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要問什麼事?來,坐下說。」我拿了一個馬扎給他。
孫發財摸不清來人的底細,不敢造次,站在一邊抓耳撓腮甚是尷尬。小雅看我有了生意,笑著上車躲寒去了。
中年人是一個公司的老闆,他有一車貨去天津碼頭裝船,在天津被交警扣了,如果今晚不放車,明天就耽誤了裝船,損失將不可估量,所以他正要趕往天津,看到我個卦攤,就想占一下,問個吉凶。
我先讓他安靜了幾分鐘,調整一下情緒,然後開始搖卦,卦一出來,我就笑了,說:「你不要擔心了,車已經放行了,但得破點財。」
他定定地看了我有一分鐘,半信半疑說:「不會吧,我天津的朋友剛打電話說得要我親自去處理,我這正要去天津呢,怎麼可能放行了呢?年輕人,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我說:「你可以打個電話問一下嘛。」
他還是不相信,這時他的BB機響了,他看完信息,衝我伸出了大拇指說:「神了,你真神了,我朋友發信息說,經過他的再三努力,交了一千塊錢罰款,車被放了出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交個朋友。」說著他遞給我一張名片,上寫「大都市黃金健保健品有限公司,董事長鄭巨發」。
我告訴了他我的名字,又把BB機號碼寫給他。
他還對剛才那神奇一卦感到意猶未盡,說:「天一兄弟,我知道易經很神,可是你剛才這一卦也太不可思議了,隔這麼遠發生的事,這易經是怎麼知道的呢?你講講讓我明白明白。」
我說:「這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我簡單給你一說吧,易經預測其實就是信息學,就像電波在空中傳遞一樣,只要兩個電台頻率一致,就可以收到電波,然後通過密碼本解密,就可以譯出電文,易經預測也是同樣道理,你已經通過搖出來的卦收到了那邊的信息,我給你解了密自然就知道遠方的發生的事情了。」
「那要是預測還沒發生的事呢?比如我在一小時前找你預測我的車在天津是吉凶,這個能算準嗎?」鄭巨發興致勃勃地問。
「現在有一種人體工程學你應該知道吧,人體就和天體一樣,很複雜很神秘,人的每寸皮膚每根神經都含有大量信息,也可以釋放和接收大量信息。還有人的基因,每個人的基因都不一樣,這不同的基因記錄了人一生所有的信息,從未出生一直到死亡都寫在基因裡,易經就是破解人的基因信息的神秘工具,然後通過你的個人信息再延伸到與你相關的信息上,所以對於易經而言,人是沒有什麼秘密的。」我說。
其實這段話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古代沒有基因一說,古人只說命,我的理解命就是人的基因,什麼時候科學真正能破解了基因密碼也就讀懂了生命。易經雖然神奇,可也只能做到測則顯,不測則隱,易經是一種工具,既然是工具,不使用它怎麼會自動為你服務呢!
鄭巨發看了看表說:「天一兄弟,聽你一席話,真是如醍醐灌頂,我對易經就更堅信不疑了,謝謝你,有機會我們要好好聊聊,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是二百塊錢卦金,你收下。」
鄭巨發上車一聲笛響遠去了,孫發財的臉烏黑烏黑的,還硬裝出大無謂的樣子說:「又讓你贏一局,不過沒什麼,鑼響不在敲得早晚,總會有一天我讓你栽在我手上。嘿嘿,雖然我輸了,但我也要請你吃飯,天一,叫上周局的外甥女,我今天徹底出一回血,走,上車。」
我看也不看他,收拾好包,裝好錢,一招手,打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爺現在又是有錢人了,只要有錢,大街上車頂栽著「TAXI」招牌的汽車,我要幾輛有幾輛,要他在哪兒停他在哪兒停,誰稀罕坐你的破車。
我坐在出租車上,BB機裡傳來齊玉兒的信息,「天一,先不要吃飯,下班後我給你燉雞湯送過去。」出租車裡的曖風開得有點大,我感覺身上在出汗,是被玉兒的關心感動還是怕她去我家會給阿嬌造成誤會我已經分不清了。
齊玉兒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她的關心不應該給我。
我在藍天百貨下車,挑了兩件羽絨服,一件大紅的是給阿嬌的,一件米黃色的,我喜歡的顏色,我想送給玉兒,我知道若還錢給她,她肯定不會要。
我去書店找她,看到我,她又驚又喜,急忙給我倒了杯熱水,再三地問我的傷好點了嗎,還責怪我不該出來吹風。我心裡比身體要溫暖許多,一個會關心別人的女孩子,那種美是用語言表達不出來的。我把那件羽絨服拿出來,說:「我想送你件禮物,希望你不要拒絕。」
她的眼圈竟然紅了,激動地說:「天一,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送禮物給我,謝謝你!」
我被她的情緒感染,眼睛不由也潮濕了,這個快樂堅強的女孩,原來也有一顆極柔軟的心,人來到世上,就應該關心別人也被別人關心,誰是願意被忽略的呢?可惜我不能也沒有資格去好好的呵護她,要不然,我也會像對阿嬌一樣傾盡所有的讓她快樂。
她馬上脫掉外套穿上羽絨服,然後一臉的紅潤問我:「好看嗎?」
我點點頭,「好看,你喜歡這種顏色嗎?」
「喜歡呀,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黃色的?你用易經算出來的嗎?」
我笑笑,「我也喜歡這種顏色,我感覺你和黃色很配。」
「你等我會啊,我馬上要下班了,下班後去我家吧,也省我燉好雞湯再跑一趟了。」
我馬上說:「玉兒,今天怕是不行了,我約了別人,要不改明天吧,明天我去你家作客。」
玉兒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件大紅的羽絨服,「哦,你女朋友去你家是嗎?」她眼裡有那麼一刻的失落,馬上微笑說:「好啊,明天我休班,在家等你。」
我拿了衣服出了書店,玉兒送我到門口忽然說:「天一,我是不是很笨啊?」
我搖頭說:「不是啊,你要是笨這世上還有聰明人嗎?」
「那為什麼我在《紅樓夢》裡找不到鳳阿嬌這個人?」玉兒認真地說:「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又認真看了一遍,沒有啊。」
這個丫頭,她太執著了,我隨口一句玩笑話,她竟然會下這麼深的功夫,我想了一下說:「你別找了,明天我告訴你。」
我用剩下的一百塊錢在菜店買了菜,還有一瓶紅酒,回到家馬上興致勃勃地開始燒菜,有她最喜歡的涼拌豬頭肉和辣炒魷魚,有我愛吃的煎豆腐和白菜粉條燉肉。做好了飯,看看時間算著阿嬌快到了,下樓去接她,走到樓梯口時BB機響了,「有急事找你,速來我家,周正虎。」
有急事找我?去還是不去?我拿著那小小的機器,心裡拈量起來,我已經和阿嬌有一陣子沒見面了,以前是非不斷,我們連單獨在一起好好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今天我精心準備了一次浪漫晚餐,難道就因為周正虎一聲召喚又要泡湯嗎?我正猶疑不定,他又連著呼了三遍,看來這事真是十萬火急,不去怕是交待不過去了。我開始恨起這個高科技的玩藝了,有了它就沒了清靜的日子,我想到他家一定要把這東西還他,憑什麼對我喲五喝六的呀,我又不是你的下屬。
我歎了口氣,開門回家,給阿嬌留了字條,讓她不要等我,先吃飯。我知道周正虎挺能聊的,這一去不知得多久。
周正虎院子裡的廣玉蘭和葡萄樹都已經砍掉了,院子顯得很空曠。如果是白天,肯定會是滿院的陽光,心情抑鬱的人,只有生活在陽光下,才能祛除心裡的陰暗。
周正虎把我帶進他的書房,關上門,輕聲說:「唔,天一,這幾天我都在想一件事,就是你說的助學贍老,扶弱濟貧,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多做善事彌補自己的過錯。唔,我想這樣,我拿出一萬塊錢,這錢你放心,全是我的工資收入,每一分都乾淨得很,我想請你幫我寄給常計軍的家人,只有你替我去做我才放心。」
「常計軍是誰?」
「唔,就是五年前那個被我冤枉的人,現在他妻子和女兒一起生活,妻子下崗在市場裡賣菜,女兒上大學,經濟上很拮据,這些錢給他女兒交學費吧。」
五年前欠下的債,現在才想起還?能還得清嗎?一個完整的家庭讓你輕輕一句話就給拆散了,天上有神靈,地下有冤魂,不知這五年你是怎麼過得安心的。
我問:「他妻子和女兒知道丈夫是冤枉的嗎?」
「唔,常計軍是一個流竄犯,常年在外盜竊詐騙,雖然罪不當誅,但在監獄裡出出進進的有兩三回了,所以他妻女對他已經絕望,當年宣判的時候都沒家人出庭,最後連屍體也是他朋友代領的,我想應該沒人懷疑他是被冤枉的。」周正虎他們也正是因為常計軍作惡多端,眾判親離才敢拿他當替罪羊的。
「唔,有時候我想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周正虎又加了一句。
那真正的兇手還消遙法外呢,為自己的罪行開脫也真敢找借口,這話要在法庭上說我估計得笑場。
我說:「這事我可以幫你做,可是沒來由的收到一萬塊錢,你不怕常計軍的家人懷疑嗎?」
「唔,常計軍的事都過去五年了,誰還會聯想到五年前的事?再說了他們混社會的都有狐朋友狗友,朋友之間相互照應家人也是他們行裡的規距,這個你不必擔心,不過你要去其它城市寄錢,路費我出。」周正虎說著又拿出一千塊錢給我:「唔,這點錢你拿著用,以後缺錢了就找我,不要大冷的天跑天橋去給別人看相,天一,跟著我你不會吃虧,以後我即使吃只螞蚱也保證少不了你一個大腿。」
一定是小雅把我去天橋出攤的事告訴了他,跟著他?那我現在是他船上的人了?我一陣恐慌,所謂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我若跟了他,那豈不是犯了包庇罪?小雅啊,你可把我害苦了。不,我絕不能讓燈紅迷慧眼,酒綠醉潔身。別的事可以合作,與魔鬼同道,這條路不可行。
我把BB機拿出來,連著那一千塊錢一起坐到他的書桌上說:「周局,這玩藝兒我用不著,放在身上怕丟,還是還給您吧,路費我也有,就不用了,你托我辦的事我一定辦好,回頭把匯款回單給你。」
周正虎盯著我,陰森森地笑了,「唔,天一,你年紀輕輕的心眼可不少?是不想和我牽扯上吧,怕我會連累你?我是國家公職人員,你一平頭百姓,我能連累你什麼?別人想靠我這棵大樹都沾不上邊,唔,你還不知好歹的躲呀,我告訴你吧,干公安的誰沒辦過冤假錯案?要不哪來那句『哪座廟裡沒有冤死鬼』的俗話?別看現在那個王……王八羔子要挾我,他也就是虛張聲勢,我隨便動動小指頭你信不信他連骨頭都剩不下?換句話說,他可是主要辦案人,你覺得他敢把這事捅出去嗎?魚死網破他能撈到什麼好處?天一,官場上的事你不懂,我送你東西沒有拉你下水的意思,我是想和你交朋友,找個能說心裡話的兄弟,唔,你不要胡思亂想啊。拿著吧,我送出去的東西是絕不會再拿回來的,唔,你收好,你是得道的人,我還靠你指點我保佑我呢!」
他這一席話,軟中帶硬,挾槍帶棒,卻又有幾分道理,那『王八羔子』不是他的對手,我一介草民,小手指頭又豈能擰得過他的大腿?
我想了想說:「周局,我幫你辦事真不要回報,不過我想請你幫我朋友一個忙。」我打定主意不要他的錢財,為了使他心裡平衡,我決定讓他把邱宇的事辦了。
「唔,什麼事?你說吧。」
「我有個朋友叫邱宇,在孫發財的公司干,他想辭職不幹了,可是孫發財不放人……誰要敢辭職他就打折誰的腿,我想請你出面跟姓孫的說一聲,放了我朋友。」
「唔,這事啊,這還叫事嗎?孫發財,這個名字很熟啊,他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孫發財以前和小雅姐一個派出所工作,後來開了個天盛建築公司……」
「是他呀,當年清退那小子的處理決定還是我下的呢,這事好辦,明天我讓小雅給他說聲就行。」周正虎說。
我看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周正虎看了桌上的BB機和錢一眼,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出了他家,我長出一口氣,以為總算把燙手的山藥還回去了。
記得在哪一本書裡看過一首寫《財》的詩:
財是世上養命根,白銀催動黑人心。
人為財死累世有,父子兄弟親朋分。
鄧通鑄錢終餓死,石崇豪富范丹貧。
勸君莫貪無義財,下山猛虎能殺人。
錢財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東西,手伸到口袋裡就能抓出一把錢來,是何等的快樂,但抓出的錢若沾腥帶血那就要做噩夢了。我把周正虎的錢財還回去了,雖然口袋空空如也,但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因為心裡輕鬆,我在出租車上哼起了鄭智化的《水手》,「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司機笑,「哥們,送你去『天上人間』吧,那兒有人幫你擦淚。」我說:「謝了,家裡有擦淚的人。」
司機找完零,開心地說:「回去做個好夢。」一個辛苦賺錢也賺快樂的人。
回到家裡已是夜裡九點多,燈亮著,不見阿嬌,餐桌上的菜已經所剩不多,一瓶張裕下去了大半瓶。我推開臥室的門,阿嬌臉色紅潤,已經像一頭小豬一樣拱在被窩裡睡著了。這個有肝有腸沒心沒肺的傢伙,倒是吃得下睡得穩全無牽掛。看著她適意的睡姿,我笑了。悄悄關上臥室的門,再看看已經冷了的飯菜,我全沒了食慾,也不想再去動鍋熱了,喝了杯熱茶暖暖身子,把藥吃了,放了熱水燙了手腳,鑽進溫暖的被窩裡,挨著阿嬌躺下。
我身上的寒氣把她襲醒,她往邊上躲了躲嚶聲說:「怎麼才回來,你身上好涼!」
我涎著臉說:「老婆孩子熱灶頭,有老婆真好,回家能睡上熱被窩。」說著開始動手騷擾她,她抓住我的手說:「今天不方便,身子還沒乾淨呢。」
我心裡的一團火燒得難耐,咬著她的耳朵問:「那你還喝這麼多的酒?」
「人家一個人悶嘛,你要我來又不陪我,還怪我。」
她的嬌嗔讓我更加心頭火起,我把頭伏在她的胸前,說:「對不起老婆,臨時有事啊,今天都是我的錯,改天一定再補你一回。」
阿嬌的胸高聳著,像兩個剛出籠的饅頭,渾圓飽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我貪婪的親吻,直到她脹到堅挺,然後不停的顫抖,在我的摩挲逗弄下,阿嬌終於按捺不住,翻身壓住我,濕潤的嘴唇從下到下遊走,然後伸手下去握住了我,呻吟起來。
我說:「嬌,我受不了啦!」她的身體扭動著,不說話,突然俯首在我腿間,猛地噙住了我的下體,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讓我的快意一下子達到峰頂。她的舌苔不停地揉搓攪動,嘴唇嘬囁有聲,而我則一會雲端一會地下,潮漲潮落中再不能自已,直到最後的一陣酥麻飛速抵至頭頂,然後全身顫粟,腦中出現從未有過的奇異幻景……阿嬌可憐兮兮地望了我一眼,下床衝進衛生間,水聲大嘩,她則嘔嘔不止。
我漸漸平息下來,心裡開始困惑,阿嬌以前從不這樣的,難道她新看了港台的什麼電影?或者是為了消解我的衝動作出的犧牲?我還記得上次小雅有過一次這樣的舉動,也許女人天生都是床第高手,只是我懵懂不知罷了。
阿嬌臉濕濕地回到床上,嬌罵了一聲:「你真壞……全嚥下去了。」然後拉了我的胳膊枕著,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阿嬌穿上大紅的羽絨服,在我眼前不停地轉,心情大好,可是看了看腳上,有些遺憾地說:「要是再配上一雙靴子,我像不像電影明星?」明星不穿靴子也是明星,阿嬌穿上靴子也還是阿嬌,像不像只是外表,我愛她是她的全部,可是既然她喜歡的,我就要給她,我說:「下次給你買。」她抱住我親吻,喃喃地說:「你真好。」然後就看到了我頭上的帽子:「天吶,你戴這頂子太可愛了,昨晚睡覺你好像都沒摘下來呀!」
我輕描淡寫地應付她,把她送出門。我在身上又加了件毛衣,拿上包去天橋,我得賺點路費,把周正虎托付的事給辦了。小雅這時敲門進來,穿了一身警服,英姿颯爽。她看著我笑,我莫名其妙,「小雅姐,你笑什麼?」
「看你穿成狗黑子了,怎麼套兩件毛衣啊?」
我上下打量自己,有確有些臃腫,不好意地也笑笑說:「天橋下面抽風,太冷,我得多穿點。」
「不是告訴你不要去天橋了嗎?你怎麼這麼執拗呢?」
「這是我的職業,要生存不工作怎麼行?」
「周局把你放他家的東西讓我捎給你,天一,別和周局強,他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可不要不識好歹。」小雅說著把BB機和那一千塊錢塞給我。
我歎了口氣說:「小雅姐,他是官,我是民,我不想攀高枝,也攀不上,所以他的東西,我還是不要的好,你真不該再把這些再拿回來。」
「你是不是對周局有什麼看法?他這人不壞呀,為人正直厚道,體恤下屬,馬上要轉正了,交他這樣的朋友對你有百利無一害,你怎麼掂不清呢?」
當官的有幾個人不做表面文章,你只看到了他前面,沒看到他的背面,他做的那些齷齪事你要知道了就不會說他正直厚道了,我想。
我看看實在是推辭不掉,只好把錢物收起來,問小雅邱宇的事周局安排她了嗎?
小雅點點頭說:「天一,你不懂官場的事,這種事怎麼能求周局辦呢?拿公安局長壓孫發財那種人,你以後還在不在大都混?還好周局是讓我去辦,如果換成別人,你麻煩大了。別看孫發財對我不錯,其實他什麼心思我全明白,我和他也只是交面不交心,對他這種人,只能敬而遠之。」
我說:「我不懂官場的規距,可是邱宇幫助過我,我只想著幫他一把,別的沒想那麼多。」
「人在世上混,幫你的人多了去啦,你都能回報嗎?天一,以後你的心也要學著硬點。」小雅說:「你放心,邱宇的事我會找機會跟孫發財說,不過我提醒你,讓那個齊玉兒小心點,我隱約感覺到孫發財在暗中調查她,如果他知道齊玉兒和周局沒親戚關係,我怕他會找齊玉兒的麻煩。」
我頓時緊張起來,「齊玉兒和周局上親戚的話是你說的呀,你這不是害了她?」
小雅笑了,「我也是隨口一說嘛,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反倒怪起我來啦,你這小子,看你緊張的,怕什麼,我也只是感覺嘛,總之小心點好,我也不是孫發財肚裡的蛔蟲,誰知他整天想什麼?」
我說:「齊玉兒是個孤兒,無依無靠,挺可憐的,你給孫發財打聲招呼,讓他別打玉兒的主意,否則我饒不了他。」
「你饒不了他?憑你能怎麼著他?你這話也就是在我跟前說說,出去可別亂說啊。」小雅曖昧地笑了說:「讓我幫玉兒可以呀,你得……抱抱我……」
小雅不由分說,握住我的手把我拉進了她懷裡,緊緊抱住我,嘴唇貼住了我的嘴唇。我窘迫地推天她說:「小雅姐,我是你弟弟。」
「我不要你做我弟弟……我喜歡你,天一,我想做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