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馬尾千萬線,雨濺雞冠一朵花。」
仲夏時分,天氣酷熱難忍,午後的一場大雨使不少人在歡呼之餘,紛紛返屋拭雨及欣然交談著。
此地乃是湘西鳳凰城,提起鳳凰城三字.它比湘西的起屍還要有、名,因為,鳳凰城以前有一個鳳凰教。
鳳凰教主吳鳳凰內外兼修,雄才大略,她不但創造鳳凰教霸業,而且令鳳凰城跟著聞名於全國各地。
可是,在一百年前.吳鳳凰神秘失蹤半年後,鳳凰教因為分崩離析而瓦解,不出三年,鳳凰教也煙消雲散了。
如今的風且城已成為一座寧靜的古城.鳳凰山仍然似一隻鳳凰.山上之林木仍然翠綠迷人,可惜,沒人前往觀賞。
因為,風凰山昔年乃是鳳凰教盤踞之處,它的機關埋伏時隔百年,仍然傷了不少的遊客哩!此外,黑白兩道之人經常在夜晚近鳳凰山搜尋吳鳳凰神秘失蹤之蛛絲馬跡,因為這是百年來之最大奇事。
其實,這些人志在尋找鳳凰教主之財物,因為,鳳凰教昔年以豪富及武功聞名,卻無人發現該教的財物流落民間呀!所以,大家趁夜尋找著。
這些黑白兩道人物為了避免百姓前來湊熱鬧,他們只要發現有百姓上山;立即扮鬼施展武功嚇退百姓。
所以,百姓及遊客如今已經不敢上山啦!
尤其入夜之後,即使懸賞或打賭,也沒人敢上山哩!不過,唯獨一人例外,他姓孔單名矩,他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他一直住在鳳凰山半山腰木屋。
他的任務是整理黃氏墓園。
風凰城之人至少有八成姓黃,城中之大小店面更是黃姓之產業.其中之首富便是黃員外黃百河。
孔矩所看管之黃氏墓園便是黃百河列祖列宗安眠之地,他的月薪五兩銀子,不過,卻須自理三餐。
五兩銀子是份高薪,可是.除了孔矩之外,沒入敢來端這份飯碗.因為,大家皆被「鬼」嚇壞啦!孔矩是黃百河的一名管事在十七年前陪黃百河游洞庭湖時所拾回,當時孔矩是名幼嬰,單獨浮沉於一條小舟上。
黃百河當時一念慈悲,便攜返莊中撫育。
當時孔徑的衣物皆是上等貨,頸上更懸著一塊「孔矩彌月」金鎖片,顯然他的出身不俗,卻不知道遭何變故。
孔矩眉清目秀,逢人便笑.頗獲黃百河之喜愛,所以,黃百河指定奶娘好好地將他撫育長大。
孔矩三歲那年,黃百河便讓他陪三位子女識字。
孔矩天資過人,過目不忘,而且常能舉一反三,授課夫子喜獲高足,經常私下地為他「惡補」不少常識。
孔矩自知卑微及承恩過多.所以,他不但侍候黃百河之獨子及二女,他更經常協助各種打雜工作。
大年前.黃百河因為墓園常有鼠獸進去破壞,他便派人上山住守,可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山哩!
孔矩義不容辭地上山啦!他每天認真地巡視每座墳墓.而且仔細地整理著,豎年蠢清明上午,黃百河率族人上山掃墓.他瞧得大為欣賞。
孔矩的月薪便在那時漲為每月五兩銀子。
而且,黃百河還派人為他辟菜及雞園供他種菜及養雞,他的日子也過得更愉快及紮實啦!
他每日除了勤快工作之外,便是看書,這些年來,他的銀子皆透過那位教書夫子為他買來各種書冊。
如今,他已有六百餘冊藏書啦!此時,外面又風又雨,他憑窗閱書不久,有感而發地對著風雨吟唱出「風吹馬尾千萬線.雨濺雞冠一朵花」。
突見窗外人影一閃,立聽一句脆聲道:「馬仔來啦!」
「啊!你……」
那是一張陌生的年輕女子臉孔.事出突然,孔矩立即啊然起身。
那女子卻掀起紗窗道:「方便避雨否?」
「門在右側。」
女子道句:「謝啦!」便放下紗窗。
孔矩立即快步前去啟門。
他一開門,那女子便含笑迎門而立,她的一身綢緞衫裙經雨水一沖打,已經濕透得遮不住侗體春光。
孔矩第一眼便看見那兩座乳峰,他乍見那峰頂兩粒花生米,他的心兒一陣劇跳,立即低頭退向右後方。
女子大方一笑.立即入內。
女子向木屋內一瞥.立即道:「方便烤衣否?」
孔矩道句:「方便!」立即去引燃灶內之柴塊。
不久.他立即低頭返房。
那女子大方地脫下衫裙,便站在灶前烘衣。
她除了那套衫裙外,便未穿片縷,那雪白的侗體及玲瓏曲線畢露無遺,可是.她卻毫無難為情。
她邊烘衣邊瞧著整潔的炊具及廚房,她不由暗暗點頭。
她仔細的烘乾衫裙,立即穿上。
她又彎腰烘乾秀髮,便又卸下小蠻靴烘著。
不久,她連腳也烘過,方始穿靴。
她吁口氣,立即道:「烘妥啦!我可以入房否?」
「請!」
她一入房.立即望向櫃內之書冊。
她又望向整潔的寢具,便望著孔徑道:「你一人在此地?」
「是的!」
「你叫何名字?」。孔矩?」
「格格!胡扯,你既然恐懼,為何與死人為伴?」
「姑娘誤會矣!在下承續一代至聖先師之姓,矩乃金巨也!」
「孔矩!孔矩!挺矛盾的姓名!」
「會嗎?何意也!」
「孔姓代表斯文,矩代表金巨又是俗奧之物也。」
「非也!非也!金居五行之首,又有巨為伴,代表浩大也!吾中原文化原本浩大淵博也!」
「格格!說得好,你的肚子有不少的墨水也!」
「不敢!雨已歇,姑娘若無他事,請!」
「我如此令你厭惡嗎?」
「非也!孤男寡女不宜久處一室也!」
「你怕我會吃了你?」
「非也!吾遵禮也!」
「酸透啦!我不怕你非扎,你沒信心否?」
「不!在下擔心雨勢會再降,故建議姑娘及早下山也!」
「你這張嘴真靈,又下雨啦!」
孔矩向窗外一瞧,立即暗怔!
那女子朝榻沿一坐,道:「你不想知道我的芳名嗎?」
「萍水相逢矣!」
「我叫吳碧石。」
「吾必死?這———」
「格格!你想到那兒去啦!吳碧石乃口天吳,金碧輝煌之碧,寶石之石;並非吾必死啦!」
「哈哈!你我之名字皆挺有意思哩!」
他這一笑,她立即暗呼道:「夠帥!似此種人品,為何獨居坎區?莫非他是世外高人乎?」
她立即含笑道:「你該多笑.真好看!」
「你笑得更美。」
「格格!真的嗎?」
「哈哈!真的啦!」
兩人立即又互視一笑!「喂!孔矩,你為何住此地」
「我受雇在此整理墳墓。」
「真的?」
「我何必騙你呢?」
「似你這種人品,怎麼可能操此賤役呢?」
「不!它非賤役,黃員外有心要孝順列祖列宗.我身受員外浩恩,能夠成全他的孝心,我頗為愉快!」
「你打算一輩子在此?」
「是呀!」
「太埋沒了,不行!」
「謝謝姑娘之鼓勵,人生在世何其短暫,但求心安理得,何需在乎貴賤,請姑娘勿再干擾在下。」
吳碧石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知足常樂矣!」.「正是!」
「你沒聽過此山常鬧鬼嗎?」
「聽過,鬼乃人死後所化.我一生末得罪任何人.更未做過虧心事,即使鬼找上門,我亦會以禮相待。」
「鬼若傷害你呢?」
「不會啦!我已在此住了將近二年.卻未見上鬼哩!」
「你諳武嗎?」
「什麼意思?」
「你會不會輕功?它便是飛簷走壁之功夫?」
「我懂,那是書中所說之煉氣修武人士吧?」
「正是!你練過嗎?」
「沒有!」
「為何不練?怕?不會?」
「不!我不想練,因為,不論欲靠練它強身健體或成仙,皆違乎自然原則.絕不會有好下場。」
「晤!誰如此說的?你自己目睹啦?」
「不!我個人之研判而已!」
「好!我好好的和你研究一下.雨已歇,走!」
說著.她已先行起步。
只見她順手在廚房壁上取下柴刀,便向外行去。
不久,孔矩跟著她停在墓園外的一株枯樹旁.立見她含笑道:「你皆以枯樹及枯枝為柴吧?」
「是的!我寧可買柴,也不砍伐一株樹。」
「天地一體.人木同生,你很慈悲,請問.你如何化此樹為柴?」
「先以鋸鋸倒,再鋸塊,最後以斧劈。」
「約需半天吧?」
「半天又一個時辰!」
「你若練武,只須仗此刀.便可以迅速完工。」
說著,她蹲在樹頭旁,便灌注功力於柴刀。
她一揮刀,只聽「卡!」一聲,柴刀已削過樹頭。
她一站起來.便側彎由下往上的揮刀連砍.一陣卡卡連響之後,枯樹化為一段段的紛落地面。
只見她熟練地揮刀疾砍.她不但砍主幹.而且砍叉枝,沒多久,那株枯樹已成為一段段啦!只見她朝地面一蹲及順勢扳立一塊柴,接著,她「咻………」的疾速揮刀由上向下砍,然後,她輕輕一推那塊柴。
立見那塊臉盆粗圓之柴塊已成為三十二塊手臂粗之柴,孔矩不由自主地叫道:「等一下!」
「有何指教?」
「你如何辦到的?」
「我練過武。」
「真的只有此種原因嗎?」
「真的!想練了吧?」
「會不會有害處?」
「不會,它可以使你力氣加大,身體強健,輕易砍柴.此外,凡需用力使勁之處,它皆可協助你……
「既然如此好,歷代以來,為何重文輕武?」
「很簡單。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練武是一件長期性的工作,尤其開始練之時更是不大好受。
有錢人或皇帝肯練嗎?他們當然沒有這個耐心及不願吃這種苦,因為,他們忙著醇酒美人享樂人生呀!他們如此做,必然要別人認同,所以,他們重文輕武,他們甚至醜化武者為貪婪,殘暴之流。
你不妨留意一下,多少案子是由武者所犯?練武的人是不是真的很壞?他們的為人處事如何?」』說者,她吁口氣.便又繼續劈柴。
孔矩卻專心地回想她的方纔之話。
他一向好奇,如今乍聽到這種迥異傳統的論調,他立即根據自己的學識及週遭事物進行鑒定。
不到半個時辰,他尚未理出思緒.吳碧石已經劈妥所有的柴塊,立見她含笑起身道:
「怎樣!」
「你——…你的裙沾了土漿啦!」
「格格!小事一件,我對你的想法較感興趣,想練武了嗎?」
「不!我尚未下定決心,而且也缺明師呀!」
「我可以授你劈柴功,免費的!」
說著,她已忍不住先行一笑。
「謝謝!我先考慮一番吧!」
「也好!我明天才聽消息。」
站順手將柴刀拋釘於一塊柴上,便含笑起步。
他目送她離去之後,不敢相信地摸柴堆道:「哇操!貌美嬌嫩的她居然會如此罩,真行!」
他立即返柴房取籮前來裝走柴塊。
黃昏時分,他熱妥飯菜,又煎個蛋,立即取用著。
膳後,他洗淨餐具,便在房內徘徊著。
他一再的思付吳碧石之每句話,她劈柴之動作更迅速閃現他的腦海,一個多時辰之後,他脫口道:「我要練武!」
「很好,吾授你!」
此句話突然出自窗外,而且低沉展耳.孔矩不由一怔!
紗窗一揚,一顆亂髮腦瓜子已經出現.那張老臉有一雙瞇瞇鼠目,中央是一塊紅通通的鼻頭。
咧笑的海口內呈現二排大黃牙,不由令孔矩皺眉。
「呵呵!小伙子.快拜師吧!」
「唰!」一聲.紗窗一開.一位矮胖老者已經掠入。
他朝椅上一坐,立即張腿道:「拜師吧!」
孔矩一見他那件黑得發出油光的污衣,頗想趕他出去,可是他一向敬老尊賢.所以,他忍了下來。
他立即作揖道:「參見你老!」
「呵呵!好禮數,不過,拜師者三跪九叩也!」
「抱歉!在下並非欲拜你老為師!」
「晤!你欲拜何人為師?」
「你老必不認識她,多言何益!」
「不!老朽自稱「長耳公」,罕有不識之人也!」
說著.他撥開亂髮,果然現出一對長耳朵。
「異相!你老果真是有福之人!」
「呵呵!小伙子,你諳相術呀!」
「不敢!在下曾閱過三冊相人術,小有心得而已!」
「呵呵!別把話題扯遠,令師何人?」
「吳碧石,她是一位姑娘!」
「是她!不行,小伙子,你絕不能拜她為師。」
「為什麼?」
「她—唉!總之.你不能拜她為師啦!」
「你老何不詳述,讓在下心服口服也!」
「好!老夫問你.你欲拜明師或賊師?」
「賦師?她是賊嗎?」
「不!她並不是賊.不過,她對你有害!」
「可否列舉事實?」
「老夫一向不喜歡背後論別人是非,更不會為了收你為徒而批評她,這樣吧!你別拜她為師,也別拜老夫為師,如何?」、「你老果真磊落.不過.在下仍難信服。」
「傷腦筋,這樣吧!小伙子.你先觀察一陣子.如何?」
「行!」
「小伙子,千萬別和她上床呀!懂嗎?」
「不會啦!在下守禮甚嚴呀!」
「還有!夜晚千萬別外出,即使聽見什麼,也別外出。」
「在下一向夜不出門。」
「很好!熄燭歇息啦!」
立見他一揮右手,燭火立滅。
他一聳肩,便射出窗外。
孔矩在星月下乍見他飛出去,不由一怔!紗窗一關,窗外已經寂靜。
孔矩吁口氣,便行向桌旁。
立嗅一陣油臭味,他一嗅味道來自椅上.立即取巾拭椅。
良久之後,他方始入廚房沐浴淨身。
一切就緒之後,他一上榻,便想著長耳公及吳碧石。
戌初時分,他一翻身,便閉目欲眠。
此時的吳碧石已經在鳳凰客棧一間上房內酣睡,突見紙窗被一隻手指戳破,手指一逝,一隻小鉤已經戮入。
小鉤挑旋不久,窗栓已經被挑開。
紙窗緩緩的被推開,便見兩張臉迫不及待地探入及張望向榻上酣睡的那張迷死人臉孔哩!右側之人拉開身旁之人.道:「看什麼看?幹活啦!」
二人先後入內,立即斂步前往榻前。
他們一近榻前.立即同時下手。
右側之人取巾摀住吳碧石之嘴,同時側身頂住她的雙肩,左側之人迅速綁住她的雙腳,便取出布袋。
不久.兩人已經欣然抬走布袋。
沒多久,他們一進入荒宅,立即拉出她。
左側之人按上左乳道:「老大,大奶子,夠勁!」
「媽的!搶什麼嘛!」
「老大.你先玩.我先過癮嘛!」
「好啦!」
二人立即迅速地將她剝光。
「老大.這馬仔如此多毛,必然夠勁哩!"「不錯,我先來!"說著.他已經匆匆脫衣。
不久.他已經霸王硬上弓地玩著。
另外一人則摸乳捏臀.忙得不亦樂乎。
沒多久.那名老大已經哆嗦趴在侗體上.另外一人早巳剝去衣物,立即道:「老大,賞給小弟,拜託!」
「好啦!催什麼催?」
說著.他已起身靠坐在一旁。
另外一人一上馬.便橫衝直撞著。
那老大閉目回味不久,突然叫道:「不對,她莫非死啦?否則,她為何一動也不動.而且也沒有叫半句呢?」
「不會吧?身子沒冷呀!"「叭叭!」二聲.二人的右額立即紅腫。
吳碧石一起身,便上前踢上二人的右脅道:「媽的!你們這二根爛棍也配採花呀!干!玩死你們。」
立見她制住二人之啞穴,便按上他們的「促精穴」。
不久.她跨在老大身上暢玩著。
只見她旋臀如飛,雙掌飛快按著他的胸腹大穴,沒多久,她在爽歪歪之中勾走一條小命啦!、、她微微一笑,立即跨上另外一人。
不久.她又把那人玩死啦!
她冷冷一哼!便穿上衫裙離去。
不久,她一返客棧,便鎖窗上榻運功著。
這一夜,她在入定中打發啦!天一亮,她吩咐小二送來熱水,使欣然淨身。
不久,她用過膳,便離開客棧。
她順便買了一大包滷肉及一壺酒,便含笑上山。
不久,她已經發現孔矩在修補一坎,她立即喚道:「孔矩.歇會吧!
陪我吃些好吃的東西吧!」
「你吃吧!我已用過膳啦!」
「你在忙什麼?」
「昨天那場雨沖榻一小處.我得補補!」
「好!我候你!」
說著,她己先入房中。
她取來二副碗筷,便擺妥滷肉及酒。
沒多久,孔矩已經在廚後洗淨手腳入房.立見吳碧石道:「你為何沒有酒杯?你不喝酒嗎?」
「對!酒能亂性,少喝為妙!」
「差矣!酒可活氣行血,若未過量,豈會亂性?」
「酒一入喉,便會使人貪杯而過量矣!」
「差矣!我自六歲飲酒迄今.未嘗亂過性也!」
「在下可沒有此種信心,姑娘請吧!」
「陪我喝一些嘛!來!」
「不!在下說不喝便不喝。」
「好!好!你可以吃肉吧!」
「這…好!我陪你!」
說著.他立即挾肉入口。
她愉快地喝完二碗酒道:「孔矩,你決定練武否?」
「算啦!我已習慣這種日子啦!」
「知足自然常樂,卻會因為故步自封而礙於前途哩!」
「謝謝!在下只求以此種方式過今生。」
「迂透了.你欠黃員外這麼多的人情呀?」
「不錯,何況,我每月尚領五兩銀子哩!」
「你不想成家?」
「隨緣吧!」
「我真拿你沒轍,其實,以你的人品及資質.只需你練武,日後必可出人頭地.你不妨好好考慮一番。」
「謝謝!人各有志,我志知足!」
「不行!你一定要練武!」
「我……我———姑娘生氣啦!」
「不錯!我氣你不長進,以你的資質,你只要好好的練武,必然可以強過我十倍,你為何不練武?」
「我再考慮一下吧!」
「不行,你必須馬上練,聽著。」
她立即敘述提氣行功之訣竅。
「姑娘!在下…在下———」
「少廢話.先背口訣。」
說著.她立即低聲敘述著。
她念完三遍,立即道:「記住否?。
他立即一字字的念出來。
「格格!行!你原本就是練武的料子嘛!聽我解說吧!」
她立即一字字的解說著。
不久,她畫了一個人及點出行功的各處穴道及路線。
晌午時分,她拉孔矩坐上榻,立即一一按過他的穴道及一再的指點吩咐,不久,孔矩已經徐徐吸口長氣。
他舌抵上顎,耳觀鼻,鼻現心不久.她輕經按上他的「百會穴」及「膻中穴」道:「開始吧!」
說著,她的雙掌已經徐徐吐勁。
突見窗外閃出「長耳公」,他乍見吳碧石的手法,他不由付道:「怪哉!她居然肯耗功力為他築基啦!」
他立即屏息瞧著。
半個時辰之後,她收手拭去額上的汗珠道:「繼續!」
她吁口氣,便走到桌旁.抓起酒壺灌酒。
不久,她吁口氣道:「想不到此地會有此種奇才,可惜,我無力震開九陽及九陰之糾結,我該怎麼辦呢?」
隱在屋角的長耳公聽得立即付道:「九陽九陰糾結,天呀!這不是九龍體嗎?這小子可有此福份嗎?」
他立即退到遠處林中思付著。.黃昏時分,吳碧石被雞鳴聲由沉思中喚回.她一瞄榻上之孔矩.她立即上前按住他的「氣海穴」道:「緩緩沉氣於此!」
良久之後,孔矩吁口氣道:「可以了嗎?」
「格格!當然可以啦!雞在叫啦!」
「啊!它們餓!」
說著.他立即入廚房取米酒入雞襤中。
立見吳碧石道:「把滷肉吃光吧!別亂跑。」
說著,她便取走酒壺。
「姑娘不在此用膳嗎?」
「恩!別出來亂跑。」
說著,她立即離去。
孔矩吃光滷肉,立即望著自己的身體道:「哇操!我似練武了嗎?不像呀!對了!我何不再試試看呢?」
他立即又上榻入座。
他吸氣不久,吳碧石灌入他體中之功力立即又由「氣海穴」湧出.他便小心的帶它沿著路線前進。
不出半個時辰,他又入定啦:隱在門旁的長耳公瞧至此,不由付道:「好資質。」
他又等候半個時辰,便斂步行向榻。
不久,長耳公煞住孔徑的功力,便將他制昏。
他便由頭到腳按著孔矩的各處穴道。
一個時辰之後,他為孔矩蓋被,立即付道:「果真是九龍體,此子若協助吳碧石,後果不堪設想矣!」
突聽衣抉破空聲,他便隱入灶後。
不久.吳碧石推門而入.她一到榻前,立見孔矩已入眠,她正欲離去,立見長耳公站在門前注視她。
她立即默默止步。
長耳公沉聲道:「咱們得談談!」
「行!」
不久,二人已經站在林中之一塊大石旁,長耳公立即低聲道:「城中荒宅那兩人是死於你之手吧?」
「不錯.他們採花,死有餘辜。」
「你在打此子之意吧?」
「誰?晤!你在指墓園內之孔矩吧?」
「不錯,吾不准你胡來。」
「他和常老有何淵源?」
「沒有,不過,他是九龍體,對於修煉陰功之你大有助益吧?」
「放心,我不會采他之陽。」
「你意欲何為?」
「你老明白我一向任性行事,我湊巧遇上他,他很知足,純樸,我只是想成全他,別無他意!」
「既然如此,你為何授他龍吐珠心法。」
「我不希望他被別的女子采走元陽。」
「很好.不過,你打算如何化解九陽九陰糾結。」
「我無能為力,毫無妙方,你老可有良策?」
「難!無解也!。」
「我不信,天生一物克一物,此體必有解。」
「別胡來,別拔苗助長。」
「你老對鳳凰遺物也有興趣呀?」
「非也!老夫只是來瞧瞧尚有那些人不死心而已!」
「據我的推測,那批財物必然埋在他處,尤其是終南山更是可疑,因為.至少有六百名鳳凰教徒死於該處。」
「不!那批人皆中毒而死,似乎被人所愚。」
「見仁見智,此地已經引發不少的拚鬥,江湖亂像已現,如今又是道消魔長,你老遊戲人間之餘.得多小心。」
「你也該小心,不少人在打你的主意哩!」
「哼!大不了供他們玩而已!」
「你何必如此自暴自棄呢?你若有心成全孔矩,不妨易容陪他,老夫這瓶『玄龜丹』聊充見面禮吧!」
說著,他已拋來一個瓷瓶。
她一接瓶,立即道:「好.我依你的。」
「吾不反對你玩他,玩之時.千萬別讓他清醒,更不能採補。」
「安啦!我不會糟蹋美質啦!」
「但願如此.老夫走啦!」
說著,他己掠向山頂。
吳碧石吁口氣.便掠向山下。
翌日上午,吳碧石易容為一名中年書生上山,他立即發現孔矩正在將她所劈之柴塊搬出來曬。
她微微一笑,立即行去。
「大叔.你找誰呀?」
「格格!我是吳碧石呀!」
「天呀!你為何作此打扮呢?」
「你剛學.我必須多指點,你希望別人發現一位女子和你住在一起嗎?」說著.她已經自行入內。
孔矩一想有理,便繼續幹活。
不久,他一入房,便見她已將包袱放在榻上.而且她正在榻上運功.他立即自動拿著一塊銀子下山。
不出一個時辰,他已經買回棉被、枕頭、米及臉盆、毛巾.她一見他如此做.立即笑道:「你挺細心哩!」
「此乃尊師之道呀!」
「不!我可不是你的師父哩!」
「為什麼呢?」
「你今年幾歲?」
「十八,你呢?」
「雙十年華.我配作你之師嗎?」
「昔年孔聖人亦曾向稚童執弟子之禮呀!」
「不!不!你非孔聖人,我亦不願為你之師,咱們彼此研究吧!」
「也好!我去炊膳啦!」
「對!我一生未入廚房,今後之三餐得靠你啦!」
說著,她已經拿起新棉被。
孔矩立即入廚炊膳。
午後時分.二人已在桌旁用膳,吳碧石通嘗菜飯,立即點頭道:「好手藝,你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以前在員外府中,我向許大嬸學了半年哩!」
「很好!日後,你不必擔心尊夫人罷炊啦!」
「玩笑矣!我不敢奢望成家。」
「胡說,緣由天定,誰也躲不了!」
「你該有對象了吧?」
「我也在等緣份。」
「你為何肯授我練武呢?」
「緣份吧!」
「我……」
「別緊張.我不是要嫁給你。」
「我不是此意.我只是覺得太榮幸啦!」
「好好練.你一定會有出息。」
「我一定會好好練成。」
「很好.今日起,你多撥時間練武,練功之前,先服一粒藥九。」說著,她立即遞出長耳公那個瓷瓶。
「謝謝姐姐!」
「姐姐!格格!真悅耳,這是我首次聽見哩!」
「姐姐對小弟之恩比山高,比海深矣!」
「客氣矣!用膳吧!」
二人便默默用膳。
膳後,他迅速的清洗過餐具.立即服藥運功。
她在旁注視一陣子,便放心的在旁運功著。
從那天起.他果真努力的日夜練功,一個月之後,他的根基已奠,她立即指點他役氣化力及輕功之道。
他乍學這些奇妙事兒.立即專心修練著。
夏逝秋來.不知不覺之中,中秋佳節已至,這天午後,黃員外府中之管事一進入墓園,立即喚道:「阿矩,你在嗎?」
正在運功的孔矩,立即收功道:「在!管事請進。」
吳碧石立即躲入櫃後。
孔矩快步迎擋管事於門前道:「管事有何吩咐?」
「阿矩.你在忙什麼?你已經兩個月沒去領錢,今天又沒有去領中秋賞銀,員外吩咐我送來啦!」
「謝謝!我忘啦!」
「哈哈!阿矩.你一定忙過頭了.別人在月初領錢,便掐指算下個月的錢,那似你根本不把銀子當錢看呢?」
「小的是一人吃飽,全家拉倒呀!」
「哈哈!拿去吧!這盒月餅剛出爐,你嘗嘗吧!」
「謝謝!對了,阿虹之娘身子好多了嗎?」
「好多了,已能幹活啦!你別再送她錢啦!你又不娶阿虹,你總得留一些錢供明後年娶媳婦呀!」
「小的.———隨緣!」
「員外正在為你留意此事,我走啦!哈哈!」
管事哈哈一笑,立即離去。
孔矩一入房,吳碧石立即含笑道:「新郎倌,恭喜啦!」
「我………謝啦!嘗嘗黃記月餅啦!」
兩人立即欣然取用月餅。
不久,他倒來開水道:「潤潤口吧!」
「也好,阿矩,黃家似乎待你不錯哩!」
「是呀!這正是我捨不得走之原因呀!」
「方纔之阿虹是誰呀?」
「她們母女在七年前遷居本城,她們以替人縫補及制衫維生;阿虹之娘多病,我曾經多次贈銀供她醫病。」
「你對阿虹有意思?」
「不!我發誓、我只是同情她們。」
「她們為何肯接受你的濟助?」
「我的衣衫皆她們免費裁製,對了,今天是中秋節.阿虹一定又會送來衣靴及月餅.你可以順便看看她。」
「不!我不願讓外人知道我在此地。」
「你可以佯扮入屋喝水之遊客呀!」
「好呀!你忍心瞞阿虹嗎?」
「這算是善意的欺騙呀!」
「有理,明日起.我開始授你掌招吧!」
「好呀!姐姐.謝謝你!」
「太客氣啦!我先運功啦!」
說著,她便上榻運功。
扎矩收走月餅及茶杯,立即出去整理墳墓。
不到一個時辰,果然有一位眉清目秀少女提包袱沿山徑行來,孔矩立即喚道:「阿虹.佳節愉快。」
「阿矩,佳節愉快!」
吳碧石付道:「此女之嗓音隱含英氣,她莫非諳武?」
她立即倚窗打量著。
孔矩迎前道:「阿虹,管事說令堂已可幹活,真的嗎?」
「嗯!她已經好多了,今年底有不少人要成親,嫁裳訂了不少、家母和我得忙一陣子哩!」
「別忙壞了身子。」
「不會啦!這些新衣及月餅。收下吧!」
「謝謝!入內歇會吧!」
「不哦!店裡還忙著哩!」
「阿虹,謝謝你!」
「見外啦!我更得謝謝你哩!」
「好!扯平啦!我不遠送啦!」
「阿矩,你一人在山上,多保重。」
「安啦!不會有事啦!」
她微微一笑,立即離去。
孔矩擔心吳碧石在房中胡思亂想或取笑他,他立即返房。
吳碧石目注阿虹步伐良久.方始付道:「她不但諳武,而且修為不俗,看來這對母女大有問題哩!」
她一見孔矩入內,立即含笑道:「她挺關心你哩!」
「彼此嘛!你看見她了吧?」
「看過了,挺討人喜愛的,你喜歡她嗎?」
「不!我若娶她,會被別人說閒話。」
「但求心安,何必在乎俗人之嫉妒呢?」
「隨緣吧!」
說著.他已將新衣褲放入櫃中。
「她也幫你做內衣褲呀?」
他立即臉紅地點點頭。
「看來她待你不錯哩!」
「隨緣吧!」
「她美?還是我美?」
「你美!」
「真的?」
「我不會騙你。」
她滿意一笑,便又上榻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