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很高興能看到您的這又一本優秀的文學作品,能告訴大家創作這部軍旅題材的小說有故事原型嗎?
答:沒有原型,但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例子又無處不在,這就是文學的力量。
問:這部作品的創作用了多長時間?
答:作品從構思到創作大概也就是半年之久。
問:大家都瞭解您本身就是成長在一個軍人家庭,那麼這部作品中的濃郁的部隊大院氣質都是和您的生活成長經歷有關,對嗎?
答:生活都是相通的,作家描寫的生活肯定會有一部分是自己熟悉的,或者是親身經歷過的。想像是基於現實生活的基礎之上。
問:說實話我本人在讀這本《天下兄弟》的時候就幾次感動得要流淚,您在構思這部作品的時候內心的情感一定相當豐富,能跟大家談談你的創作過程嗎?
答:生活進入到了今天,許多善良、純真都在喪失或淪落,許多真性情的東西再也找不到了,於是我想創作一部反映人類真情懷的作品。選擇兄弟這一題材,也是緣於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之後獨生子女現象,他們體會不到兄弟、姐妹間那種大家庭式的情感,所以刻畫了兄弟式的親情。讓獨生子女們去領悟、感受到這樣一種情感,同時讓有著兄弟姐妹的讀者,再經歷一次懷舊,呼喚人間血濃於水的真情。
問:讀您從前的作品,感覺您的文字是以軍旅中父子情愁見長的,這部作品應該算是較之從前作品情感脈絡的一種突破,您能把三兄弟之間的手足之情描摹得如此催人淚下,感覺您的創作正在從情節型轉型到了催淚型,不知道您是有意識地這樣做的嗎?
答:一個作家的創作風格是悄然轉型的,有些題材寫過了,不能再去重寫,只能去轉換新的題材。我的這部小說立意就是要寫出兄弟間的真情實感,如果說能夠打動讀者,這就證明我創作這部作品的初衷達到了。
問:您的文字風格非常有東北話的特點,裡面好像還摻雜著不少老瀋陽的方言,讀起來非常輕鬆親切。記得幾年前您曾在瀋陽居住過一段時間,現在仍然生活在瀋陽嗎?還常回來嗎?
答: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作家也不例外。熟悉的環境和語言永遠是我創作上的動力。作家不能沒有根,他的出生地和成長的環境對作家很重要,會伴隨作家走完其創作的一生。
問:您的文字好像和目前文壇上的作家們差別很大,敘述和切入好像也很漫不經心,情節上倒是有些過多的奇跡和巧合,比如田村和劉棟的血型偏偏是稀少的類型,只有他們能相互輸血,再比如劉樹捐獻角膜給田村,這些巧合是不是有意在誇大兄弟情深這樣一個意圖呢?
答:生活其實就是一場沒有謝幕的戲劇,戲劇也是生活的一種。如果沒有戲劇因素,作家也就無法創作了。作品中的敘述我是有意為之,直白、散淡,可以很好的突出作品所要傳達的真情,我不想讓繁雜的語言破壞表達的主題。在這裡,語言只是引領讀者走進作品的一座橋。
問:這個傳奇故事很多讀者讀後都感覺太完美了,沒有缺憾,盡情演繹了一個動人故事,展現了人世間的真善美,不過也有的讀者說,您的作品千篇一律,您自己怎麼樣看待這些評價呢?
答:描寫真情實感是我寫這部作品的初衷,我的追求就是一次對完美和美好的一次寫作。說到作品的千篇一律,我有些不明白了,這部作品和以往我的任何一部作品都不一樣,如果說主題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一直在追求描寫一種真實和真愛。
問:在這部作品中,有的網友稱您筆下的劉樹讓大家看到了一個「中國式的大哥」,就是那種父親式的兄長,在您的生活經歷中有這樣的一個原型嗎?
答:這種想法我覺得很貼切。中國的傳統就是長兄如父,這是我們民族特有的一種文化,這樣的生活回歸到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比比皆是。
問:小說《天下兄弟》的畫面感非常強,這樣是為了方便電視劇的攝制嗎?什麼時候觀眾能看到影視版的《天下兄弟》?
答:寫小說時沒有想到拍電視劇的事。目前電視劇正在籌拍中,明年應該可以製作完成。
問:有網友盛讚《天下兄弟》能評上矛盾文學獎,不過還有一個網友提了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這部小說存在一個致命傷,就是我國法律禁止健康人眼睛捐獻眼角膜。您在創作的時候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嗎?
答:評不評獎,我沒有過多的考慮。金盃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只要讀者喜歡,就是對我最大的褒獎。至於小說中劉樹捐眼角膜的細節,我沒有從法律的角度考慮,只是從人的情義出發,覺得當大哥的劉樹就應該為弟弟捐出眼角膜。藝術永遠高於生活。
問:文壇上給您定位在「軍旅作家」,部隊大院給您的寫作帶來多大的影響?以後的創作會改變方向嗎?
答:任何一個作家的成長經歷對他的寫作都很重要。自己的出身和成長過程,無疑也影響到了我的創作,我的筆觸和描摹的情感,自然不自然地會涉獵到與軍人有關的故事,這很正常。以後的創作方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把心貼近生活,用積極的姿態熱愛生活、感受生活,然後去認真地創作。
問:您的下一部作品有計劃了嗎?我們拭目以待,祝您創造出更多更好的軍旅題材的作品。
答:一部新長篇剛剛完成,叫《火紅的青春》,年底將會和讀者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