躍入羊群,舉手投足之間,都具有莫大的威力。
童子奇等人,一碰著抓子棒,便紛紛後退,因為,威力太大了。
「華華嘩」
「霍霍……」
五十招過後,三人都已氣喘連連,疲不船與,但性命修關,只得咬牙苦苦支撐。
紫東來眼著必敗,向童子奇使了個眼色,強提一口真氣飛身躍上。
他本想躍高二丈,可惜力不從心,只能僅及一丈五六。
半空中擰腰倒飛,斜向辛珂背後落下。
辛珂不屑一笑,拔身而起,抓子棒敲開長刀,同時一掌疾擊紫東來小腹。
童子奇不由著急,招手扇收起,斜飛疾刺對方下身。
「我閹了你,看你還能不能?」
紫東來無法換氣移形,無可奈何之下,只得伸出左掌迎去。
「砰。」的一聲。
兩掌一接觸,紫東來高大的身軀,如皮球般被彈飛。
突聞兵刃之風臨身,辛珂眼角一瞥,跟著抬起左足踢在摺扇上。
「哇操。」
童子奇兩腳離地,如斷線風箏般飛開。
「哈哈……」
辛珂長笑一聲,左足疾點在右足面上,身軀如箭殷,迅速射向了童子奇。
「霍霍。」的一聲,又舉起了抓子棒。
紫東來被震倒地上,此刻沒有爬起,見狀急呼:「小心。」
言末畢,一口鮮血跟著噴出。
「嘀噠,嘀噠……」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如協般的馬蹄聲,遂漸由遠處奔來。
「哇操,你要死了。」
童子奇見擺脫不了辛珂的追擊,疾喝一聲,摺扇脫手飛射出去,同時身子也附落地上,辛珂意不及此,一心把棒子撤回,隨手挑開了摺扇,身子微向一沉。也準備落地再戰。
這時,胡碧手一甩,鋼刀應之飛了出去。
「干你老雞歪。」
辛珂怒喝一聲,忙不選伏地一滾,鋼刀自他身上,擦身飛了過去。
童子奇見沒生效,連忙彎腰在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怒擲。
「砸死你這老王八。」
辛珂急忙中看冰清飛過來的是什麼東西,只得又滾了一圈。
他忘記了紫東來,就倒在他附近,這次再一滾,兩人距離更近。
紫東來心中暗喜:「機會來了。」
身隨念轉,提了口真氣,屈起雙腳,猛地用力蹴出去。
「哎……喲。」
車河被踢飛八尺;怒「哼」一聲,這兩腳雖然沒傷到他,卻使他疼痛不已。
他霍地疾躍而起,向紫東來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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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
童子奇和胡碧飛身過去阻攔他,那個綠衣大漢見狀,也紛紛上前劫擊。
紫東來直起上身,手上的金刀依樣劃葫蘆脫手,向辛珂扔了去。
定下,他使出吃奶之力,金刀爛若陽光。
童子奇眼睛一閉,用抓子棒去封刀,仍然遏止不了。
「嘩。」的一聲。
金刀他左臂,在李阿身後落下。
「給你死。」
剎那間,他身子往下沉去,童子奇適時趕至,一腳蹬在他小老弟上。
「哎……我的寶……」
辛珂怪叫一聲,身子倒飛半丈。
綠衣大漢岣對胡碧身邊,林外突然響起一陣朗喝:「金力一出,風去變色。」
聲震四野,在靜夜中格外懾人心魄。
接著一幫人如風般穿林而人,馬上的人每個一身勁衣,背負金刀,追風逐電飛馳而至。
李珂急道:「快退。」
綠衣大漢連忙退下,胡碧及童子奇從另一邊沒命的竄。
紅日終於衝破了黑暗的封鎖,灑下萬道金光。
廢塔外面,幾個勁裝漢子,精神抖擻地來回巡視,塔裡紫東來,童子奇和胡碧,調息後醒了過來。
童子奇及紫東來在二樓,胡碧在三樓,塔底站著兩個緊東來部下。
童子奇伸頭向塔外塑了一眼,問道:「哇操,老哥,這些都是你的兄弟?」
紫東來考慮了下,答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童子奇詫異道:「哇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有『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的呢?」
紫東來一笑解釋道:「他們也都是金刀門的人,也可說是我的師弟,但是,家師只讓他們學了三,四年刀,就把他們派出去,替我追查仇人,現在他們都聽令於我,我也可以說是他們的主子。」
童子奇「哦」了一聲,道:「哇操,像這種人有多少個?」
紫東來把頭一側,道:「你沒聽過『二十四把金刀』嗎?」
童子奇尷尬道:「哇操,我對江湖上的事,一向不太有興趣。」
「令師是何時仙逝的?」
「算來也有六年啦,令師呢?」童子奇反問一句。
紫東來神色一路,說道:「比令師還早一年。」
「哇操,還早一年?」
「家師在我面前常提起,令師的事情,但卻沒有提過你。」
童子奇告訴他:「在我入門時,家師已與令師分手了,所以,她不知道老風流有我這個弟子。」
「呼……」
紫東來長噓了一口氣,臉上立刻透出一股莫可標何之神色。
他授業思師「鄭彎」,原為童子奇師父「老風流」羅蘭度的妻子。
這兩個人一生好刀,行事怪癬,被武林同道視為怪人,加上他們武藝高強,旁人更敬畏他們三分。
他們沒有什麼知已朋友,每天躲在深山裡練力。
俗話說:「狼走遍天下吃肉,狗走遍天下吃屎。」
起初兩人頗為融洽,日子一久了呢?
羅蘭度犯了老毛病,偷偷鐃下山去偷腥。
羅蘭度一進了「香班」,妓女「阿姿」連忙上前迎接。
「喲,羅大俠,為什麼好幾天沒有來,給那個騷貨迷住了?」
這棟宅子是長方形,四周圍著的是,高不及三丈的木造矮樓,雖然不是名家設計,不過,從節約適用上著眼,可以看出他的匠心來。
阿姿把他拉到房門來。
羅蘭度猴急似的,一把抱住她,就親吻了起來,一股酒味,直往阿姿鼻子沖,熏得她直想吐,看在銀子份上,只有忍住裴出笑臉。
「問你話怎麼不回答?」
「沒有,沒有,不過跟我老婆,練功練得勤一點。」
羅蘭度不敢說,妻子盯得緊,隨便找了個理由。
「也不殺人,練那玩意幹什麼?」
羅蘭度回答:「這你就外行了。」
「我……」
話語未了,只聽門板上「篤篤」兩聲,阿姿曉得有新客上門。
她笑迷迷道:「羅大俠,你脫衫,我去尿尿就來。」
羅蘭度捏了她一把肥臀,笑道:「小心肝,快去快回,我等你啊。」
「知道啦,羅大俠。」
羅蘭度躺了會兒,起來脫得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等了兩刻鐘。
這時,阿姿才穿著肚兜,姍姍地走進來。
「你尿尿;掉到糞坑去了?」
「人家這尿,去洗身子,下面洗乾淨,好給你吃。」
騙肖。
明明偷偷接了兩次客,嫌了三兩銀子才來。
她邊說就邊脫肚兜,大雞三十光景,便赤條條朝床上一躺,彷彿是一團白肉。
羅蘭度像個乖寶寶,一挺身就伏在阿姿身上,他把肉棒一放進陰道,便使出渾身解敷,等他幹得差不多了,她兩腿一夾,大屁股轉幾下,他就瀉洪了,她及時把他推下來。
「緊呷。」
這一回他不聽話了,回她一句「臭死了。」
「幹你娘,想幹也是你,不呷的也是你。」
她先下床替他洗淨肉棒,自已往水盆上一坐,拿毛巾在陰部猛擦,猛洗,送他一個笑臉,端著水盆走出了房門。
羅蘭度又躺回床上,這時過了子時,不會再人,阿姿很快就回房。
他因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加上酒精的催動,疲勞的要命,連眼皮也打不開,直想睡,耳邊卻響起阿姿的聲音。
「幹你娘,白肚餓不餓?待會沒東西吃,半夜假使再講餓,連**都不給你呷。」
「我不餓,你餓我請好了。」
說罷,閉著限睛伸手掏,由腰囊之中摸出兩錠十兩白銀,朝她懷裡一塞。
「住夜錢,—起給。」
阿姿接過銀子,說過恭維話就出去了。
羅蘭度點點頭,閉上眼睛正想睡。
此刻,外面傳來爭吵聲:「既然他不在,為什麼怕我搜?」
「你一搜,我們生意還做不做?」
蘿蘭度一聽坐起,道:「這不是象裡的母老虎阿彎的聲音吧?糟糕,找上門來了,我三下六計走為上策。」
言旋,穿上衣服,爬窗就想溜出去。
「砰。」的一所。
鄭彎推開門,衝了進來,扯住羅蘭度後領,硬拉下來。
「老不死,跟我回去。」
第一次被鄭彎抓到,羅蘭度馬上寫了一份「悔過書」。
第二次又被抓到,要寫悔過書時,鄭彎那裡肯信?羅蘭度只有對天發誓。
第三次又發生了,鄭彎二話也不說了,抓了兵器掉頭疾走。
從此,她把畢生希望寄托在紫東來身上,盼他能夠掙氣,將來憑著手中金刀。
威震整個武林。
為了使金刀門的聲名威震武林,鄭彎苦心孤詣,臨死前替紫東來創下二十四把金刀,以助紫東來的聲勢。
紫東來無意與童子奇為敵,無奪牽涉到師門的息怨,他不敢違逆鄭彎的遺言,何況,他也是個固執的人,自小深受其師影響,衝不破禮教的枷鎖,因此,頗感十分的痛苦。
自從和鄭彎分手後,羅蘭度更風流了。
為了以防不測,羅蘭度改刀為扇,第一攜帶方便,第二還可以當武器。
所以,他自己另創新招,以無勝有招。
當然,童子奇離那境還遠,但也小有心得,每能於危急中,隨勢使出奇招化險為夷,這也使他的性格,更加灑脫不拘,也使他看法異於常人,視禮教及武林規矩如黃土。
童子奇自小就是孤兒,四處浪蕩,後來才被羅蘭度收為門下,但羅蘭度除了教他練武,螵女人之外,其他的事很少跟他說,即使是與鄭彎間的思怨,也只知道一點皮毛而已。
不過,有這一點就能夠肯定,羅蘭度是個老風流。
童子奇與紫東來相對無言,兩人心頭都各有一番心事。
良久,童子奇才喃喃地道:「家師臨死前,已封他早年的做法,感到有點後悔,我也不想與你為敵,即使咱們不能以師兄相稱,查當個朋友,應該不成問題吧?」
紫東朵神色一黯,輕歎了一聲,然後說著:「令師兄還在不在?」
「師兄?」童子奇吃了一驚,訝然問道:「哇操,我還有一位師兄?」
紫東來也是愕然,脫口道:「難道稱不知道?令師沒有告訴你?」
童子奇更加詫異,道:「哇操,這麼說,我真的是有個師兄,你既然知道此事,就快告訴我……家師已死,這個跡找誰揭開?」
紫東來狐疑的回答道:「這件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令師兄入門時,家師與令師還未分手,聽家師所說他殷法及武功很不錯哩。」
「後來呢?哇操,我怎麼從未見過他?」
紫東來深邃的眼睛,向他投來一瞥。
「家師曾對我提過此事,那時候他倆老人像整日練刀,餘暇就教令師兄習武。
家師坦白說,沒有教俘做人的道理,因此,當時令師兄已常下山,惹事生非,有好幾次還被人聯合上山與師問罪……」
童子奇接口道:「我師兄叫什麼名字?」
「解楚雄。」
紫東來潤潤乾燥的嘴唇,繼續說道:「那時候,兩位老人家一心都投注在刀法,對這些人十分不耐?便把他們趕下山,那些人懾於二老的名頭,只得乖乖下山,這也使兩位老人家,聲譽不太好的原因之一。」
童子奇感吧地噓了口氣,目注紫東來,靜聽他敘述著往事。
「事實上,兩位老人家對解楚雄都十分鍾愛,因為,他的資質的確不錯,都希望他將來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光耀一下師門。」
所以,事後也沒有對他嚴加斥責,解楚雄從此之後,吏加有恃無恐,仗勢欺弱……「
紫東來說到這裡,突然問道:「賢弟,家師及令師雖然後來不幸分手,但是他倆的感情卻始終不變,這件必然知道。」
童子奇默默點頭。
紫東來又再說道:「不料,解楚後來搭上了『青春嶺』的—個女弟子『曹雪』,始亂終棄,這件事使青春嶺的人,前來興師問罪,也惹毛了兩位老人家。」
「最後,強迫解楚雄娶了曹雪,由於家師見他生得英俊,怕他又去害人,使用刀在他額頭上,劃了一個記號,好叫他心生警惕,與曹雪二人白頭到老。」
「解楚雄倒還滿自愛的,整日在山上讀書練刀,後來家師終於與令師分手,這件事的結果不知如何?」
童子奇回憶道:「哇操我從小上山,就不見山上還有別人,而且,家師也沒提過此事,這豈不邪門,難道解師兄已經隔屁?」
紫東來不以為然,道:「即使他不幸身幫,曹雪可能尚在人間,就算她也病亡,應該有個孩子留下,假設人都沒有,令師也會提到他。」
童子奇廳納悶地說道:「對啊,這太奇怪了,難道後來又有什麼變化?」
紫東來雙肩一揚,接口道:「世事滄桑這很難說,你若有疑問,何不走一趟『青春嶺』,想必能探出一點消息。」
說著,胡碧醒過來,自石級走了下來。
紫東來和她點點頭,便站起身來,道:「時候已不早,我也得離開了,咱們後會有期了。」
童子奇急道:「老哥,何不多留兩天?」
「我還急著去華陰辦點事,你放心,將來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
說到這裡,紫東來目光倏地一暗。
童子奇查覺之後,澀聲道:「哇操,老哥對師門遺訓,還耿馱於懷嗎?」
聞言,紫東來神色一變,目光一黯即亮,沉聲道:「我是何等人物,師門遺訓豈能不遵?你小心,第三次比武時,我會傾力而為的,不論如何,我一定打敗你。」
「哇操,老哥何必這樣?家師和令師原來是對夫妻,你我鬥個什麼勁?」
紫東來收刀道:「你不發現地多說,我一生好強,不將你擊敗的話,是我今生之恥。」
說罷,拋下一包金創藥,招呼他物手下,逕自走出廢塔。
童子奇心境頗覺落寞,他抬眼自窗口望出去,紫東來與其手下已經躍上馬背,呼哨一聲絕塵而去。
「嘀噠,嘀噠……」
他寬闊的背影,消失在塵土之中,童子奇的目光仍然沒有收回。
「童子雞,咱們也走吧。」
童子奇瞿然一驚,回首見萌碧臉如白紙,樣子十分虛弱,看來昨天失血頗多。
他俯身拾起了地上那包金創藥,道:「你奶子上那道傷口好像很嚴重,咱們找個地方養傷去。」
「我不礙事。」
童子奇扳著臉孔,薄責道:「哇操,還說不礙事,恐怕要有半十月,你的傷才能合口。」
他扶著胡碧出塔,撮嘴一吹,把梅花寶馬如來,抱著胡碧躍上馬背。
「駕。」
他任憑馬兒向前奔。
「哇操,梅花呆梅花,你跑慢點,別弄痛了小碧的傷口。」
那匹馬像聽懂人話,四蹄稍為——慢,速度立刻減了下來。
童子奇十分滿意,低頭一望,只見胡碧閉上風眼,臉上升起一團紅暈,模樣兒十分俏麗。
「嘀噠,嘀噠……」
他生怕再碰到『蓋世幫』的人,專挑小路而行。
到了黃昏,已南行了六十餘里,前頭有個小村莊,在暮色中炊煙冉冉生了起來。
村莊背山臨河,樹木扶疏,一副樣和的景象。
童子奇疏中暗忖:「哇操,這倒是個好地方。」
一挾馬腹,催馬走過河上那座木橋。
他們進入了村莊在,孩子們看見來了兩個外來客,男的抱著個女的,乘馬而來,都是十分詫異,蹬著小眼睛,上下看個不停。
童子奇旁若無人,他見路旁有個老婦人,便向道:「大嫂家裡方便嗎?我朋友補充強盜傷了,不能趕路,想向大嫂借個地方住。」
那個老婦人兩發斑白,聯言驚道:「什麼,有……有強盜?」
童子奇徽微一笑,道:「大嫂不必害怕,那是在百里外發生的。」
那老婦人這才定下神來,偷眼瞧了胡碧一眼,驚呼道:「哎呀,這姑娘跟我媳婦兒,長得模一樣,挺漂亮的,好吧,那我就借一間房子給你們住幾天。」
老婦人的屋子很小,只有兩間房,不過,地方倒打掃得挺乾淨。
童子奇送了她五兩銀子,老婦人去買了些食物,及兩套衣服回來。
吃過晚飯,老婦人燒了一鍋熱水,讓胡碧洗澡,鄉下人習慣早睡,她很早就上床睡了。
「我幫你洗?」
「免了。」
言訖,拿了衣服出去。
胡碧洗完操後,童子奇在黑暗中,替她上藥療傷。
胡碧就跟朵花似的,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動人,那麼美麗嬌艷,高聳的酥胸,細而圓的腰肢,修長的一雙腿,沒有一處不動人。
童子奇伸出了手,向胡碧那高聳的酥胸。
胡碧沒有吭聲,咬唇強忍著痛楚。
童子奇的右手,解開了胡碧那件小褂兒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然後,他的右手掀開了她的衣襟。
粉頸雪白,兜兒鮮紅,左肩那一塊,更是粉妝玉琢,白嫩無比,任何人都會這麼想,她真是個美人胚子,童子奇的一雙目光,只盯在她的乳房處,那兒有道血痕,肉都翻開了,就是鐵石人兒看了也會為她心疼。
「哇操,還好,沒傷到要害,不然的話,你就見到史太龍了。」
他用一條濕毛巾,輕輕地擦找著傷口。
擦乾淨傷口上的血污,他扔了那條毛巾,取來一個小白瓷瓶,拔開瓶塞,拿著瓶子在她的傷口上,倒了一層白色的粉末。
「哎……」
胡碧忍不住哼出了聲來。「哇操,就好了,忍著一點。」
童子奇撕了一條布,慢僵替她綁好,弄好了一切,他才先洗澡上藥,然後回來睡在她旁邊。
日子平靜過得特別快,不覺已經過了七八天。
紫東來留下的金創藥十分的靈驗,童子奇的傷口也人武部合起結疤,對行動沒什麼妨礙。
而胡碧的傷口也差不多了,只要再過一兩天,就可以行動了。
他們兩人的感情,在這七天中,飛也似地發展已經童子奇儼然是對情侶。
這天晚飯後,兩人出村莊走動。
童子奇開口道:「小碧,我打算明天離開這裡到青春嶺,查一查我師兄的下落。」
胡碧擔心道:「你傷都好了唉?」
「全都好了,不信你看看。」
說著,他在空曠之處,打了一套拳,看樣子真的沒問題。
童子奇含笑問道:「你呢?可以上路了吧?」童子奇道:「當然可以,」胡碧撇撇小嘴地道。
「哇操,我不俱,你能追著我,我才相信。」
童子奇展開輕功,身輕如飛馳,胡碧在後面緊迫。
她的武功跟童子奇本就有一段的距離,那裡追得上他?
童子奇故意放緩腳步,這下子可激怒了她。
胡碧含嗔地道:「你再跑,我就不跟你一道走了。」
「哇操,那可不行。」童子奇只有把腳步放緩。
胡碧猛及一口氣,拼盡全力追去。
不料,童子奇突然住腳,而且轉身迎上她。
胡碧沒有想到,剎不住腳,跟童子奇撞個滿懷。
童子奇猿臂一圍,把她抱個風雨不透,並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不要臉。」
胡碧臉如紅柿,輕輕擰了他一下。
童子奇笑嘻嘻地摟著她的腰走進村。
回到屋內,老太婆已經入蘿鄉,胡碧去房內洗了澡,便叫童子奇進去。
房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一指。
童子奇脫得赤條條,慢慢慢的洗著,胡碧忍不住笑道:「我們鄉下的肥豬,要宰的時候,也是替它洗得乾乾淨淨。」
童子奇知她廳取笑,便由澡盆跨出,卻找不到揩身的毛巾。
「哇操,毛巾在哪裡?」
胡碧輕笑了一聲。
「還放在床上。」
說著便替他拿過去,不料黑暗中又與童子奇碰個滿懷,臉觸及他堅實的胸膛,一顆心如小鹿般亂跳。
童子奇這剎那間,也如觸電般,一時不知所措。
半晌,才發覺胡碧在他懷中,一股熱血立即衝了上來,雙手緊緊抱著她的細腰,火熱的嘴,印到她濕潤的唇上,她只動了一下,就再沒有掙扎了。
當嘴唇再分開之後,她也不再害羞了。
而且,他的手也到達了很多地方。
她張開著嘴唇,顫聲道:「我……我好久沒有幹過這個,我差不多忘記了。」
胡碧身子蠕動起來,她的因體是那麼嬌小。
童子奇以為她受不了,沒想到胡碧適應能力非常好。
「哇操,你……需要多少次?」童子奇試探著問。
「我不知道。」她幽幽地說:「不要緊,你……喜歡怎麼梓,就怎麼樣好了。」
他的血液如萬馬奔騰,心似擂鼓一般。
童子奇很快的,不能控制他自己。
但是,他為了面子,不能很快的下馬,他極力控制著,盡量緩慢地拖延時間。
更加濕粘,更加緊湊。
胡碧是節奏分明的,也就是說,她每—次到達高峰的時候,都有很明顯的表示,一陣相當劇烈的痙攣鬆弛下來,然後過了一陣之後,又蠕動起來了。
「唔……噢……噢……」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發出了一些像孩子般的奇怪聲音。
他積聚了那麼久的精力,如今像一向火藥庫,驚天動地的爆炸開來。
終於,在他不知道是第幾次停下來的時候,胡碧用手掌輕輕一抹他背上的汗,道:「你已經很累了,應該休息一下,不要太辛苦。」
這就是她已經足夠了,一個暗示,換而言之,戰爭應該結束了。
童子奇這才收了兵。
徐久,才聽見童子奇問道:「小碧,你幾時嫁給我?」
「誰要嫁給你了?」
「哇操,那……你剛才……」
「我只想替你養個孩子,不會嫁給你的。這孩子將來也只是屬於我的。」
「哇操,小碧。」童子奇有點急,道:「我可是認真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像你這種男人,一個女人特守不住你的心,與其如此,不如這樣好些。」
「哇操,什麼如此,這樣,我可不明白。」
「笨蛋,慢慢就會明白,總之,你大可以去找別的女人、我絕不怪你,也不要你負任何責任。」
「哇操,這種女人我還沒見過。」
「現在不是已經見著了,唔……你要死啦……」
「哇操,最後一次。」
她點點頭,而且她又蠕動起來。
更加狂的風雨,然後就像火山似的爆炸。
當他們醒過來時,天已經亮起來了。
他可以仔細看她的身體,胡碧與金枝不同一類型。
胡碧身材很嬌小,平時看上去像太瘦了,其實,現在看焉一點都不瘦,她不過是骨頭幼小罷了。
實在她的肉很多,她是飽滿的,那是一種嬌小中,而帶有飽滿肉體的美人。
他可以看到對方的每一個部位。
忽然一陣激動,使她翻轉身過來,又與他面對面了。
她的眼睛忍不住閉上,她還說:「你不要……」
但是,她卻不想推開他,而且她的那雙手還是搭在他的背上。
他又雄勁的動起來了。
童子奇心中明白,那是因為她寡婦做得太久了,前一次還沒用盡,所以她還有充足的本性。
「你……已經很累了。」
她喘著說著:「你還是不要太拚命……今天……你還要去……噢……」
她呻吟起來,再也說不下去。
童子奇既然已開始,就很難再停下來了。
他也知道她需要多少次了。
因此,他可以進行得更美滿,知道她在什麼時候可以停止,他可以把他的氣力,發揮到最佳的效果。
她的表情變化很大,很強烈。
終於,他們又達到了欲仙欲死的頂點。
「唉。」她歎了一口氣:「你想弄死我?」
「不是。」童子奇道:「哇操,我只是……」他也說不出是什麼?
渭河河畔,童子奇和胡碧漫步碼頭上,遊人穿梭,猶如過江之紉。
「公子,小的船最大,要過河最安全了。」一個梢公哈腰地道。
童子奇道:「哇操,馬匹也裝得下。」
「能能,不要說兩匹,五匹也裝得下。」
梢公側身一指道:「咖,公子請看,那艘便是小的船。」
童子奇順看他指處望去,果見河上泊著一艘渡船,乾淨整齊,當下他就答應了梢公。
船上只有那個梢公,及他老婆操舟。但行駛得既平穩又快捷。
「公子要上哪裡去?」
「青春嶺。」
梢公與他老婆互望一眼,說道:「那呆是個小地方,公子去那探親?」
童子奇見他臉色有異,暗暗戒備,嘴上卻答道:「哇操,我們去找個朋友。」
梢公只好轉舵逆水而上。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公子,不知貴友是何人?小的久在此處討生活,稍有點名頭的,大都認識。」
童子奇見他把舵十分沉穩,他的老婆手撐竹竿,不斷拔動船首以避急流,看樣子兩人的臂力不小,武功必然可觀,心中更不敢大意。
「哇操,難道客人找什麼人,船家你都要過問?」
梢公堆著笑臉道:「公子言重了,小的因見無聊,反正閒著沒事,跟公子聊兩句,千萬不要介意哦。」
童子奇把目光投向遠處,跟胡碧依在欄邊。
此刻,水天一色,放眼望過去,河水滔滔,心胸為之一暢。
胡碧很少乘船,更加心往神馳。
「啪。」
天空忽然響起了一聲,接著,半空綻開一枚煙花,紅,藍,紫,黃四色紛外奪目。
童子奇一回頭,只見梢公若無其事般,看不出這枚煙花是否他燃放的?心頭忐忑,期盼「千萬別在這裡出事。」
因為,胡碧是早鴨子,自己恐怕照顧不了。
胡碧還未查覺,仍陶醉在晾色中。
童子奇卻忍不住何道:「哇操,船家,這枚煙花是誰燃放的?」
梢公一笑,道:「小的也不知道呀。」
童子奇臉色候地一沉,笑道:「哇操,你真不知道?」
「很多遊人都喜歡在船上燃放煙花,小的對這種事早巳司空見慣了,所以也沒有去留意。」
童子奇目光電掃四周,臉色更顯難看,於是厲聲道:「哇操,此地除了這艘船外,那有什麼船隻遊人,分明是你放的。莫非你在召集同黨?」
胡碧吃了一驚,脫口說道:「這難道是條黑船。」
梢公的面色也是一變,反駁道:「姑娘的話不嫌太難聽了嗎?『渭河老游』四個宇,在附近也小有名聲,你把我當作是江湖中下三流人物?」
童子奇正想發話,老游突然手指前方,道:「那裡不是有人來了嗎?」
聞言,童子奇回頭望去,只見上游兩艘快艇,順波破浪,向下直馳過來,速度快得難以形容。
童子奇不由吃驚,正想先擒下梢公,只見他一把跪在甲板上,朗聲道:「游三恭迎使者。」
聲音遠處傳了過來。
童子奇冷「哼」一聲,道:「哇操,什麼狗屁使者,架子竟然這麼大。」
梢公游三忙道:「是青春嶺使者。」
童子奇心頭一動道:「哇操,這可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四處打探,只知道青春嶺在渭河畔,確實地方不詳,想不到她使者先找了來。」
心念未了,兩艘快艇已至眼前,游三的老婆突然飛出三條粗繩索,叫道「使者快請接住。」
只見艇上各有一個靛衣少女,迎風立於船頭,河水吹拂之下,發衣袂齊飛,彷彿是天上的仙女。
艇上還有兩個操漿的少女坐著。
那二道繩索向小艇飛下,操槳的少女突然收槳躍起,木槳在空中打了一圈,繩索便纏上了,小艇跟著也停了下來。
那兩個靛衣少女就在同時飛身躍上渡船,身法姿勢十分的美妙。
童子奇負手背後,冷眼旁觀。
一個少女道:「分舵聯絡香主游三,及副香主韋氏聽令。」
「游三夫婦,恭迎使者大駕。」
「你倆為何發放煙花?」
游三把目光轉望向童子奇,道:「這兩個人是衝著咱們而來,所以……」
童子奇接口道:「不錯,我叫『童子奇』,正想上貴嶺拜訪。」
聞言,那少女先是一愣。
「童子奇?你就是,老風流的弟子?」
童子奇詫異道:「不錯,姑娘也知道我師父。埃,我師父是夠風流了。」
「童少俠找我們舵主,不知道有何貴事?」
「哇操,想向貴當家打聽一件事。」
「什麼事?可否先告訴本姑娘。」
童子奇笑道:「哇操,姑娘可以作主?」
那少女「哼」了一聲,喝道:「游三你們夫婦把童少俠送到分舵。」
說罷,又與另一位靛衣少女躍返回快艇。
快艇立即神轉頭,逆水踴浪而上。
游三對童子奇尷尬地笑笑。
「公子別見怪,小的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
童子奇坦然一笑,道:「哇操,我還得多謝你呢,正悉找不到青春嶺下落,不相誤打誤撞,居然讓我給撞個正著。」
游三「哈哈」一笑道:「老伴,加把勁,把公子送上分舵。」
青春嶺的分舵就在霸橋,離碼頭不遠之處的舊宅。
游三夫婦把童子奇及胡碧帶到分舵,立刻有人引著他們,向一條小路奔去。
小路越來越偏僻,走了十餘里,附近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坡,樹木草雜生。
童子奇及胡碧暗中狐疑,正想開口之際,不料轉過一個山助,前面地勢突然開闊起來,中間建了座城堡式的宮殿。
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若非有人帶引。外人只怕很難找到。
廣場後是一座大廳,大廳顯然是她們議事之地,大廳旁邊另有一座客廳——
黃易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