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徹底暴走

    「看看廖俊華的安排吧,走,咱們去看看福清幫的來人,也好讓他們吃下一顆定心丸。正如你所說,要當老大,先要有罩得住他們的能力,安全問題都不能保證他們的,如何要他們唯你馬首是瞻?」

    王超吩咐人給廖俊華發了電報之後,對林雅楠轉過頭道。

    林雅楠用腳輕輕踩了踩地面,高跟涼鞋發出輕盈的聲音,兩條潔白修長的腿反著陽光,給人一種聲和色的感官刺激:「福清幫和東北幫有大量的生意往來,他們能夠在日本生存下去,並且發展壯大,是有一定實力的。其實北美的大圈幫,東北幫,福清幫這三大幫會,都是以彪悍砍殺著稱的。東北幫我是知道得清楚,當年俄羅斯光頭黨瘋狂的時候,經常瘋狂的糾結在一起,搶劫,強姦,殺害華人,甚至一些留學生都不能倖免,一些華商更是淒慘,被搶劫之後,捆綁在樹林裡面倒掛著,一夜之間活活凍死。後來東北幫組織了幾次大規模的行動,直接進行斬首,搗毀了幾個光頭黨的窩點,才報復回來,最後又進行了很多次的大規模暗殺砍殺,現在雙方才停止了交火,我師傅有一把純鋼的大刀,那年摸進聖彼得堡的一個光頭黨聚會的廢棄工廠,殺得腸子流一地,刀砍人的腦袋都砍缺了。而福清幫對付日本暴徒的時候,也殺得血流成河。不過這些事情。比起印尼地大屠殺來說,也是毛毛雨了。所以說唐門能鎮守這一方,的確是太不容易。」

    林雅楠聊聊幾句話,就形容出了一副海外華人對付暴徒的血淋淋抗爭場面。

    「是啊,無論是俄羅斯,日本,還是美國,北美這些地方,華人的地位都低下,受排擠那是必然的。不過都比不上印尼這一塊華人受到的苦難深重。咱們唐門現在已經鎮守住了這一方,也是時候聯絡各方諸侯,加強實力的時候了。」

    王超點點頭。很清楚這一系列的事情。

    「有的時候。保護海外華人的利益和他們生命財產地安全,最直接的還是地下勢力幫會,通過國家外交的手段太遲緩了。也收不到任何地效果。哎。想當年,你就已經晉陞了少將。本來以為你前途就在軍隊裡面發展,誰知道你卻搖身一變,變成現在這樣地身份呢?不過你現在的身份,更有意義,我都想脫離軍隊,加入你的組織了。」

    林雅楠微微歎息了一口,似乎在感歎王超地變化之巨大。

    「隨時歡迎。」王超做了一個手勢,「以你的才幹,在軍隊裡面發展太受拘束了。而且肯定要遭遇到一些潛規則。有很多不必要地麻煩。你加入我們唐門。我保證你能夠大展宏圖。而且肯定沒有潛規則。」

    王超說出這番話來,簡直是赤裸裸的招攬了。

    林雅楠雖然沒有高深的武功。但的的確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處理內政,管理隊伍,都是非常的強大,甚至還要超出謝莉這些人,尤其是她對幫會之間的事情也非常的熟悉,處理生意更是敏銳。如果王超地南洋唐門有了她,那發展起來真地是如虎添翼。

    王超和她共事過,一起開創過嶗山內家拳館。對她的能力瞭解得可是很深。

    「哦?」林雅楠嫣然一笑,眼睛對向王超眨了兩下:「我現在是大校軍銜,如果還工作打拼十年,未必也拿不到少將軍銜。到時候也算是前途無量,你要我放棄這份有前途地事業,似乎是太不可能吧。」

    「你現在的工資多少?加上補助什麼的,一個月也沒有多少錢吧。我記得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真沒有多少錢。這樣,我給廖俊華他們打個招呼,讓你在軍隊裡面活動活動,退伍下來。加入唐門,我立刻給你一千萬美金的補償怎樣?」

    王超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王超啊王超,你處理事情還是從來沒有變過啊,不是用拳頭解決,就是用錢去砸。倒和暴發戶差不多哦?你現在這樣倒像是用錢來誘惑包養我哦?」林雅楠目光盈盈,好像要蕩漾起水波來。

    「咳…….」霍玲兒看見王超和林雅楠開玩笑越來越有點不對頭了,不由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師傅,咱們還是去見一見福清幫的高層吧,我曾經在日本道場學武的時候,也聽說過福清幫之中有很多高手,曾經葉玄都和其中的一些新秀交過手,並沒有分出勝負來。他們的南派拳法,最為精擅實戰了。」

    王超聽見霍玲兒的話,彈彈了指甲,點點頭,「雅楠,我剛才說的並不是開玩笑。當然,這還是看你的意思.主要是當年我們合作了幾年,你的能力我知道,我們唐門缺少的不是能打能殺的高手,而是管理,處理商業方面事情的人才,我是求賢若渴。」

    「等武道大會之後吧。」林雅楠微微一笑,「你一統江湖了,我會過來錦上添花的。」

    「好吧。老白,咱們也去看福清幫的高層。」王超剛剛拉攏林雅楠也是出於隨口,見對方表態了,便不再多說了。

    此時,明倫堂華語學校的會客室中,坐了幾個人靜靜喝茶的人。

    這些人之中除了一個老得頭髮鬍子全白,臉上丘壑道道,干筋骨瘦的老頭之外,全部是清一色的年輕人,兩男兩女,都坐在椅子上,細細的品藏著唐門待客的茶水。

    「柴叔,你說這次唐門要怎麼才能化解我們即將面對的麻煩?我想了很久,硬是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唐門地軍事武裝強大但要登日本的本土,美軍司令部肯定會聯合日本自衛隊進行圍剿,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肯定是吃大虧。安排一批武術家過去,護住我們的場子?但是這樣也只能防止住踢館。難以防備住暗殺,悶棍這些事情。要知道,這次王超打死的一個老頭,其中有一個是忍術大師,他名義上的徒子徒孫可是不少,這些人暗殺都有一套。再多的武術家也擋不住悶棍暗殺。」

    一個年輕女子對著那個乾枯瘦小的老頭道。

    「看看吧。」這個叫柴叔的老頭子用乾枯的手指敲擊了一下桌面,發出滕,滕。滕的聲音。同時他地手指頭內部骨頭震動,發出一種金屬嗡嗡嗡的震盪,似乎是他身體內部的骨骼全部是一根根地鋼筋:「如果唐門這次能解決我們地麻煩。那麼以後唯他們馬首是瞻也沒有什麼,畢竟東北幫也表態了。更何況。王超如今的聲威如日中天,雄霸天下。咱們沒有必要觸他的霉頭。」

    「好像東北幫地第一高手范鍇齊今天也來找王超比武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一個男子臉上顯現出了猜測地神情。

    「哼哼,不自量力。」柴叔鼻子裡面發出了兩聲不屑,「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想洪門總會之中高手如雲,王超單槍匹馬闖進去,殺死趙光榮,嚴元儀在眾多的高手圍攻下從容離去。這樣的手段。又豈是范鍇齊那小子比擬得了的?」

    「王超真的那麼強悍?據說在幾年前,他還和葉玄比武。雖然打死了對方。但也花了不少招數,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強大,葉玄只怕挨不了他一招?我當年也和葉玄交過手,他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一個青年聽見柴叔對王超的評價,反駁了一句。

    「如果葉玄能活到現在,你想一下,他的武功到了什麼程度?」柴叔稀鬆地眉毛聳動了一下。

    「葉玄是日本武道地天才,十七歲就踏入了暗勁,以那個速度,如果到現在,只怕日本實戰第一武道家的位置就是他地了,輪不到伊賀源的什麼事。」

    這個青年點了點頭。

    「我早就聽說福清幫的柴通精通所有的南派拳法,今天一見,的確是老當益壯,眼光也頗為銳利。」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正是王超。

    王超的聲音很清幽,聲音一起,門就開了,同時等聲音一落,王超就坐在了最中央的椅子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人和聲音的速度一樣快。

    在場的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只感覺到了空氣之中一陣氣流的掠過,眼睛隨後就一花,就看見一個少年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客廳正當中的黃花梨木大太師椅上,動也不動,眼睛掃下來,就好像是高高的大佛凌空俯視眾人。

    這四個年輕人的眼光被王超一掃,莫名的心神一跳,氣血都似乎拿捏不住了。

    「果然是雄霸天下的大魔頭!真有氣派啊!」

    四個福清幫的年輕新秀看見王超這樣的威勢,心中哪裡還有半點別的心思,其中一個穿著綠衣服的女孩兒穩定住自己的心神之後,再聯想王超這人所幹的一系列事情,再看著現在的動作氣派,心中不禁給王超一個大魔頭的稱號。

    王超的這個會客室完全是那種古代的佈置,偌大的一個廳堂,一人一張椅子,一張桌子,而正當中就是兩張桌子之中擺放著一張黃花梨木的太師椅。

    這樣坐在中間,看著下面的人,還真有一種古代武林盟主大魔頭的氣派。這也是謝莉設計的。

    「不愧是縱橫無敵的天下第一人。」柴叔老眼皮緩慢的眨了一下,弓著大背就好像一直老烏龜,他同時看著客廳正中央坐著不動的王超:「你到了門口我都還不知道,看來我也老了。」

    「那倒也不是你老了,天下能在三米之外聽見我腳步聲的不超過十個。」王超看著這幾個福清幫的高層,那個乾枯的老頭他也知道,就姓柴,單名一個通字,幾乎精擅所有地南派拳法。尤其是精練八極短打,貼身靠,一打起來,肘,膝兩處打人常常是粉碎敵人的身體,兩手兩肘,兩膝兩腿運動起來,八段肢體連續翻滾,兇猛無比。曾經在開創福清幫的時候,打得日本的一些大型黑道幫會給了他一個恐怖的名稱「八肢人魔」。

    「八肢人魔」!

    這個兇惡得好像是魔鬼的稱號就可以看出這個老得好像烏龜的老頭以前是多麼的凶悍了。

    「我這次是代表福清幫向唐門求援的。」柴通這個老頭子看著王超。也不再寒暄了,直接說出了這次前來的目地。

    「我知道這次事情的麻煩。」王超把手抬了一下,「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對策。你們倒不用擔心。我要聯盟全世界的華人幫會。自然得要有拿得出手地本事,保你們地一方平安。」

    「哦?」柴通老臉上也顯現出了一絲疑惑:「不知唐門怎麼解決這次事情?」

    「很簡單,我會在最近的時間訪問日本武術界。」王超也很直接說出了自己解決問題的手段。

    「你要去訪問日本武術界!」饒是柴通這個老地成精了的人人物聽見王超地話。也忍不住驚了起來。他當然明白王超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你要以一人之力打垮他們的整個武術界?」

    其餘的兩男兩女四個福清幫的年輕人,也對王超的大手筆震驚了。

    「日本武術界雖然高手如雲。但能擋得住我的人沒有。」王超眼睛看著柴通,笑了:「看你的這麼驚訝,莫非日本武術界還有能擋得住我的人麼?」

    「我不知道。武術界也許沒有。」柴通搖了搖頭。

    「武術界也許沒有?」王超從柴通口中聽出了弦外之音;「我們的唐門在日本沒有基地,一些秘密自然不如常年扎根在日本地福清幫清楚,你說武術界沒有能擋得住我地,弦外之音就是武術界之外還有高手?」

    「武術界之外當然還有高手。」柴通點點頭,突然反問了王超一句:「聽說王超師傅你的八卦掌有一門翻天印,是參合瑜伽術中地大手印修行功夫,由此看來。王超師傅你肯定對佛教的一些神通有了極其細微的認識。單純的就身體修行而言,當年的喬達摩悉達多這位王子的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喬達摩。悉達多?」王超聽了,微微一笑,顯露出了自己的牙齒:「他有擲象之力,而且他已經練得和我一樣,有四十顆牙齒,細密,平滿如雪,如果單憑功夫修行來說,應該不在我之下。」

    「你有四十顆牙齒?什麼叫做他的修行功夫應該不在你之下?你的修為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麼?」聽見王超的這個話,柴通的老眼死死的盯住了王超的牙齒,臉上的枯皮擁擠到了一起,活脫脫的成了一隻千年老烏龜。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拿佛祖做比喻,都說佛祖的神通應該不在他之下,不單說別的,就單單敢這樣打比喻的,幾千年來也沒有幾個啊。」

    幾個福清幫的年輕人圖軟感覺到了壓力,不由自主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們看著王超的眼光,也好像是看著一個大魔頭。

    「但是佛祖名滿天下,靠的不是神通武功,而是宗教。」柴通也站了起來:「日本除了武術界之外有高手,但一群搞宗教的,其中也有高手,我在二十年前曾經就碰到過日本大本教的一個修行者,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尤其是那股精神氣質,更是駭人。如果王超師傅你要橫日本武術界,更應該注意他們的宗教界。」

    「哦?」王超目光一閃:「你說的也是。大本教?日本的這個教派我讀國術史也曾經看到過,他們和日本合氣道的關係很

    「不錯的。大本教以前的教主,出口王三郎就是日本合氣道祖師植芝盛平的師傅。可以說,合氣道這門武術的一些修煉,就是建立在大本教的修行方法上面的。這個教派講心靈的修煉,鎮魂歸神,也算是和道教氣功中的靜坐修心,然後以心念來搬運氣血相似吧。」柴通道。

    「我在日本這麼多年。也比過不少武,武術界地人倒不怕,怕就怕遇到搞宗教的一些強者,那些人,心靈根本沒有一點破綻。」柴通好像在回憶一些事情,身體突然打了個寒顫,似乎想起了可怕的往事。

    「看來柴通師傅,你以前的確是遇到過恐怖的人。」王超看見柴通突然表現出來的神態,哪裡還不知道他以前吃過虧:「武術修行這東西,本來就是宗教修行發展來的。這點倒是不錯。王重陽,張三豐,那些人在武術修行上都是高手。但名滿天下卻不是武功。而是因為搞教派。少林寺也是先有宗教,才有武功。練武的人拉幫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利用武術搞宗教。控制人的心靈。這一點,什麼武術門派。什麼黑幫,社團,都比不上十分之

    地確,搞武術門派,發展黑幫,社團,甚至發展武裝力量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搞宗教的。

    這些人地心靈有一種寄托,信仰堅定,意志瘋狂。加上一些修行地手段。真正行起事情來,比武術界的一些人要可怕得多。甚至可以呼嘯聚集起來,推翻一個政權。

    他們的意志純淨,修行起來,也比世俗中地武術家要強大許多,歷史上也有很多國術大宗師,是搞宗教信徒走出來的,如八卦掌董海川,本身就是白蓮教地。

    還比如巴爾馬,齊洛亞這兩強大的修行者。

    但是這兩個人的修行思想不講究打人,打法並不精湛。但是有些宗教的教義卻截然不同,以暴力為教義,這樣的人,行起事情來,那就厲害了。

    日本有很多這樣的教派,這些宗教有一個俗稱,叫做「邪教」。

    柴通這番話的目的,就是要提醒王超這次到日本去交流,以絕對的實力壓迫對方地武道精神,除了武術界地高手之外,還防備一些極端的宗教界地修行者。

    「不過任何牛鬼蛇神在我的手上都翻不了天。」王超站起身來,對柴通道:「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我去了日本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轉移到了我的身上,福清幫包括東北幫的產業自然沒有事情,你們現在可以回去,等待我的消息吧。」

    「那好,我們靜待您的佳音,希望您能橫掃日本武術界,以及所有的修行者。把他們的武道精神徹底打垮。你能一人之力,擊潰一個民族的精神,已經是神了,我們的幫會唯你馬首是瞻也算不了什麼。」

    柴通哈哈大笑了兩聲,也做出了和東北幫一樣的承諾。

    不過他雖然做出了承諾,卻並沒有走,而是一雙老眼綻放出爍爍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王超,竟然有了一絲戰鬥的意思。

    「嗯?你想和我搭搭手麼?」王超看著柴通的眼神,倒是笑了。他的名頭太大了,想和他交手的人也太多了。

    「能和天下第一搭上兩手的機會不多。我雖然冒昧了,但並不想錯過。」柴通笑了笑。

    「你的名聲也不容易,不怕輸麼?」王超似笑非笑的看著柴通。

    「年紀一大把了,勝負名聲都不重要了,我曾經看過日本水月流的大宗師田村尚義,也想和他交手,但是一直沒有把握,現在這個人被你殺死了,我交手不成了,也算是個遺憾。輸在你手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柴通沉著的說了句。

    本來他的年齡,名聲,都算得上是老前輩!雖然沒有朱洪智的名聲大,但也不小,算得上是一代宗師。而王超的年齡沒有他的三分之一,但是現在,他卻好像是一個晚輩來向王超討教。這種情況非常的詭異,但卻非常的合理,因為王超的名頭太大了!大到了一個程度,那就是任何人輸在他的手裡,都是理所當然,絕對不會因此而丟臉。

    「既然這樣,那就和你搭搭手吧。」王超歎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名頭太大了也不見得是一個好事。

    「好!」

    柴通聽見王超的話,猛然爆喝了一聲,身體鼓勁,猛然向前踏出一步。身上地老皮好像是被人崩緊了一樣,一下從鬆鬆垮垮變得筆直,並且閃閃發亮,似乎是皮膚上面塗抹了一層油脂。

    同時,他的背也直立了起來,骨節卡卡做響,瞬間好像由一個千年老烏龜變成了一頭兇猛狂暴野獸。

    崩!一跺腳前進,地面立刻龜裂。他一個「貼身靠」便搶到了王超的身前,拳頭一晃,朝著王超的臉一拳橫拍。在王超的眼神盯上他拳頭的時候,突然又一變招,手肘向下一沉。撞向了王超的心窩。

    這一瞬間的虛招迷惑。轉為實打,他腳下的膝蓋連續動作了兩下,踢出兩腳的同時。反擰,好像兩個攻城大椎。撞擊向王超地腿部關節處。

    這一動手,兩拳兩腳,兩肘兩膝。八個部位的打擊一氣呵成。氣息凶悍,把「八肢人魔」的外號發揮到了極點。

    王超面對他這樣兇猛地招數,輕輕退了兩步,避開腳下地攻擊,突然之間,伸出了一隻手,直接到了心口前的一尺距離。恰好抓住了柴通的窩心肘。

    抓住柴通地窩心肘之後。他的手輕輕一震,往上一拋。同時外翻,一個長拳地「拋架子」。

    柴通陡然就感覺到了身體不穩,被一股大力拋起,穩都穩不住,一下就被拋麻袋似的掀到了空中,落到地面,連翻了幾個跟頭,才勉強站穩當。

    被王超一拋連翻幾個跟頭之後,柴通站穩之後,身上也洩了氣,似乎顯得更加的蒼老。

    他剛剛用了自己全部的爆發力,最為兇猛的打法,卻被王超一抓隨意一拋,就跌散了他的架子,把他人好像麻袋一樣拋起甩幾個跟頭,中間的差距太大了。

    周圍的四個福清幫男女都看得眼神猛跳。

    「日本五大宗師死在你的手裡也不冤枉,可謂死得其所了,死在天下第一地手裡,比老死要強。武道大會,嘿嘿,武道大會,我這把老骨頭也想出來顯現一把,死在擂台上,比老死也要強。」

    柴通深深喘息了兩口氣之後,說了一句,轉身就走。王超轉過身體,也沒有送這幾人,而是靜靜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椅子背後地壁畫上,畫的是一個拿著玉如意,坐在祥雲之上的神仙,這是一副道教中元始天尊的圖像,這幅畫也不知道是出自哪個人的手筆,把元始天尊的相畫而虛空浩大,尤其是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鴻蒙生滅盡在其中。

    王超就這麼坐著,身上的氣質似乎和畫像上的那尊大神的氣質並不分彼此了。

    就在王超要通過廖俊華向日本武術界發出交流的請求的時候,日本武術界的拳師正在為刺殺王超的五大宗師進行招魂儀式。

    給五大宗師進行招魂儀式的在靖國神社旁邊的一個寺廟中進行的。

    這個寺廟裡面的人,全部都是日本武術界同仁,日本武術界的幾大世家,合氣道植芝世家,空手道宮城世家,船越世家,大山世家,大塚世界,伊賀,甲賀,柳生,等等數十位擁有武道完整傳承的大家族都全部來人弔唁。

    在場整整數百人,全部都是赫赫有名的日本武道家,或是實戰派的高手,或是理論派的高手,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身穿著長長衣服,帶著高高的帽子,好像是日本古老的神道陰陽師打扮的宗教人士。

    除了這些人之外,另外還有一些日本和尚圍繞五大宗師的靈位不停的念著經文。

    而那些陰陽師打扮的人,嘴裡卻是唱著一曲神秘如幽魂一樣的歌曲,歌曲的曲調十分的怪異,讓人聽了之後,好像是和幽冥溝通了一樣。

    聽見這樣的曲調,普通人都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如果是對日本宗教歷史有研究的學者聽見之後,就是會知道這是日本神道之中古老的「鎮魂歌」。

    帶頭弔唁的是伊賀源,他穿的也是一件日本陰陽師打扮的袍子,戴著又尖又高的帽子。

    弔唁的儀式十分莊重肅穆,但是,就在儀式舉行到了中間的時候,一個日本官員從寺院門口匆匆走了進來,打破了儀式的平靜。

    「三日之後,華人一個武術團體由王超帶隊,會來日本訪問。和我們的武術界進行武道大會之間的友好交流。」

    這個日本官員說出了這條消息之後,在場所有的日本武術家都炸開了鍋!

    炸鍋之後,一股龐大出離的憤怒情緒徹底散發開來,那個前來宣佈消息的日本官員感受到這股情緒,雙腿一軟,一股液體從褲襠裡面流了出來。

    殺氣,憤怒的殺氣。

    聽到這個消息後,日本的武術界徹底暴走了。

《龍蛇演義》