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率著三怪突圍而出,成吉思汗也走出大帳,心裡又驚又懼,見柳天賜如下山猛,在於軍萬馬中左衝右突,橫掃千軍,慨歎不已,深責自己剛才不該縱虎歸山,突見自己的愛女滾落下馬,心裡大急,正準備大聲喝止,危急之時,卻見柳天賜反而救了琴兒,心裡大是不解,分不出柳天賜是敵是友.
其實柳天賜在危急之時救下聶宋琴,當時他完全想都沒想,就盡自己全力救了,因為他始終感到聶宋琴怪怪的,憑自己的感覺聶宋琴絕不會害自己。
柳天賜掌風呼呼,擋者披靡,三名蒙古兵被他掌力掃得向外跌開,只須再搶數步,掌力便可及成吉思汗之身.
眾親兵大駭,捨命來擋,但又怎敵得住柳天賜的神勇.「大力神」巴顏圖見形勢危急,將手中的一把板斧飛出,往柳天賜頭上砍去,柳天賜低頭讓過,腳下毫不停。
這時,成吉思汗身前已形成一個大的空缺,柳天賜飛身一躍,右手一探,想將成吉思汗抓住.突然,背上的聶宋琴發出一聲尖叫,柳天賜心裡—怔,反掌掃出,巴頗圖和鷹鉤鼻忙向兩邊縱開.
柳天賜轉過身來,見巴頗圖和鷹鉤鼻並沒傷聶宋琴,心中大怒,真想將聶宋琴從背上摔出去.
聶宋琴見柳天賜咬牙切齒,知他恨自己,附在他耳邊說道:「天賜,你若將我摔下去,又何必救我。」
柳天賜臉一紅心想:她怎知我是這麼想的,這妖女!只聽聶宋琴吹氣如蘭,又說道:
「謝謝你,你心裡很怕蒙古兵傷害我,是不是?」
說著,緊緊摟著柳天賜的脖子,縷縷青絲拂在他的勝龐.柳天賜冷哼一聲,正要回話,忽瞥見麻臉的銅棍急點聶宋琴後心要穴,柳天賜一掌拍向巴顏圖,左掌—擺,「砰」的一聲,只震得麻臉全身發燒,一張麻子臉頓時通紅.但便在這時,鷹鉤鼻著地滾進,鳩拐挺上,鳩頭已觸到柳天賜左肋。
柳天賜全身內力有七成對付麻臉,三成對付巴頗圖,全無餘力抵擋鷹鉤鼻,危急間,左肋硬是縮了半尺,總算避過了敵招最厲害的一著,但鳩頭還是刺入他肋中數寸.柳天賜一運氣,肌肉回彈,鳩頭進勢受阻,再難深入,跟著飛起左腿,將鷹鉤鼻踢了個觔斗,「喀喳」一響,鷹鉤鼻三根肋骨齊斷.這一邊,麻臉和鷹鉤鼻同時挫敗,巴顏圖卻乘虛而入,掌力疾摧,柳天賜左肋氣門已破,再也抵擋不住,只覺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壓至,再行硬拚,非命喪當場,心想:我柳天賜命休矣!
突然,柳天賜後背上的聶宋琴飛身躍起,,落在柳天賜面前.巴顏圖大驚,收回掌力,饒是如此,聶宋琴還是硬接了巴顏圖四成功力,「砰」的一聲,聶宋琴身子連晃,倒在柳天賜懷,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柳天賜百感交集,抱著聶宋琴,抽出龍尊劍舞成一團劍花,護住聶末琴,勢如瘋虎,招招都是拚命。
巴顏圖和麻臉一呆,柳天賜「刷」的一劍向巴顏囤刺去,劍光顫動,又向麻臉回刺,兩人見他雙目通紅,神情大異,不由得退開兩步.巴顏圖和麻臉一呆之下,又提起兵刃,一齊攻向柳天賜,但「天魔劍法」何等厲害,竟逼得兩人近不得身,蒙古數千軍馬四下裡圍住吆喝聲震天動地,眼觀三人激鬥.柳天賜只感到懷裡的聶宋琴氣著游絲,心中發急,急攻數劍,沖天而起,但巴顏圖的板斧力劈而下,無奈柳天賜只得再次跌下,如此反覆幾次,都被逼回,柳天賜最後一衝,幾名蒙古兵長矛在空中架住,柳天賜揮劍一掃,竟然將長矛網打破,再次跌落,手一軟,長劍險些脫手,心裡一驚,才知自己太心急,而力虛所致,再這樣硬打硬拚,勢必力乏困死,只得長長吸了一口氣,與二人游鬥。就在這時,忽見北面幾座營帳火光沖天,一會兒,大火蔓延,風助火勢,火借風力,越燒越旺。
蒙古兵大亂,奔走相呼道:「救火哇,救火哇!」「不好了,有人點火燒營。」跟著一個嬌小身影的蒙古兵騎著馬殺到柳天賜身邊,蒙古軍馬紛紛散開。
柳天賜已認出了綠鶚,這才知道她去放火燒營,不由得精神大振,長劍一封,砍在巴顏圖的板斧上,頓時那厚厚的板斧被削掉一角,火花四射。
這時,火勢愈來愈猛,將天空都照亮了,柳天賜看清方位,巴頗圖一怔之下,將板斧順勢朝前一送,板斧伴著一股勁風壓將過來.
柳天賜怕傷了聶宋琴,不敢側身閃避,回劍相擋.巴頗圖板斧微斜,「嗤」的一聲輕響,柳天賜右手下臂被斧口劃傷,傷口雖然不深,但劃破血脈,鮮血進流.
巴顛囤一招得手,大喜,板斧往回一拉,偏削出去.這時綠鶚高聲喊道:「大力神,你先下去,讓我來擒他。」巴頗圖見一個蒙古兵飛身一躍將自己板斧擋住,心想:軍中有這般好手,我怎從未見過,難道是與我搶「蒙古第一勇士」稱號來的,於是大喝一聲道:『『這裡用不著你,我巴顏圖一人足矣。」嘴上說著,手上卻絲毫不慢.
綠鶉一聲嬌笑,身子彈起,說道:「我不管了!」話還未說完,巴顏圖只覺得後頸一涼.綠鶚人影一晃,運了登天輕功,在空中毫不借力的就翻到巴顏圖的後背,巴頗囤哪曾見過這樣形同魅的輕功,忙將脖子一縮,板斧拉了一個大弧線,向後一砍,柳天賜乘機抱起聶宋琴,躍上了一匹無主的馬。
其實,綠鶚身子後翻,長劍下帶,劍風及巴顏圖的後頸,巴頗圖不用轉身,也傷不了他,但頸部是敏感部位,巴顏圖頸脖極粗,猛地感到一股涼意,叫他如何不駭,板斧拉回,用力過猛,將身後的一匹馬連頭砍下.綠鶚見柳天賜上馬,長劍脫手向巴顏圖擲去,巴顏圖用力過老,只得貼地一滾,避了過去,綠鶚身子平飛,搶了一匹馬,兩腿一夾,在柳天賜的馬上拍了一下,兩馬負痛,向南疾馳而去.三怪被幾千名蒙古兵纏住,陡見缺口大開,也連忙跟著柳天賜向南急逃.
整個蒙古草原火光沖天,千萬人來來往往,救火的救火,打鬥的打鬥,熱鬧得不可開交,綠鶚欣喜不已,從沒看到如此熱鬧的場面.
巴顏圖見幾人逃脫,大踏步追了上來,他身軀高大,一步有異常人兩三步遠,連跨幾步,竟追上了跑在最後的「千毒不毒怪」,伸手將「千毒不毒怪」所乘的馬尾拉住,猛的往後一拉,「繃」的一聲,竟將馬尾拉斷,那馬吃痛,一聲長嘶,向前躍去,撲倒在地。
「千毒不毒,隆」沒想到巴顏圖如此神力,大驚之下,身子借勢一躍,縱到「千毒怪」
的身後,兩人合騎一馬。
「千毒怪」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東西,向後急射,巴顏圖知道厲害,不敢硬接,揮動半截馬尾一掃,將暗器打落在地.
這時,大隊蒙古軍馬卻也急衝追至,蒙古軍督戰的萬夫長大喝道:「放箭!」這些蒙古兵個個都訓練有素,能征善戰,馬不停蹄,人在馬上彎弓搭箭.剎那間,千弩齊發,五人只感到身後勁風獵獵,各自用兵器回擋,五人中,綠鶚內功稍差,後背中箭差點摔下馬來.
蒙古兵一邊追殺,一邊放箭,因而速度還是緩了一些,柳天賜六人乘四匹馬追風遙電,迅如流星,片刻間將追兵拋在後面。
這時,巴顏圖從一名蒙古軍官的手中接過鐵弓長箭,拉滿了弦,搭上狼牙雕翎,向柳天賜勁射。
柳天賜不用回頭,從這勁急異常的箭中就知發箭昔顯是內力極為深厚,柳天賜食指一伸,發出一道劍氣,迎著那支利箭,那來勢甚疾的羽箭受到柳天賜劍氣的阻力,在空中頓了頓,「砰」的一聲,箭頭折斷.
巴顏圖大駭,想不到柳天賜施的什麼法,內力如此驚人.四匹馬風馳電掣,不一會兒將追兵遠遠的拋在後面,再也沒聽到吆喝之聲,天空星光燦爛,四周寂靜,只聽見馬蹄聲在空曠的草原上傳得很遠,還有馬兒喘著粗氣的呼吸聲。柳天賜抱著聶宋琴,問道:「聶宋琴,你怎樣?」
聶宋琴「嚶」了一聲,柳天賜探他鼻息,只覺得呼吸微弱,知道一時無礙,轉頭又呼道:
「綠鶚,綠鶚!」
綠鶚應道:「黑虎哥,我不要緊!」
柳天賜心裡一寬,再也支持不住,更昏昏沉沉的伏在馬背上,任著馬兒奔馳.突見前面又有許多軍馬過來擒上官紅,當即揮長劍,大叫道:「別傷了紅兒!」左右亂刺亂削,眼前一團模糊,只見東一張驗,西一個人,舞了一陣劍,終於撞下馬來,他還在大叫道:「殺!
殺!殺……」驀地裡天旋地轉,人事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天賜這才悠悠醒轉,他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只感到陽光刺目,耳邊流水淙淙,彷彿沉睡了一個世紀.
打量四周,他欣喜的發覺自己處在一個山谷裡,陽光燦爛,四匹馬圍成一圈,躺在自己身邊,為自己遮擋風寒.
原來柳天賜昏倒在馬上,但他食過「通獸靈丹」,所以馬兒就把他帶到避風的山谷,然後圍成一圈護著他,為他取暖。
聶宋琴躺在自己的懷裡,赤裸著胸脯,緊緊地貼著自己,臉色蒼白,柳天賜惘然地看了一眼這個她讀不懂的女孩,為她整理好衣服,扶著她坐起。
綠鶚趴在馬肚子上沉沉睡著,嘴裡還喃喃地念著:「黑虎哥,黑虎哥!」一支羽箭還插在她的背上。
柳天賜這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場惡鬥,心驚不已,小臂的傷口現已結痂了,醒是醒了,但他覺得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人一點也不想動.不一會兒,三怪也醒了,「千毒怪」跳起來,大罵道:「操他XXXX的,誰把我們弄到這個鬼地方?」
突然,「叭」的一聲,「神偷怪」出手如電在「千毒怪」的臉上摑了一巴掌,「千毒怪」大怒道:「瘋婆子,你幹嘛打我!」
「神偷怪」雙眼一翻,道:「你他XX的,睡在老娘的玉腿上,又不撒泡尿照照,憑你也想吃老娘的豆腐.」
柳天賜聽了不由微微一笑,「千毒怪」老臉一紅,訕訕說道:「是你將玉腿放在我頭下的,怎麼怪我。」
「神偷怪」抽回雙腿,捲起褲腳揉了揉,柳天賜一看,不由嚇了一跳,「神偷怪」的小腿果真潔白如玉,發出晶瑩的柔光,彈指欲破,奇道:「這老婆子怎會有這麼美的玉腿,真是不可思議.」
「神偷怪」笑道:「這麼說,是老娘勾引你了,你們兩個老鬼一直跟著我,又是為了什麼?」
「千毒怪」氣呼呼地說道:「我兄弟倆都知道你是江湖上第一大美女,可不敢生什麼非分之想!」
柳天賜不由啞然,這「千毒怪」是不是吃錯了藥,這麼醜的老婦人居然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只聽見「千毒怪」又道:「你偷了我們的十一顆珍珠,只要你還給我們,我倆就會在你面前消失.」「神偷怪」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給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的荷包,拋給「千毒怪」。「千毒怪」一愣,想不到「神偷怪」這麼輕易地將「聚龍心經」給自己,打開袋口一看,果真十一顆珍珠都在裡面。
柳天賜認得那是上官紅的藍荷包,十一顆珍珠是紅兒仿那顆真的「聚龍心經」做的.突然,「神偷怪」咯咯嬌笑,那笑聲如一串銀鈴,彷彿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所發出的,「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相顧愕然,「千毒怪」說道:「你笑什麼?」
「神偷怪」好久才停住笑聲,說道:「你兩個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這十一顆只不過是普通的珍珠,無論是色澤還是質地,都算不上什麼值錢的東西,偏你兩個怪物把它當寶貝,還將老娘追到蒙古,不過,這得謝謝你倆,讓我神偷順手牽羊的得了成吉思汗的『九龍珠』!」
柳天賜這才明白,在樟樹鎮「神偷怪」偷了「千毒怪」的寶珠,兩怪窮追不捨,才將「神偷怪」追到蒙古大營,「神偷怪」在蒙古大營裡偷了「九龍珠」,被蒙古兵逼到成吉思汗大帳裡,正好碰到自「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大為沮喪,「神偷怪」咯咯一笑道:
「不過,你們也不要洩氣,有一顆珠比你們所要的『聚龍心經』可珍貴得多!」
「千毒怪」兩兄弟雙眼馬上大放異彩,齊問道:「什麼珠子?」
「神偷怪」道:「就是我從成吉思汗那裡得到的『九龍珠』!」
「千毒不毒怪」說道:「『聚龍心經』是武林泰斗龍尊的武功秘笈,那九龍珠是什麼東西?」
「神偷怪」又是銀鈴般的笑聲後,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你知道二十年前中原武林前去奪『九龍珠』的事,他們為什麼要去奪,就是因為『九龍珠』是至高無上的武林秘笈,中原武杯的那些俠道人物,怕成吉思汗習得上面的武功,成為天下第一,整個蒙古人對它頂禮膜拜,也是這個原因。」
柳天賜聽得不由瞠目結舌,想不到「神偷怪」居然能如此瞎說亂講,不過,也是有模有樣,說得煞有介事。
「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聽完了「神偷怪」的話,都一齊貪婪的望著柳天賜,柳天賜這才想起,「神偷怪」為了將自己拉在裡面,使了一個金蟬脫殼,將「九龍珠」扔給自己了,現在「九龍珠」就在自己懷裡,他這才明白「神偷怪」一氣亂說的用心.原來「神偷怪」在危急時將「九龍珠」拋給柳天賜,現在脫離了危險,心裡又後悔起來,「神偷怪」一生偷過不少的東西,連大宋皇上的玉璽,只要她心動,也可以偷過來,所以她深知「九龍珠」的珍貴,可柳天賜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她不想去冒這個險,所以,她就讓「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先去投石問路.果然,「千毒怪」兩兄弟站起身來,柳天賜暗自歎了一口氣,只覺得四肢百骸軟綿綿的,一無所依,心想:此時別說斗兩怪物,就是一個村夫也可以將自己打敗。
兩怪對柳天賜也頗為忌憚,不敢貿然而進,「千毒怪」說道:「柳教主,你傷得重不重,不要緊吧!」
柳天賜坐起身子,仰天大笑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要得『九龍珠』,很好!不過,你兩人要贏得我一招半式,我就給你,你們三人一起上吧!」
三人一聽柳天賜的笑聲中氣充足,再看他的神態鎮定自若,無不駭然,柳天賜揚威於元軍之中,耀武於萬眾之前,這份功力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算是三人合力也不是其對手的.
見三人驚疑未定,柳天賜淡淡一笑,說道:「千毒怪,你那兜裡什麼東西最毒?我們來打一個賭怎麼樣?」
「千毒怪」疑問道:「怎麼賭?!」
柳天賜道:「只要你能將我柳天賜毒著,這『九龍珠』就交給你們三大!」
「千毒怪」暗想: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就算你武功蓋世,百毒不侵,我的「腐骨散」
就會讓你立時倒地,桀桀一笑道:「柳教主,我們與你無怨無仇的,我看這賭就別打了,你只要交出『九龍珠』,我們就……」
柳天賜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就不用擔心,所謂願賭服輸,我覺得這是公正的一個方法!」
「神偷怪」提了一口氣,她知道「千毒怪」使毒無下無雙,只等柳天賜一倒地,就將九龍珠搶到手。
柳天賜又道:「不毒怪,千毒』隆身上最毒的毒拘。你能解得了嗎?」
「千毒不毒怪」搖了搖頭說道:「還沒研製出解藥。」
柳天賜笑道:「如果千毒怪的毒物沒將我毒死,說明我能解,同時,你也輸了,是嗎?」
「千毒不毒怪」滿不相信,心想:你自己自尋死路,還在這裡牛皮哄哄,那「腐骨散」
是聚天下三大巨毒合煉而成,連我都無法解毒,想不到你死到臨頭,還笑瞇瞇的,於是說道:
「那當然!」
柳天賜道:「當然,打賭是要公平的,所以如果你們輸了,不毒怪可要為她們解除身上所受的箭傷和內傷.」
「千毒不毒怪」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的綠鶚和聶宋琴,綠鶚背上的箭如果稍稍向左偏一點,射中心臟,那就是華陀再世也無回天乏力,而聶宋琴的內傷更重,臉色蒼白如紙,如果自己施手相救,也不是什麼難事,說道:「好!」
「千毒怪」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枚黑色藥丸,伸指一彈,藥丸如箭般的向柳天賜射去,柳天賜一張嘴,將藥丸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