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伸手在桌上一拍,道:「這話說得好!我們敬柳教主一碗.」說著,舉起碗來,將馬奶酒一飲而盡.又道:「貴邦有一位老夫子曾道『民為貴,社稷為輕,君次之』,這話當真有理,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惟有德者居之,柳教主也看到我大蒙古朝政清平,百姓安居樂業,各得其所,我鐵木真不忍見南宋子民陷於疾苦之中,無人能解倒懸,這才揮師南征,不憚煩勞,這又何錯有之!」
柳天賜端起斟滿的馬奶酒獨自一飲而盡,朗聲說道:「不錯,我們大宋皇帝乃無為昏君,串相將官個大大的奸臣.」眾人都是一怔,想不到柳天賜竟會直言指斥宋朝君臣,都一齊望著柳天賜.
柳天賜神情激動道:「但你異邦入侵中原,殺戳無事,屍橫遍野,怎麼說沒有錯,遙鹿中原,稱王稱霸成吉思汗仰天長笑,說道:「說得好,說得好,柳天賜可說是韓幫主和向教主之後的真豪傑,欽佩欽佩!但一人之力,何其渺小,不可逆轉潮流!」
柳天賜道:「君子量人不以力小而居之,所謂盡,一分力,發一分光,我柳天賜今生既然陷於別人的陰謀,我必須將真兇揪出,為武林伸張正義.」
聶宋琴突然在一旁問道:「然後呢?」
柳天賜道:「然後,然後就和紅兒找一處世間沒有紛爭.沒有憂愁的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成吉思汗含笑道:『『醉情田園,植於沃野,安享清平,人生一太快事,柳教主可謂是性情中人.」聶宋琴冷哼一聲道:「哼,虧你七尺男兒,說起來也不害臊,大丈夫不能擔道義,擔責任,擔安危,那算什麼,不如一個婦人,不以國恥,沉緬兒女私情,苟活人世!」
成吉思汗一愣,喝道:「琴兒,不得放肆!」轉而口氣一軟,又道:「不過,琴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男兒應當志存高遠……」
柳天賜聽了聶宋琴的話,有些汗顏,但還是怒聲說道:「人各有志,應量力而行.」
聶宋琴道:「除利避害,小人之志!」說完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剛走到帳口處,忽然傳來一聲桀桀怪笑,門口一暗,走進來三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駝背老婦,臉如風乾的橘皮,一邊怪笑,一邊猛吟,像一個大病初癒的人,她身後跟著兩個一模一樣打扮的人,身上穿著佈滿口袋的長袍.聶宋琴大驚,還沒弄清怎麼回事,走在前面的老婦人突然將口一張,一口濃痰向她電射而來.
聶宋琴連忙將頭一低,老婦人身形滴溜溜地一轉,右手一探,已將聶宋琴扣住.這只是眨眼間的工夫,大帳內眾人瞠目結舌,想不到竟有這三個怪物衝了進來,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柳天賜更是大驚,他認出了兩個身上佈滿口袋的人就是「千毒不毒怪」和「千毒怪」,這兩怪在日前樟樹鎮露過面,怎麼會跑到蒙古大營裡來了,那老婦人就不知道是誰。
突然營房中號角聲此起彼伏,四下裡千人隊百人隊來往奔馳,將三入團團圍住。柳天賜暗暗心驚,心想:這鹹吉思汗引軍佈陣確有草法,聿好剛才沒有妄動,不然的話,縱有通天的,是你們有野心人所做的事,但天下興亡,百姓疾苦,你們又有誰看得見,沒有本領,怎能逃出這軍馬重圍。
三人突然見自己被千軍萬馬所困,也都俱是一怔。
就在這一怔之間,兩名大漢已向「千毒怪」抓去,突然兩聲慘叫,兩個抓著「千毒怪」
的大漢翻倒在地,身上扭曲了一下,就已死去,臉色變黑.眾人大驚,紛紛向後退了一步,就像大白天撞見鬼一樣,柳天賜知道「千毒怪」口袋中無毒不有,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毒都能在他口袋中找得到,這些毒物一經碰上哪有命在.這時大帳外火把通明,人影跑來跑去,萬馬齊嘶,一個人高聲喊道:「稟告大汗,剛才三個已劫去了『九龍珠』!」
成吉思汗臉色一變,沉聲喝道:「不能放走一個!」
老婦人乾澀笑道:『『鐵木真,你女兒在我們手裡。」
成吉思汗陰沉著臉,說道:「今晚誰人抓住這三人,封為蒙古第一勇士,你敢傷害琴,我叫你們幾個死無全屍.」
「千毒怪」高聲喊道:「神偷怪,我們散伙吧,找哥倆個先走了.」
柳天賜心裡大驚,想不到那像得了重病的老婦人竟是四怪中的「神偷怪」,在樟樹鎮上見到的「神偷怪」不是一個男的,怎麼會是個老婦人呢?
其實,「神偷怪」的確是個女人,並且還是當年訌湖中的美女,以偷技和易容術著名,柳天賜在樟樹鎮所看到的神偷怪,是經過易了容的「神偷怪」.「神偷怪」怪笑道:「哼!老娘早知你兩個老怪物不是什麼好東西,臨陣脫逃!」
「千毒怪」笑道:「夫妻本是同林烏,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倆又不是夫妻,好,就此別過!」說完,兩人身形急起,向大帳外掠去.「神偷怪」高聲叫道:「九龍珠在他們兩個身上,別讓他們跑了.」
眾人都怕沾上了「千毒怪」身上的毒,見兩怪闖來,紛紛往兩邊一閃,聽了「神偷怪」
的喊叫,又都拚死用長兵器封住了兩怪的去路。
兩怪見刀槍如林,只好翻身躍回,「千毒怪」伸手往懷裡一掏,掏出一物,向成吉思汗擲去,喊道:「他XX的,不就是一顆破珠子,老子才不稀罕,給你!」
果然一顆明晃晃的珠子向成吉思汗急射而去,哲絲克橫裡一步,順手一抄,接過那飛來之物.
突然,「啵』』的一聲,那物竟已炸開,散發一陣怪怪的香味,哲絲克和他身邊的幾個大漢翻倒在地,昏死過去,眾人大駭.
「神偷怪」左手挾持著聶宋琴,右手成掌擊出,「砰砰」兩聲,擋在她前面的兩個蒙古兵腦漿進裂。
柳天賜心想:我是幫誰?這三怪原來是來偷九龍珠,聶宋琴說九龍珠是蒙古人的至寶,二十年前俠道就有十一人來奪,未能成功,沒想到讓「神偷怪」獲得,今晚,我何不與三人聯手衝出去.
柳天賜心念甫動,只見成吉思汗身邊躥出幾條人影,剛要迎上,忽然只感到自己右手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彷彿柔滑無骨一般,側頭一看,見身邊站著一個身形嬌小的蒙古士兵,這士兵眉清目秀,握著自己的手滿面驚喜,再看他的手潔白如玉.心裡一驚,想不到這蒙古軍營竟然還有熟識自己的人,正疑惑間,那士兵小聲呼道:
「黑虎哥!」
柳天賜心神一蕩,這才認出握著他手的是綠鶚,驚喜道:「綠鶚,你怎麼會在這裡?」
綠鶚嫵媚一笑道:「爹爹要抓我到飛來峰去,為了見你,我偷偷溜出幾次,都被爹爹抓著,後來我就偷偷地混到蒙古軍營,在這裡躲了十幾天,沒想到……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你了。
黑虎哥,這是真的嗎?」
柳天賜大為激動,雙手握著綠鶚的小手,笑了笑說道:「兩個月不見,人就變得好哭起來。」說著為綠鶚揩去腮邊的淚水,綠鶚臉一紅,更是淚如雨下。
人們都在如臨大敵,有幾個人看著自己的同伴和柳天賜低頭細語,也沒怎麼在意,柳天賜勸說了綠鶚好一陣子,綠鶚才破涕為笑。
綠鶚在點將台上被父汞「無影怪」帶走,準備將她帶到飛來峰,綠鶚只要一有機會就脫身往北跑,她知道柳天賜要到北方的,就這樣,父女倆像捉迷藏一樣跑到了蒙古,綠鶚鑽進了蒙古軍營,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士兵,在蒙古軍營裡躲了十幾天。
當天晚上,被調到成吉思汗的大帳,說是有緊急任務,號角聲起,她和眾士兵殺出,突見朝思暮想的柳天賜坐在大帳上方,欣喜不已,乘一片混亂之際,就走到柳天賜身邊,握著柳天賜的手,怎叫她不高興而泣。
柳天賜無意問乍逢綠鶚,也是萬分高興,只聽綠鶚小聲道:「黑虎哥,我爹知道我在蒙古軍營,只是幾萬人中難以找到我,我想他也在軍營裡,我不要和他回去,我們偷偷的走吧!」
柳天賜聚氣一生道:「好,我們今晚來個大鬧元軍.」綠鶚思忖了一下,忽然臉上露出古,隆笑容,說道:『『黑虎哥,你先和他們三人一齊往南衝,我去去就來……」說完人影一晃,就不見了,消失在大帳之外.柳天賜雙手朝成吉思汗一拱,朗聲道:「大汗,我柳天賜告辭了。」成吉思汗此時只關心「九龍寶珠」,面上一笑,言不由衷地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柳教主請了.」說完又轉身看著場內.
巴顏圖等人站在成吉思汗身邊,相顧愕然,一齊望看成吉思汗,心想:好不容易,魚兒入網,豈能縱虎歸山。但成吉思汗客客氣氣的送柳天賜出帳,眾人也不便動手.三怪雖然都個個武功了得,但蒙古兵一批又一批的蜂擁而上,三人殺得手都累軟了,個個大汗淋漓,氣力不支,凶險異常,陡然聽到柳天賜一個人往帳外走,柳天賜的大名三人早就聽說,只是一時想不到在這絕境之中遇到他,分不清他是敵是友,但不管怎麼說,他是個漢人.
「神偷怪」從懷裡掏出「九龍珠」向柳天賜擊去,學著「千毒怪」的口氣,高聲喊道:
「他XX的,千就是個破珠子,老娘才不稀罕.」眾士兵以為又是什麼會爆炸的毒珠兒,紛紛避開,不去接它,柳天賜反手一抄,接在掌心一看,掌中紅光大盛,九條血龍在珠子裡盤旋游動,果真是「九龍寶珠」.心想:「神偷怪」怎麼將寶珠給我,回頭一看,幾條人影從後方躥出,幾個起落,就攔住了他的去路,旋即明白,「神偷怪」這是金蟬脫殼。「大力神」巴顏圖如一尊黑塔站在他的面前,說道:「大汗既已放你走,但你得將你手中的珠子留下,柳天賜將「九龍珠」放入懷裡,笑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就在說完後,四個人奔到身前,將他團團圍住。這四個人均是一流高手,與人動手,決不肯倚多為勝,但柳天賜武功實在太高,每人又均想得那「蒙古第一勇士」的稱號,只怕被別人搶了頭功,再說形勢已是危急萬分.但見白刃閃動,刀光耀眼,四人手中均已執了兵器,「大力神」所持的雙斧站在前面,左邊一個禿頭執一條鋼鞭,左邊的一個麻臉手中拿一根銅棍,後邊的一個鷹鉤鼻的人拿著一根鳩杖。柳天賜看四人奔跑身形和取兵刃手法,四人中似是禿頭的武功較弱,當即雙掌拍出,擊向禿頭的面門,左邊的麻臉銅棍一立,向柳天賜掌心點來.
柳天賜右手回轉,突然暴伸兩尺,伸手抓住了禿頭的金鞭,禿頭待要抖鞭回擊,鞭梢已入敵手,當即順著對方一扯之勢,和身向柳天賜撲去,但左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柳天賜叫道:「好!」雙手同施擒拿,右手仍是抓住鋼鞭不放,左手逕自來奪禿頭的匕首,就這樣柳天賜和禿頭的雙手已成了交叉之勢。
禿頭滿以為這一匕首刺出,柳天賜非放脫鋼鞭而閃避匕首不可,誰知連匕首也要一併奪去。
就在這時,巴顏圖板斧和麻臉的銅棍已同時攻到,柳天賜一扯鋼鞭不下,大喝一聲,一股罡氣自鋼鞭上傳了過去,禿頭胸口猶如被大鐵錘重重一擊,眼前金星亂舞,「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禿頭自知受傷不輕,慢慢的退開,在地下盤膝而坐,氣運丹田,忍住鮮血不再噴出。
巴頗圖三人見柳天賜一出手就將禿頭打傷,俱都…陳,三人不敢冒進,嚴密守住門戶。
三怪見柳天賜果然和元軍作戰,並且武功高猛,頓時群情振奮,「神偷怪」抓起擋在身前的兩個彪形大漢,隨手擲出,將帳篷砸了兩個大洞,圈子擴大,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柳天賜見招拆招,雖然和三人打成了一個干手,擔心裡還是暗感焦躁,心道:如此纏鬥下去,我終究要抵敵不住。
忽聽得怪嘯一聲,麻臉雙腳僵直,一躥數尺,從半空中將銅棍點針下來,柳天賜側身避過,突覺眼前一暗,銅棍的端部噴出一股黑煙,鼻中頓時聞到一股腥臭之氣.柳天賜一掌拍出,麻臉大驚,暗想:便是獅虎猛獸,遇到我棍中的毒砂,也得暈倒,他居然若無其事,這可奇了!當下第二次躥起,又揮鋼棍臨空點薄,他哪裡知道,柳天賜自吞了化毒神珠,連「千毒壬」的「化骨散」都不怕,百毒不侵,你毒砂如何能使他暈倒。
大力神和鷹鉤鼻便在柳天賜之側,雖非首當其衝,但聞到少些,已是胸口煩惡欲嘔,忙躥躍遠高。麻臉的鼻中早已塞有解藥,在黑氣中穿行而前,揮棍追擊,柳天賜一掌往他僵直的膝蓋上擊去,麻臉連忙收棍擋隔,未來得及發毒,身子已被柳天賜強大的掌力推得飄開五尺。
柳天賜斜過身子,卻見鷹鉤鼻的鳩杖已夾著風聲打到跟前,當下一掌「隔山裂岳掌」擊出,鷹鉤鼻忙橫過鳩杖,右手握住杖頭,左手握住鳩頭,在胸。一擋,誰知柳天賜這一掌之力卻是在掌的四周,掌心雖對準他的胸口,他胸口竟是毫不受力。
鷹鉤鼻擋了一個空,心知不妙,面門與小腹上已感到掌力,總算他身子矮小,行動敏捷,急忙往地下一撲,隨即幾個小觔斗就像一個大皮球般的滾了開去。柳天賜見有隙可乘,叫道:
「咱們走吧!」說著已率先衝了出去.
三怪心中大喜,連忙幾個急攻,將身邊的蒙古兵打得東倒西歪,向柳天賜打開的缺口衝去,四人衝出了大帳.
巴顏圖見柳天賜脫出包圍,飛躥起來,柳天賜身後的蒙古兵馬與他相距不過數丈,紛紛搶先,十餘枝長矛指向他的背心,柳天賜雙臂一振,架開了長矛,反手抓住兩名軍士向巴頗圖擲去,叫道:「接住了!」
巴頗圖伸手接住,這麼一延緩,勢必給柳天賜走得更遠,當即側過左肩一撞,兩名軍士倒飛丈餘,
「大力神」掄著板斧猛往柳天賜背上去.柳天賜情知只要還得一招,立時給他纏住,數招過後,麻臉和鷹鉤鼻又跟著攻上,那時想脫身又得大費周章,當即奪過兩枝長矛向後戳去。
雖然長矛向後戳去,但柳天賜的腳下卻沒片刻停留,背上猶如長了眼睛一般,一矛刺向「大力神」的右肩,一矛刺向他的胸口,准力勁力,絕無半分減色。
「大力神」巴顏圖暗暗喝彩,雙斧橫砸,「喀喀」兩聲,雙矛齊斷。這時柳天賜和三怪已鑽入了蒙古軍的大帳中去大帳外的蒙古軍排得密密層層,這些蒙古兵本是追三怪追到這裡,三怪忽然鑽進成吉思汗的大帳,於是,這些蒙古兵就列隊守在外面,不敢貿然進去.
此時柳天賜四人搶入陣來,如虎入狼群,蒙古兵陣腳大亂,柳天賜左拍右推,蒙古兵東倒西歪,只聽見刀槍撞擊,叱喝叫嚷,反而阻住了「大力神」等三人的追擊.柳天賜藏身軍馬之中,猶如入了密林,反比曠地上更易脫身,他幾個起伏,奔到一名大呼小叫的馬伕長馬前,伸手將他拉下馬來,隨即躍上馬背,在眾軍中東衝西突.三怪也傚法柳天賜,各自搶一匹馬,突然一聲嬌叫,柳天賜一回頭,見「神偷怪」翻身上馬,但她手上扣住的聶宋琴被幾名蒙古兵活活的拽下馬來,衣服自袖子處撕開,露出雪白的胸脯,此時正臥在地上,蜂擁而上的鐵騎正朝她頭上踩去。
聶宋琴被成吉思汗封為「草原聖女」,地位崇高,若在平時,誰敢動她一個指頭!但此時大家都殺紅了眼睛,哪裡顧得那麼多,管你什麼聖女.公主,只管往上踩,眼看聶宋琴就要被鐵騎踩鹹肉泥.
柳天賜轉過身,將馬屁股一按,坐下的馬後足跪下,雙掌接住踏向聶宋琴身上的馬蹄,猛力一掀,四匹馬翻倒在地,反手一抄將聶宋琴抱在懷裡.這時一支長矛向柳天賜當胸刺來,柳天賜忽然往地下翻倒,低頭一看,見自己搶過的馬不堪剛才所使的神力,竟口吐白沫,倒地而斃.
柳天賜將聶宋琴往背上一掉,探手將長矛握住,挑起那枝長矛,橫裡一掃,頓時倒下一片。
此時,「大力神」、麻臉、鷹鉤鼻又已攻到身前。柳天賜四顧見戰馬雲集,人聲鼎沸,比剛才圍得更緊了.王帳前的大旗下,成吉思汗右手持著馬鞭,凝神觀戰,神情甚是肅穆,想不到中原竟還有如此勇士。
柳天賜大喝一聲,背著聶宋琴向成吉思汗撲去,只三四個起落,就已躥到成吉思汗身前,左右護衛親兵大驚,幾十人忙挺著長刀長矛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